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会是在三天后举行的,有些舰队距离傲世所在水涟星较远,需要更多的时间赶路。
在去灵堂的路上,林淼淼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你不是要参加追悼会么,为什么今天还要去灵堂?”
难不成还送别两次,感觉就跟没事找事般。
云嫣皱巴着脸道,“老大,你这样不太好吧,现在你跟罗舰长告别送行,等追悼会的时候该咋办,难道跟他说你再送一回?”
这行为怎么看都像是在耍人,啊呸,是耍鬼才对,
叶弘文无奈的看着她们,“今天去灵堂我没打算送他,是有些事要去确认下。”
“什么事?”林淼淼追问。
“现在还不能说,”叶弘文脸色有些凝重,“等事情完了,你们自然会知道。”
林淼淼郁闷了,神神秘秘的更能勾起她的好奇心好不好,只是她也不是真的不懂事,不该问的便不好再问下去。
傲世副舰长们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昨天下午四点多才宣告抢救无效去世的罗舰长,现在已经安安稳稳的躺在了冰床上,用一床白色的被单盖着,只露出了那张方正严肃的脸。
林淼淼只看了遗体一眼就转开了视线,因为墙上那张二十寸的黑白遗像更抢眼,照片上的罗舰长比床上的年轻了几十岁,就像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叶弘文带着林淼淼和云嫣走近了冰床,对着罗舰长三鞠躬,而后什么话也没说,径自走向了站在一边的傲世副舰之一的周长泰。
“叶舰长,谢谢你来看他,”周长泰脸色有些苍白,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若是不用心听根本就听不到他在说话。
“既然在这里,每天来看看他是应该的,”叶弘文不咸不淡的回答。
即便不是朋友,冲着同为舰长的身份,只要他在这里就没法置身事外,所以,他会帮忙找出傲世的叛徒。
叶弘文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林淼淼两人,她们并没有跟在他身后,而是找上了站在冰床另一侧的一个女兵,那女兵还是熟人。
“联邦居然这么小啊,”云嫣摇头叹息着,“我以为纪小姐是进不了军部的正式舰队了,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淼淼你说呢?”
林淼淼木着脸道,“最近有点走霉运,走到哪里都能遇上不喜欢的人,是不是该去找个和尚驱邪。”
没错,即便过了几千年,这个时代还是存在着和尚,他们却是以为人驱邪为生,剃着光头却端着道士的饭碗,因为那些古老的经书已经找不到了。
“找吧,”云嫣给出了建议,“听说天林寺的住持应竹大师是最厉害的,要不给他发个视讯问问?”
林淼淼摇头,“算了吧,应竹大师每天视讯不断,即便打通了也是他的弟子代接,随便找个天林寺的长老就可以了,反正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霉运。”
两人一搭一唱,把面前笔直站着的纪紫嫣给气疯了,可她又不敢爆发,现在的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文艺兵,根本没有资格发脾气。
“淼淼、云嫣,咱们好歹也同学几年,就算后面不在一个班,也不用见面就弄的这么难堪吧,”纪紫嫣勉强的笑着。
“嗳,你可别乱说,我们什么时候给你找难堪了,只是看到讨厌的苍蝇想驱赶一番罢了,”云嫣漫不经心的四顾一眼,发觉站在纪紫嫣身边的几个男兵脸上露出了怒色,心知是怎么回事,却装作没发现。
“嫣嫣,”林淼淼不赞同的道,“不喜欢的人不搭理就是,说多了也都是废话。”
纪紫嫣咬牙,“淼淼,你为什么总喜欢针对我,就算我们不能称为朋友,也可以称为互不相干的陌生人吧。”
林淼淼冷冰冰的道,“看到你就意味着有麻烦,毕竟一场口角你都想要我的命,总得小心点才是。”
“一场口角就想要命?”纪紫嫣身边的男兵忍不住了,“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这两个人不怀好意,想要陷害紫嫣的吧。
纪紫嫣也很配合,双手捂脸为自己喊冤,“我没有,那时候我们在比赛,我是不小心出手重了些,不是故意的。”
她的话里带着哽咽声,纤细的身体也在发抖,看上去可怜至极,很快就有人站出来打抱不平了。
“你们是沉月的人吧,”与纪紫嫣并肩站在一块儿的男兵向前一步将她护住了,“切磋的时候收不住势伤到人不是很正常么,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提它干什么。”
“你看上她了?”云嫣歪着脑袋打量着跳出来的正义使者,只见他脸庞方正、剑眉星目,看长相倒是挺帅的,还有点眼熟,“可惜眼瘸。”
男兵涨红了脸,“你才眼瘸,紫嫣温柔善良又大方,长得又这么漂亮,哪里不好了。”
“罗恪说的对,”其余男兵纷纷点头同意,他们也觉得紫嫣挺好的。
“不会吧,”云嫣诧异了,“看来她装好人装得挺像的,你们可知道纪小姐精神领域没受伤之前在学校可是横着走的。她……”
“你别冤枉我!”纪紫嫣急切的打断了她的话,“云嫣你别这样,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这里是罗舰长的灵堂,求你不要现在找我麻烦好吗?求求你了!”
云嫣轻蔑的看着她,“少在这里装可怜,再怎么装也掩盖不了你狠毒的心肠。对了,不是说刺杀罗舰长的凶手还没找到么,我看都不用找了,指不定就是你下的手。”
纪紫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话总是说不出来,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最后从牙缝里逼出一句话,“你污蔑我!罗舰长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
“够了,”罗恪怒吼一声,“这是我父亲的灵堂,你们别在这里含血喷人了,紫嫣是我的女朋友,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吼完转头看向冰床另一侧的周长泰,“爸,我觉得他们不是诚心来看父亲的,还是请他们出去吧。”
周长泰却没有听从,只深深的看了眼儿子,“阿恪,你父亲死得很冤枉,死之前根本就没有挣扎过,舰医说是熟人动的手,所以,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谁都有嫌疑。”
就算是儿子的女朋友都不例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