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郭警官,不是我做的!”恭阳舒用力摇头,我却一点也不相信,即便从微表情分析得出,他没有撒谎。
“你老实点,不然我揍你!”
赵雪晴连忙站起来来到我的背后,用力拉着我,神色紧张而焦急:“郭敢,你冷静点,难道你看不出,他没有撒谎吗?”
“我……”我微微松开了手,恭阳舒诚恳地盯着我看:“我真的没有留下那印记。”
“那你之前是去哪里做心理治疗的?”
“那叫什么明轩门诊吧?好像是?”
“黄明轩?心理医院?”我问。
恭阳舒眼睛闪过一点光,说道:“是,就是明轩心理医院!”
这时,我和赵雪晴都互相对了个眼神,我想难道说,黄明轩跟此案有关?
我问恭阳舒,拿到了他从前居住地的位置,接着和赵雪晴一起前往了小山村,这地方就是位于我们中山市坦背镇附近的太和村。
同一时间恭阳舒的女友也被我们派了另一组人去抓捕了。
技术科查询到她的位置就在恭阳舒家内,这一次我们可以把两人一起缉拿归案,现在遗留下来的,就是现场指认。
它是太平村的前身,但这一带早就在几年前开发出去了,从前的太和村人都搬到了一处开发区附近,住上了新的楼房,但唯独恭阳舒一家没有走。
“丫头,这一次我们或许会找到关于小熊星座印记的线索。”路上我和雪晴说道。
雪晴眉头微舒,唇角轻扯,弯出了动人的弧度,大概是觉得这案子马上要破了,她似乎比之前轻松了许多,“希望就在眼前!”
郑雄听到我对赵雪晴的称呼,马上就来了兴趣:“丫头?你是老爷?”
“别胡说,做你的事吧!”
“是!”
这个称呼,只有我才知道当中的含义,从前在大学时,雪晴就被我这样叫了,但我绝对不是老爷,而是她师哥。
梁逸凡剥着花生跟着走,雅馨在旁边说道:“我看你这习惯跟一种动物很像。”
“啥?”
“公狗!”
逸凡一脸“原地死去”的表情,却无奈被雅馨拽着跟上,不敢怠慢。
我们说着话,经过太平村村后的一段路程后,最终确定了一间墙壁为灰色的,带着古老烟囱的木头屋子。
说是木头做的,但实际上附近还有墙壁,但区域不多,只局限在大厅周围。
而其他区域,房间乃至厨房、洗手间什么的边缘都是木头。
我让侦查员先去附近派出所,调查此户人家的情况,接着赵雪晴、郑雄、杜志等人跟我进屋进行搜查。
第一,我们要先找到恭阳舒所说的地下室。
第二,是找到他之前供奉出去的死者的残缺部位。
第三,把现场的物证收集回去。
这一次恭阳舒也跟着我们,进行现场指认,指认现场意义是更好地对案件进行定罪,执法机关要求犯罪嫌疑人进行指认现场,是为了防止别人进行冒名顶替。
有他在,想找到地下室还有“献祭之地”就容易多了。
一直跟随恭阳舒找到了当时他口中所说的地下室入口,我们发现这里有一道看起来曾经被烧焦过的门,我转头问他:“之前你不是说大火没有燃烧吗?”
“我们走后,也不知道地下室发生了什么情况,反正我后来再回来,就发现大门被烧过了。”
“我们把门破开,进去看看吧!”
由于这里的地面比较坚固,我们都使用了勘察踏板,这个门由于被烧的碳化了,材质是钢铁,倘若是木头估计会直接被烧没。
门开了之后,眼前出现了往下的楼梯,这些楼梯高度有点异常,走起来很困难,也不知道从前恭阳舒是怎么经常硬着头皮往楼下走的,借着强光手电的帮助,我们小心地往楼下走,进入到这个局促的地下室,沿途发现左右墙壁上似乎有指甲摩擦留下的痕迹。
这些抓痕非常连续,还残留着指甲油的颜色,加上地上隐约出现的脚印,我猜测到当时女人肯定是因为地下室着火了,想逃离这里,却发现上面的门在外面被反锁了。
“你们如果不锁门,她还能活着,要是这样案情性质就改变了,你们的判刑也会减轻不少。”我带着可惜的神色偏头和恭阳舒说。
他却苦笑了一下:“从那天开始,我们就没有想过让她再活下来,她长期逼迫如霜,表面对我好,实际上从地下室的白骨数量就能看的出,她最终也会好些对待他们一般对待我的,这个老女人太可恶了,她残害了那么多人都不能得到法律制裁,如果我不惩罚她,那这个世界不乱了吗?”
“你现在还觉得自己很有理了?不是说是因为她在梦里找你吗?”旁白的赵雪晴鄙夷道。
提起此事,恭阳舒却变得理直气壮:“就是因为缠着我,我就更应该杀了她,一来帮助自己摆脱她的魔掌,另外也是因为可以帮那些可怜的孩子申冤!”
“别嘴贫了,等我们找到那些白骨再说!”
我们一直深入到地下室内部,接着让恭阳舒回忆白骨存放的位置,按照普通的火焰温度,其他东西都能烧掉但白骨是不会的,再说,这种火肯定不像火葬场的焚烧炉,而且即便是火葬场,焚烧的过程应该如此:
尸体进入火炉前,拿一百多斤来计算,将脂肪烧干净之后,只会留下几十斤的骨头,而这些骨头也不全会要,工作人员只会将大概几斤的骨头取出,用小锤敲成粉末,装到盒子里,因此骨头是不能烧掉的。
我们在一堵墙壁上很快就找到了那些白骨,痕检员立马进行检查,借助勘察踏板的帮助,我们没有破坏现场,唐丽琴在分析这些骨骼的时候就说道:“就目前看来,这些人起码死了3年以上了,如果要分别确定身份,后续还得回去从颅骨和耻骨等特征来分析。”
“这起码有十几个二十个孩子吧。”郑雄难过而悲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