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昔散漫的听着，眼里闪过一抹精锐的光芒。
下午放学后，今昔和沈嘉述一起离开学校。
沈嘉述一边肩膀挂一个黑色背包，还拿自己零花钱给今昔买了杯奶茶，插上吸管递过去，两眼亮晶晶的说，“姐，盛意给我讲完题后，我多考了十分。”
今昔喝着奶茶，心情不错，没打击他，“挺好。”
沈嘉述美滋滋，更有动力了！
姐弟俩走到校门，一辆小轿车停过开，沈琴从里面探出头，理直气壮道，“今昔，我们谈谈。”
今昔还没说话，沈嘉述挡在她面前，凶狠护主小狼似的，“我姐跟你已经没关系了，离我姐远点！”
“沈嘉述，我是你亲姑母！”沈琴怒不可遏。
沈嘉述吊儿郎当，“我可没有你这么恶毒的姑母。”
沈琴也懒得和沈嘉述多说，目光落在今昔身上，“你不想知道你爸的事吗？”
今昔眯眸。
她和沈琴对视几秒，然后让沈嘉述先走。
沈嘉述不太放心，但是也知道没人能欺负现在的姐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今昔坐上车。
开车的是顾家司机，今昔和沈琴都坐在后座。
沈琴温声说，“没吃晚饭吧？你喜欢吃什么，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今昔哂笑，“就在这说，对着你挺想吐的。”
沈琴气结，下意识就要骂，但对上女生邪气凛然的眸子，意识到她已经不再是被她操控的傀儡，深吸一口气，憋了回去。
想到接下来的话，沈琴让司机把车开到无人的偏道上，然后让司机走远一点。
“这次月考，你不能参加，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真实成绩。”沈琴转过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今昔手指插在兜里，痞得不行，“看你说话的逻辑，直肠通大脑吧？”
沈琴维持着贵妇的高贵，冷静道，“既然你已经给念念替考了十几年，有始有终，最后一次高考，你得帮她度过去。”
今昔捏着指骨，偏头，挺随意的瞥沈琴一眼，笑，“我为什么会帮她替考，你心里没数吗？”
沈琴脑子嗡一声，终于意识到什么，喉咙干涩而震惊，“你，你已经知道了。”
“沈女士这盘棋下的不错。”今昔阴测测的盯着她，“掌控一切的感觉，我也挺喜欢的。”
沈琴脸色僵了，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看着女生冷漠的黑眸，清寒又冷静。
她怔怔问，“你是怎么解毒的？那药根本无解……”
“不如你说说看，药是从哪来的？”
沈琴捏紧手指，抿抿唇，转移话题，“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你太不听话，我只是想管教好你。”
今昔喉咙里溢出低哑的笑。
沈琴总觉得，这一次的今昔，比之前几次给她的感觉还要可怕。
之前还会顾及她的生母身份，现在好像已经狂上天，谁也管不住她的野了。
沈琴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本能的觉得危险，提了一口气，“你笑什么？”
“原来亲生母亲都像沈女士这样么？”
沈琴顿时恼羞成怒，“你又怀疑什么，不过是让你替考而已，公司你也拿到了，你已经得到的够多了不是吗？”
今昔眼眸一冷，终于没了耐心，伸手掐住了沈琴的脖子，把她往车窗边缘按。
“你是不是真的觉得老子不敢杀人啊，嗯？”
她动作狠。
声线却轻慢。
那眯眸狠色看着她的时候，让沈琴想到了今徵。
她窒息的咳起来，嘶哑开口，“你父亲给你留了东西，你不想要了吗？”
今昔眼里的杀气在顷刻间褪去，她松了手，一开口，又薄又凉，“在哪？”
沈琴缓过那阵窒息感，终于占据了主导权，再次露出高傲的神情，“只要你不让人知道你的真本事，我自然会给你。”
今昔看着她，眼里几缕红血丝，显出摄人的戾。
沈琴手指攥得发白，知道今昔骨子里有疯一般的狠劲，她冷笑道，“那东西我一直藏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你要想对我做什么，那你就永远也得不到了。”
良久。
今昔没说一句话，也没回应沈琴，直接拉开车门走了。
*
今昔回到沈家，若无其事和他们吃完晚饭，就回到房间。
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呆，然后拿手机切换了另一个微信账号。
是幼时今昔还没有手机号的时候，用今徵的手机号申请的微信。
列表里没有好友，只有一个群聊，名字是——考题狂人组。
加上今昔，共有四个人。
要是有知情人士在场，就会发现群里另外三个人，是京大教研组里赫赫有名的学者，当年为全国联考出试题的三大考题狂人。
今昔打出三个字【有人吗】
几乎是瞬间，群里出现了三排惊人的感叹号。
【是小状元？你终于想起冷宫里的微信密码了？】
【艾玛，小状元回来了，快让叔叔亲亲抱抱举高高！】
【小状元在一中低调这么久，准备啥时候来京大报道啊？】
今昔：【帮个忙，我需要京城高三部的顶尖复习资料】
*
第二天。
早读课的时候，学习委员和几个课代表趴在桌子上哭。
李丹威胁了其他班，导致成老师没借到其他班的学习资料。
学习委员和课代表们连夜做测验，分数怎么也提不起上去。
提不了分，根本不可能及格了。
“干脆别月考了，有什么用啊。”学习委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班里同学愁的不行。
一回头发现，今昔没事人的在那玩游戏。
数学课代表没忍住，“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好好学习，不是你夸下海口说年级前三在咱们班吗？”
另外几个课代表眼睛红红的，“什么年级前三啊……现在全班能不能及格都是问题，我怎么这么倒霉在十班啊！”
其实他们心里更想表达怎么这么倒霉和今昔一个班。
秦柘挠了把头发，嗓音沉沉的说，“联考不了，还有高考，这次的损失是我造成的，我会给你们赔偿费。”
关乎未来，成绩差的自知没机会倒没感觉，但学习委员这几个成绩能搏一搏的，根本没法接受。
“谁要赔偿啊，我要的是考大学，我本来就偏科，高考都不一定上的了二本，就指望这次联考。”学习委员哭道。
数学课代表恳求道，“今昔，就当我求你，你们去和李老师服个软，让她把学习资料给我们，你跟你弟弟考不上的分，我们可以帮你们补上。”
今昔退出游戏，接了个电话，挂断后，对秦柘和沈嘉述道，“去门卫那帮我搬一个包裹过来。”
学习委员等人一愣，随即心寒不已。
什么时候了，她怎么只在乎自己的快递？
沈嘉述立即起身，随口问，“姐，你买啥快递了？”
今昔支着下巴，声音清冷，“让朋友寄过来的复习资料，当我给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