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短暂的几秒中,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可以比常人更快地适应黑暗。
众宾客纷纷因为突如其来的黑暗低声惊呼。
阴烛几乎是在灯黑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危险。
下一秒,他听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脚步声。
不是嘈杂的,而是……十分整齐的。
甚至整齐的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
忽然,他听到了一声刺耳的汽笛声。
某段痛苦的回忆忽然就从尘封已久的记忆里挣脱了出来。
随后,他听到了一声十分具有蛊惑意味的声音:
“松开,你就彻底解脱了。”
阴烛意识迷迷糊糊意识到了不对,但他却好像被迷雾包围,重重叠叠,看不真切。
忽然,一道男子宾客的咒骂响起。
阴烛猛的回神,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终于感受到了恐惧。
但姜白的心理干预又怎么可能是如此简单就能够挣脱的?
灯光再次亮起。
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一幕足够让他们终身难忘的场景。
阴烛不知何时松开了叶莛,整个人显得有些痴傻。
红裙曳地的女子眸色清冷,薄唇轻启,像是恶魔的低语:
“阴烛,为什么要回来呢?你忘记曾经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了吗?”
阴烛最后的一抹清醒彻底被痛苦吞噬,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恐惧不堪的童年。
污浊包围着他。
不……不!!
他要逃离!
姜白抬眸,眼神冷的不夹杂一丝感情,她眸中露出最后的一抹冷然,吐字清晰道:
“你可以解脱了。”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阴烛像是被控制了一般,整个人僵在原地,随后猛的朝着一根柱子撞去。
随着巨大的一道声响,阴烛倒在了地上。
云苏眉头微皱,这时她第二次看到姜白用心理干预徇私伤人。
即使是有罪之人。
不…不对。
阴烛还没死!
云苏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人去把阴烛拖起来。
阴烛和顾平绑在了一起。
宴会厅中的宾客迟迟不能反应过来,傻愣愣地就看着姜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称呼眼前的这位女子。
他们甚至连她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但无论是她的哪一重身份,都足够让他们所有人仰视。
云苏清点了一下人数,对姜白道:
“趁乱给跑了一个木河,要派人去抓吗?”
姜白垂眸揉了揉眉心,道:
“不用,他没跑得了。”
云苏疑惑,不过很快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一位金发白西装的男子戴着半副面具慢慢悠悠地就从小门走了进来。
身后是两队保镖拽着一个被绑了的肥胖男人。
正是木河!
沈霄从配电间出来,正想着该怎么跟姜白解释,就听到了那位自家白白身边的那个女孩子的吐槽——
云苏道:
“姓江的这小子怎么每次出场都这么骚包。”
没错,带了半副面具骚气不已的金发白西装男子,正是江折。
江折示意手下把木河扔到大厅里去,饶有兴致地和姜白打了个招呼,给自己加戏道:
“嗨,J,好久不见,都在呢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