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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阳抬头看了一眼鸨爹,眼神闪了闪,并不回答。

那清冷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尽头,里面无喜无悲,无欲无求,就像一汪清泉,透彻清幽。

鸨爹被他看得不由得有些发悚,这人的目光,怎么这么冷冰,没有一丝感情。

虽然冰清孤傲,能让更多的客人趋之若鹜,追逐竞争。

但若是太过于冰冷,这样还不把客人给吓跑。

不行,这可是颗金蛋,必需好好培养。

再仔细看着他身上衣服的布料,虽然不是特别华贵,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够穿得起的。

长得又这么漂亮,难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侧夫,或是小爷?

越想越有可能,看他虽然穿着凌乱不堪,周身的贵气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

他敢肯定,这个男子,绝对非一般人家的侍夫,搞不好是从小被人豢养的。要知道,现在可是有很大户人家从小就豢养一些貌美男子,等成年后,收在内房。

这些人,从小就被训练各种礼仪,技能,远非一般人可比。

如若不是这样,这个男子怎么会有这种无喜无忧,平静无波的眸子。

一般男子,知道自己到了青楼后,哪个不是哭得你死我活的,这个青衫男子却只是垂着眼,静静的坐在一边。

难道,他以前的主人经常打他吗?

不由得划过一抹心疼。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鸨爹我叫人给你送过来。”

没反应。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里可还有什么人,跟鸨爹说说可好。”

还是没反应。

鸨爹连续问了几个,卫青阳都只是静静的端坐在那里,睑着眉,也不知道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身边的小倌轻轻道,“他会不会是个哑巴。”

“去,什么哑巴,你才是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鸨爹恼火。

这么一个漂亮的人儿,怎么可能会是个哑巴呢。

可若不是哑巴的话,为何一句话都不说。

想了半晌。还是算了吧,反正来日方长,可以好好调教的。

随即召来一个小侍,专门服侍他的起居饮食,将卫青阳当作头牌花魁还要金贵百倍般的伺候。

“鸨爹看你也有些累了,沐浴一下,吃些东西,一会你就早点睡吧。”

说着,那涂着大红丹蔻的手就要抚上卫青阳的后背。

卫青阳连忙一侧,闪过那只爪子。

鸨爹看着他排斥的样子,讪讪一笑,随即离去。

等到房子里的人全部出去后,卫青阳站了起来,将窗户打开,入目,是一片清幽的院子,树木青翠,百花遍地,一个石桌,几把石椅,还有一个秋千,以及一个凉亭。

一缕夜光透射过来,将一切显得那般美好,雅致,清幽。

只是,那透过院子传来的*声,荡笑声,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即使没有出过宫,没进过红楼,书上,还有是有看过一些的。

这里的男子,都是陪客的小倌。有钱人家就可以来这里寻欢作乐。

想不到,他居然有一天,也能会沦落到这般地步,被人以区区五百两银子卖进红楼。

嘴角扯出一抹嘲笑。

仰头看着夜空,陷入沉思。

另一边,顾轻寒,回到酒楼。一番了解之下,才知道,卫青阳被卖了。

还是以区区五百两的银子被卖了。不由气愤。

“说,你们把他卖到哪去了。”顾轻寒揪着掌柜的手,眼里慑出一抹冷洌的寒光。

掌柜的有些不耐,这女人,怎么力气这般大,疼死她了。

吃了她的白食,没找她算账就好了,还敢自投罗网。

待看到修罗恶煞般的顾轻寒,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初见时的温和无害,这个时候的她,带着一股肃杀,周身的霸气浑然天成般的释放出来。

掌柜的心底一颤,被这排山倒海的霸气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敢再做耽搁,连忙将自己知道的告知她。

“我们也不知道他被卖去哪了,不过,看那个人的样子,像是青楼的鸨爹。”

“青楼的鸨爹,你们将他卖到青楼去了”身上又冷了几分,她们居然敢将他卖到青楼去了。

如果刚开始看顾轻寒的架式,只是害怕,那现在就是恐惧了。

因为她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她敢保证,如果她再说一句不好的话,这个女人绝对敢将她杀了。

放低态度,讨好一笑,“应该是,但也不一定,那个人看起来挺华贵张扬的,也许是哪户人家的夫郎也不一定。”

深深的看了一眼掌柜的,直到确定她没有撒慌,顾轻寒才一甩衣袖,直接离去。

顾轻寒一走,身上的威压陡然消失,掌柜的直接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毫不怀疑,刚刚她就是在鬼门关走了出去。

顾轻寒离开酒楼后,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眼底闪过一抹急切。

青楼,青楼在哪。

随便抓了个路人,“婆婆,你知道青楼在什么地方吗。”

那卖菜的婆婆深深的看了一眼顾轻寒。

和善的开口,“小姐啊,您相貌堂堂,又年轻力壮的,讨房夫郎还不简单,老婆子告诉你啊,那个地方不是正经的人去的,只有纨绔世家子女才会……”

不等婆婆说完,顾轻寒直接烦燥地离开,真啰嗦。

随手抓了一个路人,“大婶,你知道青楼在吗?”

“青楼?这帝都有那么多家青楼,你要找哪一家?”

哪一家?

对啊,哪一家啊?

楼开拉着对方的手,一阵无言。

这从哪里开始找啊?

摸了摸身上的钱袋,身无分文,连身上穿的衣服都破烂了,这个样子进青楼,不被人轰出来才怪。

古公公又死到哪去了,关键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有。

不行,现在去青楼,也只有被轰出来的份,并且这帝都那么多家青楼,要找一个人也不容易,何况她除了一块墨玉,并没有其它信物可以象征自己的身份,那些平民百姓,也不可能认得出墨玉的。

回宫?

回了皇宫后,就可以派人过来找了,只是她现在这般模样,能进得了宫门吗?

不行了,先去看看,也许侍卫还能记得住她,毕竟也出宫二次了。

想毕,足尖一点,直接往皇宫方向跑去。

宫门口。

侍卫拦住顾轻寒。

“站住,什么人,可有令牌。”

“令牌,没有,玉佩倒是有一块。”

说罢,顾轻寒抽出身上的墨玉。

侍卫接过,上下翻转,看了又看,这块玉除了晶莹剔透了一些,跟普通玉佩没有什么两样啊。再看看她的穿着,不由得嗤笑。

“这里是皇宫,去去去,别在这里妨碍我们。”将玉佩扔给顾轻寒,一脸不耐。

顾轻寒黑脸,这块玉佩是历代帝王才有资格,才能佩带的上等玉佩,居然被她们嫌弃了。

压下心底的怒火,沉声,“你们再仔细看一看,这块墨玉是流国历代帝王的专属玉佩,自古传承至今的。”

侍卫嘲笑般的看着顾轻寒,挥了挥手,甩都不甩她,直接扔下一句,“走吧走吧,皇宫不是你们这种人能进的,别痴心妄想了。”

顾轻寒气结,真想硬闯宫门。

想到自己的身份,直接硬闯,会不会太掉面子,她可是女皇啊,被人当作乞丐般挡在皇门外,这说出去多丢人啊。

况且皇宫也不是随便就能闯得进去的,蚁多还能咬死象呢。

握紧手上的玉佩,足尖一点,身形一闪,离开宫门口。

那侍卫刚好撇眼过来,看到顾轻寒那鬼魅的身影,擦了擦眼睛,再擦擦眼睛,见鬼似的猛拍身边的另一个侍卫。

“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刚刚那个人,身形一闪,哗的一下,就不见影子了,像一阵风一样,你说,她会不会是鬼啊。”

另一个侍卫看看她指的方向,除了来来方方的行人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不由得反手拍了拍他的背,不耐的道,“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难道她看错了?明明就看到她身形一闪,瞬间就没了影子。

而且刚刚还跟她说话来着,难道真的是她见鬼了。

无声的笑了笑,估计是他的幻像吧,这几天真的喝多了,尽出幻像。

笑了一笑,站回自己的位置,专心的守护着城门。

另一边,顾轻寒,直接停在帝师府前。

看着前面二尊高大威武的石狮,以及正派庄严的牌匾。

握紧手中的墨玉。上前一步。

“站住,没看到这里是帝师府吗,还敢往里闯。”

身边,二个守门的女人,弯手插腰,一脸不屑的瞧着顾轻寒。

眼底尽浓浓化不开的嘲笑。

顾轻寒眸子一冷,原来是碰到了二个狗眼看人低的看门狗了。

“我有事找帝师。”

“你有请帖吗?有信物吗?”

“没有。”

“没有你也敢来,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当今女皇陛下的恩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帝师府啊。”

另一个守门的,对着顾轻寒嘲讽一笑,才转身跟另一个守门的道,“你理她干嘛,这种人见多了,妄想借助帝师,成为人上人,我去,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呃……”

脖子被人狠狠一掐,一股王者威压袭来,守门的侍卫心底一慌。

她佛看到阎王在她招手了。

心里一震,眼底闪过一道畏惧。

脸上红涨,被掐得喘不过气来。

另一个人看到同伴被人掐住,对着里面大喊道,“来人啊,有人闹事。”

抽出长剑,就欲冲到顾轻寒身边。

顾轻寒的冷眸一道寒光射去。

那侍卫被顾轻寒的眸光吓得一惊,愣了半晌后,才甩了甩头,将那股恐惧压下,长刀直接刺去。

“砰”只是轻轻一挥衣袖,侍卫就被震出老远,老半天站不起来。

大门“轰”的一声打开,里面传来数十个女侍卫,个个都抄着一把长刀。

二话不说,直接往顾轻寒砍来。

顾轻寒这次是真的怒了。

这帮狗眼看人低的看门狗,看不起人就算了,堂堂帝师府上却养着一批打手,不顾原由,不问青红皂白,就往死里招呼过来。

这要是碰到不会武功的人,就算不被活活砍死,只怕也半死不活了吧。

掐着侍卫的脖子不放,对那些袭来的侍卫左一脚,右一腿的直接踢去。

只是片刻间,那一堆的侍卫就全部被顾轻寒撂下,倒在地上,抱着胳膊大腿的鬼哭狼嚎起来。

掐着的脖子,又是一紧,“说,帝师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被顾轻寒掐住脖子的侍卫看着府里出来数十个护卫,本来心里一乐,以为顾轻寒就要被打叭下去。

自己也可以报那这一掐之仇,没想到,只是片刻功夫,这些人就全部都倒下了。

这下子是实实在在的害怕了,这么多都打不过她,万一她手一滑,直接掐断她的脖子,那该怎么办。

“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闻言,顾轻寒,直接嫌恶的一把扔开她。

侍卫一得到解放,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歇息了一会,才回答道。

“帝师不在府上,据说是要去看那些流民现在安排得如何了。”

“什么,她不在府上。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小的也不是很清楚,或许一会就回来,或许要好几天才回来。小的身份卑微,不敢多问。”

侍卫半天没见顾轻寒再问话,忍不住偷偷的抬起眸子。

看到顾轻寒一脸阴沉,侍卫不禁缩了缩脖子。

“要,要是您不信的话,您可以进去里面搜的。”

顾轻寒盯着侍卫看了半晌,待确认她确实没有说慌,才一把扔下她。

谅她也不敢骗她。

想到她之前对自己的恶言,忍不住怒火中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骂过她呢。

“啪”“啪”两个巴掌重重的甩过去。

侍卫被顾轻寒这二巴掌甩出老远,张口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里,还带着数颗牙齿。

侍卫被这二巴掌打得发晕,脑袋天旋地转,等稍微反应过来缓解过来的时候,看到地上混着血水的牙齿,华丽丽的,直接晕倒过去。

顾轻寒看向那个高门大院,闪过一抹沉思。

而后跨步离去。

路上,顾轻寒手托着下巴沉思。

古公公不在,皇宫也进不去,帝师又不在,身上也没钱,这下该找谁。

眸子一亮,路逸轩,对,可以找路逸轩的。

问了路人,左相府该怎么走后,顾轻寒足尖一点,直接施展轻功而去。

左相府前。

顾轻寒啧啧有声,怪异的看着门前那一小小的破落院子。院子很旧,也很小,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没有帝师府上的高大气派,庄严华贵,这里有的只是静谥,平和。

左相府上与周遭的民屋一样普通,如果不是上面的牌匾上写着左相府,顾轻寒甚至以为自己是找错地方了。

再看看这座院子都不知住了多少年了,大门上的漆雕掉的快认不出颜色,屋子也古老得让人忍不住怀疑,会不会地震一来,就直接给震倒了,或许不用地震,也许哪天睡了一个觉醒来,就被压死了。

正欲叩门,想到宫门口与帝师府上狗眼看人低的事情,忍不住嘴巴抽了抽。

可一可二不可三,难道,还要让她再忍受被人看不起的滋味。

哼,要是左相府的人敢拦她,敢看不起她,这次她也不会再手下手情了,非得揍得她们不认识爹妈去。

重重的叩了叩门。

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谁在外面敲门,等一下,马上就帮你开了。”

里面传出嘭嘭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大门才“嘎吱”一声,打了开来。

一个满头华发伛偻着腰的老人探头走了出来。

老人面带疑惑,“您是?”

“这是当朝左相府吗?”

“是的,这里就是左相府上。”老人慈善得回答,眼里没有嘲讽,没有不屑,有的只是不解。

微微一笑,“我是来找路逸轩的,她现在有在吗?”

“找左相大人啊,她出去了,还没回来,要不,您到里面坐坐,等她回来。”

路相也没在,这年头,怎么找个人都这么难。

点了点头,随着老人进院。

一进这院子,顾轻寒有些发悚。

这真的是左相府吗,左相没那么穷吧,他记得他的月奉不低啊,怎么住的地方差成这样。

一路走来,院里子,没有花草树木,没有亭台楼阁,更没有假山飞瀑,有的只是满地的青菜。

那些青菜有的绿油油的一片,有的刚刚吐出嫩芽。

本就小的可怜的院子,再栽种上这些,显得更加窄小。

院里子,一个侍卫仆人也没有,只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地上辛勤的劳作着。

看得顾轻寒更加讶异。

老人将顾轻寒领向主殿,奉了杯茶。

顾轻寒只是轻啜一口就皱着眉。

这茶也太难喝了吧,又苦又涩。“你知道路相去哪了吗?”

“这个,老奴确实不清楚,左相大人,经常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就算回来一趟,也呆不了多久。”

“那她整日在外忙碌,是在忙些什么。”

闻言,老人和蔼一笑,眼里尽是慈爱,“左相这孩子啊,就是热心,心地好,这不,前阵子蝗灾,水灾,百姓们苦啊,左相大人就一天到晚就在外面忙着安顿她们。”

“虽说现在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但百姓们还是无家可归,惨啊,农田不是被大水淹没,就是旱灾,颗粒无收,想回去种些庄稼蔬果的,都种不了啊。”

老人悲天悯人的叹了口气,继续道,“女皇虽然下令安顿百姓,可那么多人,总不可能人人都往源河修堤,朝廷的救济只是一时的,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

“左相大人,就把自己的俸禄拿去买粮食,全给了百姓们。闲暇之余,还到隔镇卖卖字画,赚些银两。”

顾轻寒了然的点点头,这个路相,还算不错。

望了一眼屋外,笑了一下,“那路相都没有仆人侍从吗,怎么一路走进来都没有见到,这院子,怎么又……”

“请什么侍卫仆人,还得花钱,这院里有我们打理就够了。唉,我们这些老人,都是无家可归,无儿无女的,承蒙左相不弃,将我们带到这里,将我们有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我们都感激不尽呢,左相府里没有多余的银两,我跟几个老婆子,老头子啊,就商量着,在这院子里种些蔬果,也省得花钱去外面买。”

“所以这里就种满了些青菜果子,让这位小姐见笑了。”

“呵呵,没事……”讪讪一笑,起身,看着这周围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些日常必需用到的东西外,没有一样值钱的地方。院子是二进房子,虽然简陋,却处处透着温馨,一些老人在院里耕种,一些在纺织缝绣,轻声细语的讨论些什么,时不时发生愉况的笑容。

顾轻寒暖暖一笑,这才像家。在这里,她找到了一种归家的感觉,平静,宁和。

“这位小姐,这是我们做的一点吃的,您要不要尝尝看。”

一个老人,盛着几一些蜜果过来,眼里满是柔和慈爱。

顾轻寒看了看老人递过来的蜜果,拿起一颗,咬了一口。

入嘴香甜可口,丝滑沁爽。

“好吃吗?”

“好吃。”望着老人期盼的神色,顾轻寒暖暖一笑。

“好吃就好,这里还有很多啊,一会多拿一些回去,去年这里的李子开了很多,我们腌制了许多起来呢。”

“行了,肖老头,你那腌果子,谁稀罕,赶紧拿走,省得闹笑话,丢了左相大人的脸。”

“这怎么丢脸了,我腌制的这果子,林老头,苏老头他们全都说好吃啊,这贵客上门,难道不应该请客人也尝尝看。”

顾轻寒看着她们斗嘴,也不插话,将手中的蜜果一口一口的吃掉。

路相得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一直不回来,那岂不是误事。

何老头,似乎也看出了顾轻寒的心事,安慰道,“要不,您在这里先等等看,或许晚上他就回来了。若是您有什么急事的话,我们几个老头出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得到。”

如果这里有侍卫仆从,她倒是很乐意让她们出去寻找,问题是这些老人,都七老八十了,走路都颤颤巍巍,驻着拐杖,她哪里好意思让她们出去寻找。

算了,她就等一下吧,如果今晚还不回来,她自己再想办法。

“如此就有劳几位老人了,我先在这里等他,几位老人不必招呼我,也不必出去寻他,你们自便就好了。”

二个老人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跟着顾轻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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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府门口。

一个肥胖不堪的少女摇着折扇,晃着二郎腿,嘴里哼哼卿卿的出府。

门口跟着五六个护卫。

少女很胖,可少女似乎浑然不知自己是个胖子,身上还穿着紧身的华服,这衣服华丽高贵,金丝镶边,通身的布料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腰间玉带也镶着颗颗的蓝宝石。

本是一件华贵的锦服,穿在少女身上,却硬生生破坏了美感。

紧致的衣服穿在少女身上,连身上几层赘肉都清清楚楚的看得出来。

少女出门,在府门口看到一众侍卫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或抱着胳膊或抱着大腿哀嚎着。

瞬间,少女瞪大眼睛,一股心头火颤了起来。

谁啊,谁这么大胆,敢在她家门口动武,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是在她家门口打她家的狗。

一把揪住一个还在狼嚎的侍卫,“是谁干的,哪个混蛋敢在老子的家门口找茬。”

侍卫看到自家小姐出来,连忙的抱怨,浇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小姐啊,你可要为小的们做主啊,刚刚有一个女的一过来就要进府,她身上穿得邋里邋遢,又没请帖,小的们自然不敢放行。”

“可那个女的扬手就给了看门的林芳二巴掌,说什么,小姐您算老几,帝师又算老几,她想见你们,是你们的福气。”

“谁不知帝师小姐您是多么的英明神武,体贴百姓,她居然敢找茬,于是小的们,就大喊一声,招了侍卫,可是那女的武功太高,三两下,就把小的们打倒在地了,你看看她们,如今都还伤着呢。还有林芳,您看她,牙齿都被打落了一排。”

段影顺着侍卫指的方向一看,确实是看门的林芳,那脸高高的肿起,如果不是知道她是林芳,她甚至都认不出来。

地上还散落着数颗牙齿。

看到林芳双颊高高的肿起,还有地上横七竖八的侍卫。

不禁想起了前不久,她在帝国街道也碰了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个女人,也是三两下就把她带去的护卫全部撂倒,还甩手给了她几巴掌,打得她双颊高肿了好几天,回家还被母亲大人狠狠的训斥了一番,被母亲禁足在家里,好几天出不了门。

一想到那个女人,牙齿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拳头握紧。

娘的,害老子被禁闭了那么多天,老子跟你的仇,结定了。

“哪个王八羔子这么大胆敢在老子家闹事,你们给老子去查,狠狠的查,让老子找到,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身后几个侍卫连忙应是。

“还有,上次甩了老子几巴掌的那一男一女还没找到吗,都多少天了,你们怎么办事的。”说罢,狠狠的踹了几脚身后的几个持卫。

踹了几脚后,不解气,又扬手甩了几巴掌。

那几个护卫不敢吭声,也不敢反抗,只是任由拳头招呼在自己的身上。

“小姐息怒,小姐息怒,那个人,我们实在查不到啊,从那天过后,那个人仿佛就从帝师消失不见了,小的们,动用了一切的关系,都找不到她们,帝都的人,也没有一个认识她们的。”

段影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又使劲的踹了护卫几脚,怒道,“查不到,怎么可能查不到,只要是人,就可以查得到,查不到,只能说你们没有用心去查而已,老子就不相信,活生生的两个人,难道还会飞了不成。”

护卫苦着一张脸,极尽哀怨。自己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啊。

那天跟着自家小姐出门,被人狠狠揍了一顿不说,回去后还被帝师罚了三个月的俸禄,从昨天自家小姐禁闭出来后,就一直拿她出气,拳打脚踢的。

那一男一女两个人,她确实查不到啊,不仅她查不到,连府尹大人都查不到啊。

虽然她不相信人会飞掉,可她们两个确实就是凭空消失了。来无影去无踪的。

段影拳打脚踢一阵,搓了搓手,打得手都疼死了。

“这件事,给老子狠狠的查,要是再找不到人,老子要你好看。”

“还有刚刚那个来闹事的王八羔子,也给老子狠狠的查,老子非得端了她的狗窝不可,以为老子好欺负是不是,我呸。”

“老子心情不爽,你们跟着老子,老子要去群芳楼舒解舒缓压力。”

说罢,带头走了出去。

留下一地还在痛苦哀嚎的侍卫。

群芳楼里。

段影摇着扇子,踏着二郎腿,唱着淫曲,晃晃悠悠的踏进群芳楼。

正在招呼客人的鸨爹,看着大金主过来,连忙将一边的客人哄了几声后丢下,迈着风骚的步子,迎接段影而去。

“哟,这不是段大小姐吗,好久没有看到您了呢,奴家还以为您把挽容公子给忘记了呢,你不知道,挽容公子这些日子不见您来,都憔悴了许多,天天都在念叨着您的名字呢。”

突然一阵浓烈的胭脂粉味袭来,呛得段影连打了几次喷嚏。

连忙摆手,“站住,别再过来,有毛病是不是,涂那么多粉,你以为你是唱戏的。”

鸨爹一怔,这个段大小姐今天心情看起来,似乎不大好,不会是来闹场子的吧。

他哪天不是涂这些胭脂水粉,以前也不见她嫌弃过啊。

连忙讨好的陪笑,“哪啊,这不是猜到段大小姐您今天要来,所以奴家才特意多涂了些胭脂水粉,不敢奢求您能喜欢,但至少不会让您太过讨厌奴家啊,没想到奴家倒是自作多情了。”

“少恶心,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几分货色。”

一大把年纪怎么了,想他当年年轻的时候,还是帝都的花魁呢,多少世家子弟,王公贵族为了他,不惜一掷千金,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一些,可楼里的公子们,都说他风韵犹存,更胜当年呢。

斜瞄了一眼段影。

这只死肥猪,瞧她穿的衣服,看人的眼光能好到哪里去,虽说她年纪了大了些,但年纪大又怎样,难道你就不会老吗,你老的时候有我这么漂亮,这么帅气吗。

在心里将段影咒骂了千万遍。

嘴里却像涂了蜜似的讨好的哄着段影。

“您说的是,您说的是,一会啊,奴家就把这妆卸下了,免得污了您的眼。” 段影哼了声,摇摇扇子,晃悠悠的走进进群芳倌。

一走进去,立马就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倌围了过来,极尽谄媚的讨好着她。

段影看了看他们的姿质,嫌弃的重重一把推开他们。

“去去去,就这等姿色也想来服侍老子,你们也配吗?”

几个小倌被段影重重一推,差点仰天栽倒下去。

其中一个爬了起来,玉手撩拔着身上的衣服,露出大半的肌肤,脸上荡着媚笑,轻柔的身子朝着段影靠去,“段小姐,让奴家服侍您吧。”朝着段影放了放媚眼,伸手就想往段影身上摸去。

段影一怒,直接将他仍了出去。

“滚,什么货色,倒贴给老子,老子都不要,一群庸脂俗粉。给老子把挽容公子叫出来。”

那小倌被段影推倒在地,再听到她如此的羞辱,掩面痛哭,急步跑了出去。

鸨爹一看,急了。也不去管那个小倌。

讨好看着段影,“段小姐,段大人,段大爷,您息怒,息怒啊,不就是庸脂俗粉的公子嘛,您别理他们就是,何必生气,要是气坏了身子,多划不来呢。”

“少废话,还不赶紧将挽容公子叫出来,爷今晚包下他了。”

从袖从拿了一堆的银票,既不数也不点,直接一把砸向鸨爹。

鸨爹双眼发亮,直勾勾的看着这大把的银票,乐得心里开花。

段影很享受的看着鸨爹的神色,嗤的一声,不屑的看着鸨爹。

半晌,鸨爹想到什么,顿时愁眉苦脸,“段小姐啊,您看,能不能点其他人呢,君公子,恋公子们都很想念您呢。”

“费什么话,老子今晚谁都不要,就挽容公子,你马上,立刻去把挽容叫过来,不然老子把你这群芳倌直接砸了。”

鸨爹一惊,哭丧着脸,“段小姐啊,不是鸨你爹我不肯,而是挽容公子今晚已被人包下了,鸨爹我也很无奈啊。”

“谁,谁包的,她包多少,老子出双倍包下。”

鸨爹为难的看了看段影。

这家伙,明显就是来找茬的,看来今晚要是不把挽容公子叫过来,只怕段不姐也不会善罢干休了。

段小姐是帝师之女,又是三皇女的朋友,这两个人,无论是谁,她们都得罪不起啊。

想到今天包下挽容公子的贵客。

鸨爹不由一阵头疼。

连忙亲自往挽容公子房内跑去。

还未到房内,鸨爹就听到一阵悠悠的琴声,那琴声,如诉如泣,丝丝缓缓的响起。

鸨爹心里暖暖一笑。

他家的头牌挽容公子就是好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他的琴技,在流国,若挽容敢说第二,便没有人敢说第一了。

轻轻叩了叩门,“公子,您在吗?奴家可以进来吗?”

那房间内,除了悠扬的琴声外,没有一丝声音。

鸨爹不禁有些疑惑,但也不敢贸然推门而进。

就在他还想再次敲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道慵懒随意的声音。

“进来吧。”

声音很动听,很悠扬,听得鸨爹心里起了阵阵的涟漪。

要是他楼里的公子们都有这一幅好嗓间,何愁赚不到银两。

推开门,就看到自家的头牌挽容公子,坐在一旁弹着琴。

只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他家头牌挽容公子,那漂亮的容颜上,饱满的汗珠颗颗滚落而下。

本是如画的眉毛,微微的皱着,脸上带着痛苦。

视线下移,那如玉般的青葱玉指,一弦一弦如行云流水般轻轻的拔弄着,指尖,鲜血滴滴滚下,染红了琴弦。

看到鸨爹进来,挽容公子抬起双眸,哀戚的看了一眼鸨爹。

鸨爹心头一震,有些心疼的看着挽容公子。

难道他进了房就一直弹琴吗?这得弹了多久,才会把十指都弹出血来。

这是他家的宝贝,从来未曾吃过任何苦头,所接的客人,哪个不是对他百般宠爱。何曾有人这样虐待过他。

抬头,看着前方一脸慵懒,乖张邪魅的男人。

这个男人,带着一幅银色面具,看不清面容。

着一袭深蓝色的华服,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仰躺在贵妃椅上,闭着眼睛,自斟自饮。连他进来,眼睛也没有睁开过。

鸨爹小心的看着那个男的,不敢发出声响。

这个男的,不知道身份,但以鸨爹多年来看人的经验,这个男的绝对不简单。

那通身的王者气息,如同君临天下,王者降临,身上的威压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但仔细一看,他又像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只是身上透着一股随意,慵懒,还有邪邪的浅笑。

鸨爹实在搞不明,他一个男人,居然跑来红楼找男人,而且还是头牌。

这个男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些吧,不过想到这个男人刚开始进来时那鬼魅的身法,以及一出手就撂下一把的银票,鸨爹的眼神,不由得再次闪了闪。

段小姐给他的银票虽然多,可这个男人,给他的银票,比起段小姐,多了何止十倍,百倍都有了,这个才是真正的大金主啊。

挽容公子,受了这些苦,换来这些银两也不吃亏啊。

要知道,这些银两足够买下数十间群芳倌了。

“这位公子,是这样的,楼下有一位小姐,吵着要见挽容公子,那位小姐,身份高贵,奴家,实在得罪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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