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冯文清回话,他就一脸兴奋凑到几人跟前:“他们拉的是铁器!”
冯文清闻言,双目瞪圆,面皮微微抽搐,半晌,他才回过神来。
“你打听清楚了?确定是铁器?”
“没错,确定是铁器!”
“有多少?”
“不知道,那女人知道的不多,只说估计有上百辆骡车,还是两头拉一个车!”
冯文清不说话了,他的眼里带着兴奋和紧张,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茶盏。
王提端着茶杯的手也在发颤,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还是洒了两滴水出来。
张明就更不用说了,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声音喃喃道:“白家....白家弄这么多兵器,他们想干嘛?”
唯一不受影响的冯勇敲敲桌案:“干嘛?还能干嘛?杀人放火抢地盘呗!”
“就这,还用想?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遇个啥事,都喜欢想的复杂一点才安心啊!”
王提镇定下来:“六爷,这回,咱们真的是不动手都不行了!”
“没错!”冯文清喃喃道:“要变天了啊!”
白家在其他小国,不动声色打了这么多的兵器,为的是什么,连冯勇都能想到的事,冯文清和王提自然想的更远了一些了。
“是铁器!”顾念浓回房之后正色道:“咱们赶紧收拾收拾准备离开!”
余下四人还没从铁器这件事反应过来,就听顾念浓说要走,一时间更是茫然了。
徐明薇赶忙道:“娘,这水都被我们搅浑了,不顺手摸个鱼,对得起我们来回折腾吗?”
徐明庆也不乐意:“是铁器又如何,他们人多又如何,我们忙活了一晚上,三婶你突然让我们收手不干了,这不是.....”
徐明飞和徐远红对此虽是有些害怕,却也不想错失这次机会。
昨晚他们又是扮土匪,又是打听冯家人,还得私下跟那几个女子来往试探,费老鼻子劲儿了,结果水搅浑了,虾米都不让摸一只就要走,这也太憋屈了吧!
顾念浓看了眼众人,双手撑在桌子与四人道:“论武力值,明薇最好,远红最次,而我是那个拖后腿的,整个团队绑一块,都不一定干得过冯家人,遑论是白家人?”
“白家拉的是铁器,不是布匹棉花,就算侥幸得手,就靠我们五个人,要背回去还是拉回去?这一路上多少人的耳目躲得过吗?”
徐明庆蹲凳子上,拿筷子敲了敲盘子:“三婶,那你来回让我们折腾图个啥呀?”
顾念浓站直身子:“当敌人太过强大,无法与之对抗时,消磨一下他们的战斗力也是不错的!”
“走吧,再不走就容易引人怀疑了!”
几人很是郁闷,但又不得不承认,顾念浓的话有道理,他们实在是太弱小了。
顾念浓带着四人紧赶慢赶往黑山方向去,连个中途打盹休息的时间都不给。
徐明庆不解道:“三婶,咱们走这么急干啥?”
白家车队至少还要两天才到,他们只要错开他们的车队时间点就可以,没必要赶的这么急啊!
顾念浓抬头看了眼天色:“明日日落之前,我们必须赶到黑山附近,将手上的东西藏好,然后寻找有利位置进行埋伏!”
“算算时间,客栈里的人估计都会在明天出发后天到,因而,咱们要抢占先机!”
徐明薇顿时来了精神:“娘,你不是说不参与了吗?”
顾念浓叹了口气:“就像你们说的那样,肉在眼前不咬上一口,肯定是不甘心的!”
“但我们不能露头,抢占有利地形分一点残渣剩屑就不错了!”
徐远红抹了一把汗水:“可我们对那地方地形不熟,而且黑山附近有马匪出没,我们怎么掩藏?”
顾念浓从怀里掏出一份地图:“喏,这是我找雁姬买的地图!”
雁姬正是之前,她在客栈走廊遇到的那个,和冯勇酣战一夜的女子。
徐明薇赶忙接过去看:“哈,还真是黑山一带的地图,这地图做得可真是详细,比爷爷从前拿到的边关舆图还要清楚!”
“奇怪,这样的地图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雁姬一个身不由己的女子,她如何能拿到这样的东西!”
商城小客服默默吐槽,她当然不可能了,这是人家大数据扫描之后,高清下载打印,然后又进行复古仿制的地图,全大启这都是独一份的。
而且这个客人还要求贼多,收她这点积分可真是一点都不冤。
顾念浓指着地图:“这个位置是白家的必经之路,这个位置是我们的埋伏点!”
徐明飞摸着下巴:“婶,咱们这个位置有点远啊!”
白家车队要经过的地方,是黑山中间的一处峡谷,两边都是山,光秃秃的全是石头,无植被遮掩,要隐藏也是不大好隐藏的。
顾念浓点头:“是有点远,但有个好处就是,这个地方背风,有一处山坳,那里可以躲避风沙走石,还不易被人发现!”
“同样的,这个位置也是个适合了望的地方,狙击观察都是极好的!”
徐远红踌躇道:“三嫂,这么好的位置,咱们可以找到,别人是不是也很容易就找到?”
徐明庆不这么认为:“这样的地图,他们能有吗?”
徐明薇回嘴:“雁姬能卖给我们,就不能卖给别人吗?”
“不能!”顾念浓肯定道:“我与她达成了一个协议,这地图是独一份,她不可能再卖给别人!”
“而且这地图也不是马匪他们的,而是雁姬自己的,她祖父是个经验丰富的斥候,多年经验积累记录下来的,她怎么会轻易给别人!”
将地图的事圆过去之后,五人一路奔波,终于在次日天黑之时,抵达了那处山坳。
几人卸了货藏在一处石洞里,又将骡子拉了进去。
“三婶,这畜生如果叫唤,引来人注意怎么办?”
徐远红拍拍几头骡子的背:“不会有事的,这荒山野岭,就是叫破嗓子,都未必有人听得见,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虽是这么说,顾念浓还是让他们给每头骡子灌了药下去,让牲畜进入昏睡状态,万一刚巧有人同他们想法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