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初现
“数日前江南的那位大婚,紧跟着丞相便是闭门不出,若是说这两者当中无关……便是臣也是不信!”
赵阳子看着软榻上那个看似慵懒的皇帝,暗自赞叹。
他知道自己是聪明的,不要说是在他身处的赵家,就是在整个大梁也是屈指可数,不然也不会仅十八岁就一举夺魁,六年之中便已身居左都御史之位,足可和那位权倾朝堂的丞相一争长短。
自然,这当中也少不得那位丞相的扶持。
那位丞相深悟朝中平衡之道,即便明知日后他或许是挡路石子,也不屑动之,只为安抚帝心。
只是这帝心,又岂是这么容易的伎俩就能悟透的?
他面前的皇帝十二岁就曾亲自出征边塞,不过数月就把当年侵入大梁的数万犬戎兵士赶出边境,先帝欣慰,满朝赞叹,称大梁文有姬相,武有太子,便可保百年无虞。故先皇遗旨,新帝握兵权,朝中上下则都交与了丞相。大梁上下一心。
只是这看似平和,却谁又不知帝王心思?新帝年少便已亲征,怎会只蜷在那兵勇谋划之上?而手中权势鼎盛之姬相又岂会只甘心为人作嫁衣?故而,他知道,这朝中,早晚有一争。而他,即便不成卧龙凤雏,也望能为帝分忧。
却是不曾想,这少年帝王的心思竟比之他,不知道要深多少,恐怕就是那位丞相也莫不是对手。
别的不说,只今日他所言,这位少年帝王便早已经是胸有成竹。
软榻之上,少年皇帝姬粦定不管赵阳子如何想,只手拂过额头,口中轻吐。
“朕允了!”
赵阳子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
姬粦定微微一笑,抬眸间,便若江天雾色,波起漫天的山水如黛。
“不论他意欲何为,朕只管他,自毁长城!”
这一句的沉声落地,霎时只觉兵戈杀伐之气,赫然而至。
一丈开外,赵阳子一凛,心头更是澎湃如潮。
他,还是相差甚远!
……………………
“阿嚏,阿嚏——”
姬南滨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夏荷忙奉上一盏暖茶。“大人,时候不早,早些歇息吧!”
姬南滨接过暖茶,几口下去,只觉暖意浓浓。
刚才似乎从汗毛孔里冒出来的寒气一下子散去。
低低的舒了口气,姬南滨看了眼墙角的滴漏,已经到了戌时。这会儿那本折子也就是刚到那个小皇帝的手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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