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为她护航
这次妖异到是闭嘴了。
半天才缓过来，妖异动了动嘴唇：“这世间若是一切都能被推演出来，还有什么是有意义的？就是因为万事都在变不是吗？”
说完，妖异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景升明白恐怕自己刺到他了。这个妖异有时候好似什么都不懂，压根什么都不在意。但有时候却非常敏感，就如同现在。
“起心动念，就有因果，一个因生，果自然会变。所以推演只能大概知道未来，却并不能推断一切。当年我出去寻找妖王，其实推断的卦象就有些奇特，是我自己非要继续去的。如果我知道会有那样的结局，我绝对不会去的。”
说完，妖异微微有些痛苦闭上了眼睛。
“你推断的卦象是什么？”
妖异抬头看着景升：“卦象不允许我去找。妖王就该在人族长大。如果我一意孤行，一定会出事儿。我本以为事情会出在妖王身上，却没有想到，我自己也遭受了牵连。若是直接牵连到我，到是好了。”
景升看着妖异：“其实妖王在人族也出事了。”
“什么事儿？”
“白睿从小就被人下毒，若是没有千悦和我，他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他体内的毒根深蒂固，不是一般人能够解掉的。而且白睿有个双胞兄长，却一直被人暗中养大，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有些古怪。不明白为何要将他兄长藏起来，之前并不知道白睿是妖王，只觉得蹊跷，如今倒是觉得可能是故意为之。兴许和妖王有关。”
妖异听景升这么说，立刻站起身来，到处走动：“是奇怪。这么说来，如果受到牵连的，都是和妖王有关的人事物。所以才有北冥的出生？”
妖异暮色微沉。
这时候景升看着妖异：“我还有一个疑问。”
“什么？”
“你将北冥送去的城池。那个城池里有什么关于魔族的宝物？”
妖异点点头：“有。掌控魔魂的灵石。”
“不可能。这灵石不是在妖族的妖洞中吗？”
妖异看了一眼景升：“看来你也有所了解。你之前和妖然有约定，说你想得到妖洞中一样东西，是不是就是这灵石？”
“不是。”景升摇摇头，“我想要的是另外一样东西。”
“聚魂石？”
景升到是有些吃惊，这个妖异连这个都知道？
妖异看着景升说道：“我知道，如今你未将魔魂收入体内，所以你虽然是魔尊，但是却并不能成为真正的魔尊。你需要魔魂，更需要将魔魂取出的聚魂石。掌控魔魂的灵石只是可以找到魔魂，而唯有得到聚魂石，你才能取出魔魂，为你所用。”
“是。”景升索性承认，没有必要骗妖异，可以看得出，他对魔族也是有所了解的。
“掌控魔魂的灵石本来是在妖族，但是被我得到后送给了我的朋友，也就是北冥的父亲。后来他父亲自尽，我对魔族的东西也不感兴趣，索性就留在了那个人族的城池里。那些人以为是宝贝，其实对于人族的人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他们将这宝贝藏在城中作为城中之宝，也是个笑话。”
妖异冷笑，转而突然愣住了。
“你这么问，是不是这东西被人得到了？”
景升点点头：“是的。不过只要这颗灵石不是聚魂石就没关系了。我只要聚魂石。”
妖异嘴角勾起：“看来，你已经知道魔魂在什么地方了。”
景升再次点头。
看到景升什么都没有瞒着自己，妖异到是对景升多了几分好感。这小子天资极好，其实妖异对景升真的挺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将推演之术交给他。万事万物都讲究个缘分，而景升也许和自己有缘。
“既然如此，我倒是可以帮你找找聚魂石。不管怎么说，妖王是你们帮我们找到的。我帮你找到聚魂石也算是报答。”
“我本以为聚魂石在妖洞中。”
“不在。”妖异非常肯定说道，“不过呢，如果你们将妖姬族的女巫给救醒后，可能会有线索。据我所知，最后得到聚魂石的人是妖姬族人。”
景升到是笑了。没有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又转回来了。
“既然你知道那么多，你那时候怎么没有和北冥说？”
妖异笑了笑：“我很长时间都在逃避这些事情，所以那时候的事情我记的其实并不清楚，仿佛刻意想要忘掉，不想想起来让自己痛苦。不过也许最近看到北冥，我慢慢强迫自己接受这些事情，所以记忆才开始慢慢恢复过来。这些都是最近才想起来的。”
难怪。
景升也不再多问，而是关心问道：“如果千悦用转魂珠能量去救妖姬族那个女巫，危险有多大？或者说有什么危险会出现？”
“刚才我就和你说了，我试着退演过，但是一片空白。和你聊了聊，我猜测也许又和上古族有关系。危险到底有多大，我不敢保证你，但是很有一种可能，这丫头会陷入一片能量幻境之中，自己走不出来。只要她能走出来，就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她体内有转魂珠，其实是不需要担心什么的。但是能量幻境，不是你我能控制的。多少还是有危险的。”
能量幻境。
景升微微眯了眯眼睛，这个东西曾经他也听过魔族大长老说过。能量达到一定程度，有时候会自己陷入能量幻境中，很有可能深陷其中，永远得不到解脱。
“连心蛊呢？”景升抬头问道。
妖异一下子震惊了：“你的意思是，你愿意为这丫头服用连心蛊？如此若是她陷入幻境，你去救她？你可知道连心蛊的危险？”
“知道，恐怕也只有这个东西可以确保我能找到她，对不对？”
妖异凝视着景升，半天最后笑了：“我以为我是个用情极深的人，如今看来，我真是高看自己了。其实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也许和你们相比，我真的从来没有好好爱过一个人。”
妖异闭上了眼睛，竟有些许泪花出现在他的眼眶中。他慢慢又释然了些。他其实一直并不是不敢面对爱人的死亡。他一直不敢面对的是自己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