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看着满江面涌过来的日军,下了狠心,吼道:“还击,还击!”
旅长张筱海喊道:“师长,在这样下去,我们肯定坚持不住的,他们兵力太雄厚了,我们必须要想别的办法了!”
张作霖脑筋飞快的转着,蓦然,大吼道:“传令,所有的炮兵,给我狠命的轰击江面,将冰层,给我炸开,快!我就不信,全都是冰窟窿,他们还能够冲锋!”
炮兵营飞快的行动了起来,所有的重炮与步兵炮,开始轰击江面,隆隆的炮声在鸭绿江江面上猛烈的轰击着。
渐渐的江面上被炮弹炸出了大量的冰窟窿,同时因为人马在上面行走、震动,使得冰窟窿开始出现一些裂缝。
后面的龙纹小泉脸色大变,他通过望远镜发现了江面的变化,不断的有日军掉进了冰窟,丢掉了性命。
龙纹小泉喝道:“传令,命令三个团在江面上尽可能的散开进攻,争取最短的时间内冲到对岸去,江面上的冰层有开裂的迹象了!”
第一旅的三个联队时间不长就拉开了在江面上的幅度,这一下子,张作霖阻击起来更加困难了。
张作霖气的直跺脚,骂道:“妈拉个巴子的,小日本太狡猾了,给我顶住,兄弟们,老爷子的主力马上就能赶到了!”
就在张作霖拼尽全力在这里阻击的时候,终于第八师的乃木希典在鱼尾渡口渡过鸭绿江。
乃木希典一声令下,大军就向着南方冲了过来。
可是乃木希典还是慢了一些,他的大军还没有等着展开,石达开率领着镇边军的主力,就衔尾赶上。
石达开估计不了太多,即刻就发动了进攻,将乃木希典的第七师给死死的缠住。
只是石达开的主力精锐战力不多,仅仅有一个旅,其他的都是新军,双方在这里一场大战,最后镇边军实在顶不住第七师的进攻,向着西南方向撤退。
乃木希典的第七师火速向着张作霖的方向运动,企图将张作霖围在中间,一举歼灭。
但是张作霖也不是傻子,北面那么大的动静,他怎么会发现不了?
战斗一打响,张作霖的心就咯噔一下子,一定是有日军从北面绕过这里,渡过江来了,而且既然发生了战事,那肯定说明正在与后续的老爷子的主力交上火了,现在敌众我寡,可不是硬拼的时候。
张作霖急忙下令,立即向着撤退。
幸亏张作霖机灵,动作快,差一点就要被第七师团与第八师团给包了饺子。
即便是这样,两场大战,镇边军也是伤筋动骨,张作霖与石达开合并一处,一万六七千的大军仅仅剩下万人,没有办法,这场战争来的太突然了,三个师的兵力,仅仅一个镇边军根本就抵挡不住。
石达开与张作霖一路后退到了西面五十里处的天脉山上,方才止住脚步,开始布防。
紧接着,日军第第九师为前锋,第七师、第八师分居左右,品字形排开,开始进攻天脉山。
双方就在天脉山展开了激战,此时的天脉山都是厚厚的积雪也不用担心缺乏水源,只是食物却是比较缺乏。
镇边军一万人在这里依靠紧急修建的工事,与日军四五万人展开了激战。双方整整激战了一天一夜,镇边军在日军的围攻之下,死伤惨重。
石达开亲自坐镇指挥,也难以挽回局面,毕竟兵力的差距太悬殊了。
就在镇边军难以支撑的时候,奉天方面的援军终于乘坐火车赶到长春,从长春向着天脉山逼近过来。
这一次过来的谭峰率领的第九师,也就是奉天全省的武装警察部队,两年多的时间里,谭峰遵照张毅的命令,对于盛京附近的所有武装警察进行了严格的训练,这些人的战力之强甚至比之原来的镇边军都不差分毫,只是这样的精锐都集中在盛京一带,对于奉天其他州府的武装警察,还没有辐射到,是以也不过才有五六千人,其余州府的精锐力量亦不过一千多人,加在一家,战斗力强悍的部队也就七千人,其余的六七千人要么是老弱病残,要么是新招入的新军,战斗力不是很强。
即便是这样,有了这支生力军的加入,吉林的局势方才开始稳定下来,如果如果没有后续援军的加入,他们照样挺不住太长的时间,毕竟三个日军精锐师团的力量太强大了,不是他们这些非主力部队能够抵挡得住的,何况他们还是处于严重劣势兵力的情况之下。
谭峰看到了石达开与张作霖,说道:“老爷子,雨亭,我来的不算晚吧。”
张作霖翻了翻白眼,说道:“谭大哥,如果你再晚来一天或者两天的时间,我跟老叶子都得交代在这里!”
谭峰嘿嘿笑道:“雨亭,你嘎嘣了不要紧,反正也大老粗一个,不过老爷子不能出任何问题,好了,老爷子,我带来了怀金大哥的军令,让我接手吉林的所有防务,要求您尽快返回奉天协助怀瑾大哥处置公务,他那里缺乏人手,都快累的吐血了。”
石达开看到谭峰的到来,欣慰的点点头,终于盼来了奉天的援军,在没有援军到来的话,只怕三天之内,镇边军绝对会全军尽没。
石达开眼窝深陷,脸色灰白,毕竟是年近八十的老人了,身体远没有年轻人那样生机旺盛,这一个多月以来,老头子在吉林拼了命的协调组织,真的是累坏了。
石达开刚刚张开口要说话,猛然间,胸口一阵疼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仰面栽倒下去。
谭峰与张作霖都吓傻了,这可是张毅未来的老丈人吗,奉天一脉威望最重的活化石,怎么突然间就一口血喷了出来。
两个人惊呼一声连忙将石达开的身体扶住,轻轻的放倒在了一遍,赶紧进行救治,半天石达开方才苏醒了过来。
谭峰与张作霖常舒了一口气,这要是老爷子交待在了这里,张毅那一关还好说,石韵那一关可不是那么好过的,非得跟两个人拼命不可。
石达开苦笑一声,低声道:“两位,本来老夫还想着再在吉林坚持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个时候,我在天国时期留下的暗伤发作,罢了,看来我也只能返回奉天了,在这里你们更加不得安宁。”
谭峰紧张道:“老爷子,我这就命令我的骑兵见您送回长春,然后坐火车返回盛京,那里名医云集,应该很快就可以治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