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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回到家,在跟娄晓娥把事情说了一遍之后,娄晓娥迅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娄老板已经扒上了另外几个领导,但是截止到目前为止,杨厂长依然是他们最稳定的靠山,没有之一,杨厂长很明显就是警告啊。娄晓娥毕竟生活在这种家庭,权衡利弊,进行关系分析,不能说刻进骨子里的,但是也绝对比许大茂强很多。

第二天一早,娄晓娥就再次收拾东西回了娘家,这一次回家她可没有说实话,而是直接换了一个意思大致就是杨厂长对娄老板琵琶别抱有了怨念,所以指示和许大茂有矛盾的姜玉柱在厂里散布关于许大茂的谣言,但是由于杨厂长的偏心和姜玉柱的嘴硬,许大茂就只能这么被他们凭空诬陷,这件事不仅是侮辱许大茂,而且还在贬低娄家的家教和娄老板的眼光。关键是,这一次应该是杨厂长的一次警告,他们必须得表个态。

至于当初她是怎么干的,怎么说许大茂的,怎么在许家撂挑子走人的,她是一概没说,这要是说了,恐怕得结结实实的挨一顿胖揍,她爹对她只是面子上的疼爱,要是知道她才是整件事的导火索,应该不会抽她,毕竟已经嫁人的闺女了,但是罚跪,还是很有可能的。

娄老板沉吟半晌之后,给了娄晓娥五根大黄鱼,一幅书法作品,说是乾隆御笔,真假也没人知道,但是上面有章有款,应该是真的。“你给许大茂说,这些东西给他,让他好好的把事给我办利索了,这些东西是用来办事的,别让他过手昧了,这次的事办妥了,以后有他的好处。”

娄老板和许父的想法一样,那就是只要把杨厂长哄好了,收拾一个姜玉柱还不跟玩似的,许大茂这点破事不就迎刃而解了。五根金条是赔礼,因为赔礼要实在,一副字画是送礼,送礼要贴心,杨厂长的出身一般,但是身居高位之后,也开始喜欢附庸风雅,别说他了,赵芹也一样,只是喜欢的方向不一样,赵芹的办公室里还挂了两幅字呢,教员的诗词,印刷版,手稿她不是没有,但是拿敢挂吗,可不得好好珍藏啊。有点像网络大老板后面挂一个上善若水或者天道酬勤。

赵芹还多少懂点呢,毕竟她从小接受的是姨太太式的教育,琴棋书画,古玩字画可以不精,但是都必须懂,当然她挂这两幅字也不单单是艺术,更多的是政治。杨厂长可是一点都不懂,他就知道名气越大越好,但是他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乾隆的字画真货非常多,假货更多,毕竟有很多人都和杨厂长一样,艺术完全不懂,只看名气。就这么说,乾隆的书法作品,从他孙子道光年间就开始有人造假,甚至有传说当时由于内务府有能力拿到御用的笔墨纸砚,造假水平非常高。至于娄老板这幅,就是一幅假货,他当初找了不少人掌眼买回来的,结果还是假的,要不是他有一次聚会拿出来让人看看,有好几个人拿出了家里的同款,都看不出来,这玩意居然是批发的。虽然说假的,但是应付杨厂长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娄晓娥拿了画轴,包了金条,另外还在家里拿了不少钱票,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家,许大茂今天上班去了,没在家,她也不可能去给许大茂送东西,就只能在家里等着了,家里无聊了,就去找聋老太太聊聊天,聊的自然也都是之前大户人家的奇闻异事,两个人聊的还挺开心。

许大茂在厂里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难受,不单单是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他上厕所总有人会偷着看他,毕竟针尖大,得用放大镜,实在是太稀罕了。可惜许大茂挡的严实,谁也没看见,索性,许大茂也不去上厕所了,自己一个人躲在放映室里,门都不出,但是他这一天,可没有闲着,他一直在想,应该找谁来解决这个问题。

回到家,娄晓娥把东西往许大茂面前一放,“我给我爸说了,我都差跪下来求他了,他才给了我这些东西,你看看能不能用这些东西把事情解决了。”

许大茂今天想了一天,已经把整件事都想的清清楚楚了,找谁,怎么办,怎么劝他都解决了,甚至说不用任何人支援,用他自己的钱都能解决问题。唯独一点,他怎么把杨厂长哄好,实在是没有头绪,现在这东西一来,许大茂立刻拍着胸脯说,“娥子,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了,我肯定能给你办的利利索索的。”

许大茂先是去了一趟杨厂长家,他家挺好找的,整个红星厂就盖了一栋带有独立厨卫的家属楼,原本是专家楼,但是红星厂栽了金梧桐,却没有引来火凤凰,没有专家过来,被杨厂长拿过来当领导家属院给分了。三层,每层六户,杨厂长为了体现高风亮节,就住在最下面一层,而且还在边边角角上。住楼房,哪怕顶层夏天漏水,冬天漏风,大家也愿意住顶层,毕竟高人一头吗。

“杨厂长,今天我老岳父送了我一幅字,他让我看看真假,也算是考验考验我,但是你也知道我,高中毕业都艰难,实在没这方面的造诣,听人家说杨厂长你在这方面造诣颇深,所以找你请教一番,你给说说,我也好应付一下我那岳父。”

杨厂长收下画轴,打开看了看,内容没看懂,大概是乾隆的某首诗词,反正不怎么出名,但是一看落款是乾隆,而且有章有印,就行了,“哎呦,大茂太吹捧了,我也没正儿八经学过,也只是这几年凭借这兴趣,才算有了一点粗浅的见解,哪里能称得上什么造诣啊。”

然后又仔细看了看,主要是研究了一下章,好像也没啥问题,纸也有股老气,应该是没问题,再说了,这可是娄老板拿出来赔罪的东西,他敢给自己假货吗,借他个胆子。“大茂啊,这个我也真是才疏学浅,实在是看不出来,要不你找别人看看。”

“别啊,杨厂长,我认识的人里面,就你对这方面最精通了,我上哪找人去,一事不烦二主,还得麻烦你帮忙给看看,能不能找别人给帮帮忙。”许大茂就是来送礼的,但是送礼也得有个讲究,你就这么明晃晃的送,肯定是不行,这些领导身边恨不得长十六只眼睛,肯定会找你事的,所以你要委婉一点,找个别的借口,让人不能一眼就看出来这是送礼,这种事瞒下不欺上,大家对这方面都有默契,只要下面的人不知道就好了。

“这东西要是真的,可挺珍贵,你就这么放心。”

“杨厂长,你这说哪里话,我能不放心你吗,这事还得多多麻烦你。”

“那行,就先放我这,这两天我请我朋友喝顿酒,让他给帮忙,这么着,先在我这里放两天,到时候,我找人看过了在还给你。”杨厂长边卷画轴边说。

你说会不会就不还了呢,不会,一定会还,而且是当着一大群人等等面,光明正大的还,那这还怎么送礼,不是有几天的时间吗,这几天就是来解决这个问题的,他可不是找人鉴定,而是找人临摹,大差不差的临摹一幅,然后卡个萝卜章,当着一大群人的面把这幅假的换回去,然后点评一番,真的不就落到自己手里了吗。这种是针对这种喜欢东西的,而且用的作品也得是这种知名度高,匠气比较重的作品,主要是好临摹。要是喜欢钱的,还有别的方法,但是并不是现在能用的,因为现在的钱,是真不好用。

未来市场放开了,钱好用了,才会流行,第一种是送礼,就比如,举个例子,清朝有个名人叫纪晓岚,他的字画不值钱,毕竟谁认识啊,所以用他的字画送人,一点问题都没有,不值钱,就是朋友正常交际。但是过了几个月甚至几年,在另一个地方,有一批和这些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投资了一部关于纪晓岚的电视剧,编剧,导演,演员全都在线,电视剧大爆,纪晓岚也随之家喻户晓,那么纪晓岚的作品自然也水涨船高,之前收到纪晓岚作品的,留着也增值,卖了能赚钱,当然这种是需要用在大面积攻略上的,单独针对个人没有什么意义。

当然也可以不针对古人,找一个现在书法家的作品也完全可以,人活着,水平一般,不值钱,有人统一收集起来,专门用来送礼,同样的不值钱,送了,也没啥问题,等人死了,好家伙一群人一炒,书画展一办,找几个人一背书,价值飞涨。要是这个人生前还能有个头衔什么的,就更好操作了,甚至技术成熟之后,都不用等人死,大家可以之间相互配合。至于直接找人高价买画,来实现变相送礼的目的,那真的是下下之选。

至于另一种,就更简单了,捡漏加拍卖,到大街上随便买一个一眼假不值钱的小东西,然后经过自己仔细斟酌,鉴定之后,发现是个大漏,所以就把它送上的拍卖会,然后被人高价买走,这都是手段,至于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因为这种拍卖会都是私人拍卖会,卖家和买家都是邀请制的,对外保密,这种拍卖会也往往能爆出大单,明明之前不值钱的东西,到了这里可以十倍,甚至几十倍的涨价。(不过现在查的严了,有些手段不好用了,比如资助留学,勤工俭学等等,新的手段我也不太清楚,这些手段很多都是在小日子那里进口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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