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啄兵士正好是同秦健一个营房的兄弟,虽然身有丰竞期修为,但在此种空中霸王的偷袭下毫无反抗能力,眼看着就要被魔鹫带上天空小命将此断送。再说这种身体大如牛牯的魔鹫其道行起码在千年以上,修为至少与人类耐何期媲美。等身旁之人发觉时都已来不及伸手救援,此刻兵士已被拖空而起,就算有心救援也是无能为力。大家只眼睁睁看着同伴就此遭难。
就在这电光火石命悬一线之际,秦健一个急闪,往空中急速跃起。离魔鹫还有半丈距离时右手朝空当头一切。惊鸿之剑心随意念,从其右手急速喷吐而出,直达两丈之远。光影一闪。只见一颗巨大的魔鹫头颅与其庞大身躯已然从空中掉落而下。并且一边掉还一边迅速消融着,整颗魔鹫头上血肉与头内留存的内丹及躯体全数被其吸取一空,等到掉落于地时只剩下那名惊骇欲绝的兵士,及一堆不成模样的废渣了。
“哇啊!”——
凡是看到这惊天一幕的兵士惧是被震撼得呆傻了!秦健自己也被惊地合不上嘴来。没曾想自己第一次使用这柄法器级宝剑,竟能展现此等惊天威力。而且刚刚剑身器灵还紧着传来一阵意念,说这只魔鹫根本不够它吸取源力,要他快些进入战场大肆厮杀一阵,好让其吸饱源力来修炼提升。
“器灵也需要修炼?”这下秦健就算再见过世面,也给整得失去了思考能力。身旁楼大队长与众兵士却已恢复了过来,见刚刚那位兄弟没事,赶紧上去将其扶了起来。这名兵士虽经历九死一生的考验,但也迅即恢复了过来,从中看出其天赋与素养。此时大伙儿处于战场之中,来不及做过多表示。楼大队长已然指挥众人赶紧跟随兄弟部队而去,也不去多问秦健为何有如此强大的利器。只过来拉了拉秦健,见其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不由一个源力罩加持了过来。秦健突感一阵暖意,这才清醒了过来。赶紧收好惊鸿之剑,向着楼大队长笑了笑,随即紧跟了上去。
他们这一队其余兵士也是善意地看了过来,对秦健伸了伸大拇指。战场上的兄弟袍泽之情就是从这种相互依靠与救助中产生。
虎头营不愧是虎贲军之精锐,此时他们整支队伍已然冲杀在了众部队最前方,秦健这下除了紧随其后收拾着地面妖魔巨兽尸体之外,一边还格外注意这行军打仗的技巧。
原来这群战与单打独斗相去甚远。整支虎头营全部倚靠在一起形成三排,前面是带着单刀与重盾牌的兵士在前开路,中间是手执长矛的兵士,他们也是杀伤对手的主力军,后面一排就比较繁杂,有的手拿弓箭,有的专管扔符箓,有几个还手执法器专门对付修为强大的妖魔巨兽。
三层兵士有如一堵铜墙铁壁,一直向前平推而去。秦健这时也才看个彻底明白,原来在战场上符箓竟有如此重大作用。整支队伍身上全都闪着防御符的莹光,只要遇上有修为过于强大的妖魔巨兽,那如漫天雪花般的符箓就撒向了对方。这些普通土符虽然不如灵符那般威力巨大,可在于其巨大数量,一般妖魔巨兽还真抗不住。就算那些道行高深妖魔在这等符箓如洪水般倾泄下其威势也要大减。如此一来人类这边就能减少大量伤亡,而只要将其中几只修为至强者消灭,那向前推进势头也随之更快。
代表虎头营的军旗已然遥遥领先于其它兄弟部队,这是一种荣光,也是军人应有之气势,永不落后的血性。
战场上空弥漫着已不单单是肆虐的源力,而是掺杂有许多细微的鲜血颗粒,让人闻着湿湿的。也不见其狂风飙作,却让人如置腥风血浪一般。全身寒毛无故悚立,似有无数怨魂在对你发着凄厉地嘶吼。
实在战场上此时死去的人类兵士及妖魔巨兽太多了,其灵魂飘散不及,才至产生这等奇异现象,对于神识异常强大的秦健来说,感觉更加明显。
秦健初来乍到,远没有适应这等战场环境。刚上战场时的热血喷发,被此等邪恶气氛压得直喘不过气来。就算心性再沉稳其内心也无来由的产生阵阵惊悸。肠胃更在不停翻腾,如不是队伍在快速挺进一时无法停身,只怕要当场在那大呕大吐了!
后方部队见前锋已然冲得那么远,也是不甘落后,纷纷向这边紧靠了过来。一时间无数战旗如黑夜中的灯塔一般,指引着战士奋勇而进。猛烈地杀伐让得空气更加湿润了!
这等惊天气势让秦健看得也是脸上失色。原来战争的力量如此巨大!一个人就算修为再高与这等滔天巨浪相比,显得何其渺小。怪不得自己师父天龙老人曾说,一个经历几千年沉淀而来的帝国不是你想象那般简单。要想改变大陆不至受到战火践踏那得付出多么巨大的心血。一时间他顿感肩上压力巨大。
由于人类过于逼迫妖魔巨兽,使它们不仅没有得到任何甜头,反而随着打击力度加强死伤更甚,以至有许多同类妖魔巨兽迅速组合在了一起,共同对抗人类攻击。如此一合众战斗力顿时直线上升,虎头营现在攻击推进速度明显缓和了下来。
如今他们处在队伍最前头,所受攻击也最多。大有被全面包围的危险。身为虎头营主帅,乃帝国最为优秀的将领,久历沙场,身处此等险恶处境毫无变色,镇定自若指挥着队伍大杀四方。这下还不时用源力向手下兵士大喊道:“兄弟们!顶住阵脚,千万不可后退。只要扛过这阵冲击,等后续兄弟部队一上来我们压力就变轻松了。”
久经战阵之人都知晓,指挥后退绝对比前进难。前进当中大家同心协力一往无前。很容易形成势如破竹。一旦后退士气不仅容易受到打击,且后退速度不易掌控,如直线溃退那就有可能造成全军倾覆之危。但凡有经验将领在指挥大军后退时也只有先期狂冲一段后,再快速而退,不然等于将整支部队处于危机之中。
可现在整个大平原上妖魔巨兽实在太多了!一时间整支虎头营被顶在了原地,正承受着妖魔巨兽们轮番疯狂攻击。而后面顶上来的兄弟部队也是异常坚难。这下等于他们虎头营成了孤军奋战。
虎头营营长眼见势头不利,急忙用源力向大伙儿高喊道:“兄弟们!铁桶阵,护住虎尾营的兄弟。”
很快两排兵士回缩迅速将秦健等人围在了中间。这等护卫之情可算是极为感人,可看在虎尾营曹营长眼里,心里也老大不是滋味。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保护对象,而不像他们那般冲锋在前。
如此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后还没出几十息,他们这两支部队迅既被妖魔巨兽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能立在原地阻击,等后援兄弟部队上来,才有可能解围。
而形势发展也大出了虎头营营长的预料,此时大平原上的妖魔巨兽不知为何全向这边围了过来,而后援部队离他们起码已被割裂开五百米之远。
而这五百米距离内全被妖魔巨兽塞满,疯狂地向虎头营所布铁桶阵猛攻过来。虽然虎头营兵士个个沉稳,使劲压住了阵脚,让铁桶阵不至被收缩,但也有几处明显出现了破绽。随着不断有兵士受伤,铁桶阵也不得不随着慢慢收缩起来。连着秦健他们也没有更多空间了,此种状态如再不改善那就非常危险了!
曹营长迅即弹出云台飞身而起,靠到虎头营营长身旁,大声道:“老罗,这娘的形势不对呀!快让我们虎尾营也加入防守中去吧,不然过会阵脚再被压缩就无法应变了。”
这名虎头营罗营长可是军中悍将,可如今形势已然早超他先前之预估。眼看着已逐渐变小的阵脚,心头也是一凛!让虎尾营兄弟帮忙自己脸上虽然无光,但在此危急时刻还是保住手下弟兄性命要紧。于是点了点头道:“好吧!老曹,你让你营内没有伤势的兄弟给我顶上。回去后我们分你们一半内丹给你们营。”这位罗营长也不想欠他们虎尾营任何人情,直接先开出了价码,将来好让老曹无法在其余兄弟面前吹牛。
曹营长知道老罗这脾性,也不多做计较。点了点头回身而回,朝地面上的众兄弟大声道:“兄弟们!我们的机会来了,只要还能喘口气的全给我补上虎头营缺口。此时不战更待何时。杀呀!”
他这种用源力喊出的声音顿时让整个虎尾营弟兄听得个个热血沸腾。这些血性男儿本就是桀骜不驯之辈,都有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本性。本身又大都出身其他几营,只是身受重伤才被降格呆在这该死的虎尾营。心中早敝着一口闷气,这下正好得其释放。
不由分说,从身上拿出各自称手兵器,向铁桶阵薄弱处补充了上去。秦健这支大队大都身手健全,当然全数补充了上去。楼大队长向大伙儿吹了下口哨,大家随即跟随其身后向一薄弱处靠了过去。
秦健此时虽然也靠了上去,但铁桶阵分成三层,他们却处于最后一层,一时没法与妖魔巨兽直接对抗。眼见于此,他也不闲着,施展开源力罩与防御罩不停向前面兵士笼罩而下。这样可让前面兵士得到最直接的补充。楼大队长见此也赶紧吩咐手下弟兄照此般做,一时间源力罩纷纷向前而去。
随着战斗越发粘着,不停有兵士受伤,而使用源力罩也不是随意乱用不停,此时只剩秦健一个人还如刚刚那般不停地施展,直把楼大队长与手下兵士看得眼睛都险些瞪出眶外来。
时间一点一滴快速而过,疯狂的战斗不仅没有任何减弱之势,相反还有更多妖魔巨兽朝这边涌来。好似场上发生了羊群效应一般,越有死伤的地方妖魔巨兽反而觉着越有油水可捞,于此虎头营这边的战斗就更加激烈了!
虎贲军其它几营与兄弟部队看到这边战况激烈有心前来救援,可如此众多的妖魔巨兽围困之下,连他们自身也只能自保而无力前进一步。内心祈盼前面兄弟能自求多福,不至崩溃了!
受伤与死亡的兵士不停被抬了下来,秦健他们这帮虎尾营兄弟已然全数顶上了缺,不仅如此,此时他自己已然顶在第二层上了,只是苦于没有像第二层虎头营兵士那般有趁手长矛可用,以至杀伤不多。手中惊鸿剑虽然锋利无匹,但一时无法有效施展,只有猛运源力,让剑尖光芒狂吐,以直刺来杀伤。
就在这时,顶在前面手执重盾的一名兵士,突然遭受到了一只狸牙兽地嘶咬而受伤。秦健见机将他往后一拉,接过他手上重盾,自己顶了上去。后面楼大队长看着秦健顶了上去心里虽感大惊,但他也早已杀红了眼,哪还能记得清楚刚刚曹老大跟他提过,老头子可要自己保护他的安全。
手持重盾,可防可攻。秦健此时可说是如鱼得水。他一边手持重盾,一边让惊鸿之剑剑芒扩展开来直达两丈多长。如不是他此时修为有限,恨不能让惊鸿之剑扩展百米,那样横扫起来,可谓铡刀除嫩草一般,岂不爽飞了。呵呵!
就算如此,惊鸿剑也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一扫就是一大片。此刻哪还管是何等修为的妖魔巨兽,只要是不会飞的,全数被斩断而突然变成一堆干尸。直把同处身旁的其余兵士看得差些连脑筋都不会转了!
一时间只见惊鸿剑闪着耀眼黄光,带着无坚不摧之势,硬生生从战场上横扫出了一大片空地。
妖魔巨兽也是肉长得,就算它们再凶唳嗜血,此时眼见同伴一碰上那个闪光东西就变得如一堆枯土一般,岂有不怕之理?内心惊悸之下全都拼命逃离这个方向,大量妖魔巨兽于即自相混乱冲撞踩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