荒原的深处被混沌之气笼罩,让人看不清里面的虚虚实实,混沌气息四溢,一小缕都能威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王婉抚了抚自己急速喘气的胸口,努力想要抵抗来自周围的无尽压力,太可怕了,太古凶兽果然不简单,这仅仅是它们呼吸出来的气息,里面参杂混沌之气,竟能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紫寻风查看了一下边缘的结界,并没有松动的迹象,太古凶兽的气息太过凶猛,必须用结界将它们的气息封锁住,不向远方飘散。
“吼”
荒原中被锁住的洪荒蛮兽又开始吼叫了,紫寻风无聊地摇了摇头,戏谑地用假音玩笑道:“叫吧,叫吧,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王婉已经用两大团厚厚的灵气堵住耳朵,这会儿与这些洪荒蛮兽已经离得非常近了,稍不注意轻则身受重伤,重则失去『性』命。
天渐渐亮了起来,吼叫一夜的蛮兽终于停止了。
紫寻风带着王婉飞到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上方,他盯着无底洞黑黝黝的洞口,眼中『射』出一束奇异的光芒。
突然仿若惊雷的吼声在王婉的耳边响起,她被猛然袭来的震『荡』打了个措手不及,体内的力量受到极大的影响,灵力在经脉当中凶猛地流转,她运功勉强压制住体内灵气暴动,内腑还是受到损伤,喉中鲜血喷了出来,幸好飞舟上本来就有保护罩帮助她拦截了大部分的音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紫寻风本来已经从飞舟上跳下去,无底洞里的洪荒蛮兽的突然嚎叫起来,差点把王婉震成重伤,他又惊又怒连忙回身帮助王婉平复灵力,火速将她带离了荒原内围。
来到外围之后,紫寻风紧张地询问道:“小婉,你感觉怎么样?”
王婉忍住头脑震『荡』带来的恶心感觉回答道:“没事,就是还有点恶心,歇一会儿就好了。对了,刚刚是怎么回事?”
紫寻风眉头紧锁地摇了摇头,忽然听到到传音玉简传来消息,他对王婉说道:“小婉,我把你送回去,我就离开了,这几天你们先不要着急进荒原。”
“出什么事了?”王婉拉着他的袖子问道。
紫寻风安抚地笑了笑说:“没事,你不用瞎『操』心了,回去吧。”说完也不等王婉发问,加快速度驾驶飞舟往回赶路。
一路上风驰电掣,王婉也没有心情看周围的景致,他俩都坐在飞舟上默默无言。
紫寻风从袖中掏出一个玉佩,递给王婉说:“小婉,将这个传音符带上,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会立马赶过来的。”
王婉伸手接过玉佩,这玉佩触手温润,雕刻着一只向天搏击的飞鸟,气势磅礴,一股苍茫之气迎面扑来,她郑重地将玉佩挂在脖子上说:“放心吧紫大哥,青阳关里一有异常,我会立刻告诉你的。”
紫寻风深深看了她一眼,“小婉,我把你就放到这里吧,我驾着飞舟不便进城,你回去吧,一切注意小心!”说完他宽大的袖袍轻轻一拂,将王婉放了下去。
王婉轻轻飘落地面,朝他挥了挥手,看着紫寻风驾驶着飞舟远去。
王婉步行回到了客栈,此时的人们早已经起床梳洗了。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盘坐在榻上打坐,刚刚在荒原她受的伤还未复原,必需运功疗伤。
成山派驻地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聂青儿服侍着金掌门用完早餐,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金掌门撇了她一眼,用手绢擦了擦嘴说道:“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时间到了我自会告诉你的。”
聂青儿端着食盒,低头退了出去。
金掌门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这个青儿,最近到底在想什么?”
一个小弟子走了进来打断她的沉思,那弟子拱手禀报道:“掌门,无极门的孟长老来了。”
“快请他进来。”金掌门回过神来,立刻说道。
小弟子连忙应是,退了出去。
“孟长老,一大早过来,不知有何要事?”金掌门盘坐在蒲团之上。
“金掌门,可知最近洪荒蛮兽暴动是何因由?”孟子非盘坐在金掌门对面。
“这事小妹有所耳闻,这些大门派弟子,太自傲了,洪荒蛮兽是那么好招惹的吗。”金掌门顿了顿,“不过,他们既然没有得手,我想那些蛮兽闹腾几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孟子非眉头紧皱,双手相握搓了搓手掌说道:“金掌门,你就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吗?”
金掌门闻言抚了抚自己的鬓发说:“哦?孟长老有什么发现吗?可否说出来,小妹洗耳恭听。”
孟子非叹了口气说:“金掌门有所不知,我门派中有部典籍里面记载有荒原中洪荒蛮兽被锁之事,按记载上讲,这些蛮兽本该长久陷入沉睡,就算偶有惊醒也不过那么一两头,可是这次据说被惊醒的蛮兽竟有五头之多,这数量有些惊人啊!”
金掌细细回想本门典籍记载,她沉『吟』半晌道:“孟长老是不是有些过虑了,小妹记得荒原里曾有三头蛮兽先后惊醒的记录,况且这次还发生偷幼仔之事,多了两头惊醒,应该没有什么异常吧。”
孟子非摇了摇头,“金掌门,不是子非多疑,只是这事情我总觉得会有意外,我看咱们还是提早做个准备的好。”
金掌门抬了抬眉头,笑『吟』『吟』地道:“孟长老,我成山派弟子近期舟车劳顿,就不劳烦长老『操』心了,不如等长老心安之后,我们再商议进荒原之事如何?”
孟子非抬眼看着金掌门脸上无谓的表情叹了口气,“告辞!”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金掌门依旧盘坐蒲团之上,轻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个孟子非,真是够啰嗦。”
王婉这次有几处经脉被震伤,幸好体内灵气在不断地修复,再过两天她就可以复原了。
“二姐,你在吗里面吗?”王婉的客房外面传来了王麟的声音。
“进来吧。”
“二姐,你到底怎么了?这都好几天了你都不出来,清叔已经问了好几次了。”王麟走进屋将手中的食盒放下,他看到王婉盘坐在卧榻上说:“二姐,你不会是受伤了吧?”
“没事,你别瞎『操』心了。对了,这几天外面有什么消息吧,清叔有没有提出发的事情?”
王麟一边将碗筷摆好,一边说:“没什么事情,清叔也没说什么时候走,不过,孟伯伯昨天来了,我听他们说好像要准备绕路走呢。”
“啊?绕路?这是为什么?难道荒原里出现什么危险吗?”
王麟挠了挠头说道:“不知道,不过我看孟伯伯提到荒原的时候,好像有些担忧,所以才要绕路的。”
王婉琢磨了下,紫寻风临走前叮嘱过不要急着进荒原,现在孟伯伯又要绕路,看来荒原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
长莲派聚集地
“爹,那个畜牲又在我耳中念叨了,怎么办呐,爹,再这么下去我不被它的吼声震死,也要被烦死的。”一个身穿黄褐『色』长衣少年痛苦地说道。
这几天他的耳朵里一直不停地回『荡』着尖锐地声音。
“伤我子嗣者,杀!”
“伤我子嗣者,杀!”
“伤我子嗣者,杀!”……
他的父亲动用至宝莲花印才将这声音隔离出去,虽然已经不能震伤他的经脉,但是那好似蚊子一般的声音时刻在他耳边嗡嗡,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着觉了。
“逆子,还不是你自己惹得祸!现在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长莲派长老黄影天怒喝道。
突然黄蒙抱头大喊:“啊……头好疼啊,爹,快救我,我的脑袋快炸了,爹!”
他的话音刚落,“砰”的一声,黄影天只看见漫天的血雾,他的儿子已经成了无头尸体了。
“蒙儿!!”黄影天睚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