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弟!你说咱们现今怎办?外头可是连一个瞧热闹的都没有?”邋遢伸了伸手,打破了场上沉静。
秦健闻此则端着茶碗轻啜了口,然后平静地道:“再等等,如真没人前来。。。。。。”
“小健,有人来领丹药了!”这边在前台照看着店铺的纳娜惶急着飞奔而来。
“哦!”众人闻此个个将头一伸,好似这免费前来领取之人会有多大恩情似的。呵呵!
“娘的,总算开张了,哈哈哈。”一刀随即拍了拍秦健肩膀,示意大伙儿一起去瞅瞅。可等秦健一伙人出来一看,不由全愣了!眼前来领取丹药之人这身份。。。。。。
别说,现在个个心里拔凉拔凉的!这哪是什么客人呀,就是一个讨饭的中年叫化子,而且还是个双手柱着拐的残疾之人。虽然见其也像学了那么点仙术,但在这徊元城是属于最下等之人,平常别人连正眼可能也没对其瞅过。
正当众人在失望之际,秦健倒是来了大兴趣。一边吩咐纳娜前去取丹药,一边向这位中年汉子拱手道:“这位大叔,小可这怡然堂自开张以来您是第一位客人,有何要求还敬请吩咐。”
中年汉子闻听秦健如此客气,顿时有些惊惶失措,连话都不会讲了。
见其如此,秦健赶忙拿过纳娜手里丹药递到汉子手里。“这位大叔,您如没有其它吩咐,那就谢谢光临,这是本店所赠丹药,您请拿好。今后若有所需,本店一切对您都可打折,要知道您可是我们开张以来第一位客户,今后要记在我们店里,列为最尊贵上宾。”
“这。。。。。。这位大兄弟!我。。。。。。我。。。。。。”中年人一直说不出话,最后突然撒手一扔拐杖向秦健直身跪下,咚咚咚猛磕起了头。
“这位大叔千万别如此,本店一点小小心意,经不起您如此礼待。”秦健说着赶忙将中年人给扶了起来。
“大兄弟,你是位好人。”中年汉子激动到眼泪哗哗而下。
秦健赶忙让人拿来一张椅子给他坐着。这边中年汉子见其如此礼遇,于是稳了稳心情后告之秦健等人,他是因自身没办法才来此领取他们丹药的。原来在几天前,徊元城几方有头有脸的势力在暗中发出消息,要在城之人不可前来他们怡然堂做任何生意。
确实他怡然堂本来有城主与浩灵宗在后撑腰,应该有些面子。可古话讲得好,行有行规。他们浩灵宗以往可没掺和过任何丹药生意,现今他们借着怡然堂这一伸手,已然打乱了各方利益。再个他们浩灵宗平时在其它生意上极为有生意头脑,让得城内各方都对其有很大看法。仅是碍于那浩灵宗宗主叶历也不知有何笼络之法,竟让震天门一脉长老极其偏护他们,于此生意一直十分兴隆。
而今他们如再这般下去,那丹药生意大部只怕也要归他们浩灵宗所有,这怎能忍?于此纷纷花下大价钱,准备看个独角戏,直接凉了他们怡然堂。
而浩灵宗那位夲老,也早知如今怡然堂所遇困局,但如他们直接出面,那整个宗门生意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可如一直看着这般萧条下去,那自家这片大好产业也跟着在浪费,更何况他们还搭进去五万块仙晶本钱呢。
本来这位夲老打算等秦健等人找他时,再与之出谋划策,想法在自家别处生意上做些让步,好令那些商家放过怡然堂,于此大家和气生财,都有口饭吃,毕竟都是做生意的,何苦自相残杀。可无奈秦健等人就一直很沉得住气,如此夲老自己也想看看他们究竟如何起死回生。
今天他们怡然堂放出免费消息本来可说有许多人动了心,但一想城内那些个势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惹,于此也就没人敢做这个出头鸟。
也是中年汉子家里太过穷困,又恰巧他那儿子跟随一队狩猎队伍外出狩猎时受伤,本来他们这些底层修士平常就过得极为紧巴,这下又受伤在身,如没有上好丹药治伤救命,那结局可想而知。
要说中年大汉凭着自身乞讨,好不容易将儿子拉扯长大,没想才没跟着狩猎队出上几次门,可说连仙晶毛都还没摸过手,就受此致命之伤,真可谓是惨上加祸。
以其孩子之伤,你想去城内药堂治病,非花上一大笔仙晶不可,他们家怎能出得起呀!经此他闻听有药堂在免费赠送丹药,于是打着碰碰运气的念头,来到了他们怡然堂。没想竟遇此好运,不仅赠送了丹药还对其这般礼貌有加。
秦健看着中年大汉身下一双残腿,不由想起了自己父亲,双眼也不由一红。这下不由分说从自身储物戒内拿出一小瓶由十来颗魔鲲提取精华制作的丹药递到了中年大汉手上。“这位大叔,你所说孩子之伤,只怕那些低阶丹药远远不够,这瓶丹药乃我怡然堂独家秘制,你就拿着快回家给你孩子治病去吧?”
“这。。。。这。。。。。。。”中年汉子嘴唇哆嗦了许久,就是讲不出一句话来。实在就算他再如何眼力不济,其也早已感觉出这瓶丹药之珍贵。
“这位大叔,小可看您双腿所受也不是太重之伤,怎会就无法行动了?”
这时这位中年汉子已然平静了许多,然而一闻听此言却猛然咽了咽喉咙,最终还是忍耐不住哇哇大哭起来。这下一刀等人也赶紧上来劝慰,好久这中年大汉这才终于缓过劲来。
完了他突然蹦出一句,“你们几位不是那轩辕宗的吧?”
“不是。您放心。”
“这就好,这就好!。。。。。。”
“怎么了大叔,你与那轩辕宗有仇?”
“有,有天大的仇恨。”中年人说着慢慢敞开心扉,向众人道起了自己遭遇。
原来他名叫德勒,当年也是一宗门内门弟子,天赋不算顶尖,也排门内前列,意气风发之年,又得美貌道侣相伴,可说是既有前途又有家庭。而不久他那道侣不顾修为倒退之虞,一意为他生了个孩子,他见爱妻如此,更是百倍惜之。
本来如此他们可算美满无比,然而无情风浪突起,他那宗门遭受到了轩辕宗强力打压,宗门之主宁死不降,随后即遭灭门。其夫妻在宗门蒙难之时双双受了严重内伤,可为了孩子他们死命逃生,又经宗内其余师兄弟舍命相护,这才让其逃出升天,几经躲避最终流落到这徊元城栖身。
然而夫妻两人所受之伤却再无条件医治,只有忍着一口气与其硬撑。几年后等其伤势恢复,他因无力支付医治财力而至双腿落下残疾,本来已达无望期修为也跌落到了而今的洪荒期。特别是其妻子,如今更是躺在家里出不了远门了。
好在他们所生儿子德勤特别孝顺听话,其天赋也是极高,只是苦于没有修炼资源,至今快近二十岁才堪堪进入溢武期。他们夫妻心里只有这个儿子,希望他有一天能挑起宗门被灭之恨,然而天不遂人愿,这才没出去历炼几回,已是身受重伤。。。。。。
众人闻听中年汉子之言,顿时群情激奋,咬牙切齿不已!
“德勒叔,没想你们竟有此般冤屈!”
“这位大兄弟,你我萍水相逢,我这。。。。。。实在我们承受不起呀!”德勒抹了把脸上泪水,将那瓶丹药重新递回到了秦健手上。
“拿着吧!相见既是有缘!”一刀这下上前拍了拍德勒。想起当初自己也曾受伤,如不是秦兄弟无私相助,已然早早进了鬼门关,无论是他还是眼前这位中年汉子,这一生能碰上秦兄弟,只怕命运已然有了改变,思此他顿时感慨万千!
“德勒叔!您千万别客气,一瓶小小丹药而已。今后小可就在这徊元城做生意,如有啥难处,尽管找我们。一刀大哥刚刚所说也是我之心愿,大家相见就是有缘,千万不必挂于心怀。”
“我知道大兄弟心善,可如此无私相赠我实在于心不安。。。。。。”
“好了好了!德勒叔,您如实在不安,那这样好不好,您就给我们打个活广告,让全城修士知道我们怡然堂有丹药免费赠送,行不行?”
“大兄弟,你们毕竟是生意人,这般打广告去免费送药好吗?我在这徊城也呆了快二十年了,就从没听说过啊!”
“哈哈哈!德勒叔,您就放心大胆去宣扬吧,我们怡然堂这几天丹药确实是免费送,不过今后吗当然要卖个好价钱的,不然还怎么赚大钱呢,您说是吧?”
“那好,那好!看此城修士,只怕也只有那些专业狩猎队员才敢不看城内各家势力颜色,如让他们认可你们丹药,事情就好办多了。”
“如此那就多谢德勒叔了!”
德勒赶忙摆了摆手,回首再次擦了擦眼角之泪,小心谨慎地将那瓶丹药放入怀里,回头再次向众人深深一鞠躬后,这才颤颤巍巍拖着一双病腿柱拐走出了怡然堂。。。。。。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众人也是一阵唏嘘,要知道这位中年汉子德勒当年也是一宗门翘楚,没想一经宗门消亡,竟让生活压迫至此,别说锋芒消磨一净,就算气息也如风烛残年,此刻那远去身影除却落寞尽是凄凉。。。。。。
经这么一出,众人内心也有些提不起劲,于是各自找了个坐位独自在那默默喝茶,然而脑子浮现的还是德勒那落魄的孤影。
直到快近傍晚,突然他们怡然堂外来了一大批修士,个个煞气喷吐,好似找人拼命一般!若不是知晓此城治安极度之好,整个怡然堂内众人只怕以为是轩辕宗之人找上他们了。呵呵!
这下秦健也正好在店堂,突见人员如此之众,生怕有事发生,赶忙出来门外朝众人一拱手道:“各位,来我怡然堂有何之事吗?”
“你是?”一位长相凶唳地大汉生硬地朝秦健拱了下手,高声相问。
“在下秦健,乃这间怡然堂东家。”
“你是怡然堂东家?”
“怎么?还非要将字号写在脸上不成吗?”见这大汉如此一身煞气,秦健说话自然没有更多颜色。
“小兄弟,你说话好冲嘛?”大汉见秦健不给面,说话也更加气焰嚣张。
“在下从小对人就是人家对我如何,我就对别人如何。”秦健一如既往不卑不亢。
“好好好,有种。不过今天我老屠不是来与你找架打的,而是听说你这店里正在免费赠送丹药?”
“丹药确实有的赠送,但不包括你。”
“你小子,这是想找死?”说着这自称老屠的汉子猛然施放出了等阶威压。无望期近七段修为,在他想来此刻这小小的洪荒期小修士不直接趴在地上就是被当场压迫至伤。然而剧本没有如他预想那般上演,秦健一个人依旧昂首挺胸站于大汉面前。
“喝!还有点意思!”就当这老屠想进一步,这边有位斯文汉子却急忙上前一拦,“二弟,不可造次。”
“大哥,人家不鸟我们啊!”大汉还是有些不依不饶。
“先回去。我等此行可是来领取勉费丹药,而不是来找架打的,你怎能如此鲁莽?”这位斯文汉子一说,那老屠就直接退了下来,想来平时他对这位大哥极是崇敬。
斯文汉子这下回头朝秦健一拱手道:“这位小兄弟实在抱歉,在下二弟平时不会讲话,多有冒犯,还望你不与多计较才好。”
秦健见其如此客气,当然也不能再打笑脸人。再者此人之气息,让他觉着极度危险,看情形,其修为肯定已达震世期以上。于是拱手道:“好说好说!”
“哦,对了,在下听闻小兄弟这怡然堂有免费丹药可领,我们兄弟是否也可领取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