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波浪冲到了步兵炮前面,拉开门闩,向着阎王薛喝道:兄弟,别愣着了,我们俩一人一门,来吧,咱们也过过开大炮的瘾!”
就这样,两个从左宝贵的毅军中走出的逃兵,操作起了两门大炮。
两个人还真的不含糊,在喽啰兵的帮助下,总算将炮弹大了出去,可惜的是操作失误,炮弹连五百米都没飞出去,就落在了太平山上,将半山腰炸起了两团乌云,搞得附近的喽啰兵连声惊叫。
海波浪脸色一红,怒吼道:“他妈的,再来,老子就不信用不了它!”
两个人第二次将炮弹的发射了出去,这一次还真被这两个小子给蒙到了,两枚炮弹,径直朝着张一虎等众人而来。
张一虎久经大敌,听声音就已经知道了,喝道:“卧倒,有炮弹!”
俗话说,新兵怕火炮,老兵怕乱枪。老兵可以根据炮声来判断炮弹的着弹点,进而进行躲避,但是却难以防备到处乱窜的流弹。
张一虎经验丰富,提前判断了炮弹的着弹点,提醒之下,身边众人,成功的躲过了炮弹的爆炸,不过也被步兵炮的爆炸搞得灰头土脸。
张一虎从地上爬了起来,吐吐口中的泥土,怒骂道:“张恩远,你个狗日的,怎么侦察的?怎么练对方有步兵炮,这么重要的情况都没有发现?你个废物!”
张恩远也是一脸的气急败坏,怒道:“统领,我们十几个弟兄都将太平山上的山寨犁了一个遍,也没有发现他们还藏着步兵炮啊,连个土圪塔砌的炮台都没有看到!”
张一虎怒骂道:“别他妈的说了,赶紧的,立刻组织兄弟们给我将那两个步兵炮先毁了!”
张恩远答应一声,亲自指挥着第一支队的苍狼,喝道:“快点,没吃饭啊,赶紧给我将土匪的步兵炮的位置搞清楚了,锁定目标调整诸元,第一支队所有的迫击炮瞄准,给我爸那边地方炸平了!”
苍狼们快速的计算着步兵炮的位置,调整着迫击炮的射击诸元,一个苍狼喊道:“计算完毕,11点方向,距离一千五百米与一千千七百米之间,准备,发射!”
第一支队的十门迫击炮,一阵呼啸,十门炮弹向着步兵炮的位置飞了过去。
此时的海波浪与阎王薛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远远的看过去,两发炮弹落在了清军的阵地上,这可是一份大功劳,两个人忙着指挥着,身边的喽啰搬来炮弹,紧张的安装,瞄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发射。
苍狼的十枚迫击炮弹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飞了过来,其中有四枚炮弹准确的落在了步兵炮的附近,另外六枚炮弹,落在了稍远的位置,“轰!轰!……”十声巨响接连的响了起来,迫击炮的炮弹不仅将老旧的步兵炮炸残,还将剩下的几枚炮弹引爆了。
倒霉的海波浪与阎王薛正在指挥着喽啰兵填装炮弹,十几个人直接就被迫击炮送上了半天空,残肢断臂非得到处都是,不远处的金寿山与田玉本被吓得代理在原地,半天方才缓过这口气来,怎么办?自己仅有的两门步兵炮啊,刚刚拉出来不到十分钟,就这样被炸了一个粉碎,连同最得力的手下海波浪与阎王薛都被炸成了肉屑!这仗还怎么打,这股清军的火力太厉害了,这样下去,即便他们不来冲锋,光用大炮炸,太平山也绝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在这样持续下去,半天半天都用不了,太平山的两千人会跑的一个都不剩!
就在金寿山与田玉本两个人六神无主的时候,响彻了一个多小时的清军迫击炮终于停歇了下来。张一虎一口气下令苍狼三个支队,向着太平山倾泻了近千枚炮弹,原本茂林密布的太平山山顶已经被炸得成了光秃秃的一片。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太平山上的隐藏火力点起码有一半以上,被完全拔除,太平山上的土匪死伤已经超过一千人,这就是土匪与正规军的差距!
此时的张一虎也感觉迫击炮的巨大威力,已经使太平山的土匪完全丧失了抵抗的信心,张一虎冷声道:“恩远,传令,第一、二、四支队,发动冲锋,攻占敌军的老巢,第三支队就地驻扎,应对突变情况!进攻!”
张一虎一声令下,三个苍狼支队,三百人,手中拎着冲锋枪,向着太平山上发起了总攻。
训练有素的苍狼快速的接近着太平山破烂的山寨,手中的冲锋枪不时的喷吐着火舌,割取着土匪的性命。
上千名的土匪被强大的冲锋枪火力,压制的难以抬头,他们手中最先进的武器,还停留在十年前流行的单发步枪,与为数甚少的手枪上,有着一些人手中还拎着鸟铳、大刀,两门步兵炮也已经被击的粉碎,眼看着苍狼的先锋部队都已经进入到了,聚义厅三四百米的位置,冲锋枪的子弹,打得聚义厅的墙面噗噗乱响。
脸色苍白的田玉本向着金寿山喊道:“不行了,老弟,咱们顶不住了,怎么办?”
金寿山连续的咳嗽着,艰难的问道:“大哥,您的援兵呢,怎么还不到?在赶不过来的话,咱们俩谁都活不了,这群清军太厉害了,他妈的,火器这么先进,就是沙俄大鼻子都不是对手,小日本更不行,咱们这群咱鸡毛凑胆子的乌合之众,根本就架不住人家的攻势啊!”
田玉本答道:“快了吧,如果他们都骑着马的话,如今应该已经差不多到了附近了,咱们在家吃一下子,看看形势,实在顶不住,咱们就只能先撤往田庄台了!”
就在两个人商量的时候,田庄台的土匪终于赶到了,现实田庄台的马匪,大约有两百多人,从田庄台的方向,一路疾驰,赶到了太平山。
张一虎早就做好了应战的准备,第三支队一百余人的苍狼,全部手持冲锋枪,坐在战马之上。
对方的马匪,开始发起了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