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尘看了看这宝贝般的徒弟,严声道:“你能保证自己用出全力吗?请看着为师眼睛说话。”
肖玲玲坚难地抬起头。“师父!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那好你去!给我好好教训教训那小子,让他知道我们唏音武馆可不是吃素的。”
“是师父!”肖玲玲随即整了下身就想入场。这可急坏了旁边的铁牛。只有他最清楚肖玲玲如今修为高到了什么程度。在他心里可不愿秦健受伤。于是赶紧上前拉住她,转身对啸尘道:“师父,不能让玲玲上场,还是让我去吧!”
“你!你修为比梁子高吗?当初就因为你让我们武馆失去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打拼来的大好局面,如今想再次上去成全那小子吗?哼!。。。。。。”啸尘本来对铁牛上次之事还耿耿于怀,现在又再次听到铁牛说出这般傻话,越想越气就差上去教训一顿了。
“铁牛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受伤的,只要他好好认输就行。”肖玲玲说着走下了场地。
铁牛知道师父不待见自己,本来还想说几句,可一看此时啸尘那阴沉脸色,硬生生将口中话语给咽了回去。可心里苦啊!从小在一起的好伙伴,要说了解就只有他最清楚秦健个性了,那是能轻易认输的主吗?一想到此,不仅替这场战斗揪心不已,更暗自祈祷:“玲玲!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能任由性子来呀!万一小健不肯当场认输你可不能伤害他呀!。。。。。。”
场上秦健这时见对方武馆出来的弟子竟是肖玲玲,脸色也是变了变。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出现在了面前,她不是来与自己倾诉衷肠,而是来和自己全力以战,这样的情景显得既好笑,又带着丝丝哀伤。虽然现在是比武而不是真正生死相搏,可实情还是对立双方全力相抗衡啊!感觉命运好象和他开起了玩笑,自己可要怎样面对她?一边是师门重任,一边是最心爱的伙伴,最想见的人。奈何?秦健第一次感到人生竟是那般无情!。。。。。。
正在秦健恍惚之际,这边响起了肖玲玲的声音。“唏音武馆肖玲玲请秦健哥指教!”这样的问候显然不伦不类。既严肃又让人觉得像是自家师兄妹之间在切磋一般。显得极为不协调。
“秦健哥!你在想什么呢?”肖玲玲等了好半响没见秦健介绍自己,不由得出声相问。
这般场景早就招来了许多武馆弟子地嗤笑。“这哥们不会是被这位小美女给看傻了吧哈哈!”“那肯定是,你没见吗这老半天了一动不动啊!。。。。。。”
“啊!哦!”秦健发觉自己失态赶紧抱拳向肖玲珑玲躬身道:“东坡武馆秦健请玲玲指教!”
“咦!这什么呀!”场上大多武馆弟子见他俩如此不伦不类地介绍都起哄了起来。顿时场上哄笑声此起彼伏,引得在场主持大比的李将军向四下大挥了几下手才算制止住。
“秦健哥!小妹知道你的修为有多深,但我已然突破到了窥武期,过会你还是主动认输好吗?就算我求你了。”在双方动手之前主动道出自己修为等阶本是兵家大忌,但肖玲玲此刻诚恳道出,显然不想在对战中伤到秦健。
她这话一讲出来,顿时让东坡武馆这边的胖师兄文强心里凉了大半截,在武馆中只有他最明白自己这位小师弟心中藏着一位儿时青梅竹马的小伙伴,想起在喜雅山生死未卜的情形下他在见到肖玲玲时还那么欢喜激动,可见其关系可不是一般。现在小美人如此苦心相劝,万一小师弟听从可糟糕之极了。虽然刚刚肖玲玲说自己修为已经突破到窥武期,但以文强了解自己这位小师弟也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现在自己朝场中喊话,又怕小师弟听了有心理负担,思量之下赶紧来到苏石夫妇面前轻声道:“师父师母!这如何是好?我怕小师弟真会听话认输的,要不要我出声提醒下他。”
苏石闻听想起喜雅山的一幕也大觉棘手,对身旁武三娘道:“三娘,依你看我们是不是喊话劝阻一下为好?”
武三娘虽没有更深了解秦健对肖玲玲的情意,但从他们俩人此刻言行举止上看就已感觉有些不对,不过此时她最是了解秦健的无奈赶紧出声道:“不行!我们要相信健儿,肯定会做出最准确地选择。”
此时场上秦健抬眼深情地望了望对面有如不食人间烟火清丽脱俗的肖玲玲,见她满是关切之色,心头顿时一热。突然想起书上所说的一句话。最难消受美人恩呐!如是平时自己肯定不会对她出手,可现在关系着整座武馆的命运和师父师母的重托,如草草认输怎对得起二老与众师兄弟妹们的期望。就算明知不敌也无退缩之路了。
顿时暗暗下了决心,于是高声道:“玲玲!喜雅山别后我也大有进步,今天你我重任在肩,就让我们好好比比到底是你唏音武馆仙术厉害还是我东坡武馆的神功稍胜一畴吧!”
肖玲玲闻听知道自己劝说无效,顿时激起好胜之心笑道:“秦健哥!我可不是当初跟在你们身后的小丫头了,今天既然你不听我劝,那就好好领教我唏音武馆的高招吧!”说完随既从身上抽出长剑向秦健施了一个剑礼。
秦健见状也是赶忙抽出自己身上长剑,在身前一挥行了个剑礼。要说他此时手上拿的长剑,还是肖玲玲在喜雅山时给他的,他一直视如珍宝。
“我要出招了!”肖玲玲再次提醒了下,一剑平直刺了过来。这是他们唏音武馆传之皇家风堂的看家剑法“歆吟圣剑”的起手势。
秦健见肖玲玲长剑直刺而来,随既用剑朝上架去,就在两剑相交之际,肖玲玲手中长剑上突然源力狂涌,还没等秦健长剑碰撞,其喷发而出的压迫力就已让他喘不过气来。见肖玲玲剑法如此怪异秦健也暗自惊骇,赶紧收剑后闪,还好肖玲玲没有使出全力,加上提醒在先,让他从容使出‘迅雷闪’身法险险避开了直刺而来的剑芒。
不过刚刚看似缓慢的长剑实则快如闪电,寒如冰霜般剑气还是快速朝秦健右脸颊旁侧冲了过去。直让他整片右脸颊肌肤隐隐生痛。心惊之下再次暴退而开。
肖玲玲也没有乘胜追击,只是在原地笑吟吟地看着她,那情形可爱之极,连刚刚吃了小亏的秦健都忘记了脸上疼痛。呆呆地看着竟然有些痴了。
“秦健哥!你觉得如何?我唏音武馆的歆吟剑气还可观否,呵呵呵!。。。。。。”
秦健摸了摸依然火辣辣的右脸,不由得点了点头道:“确实厉害!刚才你如乘势追击过来,我就很难办了。”
“嗯!那你现在可要认输还来得及哦!”
“呵呵!你刚刚的剑法确实有些出人意料,但想真正伤到我那还差得远了,现在我已知晓你的厉害之处,那可不会再次像刚才那般仓促而退了。”
“是吗?。。。。。。”
俩人有如对招拆招一般在场上对着话,场下众多武馆馆主倒还沉得住气,但手下弟子却早已闹腾了起来。“这什么比试呀!简直就是小情人在幽会嘛!刚拆一招就啰嗦个没完,这大比到底还进不进行了”“是呀!太不像话了。。。。。。。”
这时场上主持大比的李将军脸上也挂不住面子了,干脆出声催促道:“两位!我们的时间有限,是不是该出手了。”
秦健和肖玲玲闻听俱是脸色一红。于是挺剑再次出手。肖玲玲还是一招看似不紧不慢地刺了过来。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秦健这下再也不敢怠慢。‘啸雷剑法’立即全力施展而出,源气有如井喷一般注入长剑,顿时剑芒大炽。
咣当一声!双剑快速分开,强烈的源力碰撞带起了大量地上尘埃,还没等秦健有些麻木的双手恢复过来,肖玲玲的身影早就无声无息欺近了过来。其身法之快,直如魅影。
一阵产自心底的寒意顿时从秦健后背升了起来。本能地弹出防御罩,手上‘啸雷剑法’更是挥舞得密不透风。
嚓嚓嚓!长剑连续相碰闪起了无数火花,秦健身上的防御罩随既破去。身上的劲装都被凌厉剑气割破了好几个大洞。显得极度狼狈。
“呵呵呵!秦健哥!这下你可知道小妹的厉害了吧!”肖玲玲得意之下连刚刚遭到别人嘲笑都忘至脑后,笑吟吟地站在那里看着秦健的笑话。
秦健这下全力施展啸雷剑法还是被肖玲玲突破防御,内心也是一阵叹服。不过随既大为懊恼起来。当初自己师父天龙老人早就把他许多神功仙术传给自己,可这几年自已修炼实在太过匆忙,直到此时竟也一个没学,那些剑法神术随意拿出来都比啸雷剑法精深许多,如早早涉猎现在也不至于在玲玲面前出丑了。
“秦健哥!你就认输吧!难道非等受伤才肯罢休吗?”肖玲玲稍试身手,已觉秦健根本不是她现在的对手,如再继续下去保不好自己收手不住,就有可能伤到他。此时再三苦劝秦健也不回应,心里不觉大为着急,连脸上笑意也收敛了起来。
“玲玲!如在平时过招我肯定就此收手,但今天不行,就算是死在你手下,我也不会认输的。”秦健连续失手,不仅没受打击反而将心里那股不屈之气给逼了出来。
“这又是何必呢!秦健哥,我们只是一场比试而已啊!。。。。。。”
“我的老天我实在受不了啦!这还让不让人活啦!刚好不容易过上一招怎么又谈上了,喂!你们两个回家谈去吧!别耽搁我们的时间啦!”一个场外的武馆弟子实在受不了他们这种卿卿我我的战斗方式。不觉朝场上大喊了出来。
东坡武馆这边大家全都替秦健担着心,那还管这些事非,权当没听见。可唏音武馆馆主啸尘那脸色可精彩了,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别人一时也捉摸不透他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在偷着乐。
刚刚过完两招后,秦健也明白了,自已和玲玲在修为上的差距如一招一式正常比下去,几乎没有赢的可能,思来想去只有施展出剑气分离或可和她有一拼之力。可一但使用剑气分离,那威力就不是自已现在可控制了。万一伤到她那可如何是好?只是如今武馆已无可派之人,输了这场那大比也就此结束了。自已受师父师母这么多年的裁培大恩不就是想在大比上为师门出力吗?可命运偏偏让自已对上了自已内心最为重要的人,两难之下大觉无奈。
正在秦健思付之际,场上主持大比的李将军再次催促他们出手。肖玲玲见秦健在沉思状,怕自已猛然出手伤到他,不由一声轻喝!长剑再次平刺而来。
秦健被肖玲玲一声轻喝,机灵灵清醒了过来,此时剑气已快逼近身体,急忙一个‘迅雷引’躲闪了过去。知道多想也是无用,万一被她那鬼魅的身法缠住,到时再想使用剑气分离为时也晚了,不如自已率先出手,到时如她承受不起,自已就算拼却性命,也要保全她的安全。
想定,狠狠咬了下牙,长剑往前一分,顿时剑身光华大炽。剑尖处立既闪出了五朵洁白晶莹的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