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徐薇想了下还是进了空间,她发现昨天来的时候才刚刚露头的蔬菜苗,这会都有巴掌那么长了,这说明什么,她欣喜的赶紧把前后院的所有的蔬菜果蔬都看了一遍,她发现就连那几棵高价买来的白茶树都焕发生机,冒了新的绿叶,她那颗知道没几个月就是灾荒的心突然就稳了,不管外面怎么风雨飘摇,有了这个空间,她和徐阳怎么也不会饿死。
不过她看着后院那一块还没来得及种的空地,准备明天撒点小麦种子,这个院子虽然不小,但是加在一起也不过两亩地的大小,现在还大多数都种了瓜果蔬菜,就那一块有五分地的样子,只能先种点正经粮食来吃,她总不能以后天天吃菜和水果吧,那也不能躲着徐阳自己吃独食,还是粮食来的稳当。
想好之后要做的事情,她就出了空间老实睡觉了,明天还得干活,哎哟,这农活真累人。
睡醒后她在床上赖了一会,她准备等农忙过去就去一趟城里,看看能不能买到收音机,洗漱好,她喝了杯水,吃了点空间里的零食就去了田里。
她家一共有八亩水稻,五亩玉米地,还有两亩大豆地,一亩红薯地,今天她准备和徐阳一起把三亩的稻子收回来。
到了地里天才麻麻亮,地里已经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徐薇怀疑不会有人整晚都没睡吧,还别说,真有整晚都没睡的,那些家里男劳力多地多的人家,家里男劳力都不在家,可不得拼命的干啊。
干的满头大汗的时候徐阳来送饭了:“姐,你先吃,对了姐,我今天煮的米特别香,味道还特别好,还有柜子里的饼干好好吃,是你放的吗?”
徐薇头都没抬咽了嘴里的饭才说:“嗯,我放的,你啥也别问,该吃吃就行了,姐做事心里有数,等会回去,把骡车赶来。”
徐阳果真不再问了,姐姐现在特别有主意,他也不担心她被骗了,他只要姐姐好好的就行,其他的他什么都不会问的。
一连十来天,徐薇和徐阳两姐弟把地里所有的粮食都收了回去,稻谷用的是一种脚踩的打谷机,特别得省时省力,再二次手工舂米,稻壳就去的干净了,又用谷风车把米糠车出去,看到这这两样东西的时候,徐薇真的感慨工具的落后,全靠人力啊这是。
黄豆用骡子拉着石滚脱粒后在院子里晒,只剩玉米一时半会没法脱粒,红薯也收了回来存在后院的地窖里。整个徐家村都处在风风火火的秋收之中,村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四五岁的小娃娃都在地里撅着屁股的干。
徐薇给族长和村长提过醒,要把至少一半的粮食藏起来,免得到时候累死累活收的粮食一粒都存不住,她记得好像这时候因为处于大跃进,各地都在攀比生产指标,有的人为了从气势上胜过他人,就开始虚报,各地吹嘘自己村里亩产八千一万斤,但是,交公粮的时候是要按报的产量来交的,那些干部的吹的牛,最后还是老百姓来承担,好多大队不仅干了一年没有存粮,连来年的种子都交上去了,屋漏偏逢连夜雨,等到灾荒一来,那可就是饿殍遍地了。
徐进年和徐守发对视一眼,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徐薇让徐阳在家里看家,门口的晒场上还有没干的粮食。
她骑着骡子去了城里,到了松原县城,徐薇看到了这个时代特有的建筑,非常具有时代特色,三层的高楼在这都算大的地标性建筑了,家里条件好的骑着自行车,多数人还是坐公共汽车,像她这样乡下来的都是牛马骡子。
一切都一切都让她意识到,她真的穿越了,她现在是在五十年代,别人看她就像没有见识的土包子,其实她是觉得像是在亲身经历电影里的画面,旁边的人看她骑着骡子来的,有无视的,有鄙夷的,有看不起的,也有新奇没见过骡子的。
进城门的时候,有哨兵检查户口,徐薇在徐阳的提醒下拿上了户口本,她把户口本递给检查的人,检查的哨兵看过后递给她并提醒道:“你好,不是城市户口且没有工作证的,当天必须出城,被查到会被当成盲流赶出城的。”
徐薇笑着道谢:“多谢大哥提醒,我就是买点东西就走。”
徐薇进了城,没有着急买东西,先逛了一遍县城她发现这里到处都是标语,好多人领口上都带着主席像章,她提醒自己要买几个回去,以后出门就带着。
她把骡子寄存到停车的地方,付了两毛钱,就进了那个两层楼高的百货商店,一进去,徐薇的眼睛就不够看了,五花八门卖什么的都有,她看了一圈,给徐阳买了两双球鞋,一件衬衫,给她自己也买了一双布鞋,付了钱和布票后,又在副食品柜台买了二斤的奶糖,一包桃酥,看到有卖茅台酒的,她想起来她还有两张酒票,买不了茅台,就买西凤也行。
最后她停在了收音机柜台前,她看到了大大小小的各种各样的收音机,在她的眼里现在最先进的收音机也都是老古董,大多数收音机还都特别大,她不喜欢。
售货员看着她感觉她像是会买的,就热情的笑着给她介绍:“同志,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介绍介绍。”
徐薇指着一款有药箱那么大的收音机跟她说:“同志你好,我问下那个多少钱,好用吗?”
售货员眼睛一亮,这真是个要买的,她小心翼翼的把那个收音机拿过来给她介绍:“同志,这是个国外进口的,用的部件都是当前最新型号的,信号接收特别清楚,声音不卡顿,能接收当前有的所有频道。”
售货员给她头头是道的说着这个收音机的特点,徐薇听得感觉也不错,徐薇眼睛发亮的点点头:“多少钱?要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