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阳的?
上官浩接过纸条,仔细的看了看,摇摇头,“好像又不对,青阳哥哥的字迹比较潇洒随意,不拘一格,可是这个字迹却歪歪扭扭,忧郁沉重,写的也比青阳哥哥的丑好多。”
顾轻寒将眸子瞪向段鸿羽,“这纸条你哪来的?”
段鸿羽哀怨的道,“从,从拐仗里拿出来的,拐仗不小心被我弄成两瓣,中间露出这张纸条,我,我以为是上官病殃子写的。”
顾轻寒看着纸条沉吟半响,小心路逸轩……小心路逸轩是什么意思?这根拐仗不是那个狼狈的清瘦男子送给上官浩的吗?他怎么会知道路逸轩的名字,还让我们小心他?
脑中又浮现那个清瘦男子,挨着墙壁靠着,清冷而孤寂的背影展示着他内心的痛苦忧郁。
不知为何,只要想到那个背影,顾轻寒心里总有些触动。
“这件事除了我们几个外,别告诉任何人。”顾轻寒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转头看向刚刚爬起来的段鸿羽,“那个道长在哪里不见的,现在带我去。”凤凰玉佩是上官浩的救命良药,白若离身怀六甲又追了过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没有什么比起这件事还要重要了。
“哦……”段鸿羽有些不情愿的站了出来。
看到他磨磨蹭蹭的,顾轻寒一把揪过他的衣领,提着他出去。
刚推开门,正要出去,就撞到白若离了。
抬头,见白若离身上的白衣染了几滴血珠,脸然也有些苍白,神情惶恐着急,顾轻寒不由放下段鸿羽,紧张的道,“出了什么事了。”
白若离急声道,“不好了,古国的长老找过来了,如今就在城里,我刚刚与他们碰面的,想必过不久,就会找到这间客栈来的。”
“你跟她们交手了?”顾轻寒拉过白若离,上下看了一下他的伤势。
“我没事,也没跟她们交过手,这些血不是我的,是那个道长的,那个假道长中了我一掌,眼看就要将他擒下,可是,他的帮凶突然窜了出来,春长老跟夏长老,还有钟长老全部出现了,我,我怕他们发现,不敢去追。”白若离抱歉的看着顾轻寒,是他没有本事,连块玉佩都追不回来。
“没事,玉佩没了慢慢再找就好了,你的身子要紧。楚逸,你赶紧过来帮若离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顾轻寒扶着他脸色苍白的白若离坐了下来。
楚逸连忙过去搭脉,半响,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大碍,只是气血浮动太厉害,不过不可以再运功了,不然对孩……身子不好。”
楚逸讲到一半,愣是将孩子两个人隐了下去。
白若离捂着腹部,心里一松,孩子没事就好。
上官浩若有所思的看着白若离的腹部。眼里闪过一抹不解,他为什么要伸手捂住腹部?难道……
上官浩身子猛然一震,难道他怀有陛下的骨肉,陛下才会如此紧张他?
“这里我们不能再住下去了,我在姑苏城有一处别庄,是以前买下的,本来想在姑苏城住一段时间的,却一直忙于事物,别庄也没有去过。除了我,没有人知道那处别庄,很安全,我们先去那里住吧。”白若离看着顾轻寒有些害怕的道。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长老们知道他有身孕了,会打掉他的孩子,会逼他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可是他长老们对他恩情义重,他又不能够不听他们的话。
“好吧,那我们现在马上去,我去古公公跟念溪先收拾东西。”顾轻寒看了看他们,推门而出。
段鸿羽好奇的看着白若离,“你好像很怕什么古国的长老,你跟她们有仇?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有人想追杀你,你贪生怕死,所以才赖着我家妻主的对不对。”
楚逸一把拉开段鸿羽,低声道,“大哥,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说。”
段鸿羽甩开楚逸的手,“要你管,我是哥,你是弟,要管也是我管你,走走走,一边去,关键的时候不吭声,现在多什么嘴。”
上官浩有些黯然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玉佩没了……被他弄丢了……他的钱被段鸿羽拿去赌博输了,也没有钱再买什么东西送给他父皇母后,原本还想将这块玉佩送给父皇母后他们,现在也没了……
这块玉佩,还是陌小姐送给他的,可以调养身体,比任何药物都管用……
眼眶又是一红,有些黯然的离开楚逸的屋子。
楚逸看到上官浩,心里自责,都怪他没有看好他的大哥,让他又闯祸了,虽然轻寒没有说这块玉佩到底有什么功用,但看她着急的样子,肯定不简单的吧,也不知道会不会给轻寒造成什么不便。
想到当时在东城时,凤凰玉佩所展现出来的威力,楚逸心里不由又是一沉,只怕哥哥真的又闯大祸了。
几个随便收拾了一下包袱,就往白若离的溪山别院而去。
溪山别院位姑苏城的东南方,四面环水环山,景色秀丽,却又不偏僻,只是位于闹市中的一间雅院里。
行走不过他两三个小时就到了溪山别院,一看到溪山别院,顾轻寒就忍不住赞叹一声,大隐隐于市,还真是这样。
溪山别院并不大,三进三出的院子,仆人少许,周围房屋跟别院的房屋都差不多,几乎并排而建,从外面看,他的别院与其他家别院并没多大区别。
然而一走进去,就能够感觉得到,别院里面,静谥自然,处处流动着书香的气息,花草盆栽,数不胜数,树荫下,一块巨石,摆放些许茶具,椅子也是石椅,冬暖夏凉,一眼望去,则是满园的梨花,居然是严冬,还能够闻到清香的梨香味。
在石桌旁,还垂挂着一个千秋,而屋里,虽小,却也打扫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布置得精致雅美。
楚逸跟上官浩几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的环境,上官浩则左挑右选也选不中一个屋子,连连抱怨,都是朴素的颜,一点艳红都没有,无法住人之类的。
白若离笑了笑,命人按照段鸿羽的喜爱重新又布置一间奢华艳红的屋子给他住。
晚膳,众人都在用膳,唯有段鸿羽可怜巴巴的跪在院子,看着他们用膳,饿得肚子咕噜咕噜作响。
楚逸用膳的时候,看着可怜兮兮的段鸿羽,心里闪过一抹不忍。
顾轻寒冷冷看了一眼楚逸,抬高声道,“今天吃完,把所有饭菜都倒了,谁也不给他吃的,要是谁给他吃的,连着一块罚,罚两天两夜不许吃饭。”
段鸿羽一惊,砸巴砸巴一下舌头,饿得前胸贴后背,腿也快麻了,原本还想着,他们赶紧吃完,到时候楚逸肯定会给他留一些吃的,看现在的情况,只怕都要不到吃的了,难道真的要饿一个晚吗?
好饿啊,真的好饿啊……
抬头,看到众人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顾轻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段鸿羽马上又缩下头。
上官浩有些闷闷不乐的吃着,白若离则反胃,也没动多少,所以晚膳用得很快,一桌的饭菜几乎都没怎么动。
段鸿羽眼巴巴的看着,顾轻寒却等下人将一桌的饭菜全部倒掉,才丢下一句,“滚回自己房间里跪着,给我跪到天亮。”
段鸿羽委屈,却不敢求情,更不敢吭声,只能揉柔酸痛的膝盖,一拐一拐的走到自己的房间跪在地上。
又冷又饿又困又累,饿得段鸿羽脑子浑浑噩噩的,不断幻想着明天能有一桌的美味可以吃。
另一间房间里,顾轻寒终于将所有奏折都批阅完成,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放下奏折,白若离端了一盅补品过来,放在她面前,“累了吧,喝点鸡汤,补补身体。”
顾轻寒笑了笑,将鸡汤递给白若离,歉意的道,“你身怀六甲,该多补补的,你喝吧,我也不饿。”
“你喝吧,我刚刚有喝了一些了。”
“那我们一人一半。”顾轻寒倒了一碗放在碗里,另一半则放在盅里。将碗里的鸡汤吹了吹凉,递到白若离面前。
自己则端起盅里的鸡汤,轻轻喝了一口,“我对你亏欠太多了,当初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把你给……现在,你身怀六甲,还要跟着我到处奔波劳碌,忧心这个,担劳那个。”
白若离吞下口中的鸡汤,抚着腹部,摇摇头,“没有,是我心甘情愿的。”
“若离,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回去,面见古国的长老,求得他们的同意,也省得,你跟着我到处躲避奔逃。”
白若离一惊,直接拒绝道,“不行,绝对不行,长老们不会同意的,她们如果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只会把孩子强行打掉,她们绝对不会同意我跟你在一起的。”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会同意呢?如果她们真的想要这个江山,到时候咱们的孩子出世后,若为女儿,人品又好,我便把皇位传给她就可以了。”
白若离摇摇头,有些落寞的,“没用的,长老们不仅要皇位,还想除掉纳兰家的人,他们一直认为纳兰家的人卑鄙无耻,利用小人手段夺得皇位。”
“我们白朝,有四大长老,以前叫四大国师,协助统管天下,忠心为国,只听女皇陛下的话,败国后,四大长老悉心教导后人,将那份那不灭的精神传给后人,所以,几百年过去了,白朝仍有后裔,仍有势力都是历代长老们的呕心沥血经营的,他们不可能会轻易放弃的,而且白朝有祖训,世世代代,无论任何人都不可以跟纳兰家的人有任何牵扯,否则遭火刑之罚。”
“何为火刑之罚?”顾轻寒问道。
“火刑之嘛,就是将人绑在架上,活活烧死。”
顾轻寒沉默,好狠的刑罚,白朝为了复国,为了这个坚定的信念,做得也真够绝的。
根深蒂固的观念确实不是一朝能够改变的,那些观念已经植入她们的灵魂了,但是植入灵魂又怎样,他们既然能够将那份信念植入灵魂,她也可以再创一股信念出来。
白若离看着碗中的汤药,有些唏嘘,“我只希望,能够躲到孩子出世。只要孩子安全出世了,我什么都不怕,怕就怕,等不到孩子出世。”
顾轻寒往他身边挪了挪位置,握住他的手,“别担心,有我在呢,只要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还有咱们的孩子,想伤害你们,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白若离抬头,看着顾轻寒眼的坚定,就好像春日里,阳光拂过他的心灵一般,暖暖的,柔柔的,却又让人想要依赖,信任。
靠近白若离身边,只觉得一阵阵清香梨花香扑入鼻尖,让顾轻寒的心神晃荡了一下,忍不住想多闻闻那带着体香的梨花香。
长臂一揽,顾轻寒有些没底气的揽过白若离的胳膊,往自己怀里揽来,让他靠着自己。
白若离身子一震,侧头看着顾轻寒放在他的腰间的手,心跳骤然加速,身子直接僵硬。
顾轻寒揽着腰,将他的头搭在她的肩膀上,见白若离没有拒绝也没有抵触,心里不由一喜。
忍不住又将他揽过来几分,让他紧贴着自己的胳膊,“若离,你真好。”
白若离嘴角微勾,淡淡的道,“其实比起荣华富贵,权势名利,我更喜欢在依山傍水的地方,搭个竹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抚琴弄箫,舞文挥墨。”
顾轻寒静静的听着他说,似乎那种日子也不错,可惜,她身为女皇,有太多的无可奈何,白若离想要的很简单,可她却无法满足他。
“你介意我身边有那么多男人吗?”顾轻寒试探性的道。
白若离的唇边的微住顿了顿,继而苦涩一笑,“介意的话,你会因为我,而废除他们吗?”
顾轻寒一怔。
为了白若离废弃楚逸他们?她做不到。
“既然不能,那我便跟他们好好相处就好,其实上官跟楚逸为人都很好的,善良又体贴,热心又温柔,至于段鸿羽,他也挺可爱的。”
顾轻寒心里一阵感动,忍不住将他揽到自己面前,直接抱住他,“若离,你真好。”
淡淡的龙涎香充斥在白若离的鼻尖,一阵女子的幽香萦绕周围,耳边,是她吐气如兰的温柔声,白若离心神动了动,忍不住想到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他武力全失,身上又中了软筋散,被顾轻寒掳到皇宫,以千年玄铁锁链困住。
就在那天晚上,顾轻寒不顾他的挣扎,生生的将他的清白给占了。
当时,她的身上也是这种香味,淡淡女人幽香掺杂着龙涎香。
想到那天晚上,心里仍然有些气恼,她是看到每个人都这么直接干脆的把人强了吗?
“怎么了,在想什么?”顾轻寒轻轻松开抱着他的腰。
白若离眼神闪了闪,低声道,“没事。”
虽然白若离带着面具,但那么嫣红的红唇却散发着诱人的吸引力,忍不住想低头,品尝品尝那股味道。
想罢,顾轻寒揽着他的身子,低头,凑了下去。
“不好啦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一阵惊慌声打断顾轻寒的好事,让顾轻寒脸色瞬间一黑。特么的,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关键的时候来。
沉声道,“什么事。”
白若离整了整凌乱的衣裳,坐直身体,脸上本能的一红,还好这个小侍来得及时,不然今天晚上,他跟她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了。
“段,段公子,他,他他……”
顾轻寒一惊,连忙道,“段鸿羽他怎么了?”
“他抱着肚子,一直喊疼,脸上,脸上也破相了。”
小侍的话还未说话,顾轻寒人影就不见了,白若离连忙跟了过去。
好端端的怎么会破相,怎么会肚子疼,自从来了别院后,顾轻寒就不许他吃任何东西了,难道是白天吃下的那两颗丹药的原因?
顾轻寒与白若离奔到段鸿羽的屋子后,看到楚逸跟上官浩也在屋子里紧张的劝着段鸿羽什么。
而段鸿羽则疼得满地打滚,冷汗淋漓,脸上更是红肿一片,一颗又一颗的红疹不断冒出来,伴随着血水,一滴一滴的淌下,而屋子里,到处都有摔破的茶杯,书籍,挂画等等。
“大哥,你停下来,我帮你看看,你别用手抓,你用手抓会越来越严重的,这张脸也会毁掉的。”
“哎呀,别滚了,那里都是破碎的瓷器。”上官浩惊叫一声,连忙上前将破碎的瓷器捡起来,避免段鸿羽扎到。
“好疼啊,疼死我了,好疼啊,好痒啊。”段鸿羽不断抓着脸上的红疹,痛哭出声。
顾轻寒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段鸿羽抱在怀里,拿开他乱抓的手,“宝贝儿,你怎么啦?别抓脸,把脸抓破了就不好看了,乖。”
“好疼啊,我的肚子好疼啊,我的脸好痒啊,我好难受……”段鸿羽挣扎着还想用手抓自己的脸,潋滟的眸子里,硕大的泪珠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
顾轻寒急忙制住他乱动的手,一把将他抱到床上,大声喊道,“楚逸,你帮他看了没有,他怎么会疼成这样。”
楚逸上前,急道,“已经看了,他吃的药根本不是什么减肥药,美容药,而是变质的渣药,现在已经命人去煎药了,估计也快了。”
顾轻寒抓住他使劲挣扎的胳膊,这只妖孽,真是活该,没把他吃死就对得起他了。
“怎么样才能让他不再疼痛?”顾轻寒看着楚逸。
“喝了药后,就会好的。”
白若离摇摇头,手掌一翻,一朵又一朵清香的梨花自他掌心出来,在空中盘旋一圈后,窜入段鸿羽的身体。
一朵,两朵,三朵,十朵……无数的梨花,壮观而清香,看得楚逸与上官浩一阵失神。
“好疼啊,我要死了……呜呜……我会不会死啊……”
段鸿羽仍然不断的痛苦哀嚎,不过声音却越来越小声,脸上的痛苦也越来越少,直到半个多时辰后,段鸿羽不再哀叫后,白若离才将停止动功,这一停止,漫天的梨花瞬间消失无踪,好像刚刚壮观的梨花只不过是一个幻像罢了。
梨花止,痛苦哀嚎的声音也止住了,段鸿羽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紧皱着眉头,眼里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正在这时,刚好有一个小侍端着药过来。
顾轻寒接过药,冲着众人道,你们都退下吧,我来照顾他就好了。
众人点点头,依次退出段鸿羽的屋子。
顾轻寒扶着段鸿羽起来,将药吹凉,一口一口的喂进他的嘴里。
段鸿羽喝完药后,精神了许多,马上从枕头前拿出一块红色的面纱,将脸上蒙了个结结实实,只露出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
别过头,不让顾轻寒看着他破相的脸。
顾轻寒放下药碗,不禁一笑,“现在才想着要遮脸,来不及了,我全部都看光了。”
段鸿羽歪过头,眼泪啪哒啪哒不断往下流淌,身子一抽一抽的,抽噎的厉害,并不回答顾轻寒的话。
顾轻寒一愣,有些讶异段鸿羽的安静,将他的身子掰正,看到一双梨花带雨的面孔,心里一紧,“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段鸿羽摇摇头。
“那你怎么哭得这么凶啊?”
听到顾轻寒这句话,段鸿羽直接破声狼嚎大哭,哭声之大,传遍了整个别院。
顾轻寒连忙将脚上的鞋子蹬掉,爬上床,抱着段鸿羽,不断拍着他的后背。
“乖,没事了,都多大的人,哭成这样,丢不丢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段鸿羽哭得泣不成声,抱着顾轻寒的腰,抽噎的道,“我的脸是不是毁了,我的脸肯定毁了是不是。”
“没有,脸还在,过几天就好了。”
“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谁说我不喜欢你?”
段鸿羽吸了吸鼻子,痛哭道,“你看到我的脸了,我的脸这么丑,你肯定不喜欢我了。”
“喜欢,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真的吗?”段鸿羽用顾轻寒的肩膀擦了擦他眼角的满水和鼻涕,含糊不清的道。
顾轻寒不由失笑,将他的身子掰正,握住他的两条胳膊,让他正对着她,“宝贝儿,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减肥,为什么想美容?”
段鸿羽抹了一把眼泪,哭得泣不成声,伤过的道,“楚逸有一身的医术,白痴有一身的本事,就连上官病殃子都才华横溢,做事又细心,我什么都不会,我怕我要是丑了,你就不会喜欢我了。”
顾轻寒怔了一下,缓缓问道,“你是怕我不喜欢你,所以你才想减肥,美容?”
段鸿羽低下头,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生怕顾轻寒突然发火,将他惩罚一顿,抽泣的道,“嗯,我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了,我以为,我以为,我变得漂亮一点儿,你就会多宠我。”
顾轻寒动容,伸手将他抱在怀里。
这只妖孽,原来是自卑,才想着让自己漂亮一点儿来争宠,为什么看着这样的段鸿羽,她会觉得莫名的心酸呢。
拍了拍还在害怕抽泣的段鸿羽,顾轻寒一本正经的道,“宝贝儿,现在不是以前的,以前或许我会看你的长相美貌,不过,现在我看中的是你的心,你那颗傻傻却善良的心,他们有他们的优点,你也有你的优点,至少你带给我很多欢乐,这是别人做不到的,不要妄自菲薄,知道吗?”
段鸿羽似懂非懂的点头,抹了一把泪,捂着面纱,没底气的又问了一句,“那我这么丑,你以后还会宠爱我吗?”
“傻瓜,刚刚不是跟你说了,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后你也不需不要像以前一样为了争宠而费尽心机,如果想我了,直接跟我说就好了,我有时间就会陪你,乖。”顾轻寒摸了摸段鸿羽的脑袋。
“可是,你不是说,你喜欢瘦点儿的吗,摸着比较有感觉,你还说,你喜欢皮肤粉嫩粉嫩的,看着诱人。”
“你的已经够瘦了,够粉嫩了,再瘦下去,就是芦柴棒了,咯手。”
“那我还要减肥吗?”
噗,顾轻寒简直想吐血,这个浆糊脑袋,到底要讲多少遍他才能明懂他的话。
“不需要了,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减肥,而是增肥,你太瘦了,摸着不舒服。”
“哦……”段鸿羽带着哭腔拖长声音,同时肚子也响起了打雷声。
段鸿羽有些尴尬的里侧缩了缩,“我,我不饿的。”
顾轻寒揉了揉他乌黑的墨发,吩咐下人端一碗粥过来。
吹了吹凉,亲自喂给段鸿羽吃,段鸿羽看着顾轻寒温柔的神色,眼眶一红,忍住泫然欲泣的眼泪,将喂来的粥喝下去。
看着段鸿羽乖巧样子,顾轻寒忍不住语重心长的道,“宝贝儿,在外面,骗子很多,以后人家要给你东西吃,别随便吃,更别随便相信别人,人心叵测,很多都是坑钱的。”
“嗯。”段鸿羽乖巧的应了一声,急急将稀饭吞了下去。
“我不喜欢手脚不干净的人,如果缺什么可以跟我说,但是不可以再做偷东西这种事,知道吗?”
“嗯,知道了。”
“还有玉佩,凤凰玉佩关系重大,每一块都是无价之宝,为了一块凤凰玉佩,九死一生,几乎拼掉一条命才得到一块,可是已经被你弄丢三块了,以后不可以再拿凤凰玉佩开玩笑了知道吗?”
“哦……我下次不会了。”
“那块玉佩我会赶紧找到,还给上官,你以后别再欺负上官了,上官的日子也挺不容易的。还有楚逸,凡事多听他的话,知道吗?”
“恩,我知道了。”
“真乖。”顾轻寒捏了捏他粉嫩的脸颊,再揉揉他乌黑的墨发,将他的墨发揉得一团乱才松手。
段鸿羽吞了吞口水,很想再喝了一碗稀饭,却不敢再跟顾轻寒开口了,生怕顾轻寒跟他要那几千两银子。
他的银子可都没了,跟他要,他也生不出来。
“天晚了,睡吧。”顾轻寒拉过被子,将他盖住。
段鸿羽一把抱住顾轻寒的胳膊,眼里尽是祈求,“轻寒,妻主,晚上,晚上,可,不可以留下来,我会伺候好你的。”
顾轻寒叹了一口气,“不需要你伺候,你把自己照顾好就好了,乖,睡觉吧。”
望了望白若离的屋子的方向,将视线抽了回来,拉开段鸿羽的被子,直接钻了进去。
她本来想去白若离屋里的,怎么搞来搞去,又搞到段鸿羽床上了,了个去的,她是不是被坑了?到底是她坑他,还是他坑她,晕死掉。
看到顾轻寒钻了进来,段鸿羽直接八爪鱼般的抱住顾轻寒,咯咯的笑着,使劲往她身上磨蹭,顺便再偷摸几把,揩把油。
顾轻寒哭笑不得,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刚还哭得死去活来的,这会儿就蹦蹦跳跳的。
忍不住一把将他压在身下,低头,朝着他的红唇吻了下去。
段鸿羽一怔,随即一乐,反抱住顾轻寒,化被动为主动,与顾轻寒的舌头缠绵在一起。
清香馨甜的香味窜顾轻寒嘴中,连带着身子也是一颤,下腹一股股的欲火蹭蹭蹭的往上蹭。
忍不住将段鸿羽不安份的手压下,低吼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一把将床幔拉下来,手指一弹,烛火熄灭,奢华而张扬的屋里响起一片旖旎暧昧声。
次日,顾轻寒悠悠醒来,见段鸿羽像八爪鱼般,全身都挂在他身上,鼻尖是他的特有的水仙香味,他的身材,可以说是她所有认识人中最*最性感的,只需看上一眼,就忍不住想让人流鼻血。
即便他的容貌暂时毁了,也照样透着一股魅惑。
忍住再次跟他翻云覆雨的冲去,将他挂在身上的手跟脚拿开,微微动了下自己酸掉的胳膊,这货,重死了,一个晚上都压着他,难怪她的胳膊这么酸。
“我要减肥,我要美容,我要跟三三一样,皮肤光滑粉嫩……我要妻主只宠我一个。”
顾轻寒抬头,见段鸿羽砸巴砸巴着嘴巴,梦呓般喃喃自语。
“上官病殃子走开,白痴也走开,楚逸你也走开,妻主是我的,谁也不许跟我抢,不许抢……”
顾轻寒摇摇头,羡慕的看着段鸿羽,“你倒好啊,无忧无虑的,一整天只知道争风吹醋,这日子过得实在悠闲,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么悠闲呢,哎。”
起身,古公公一早就候在一边,准备伺候顾轻寒更衣洗漱。
“若离他们呢,起来了吗?”顾轻寒拿起毛巾,擦了一把脸道。
古公公连忙弯腰接过她手中的毛巾,讨好的笑道,“几位小主都很听话,早早就醒来了,就等着您一起去用膳呢。”
顾轻寒笑了笑,让古公公帮她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就跟着古公公到前厅。
“让段鸿羽多睡一会,别吵他。”
“老奴明白,段主子昨天得您宠幸,今日身子肯定太舒服,不想起床的。”古公公猥琐的笑着。
顾轻寒懒得跟她解释,拐过几个弯,就到了正厅,众人依次都已经偶在桌前,就等着她了。
顾轻寒命众人坐下,看着满上的美食阵阵扑香而来,忍不住一阵饥肠辘辘,当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青菜递给白若离,“吃吧,以后你们比较早醒,就不要等我了,你们先吃饭,别把自己饿着了,尤其是若离与上官。”说着,又各自夹了一些菜给上官浩跟楚逸。
白若离笑了笑,夹起青菜放在嘴边,正想吃下去,就一阵反胃,连忙跑到一边吐酸水。
顾轻寒放下筷子,跟着跑出去,拍了拍他的后背,“古同安,快去倒杯温水过来。”
古公公惊了一下,连忙去倒水,端到顾轻寒面前,顾轻寒接过,吹了吹,放在白若离嘴边,“来,喝点温水,就不会反胃得那么厉害了。”
古公公上官浩都狐疑的看着白若离,这个白若离有些不对劲啊,他不会是怀了陛下的骨肉吧?
如果没有怀的话,为何最近总看到也有些反胃,呕吐。
古公公一脸欣慰,如果白公子真的是怀了陛下的孩子,那可真是太好了,陛下也老大不小了,确实该有个孩子了。
上官浩则有些黯然,颓然的坐在位置上,看陛下对白公子的紧张程度,再看白公子平常时候的动作,即便他想骗自己,也骗不了自己,那明明就是有了身孕了。
看着顾轻寒紧张的关心着白若离,上官浩眼里起了一丝雾气。他也有孩子……只不过,他的母亲不喜欢他,还亲手杀了他……
如果,如果孩子还在的话,估计也快出生了吧。
捂住自己平坦的腹部,咽下心里的苦涩。
楚逸羡慕的看着白若离,若是他也能有一个孩子,那该多好。如果他有一个孩子,他一定会教礼仪知识,天文地理,医术相师……
再让他跟他母亲一样,聪明智慧,文武双全。
白若离有些疲惫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没有胃口吃东西,一看到桌上的饭菜,就忍不住又是一顿反胃。
顾轻寒连忙扶着他回房歇息。
屋子里,白若离躺在床上,看着顾轻寒,“我真的没事,只是刚刚有些反胃而已。”
“不管有没有反胃,反正躺好,以后吃饭,就送到屋子里来,我喂你吃就可以了。”
白若离嘴角微勾,淡淡道,“我会照顾自己的,当下之急,是赶紧把凤凰玉佩找回来。”
顾轻寒放下手中毛巾,眼神闪了闪,转移话题,“玉佩的事,我已经命人去查了,等找到玉佩,我们再离开姑苏城。”
白若离微微蹙眉,凝神道,“若是想在姑苏城找人或是找什么东西,还得先去找姑苏城主。”
顾轻寒挑眉,“姑苏城主?”
“是的,姑苏城主掌管整个姑苏城,城里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在姑苏城做事,想瞒过她可不容易。”
“你跟姑苏城主认识吗?”
白若离摇摇头,“不认识,只是听人说起过她的大名罢了。”
“她跟云老镖头一样,只有一个儿子,极尽疼宠,如今儿子尚待字闺中,想必,是想为他的儿子招一个好妻主。”
白若离有些紧张的看着顾轻寒,“姑苏城主不像云老风镖头,姑苏城主,历朝历代,只守护姑苏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以前战乱,姑苏城却分毫未损,成为天下最平静,最与世无争地方,一直沿袭到了现在,所以姑苏城主,深得民心,如果向他们打听消息,除非他们自愿帮忙,否则谁也强迫不了。”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姑苏城还有这样的传说。”
“姑苏城主,想为儿子择一个妻主,掌管姑苏城已经不是秘密了,如果……如果想要姑苏城主答应帮忙找凤凰玉佩,那……”
顾轻寒失笑,接着白若离的话道,“那就要去参加大选,成为她为儿子选妻主的候选人,才能近一步跟她接触是不是。”
“是的。”白若离温文浅笑,笑得如沐春风。
“你怕我参加后,会喜欢上她的儿子,看上他的儿子是不是?”
白若离尴尬的转头。
顾轻寒笑了笑,握住他的玉手,柔声道,“放心吧,我不去,不是还有路逸轩吗,让路逸轩去参加吧。”
白若离有些怔愣,“路逸轩?”
“是啊,那个家伙到现在依然两袖清风,身边连个夫郎也没有,是该让他娶夫纳侍,成家立业了,这次刚好给了他这个机会,他该感谢我的才对。”
白若离看着笑得一脸猥琐的顾轻寒,心里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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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丢丢《权少的呆萌宠妻》一对一
财倾天下的太子爷VS父母双亡的落魄千金
每次见面,她都莫名其妙地被他强吻。
见面不过三次便领了红本儿。
精彩片段一:
“我……”苏米莉哑然,顿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怕长针眼!你……穿上……”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感到耳边传来温润的气息。就在她缩着脖子不敢动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低沉的男声:“你以为我这宝贝是会随便给人看的吗?”
精彩片段二:
她看了一眼窗外,窗帘没有拉上,窗外和煦的阳光洒了进来。
“你……我们……一整晚都……”苏米莉结巴了。
江皓成肯定地点了点头,平静地说:“单纯的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