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方丈、瀛洲三处仙山,三座道院,明面上是修行圣地,但暗中却也是争夺名利。三院大比的排名,也将决定东海生灵将投奔哪一山,哪一院子!
并且,在三院大比当中表现优异的弟子,还可获得前往灵脉之源流的资格,那可是未来飞升的重要造化。
因此,无论是东海生灵也好,道院弟子也罢,都极为重视这三院大比。
令瀛洲道院弟子讶异的是,此次带队前往蓬莱道院的,却不是李大一师姐。
“诶,不对啊。斗兽大会、妖兽山脉之行都是师姐领头的锕。怎么到了三院大比,却成了赵长老亲自带队?”
“哈,就李师姐那秉性,你信不信还没到蓬莱仙山,我们就得溺死几个?”
众人轰然而笑,的确有这种可能啊。东海自古有天堑阻隔与中土的联系,即便是三座仙山之间,也有强大的风浪,不到地仙境界,难以跨越。当然,类似于李大一这种阵法宗师的特殊修士,也是可以的。
“也许是李师姐在蓬莱道院闯了什么大祸吧,要不李师姐绝对会跟着来的。”
“有道理啊。”
“你们还笑呢,掌管执法堂的赵长老带队,你我都要时刻保持谨慎。”
听到赵长老这三个字,议论纷纷的道院弟子才赶紧停下来,看向大殿正中的赵明轩。
“三院大比关乎我们瀛洲道院的声誉,希望诸位都能尽心竭力,为我们瀛洲道院争取荣耀。当然,也是为你们自己拿到泼天造化。”赵明轩话语冰寒,却能带动所有弟子的热血激情。
“谨遵长老之命!”
“嗯,郑云立何在?”
赵明轩四下去瞧,却没有发现郑云立的身影,作为瀛洲道院的天骄,这希望自然落在他身上。
有弟子出声道:“回禀长老,郑师兄与慕师兄相伴离开了瀛洲道院,说是去外面游历,三五年方回!道院中有他们留下的命简,若是出现意外,叫我们不必为他们复仇!”
“这……”
众人再度议论开来,连赵明轩的威严也忽略了。
“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选择外出游历?”
“难道是妖兽山脉一行,让两位师兄有了别的领悟吗?”
“再有领悟,也是我们瀛洲道院的声誉更为重要吧?”
“为何会这样?此次三院大比,郑师兄与慕师兄是我们瀛洲道院的希望啊。”
就在众人商谈之时,却闻一声冷嗤,“呵呵,难道我瀛洲道院就只有郑云立慕千山两位天骄了吗?”
“是王师兄!”
有人认出了王尚,这个性情直爽的道院弟子,倒是没什么坏心思,就是同为天骄,他同样肩负着这样的责任。没了郑云立和慕千山,他反而更加期待将来要面对的敌手。
“书院之荣誉,我王尚一肩担下。”
如此豪言壮语,让诸多道院弟子都是暗自钦佩。可不敢直接恭维王尚,听闻曾经有同修夸赞王尚炼体术,被王尚逼着切磋,硬是被狠揍了一顿方才消停。自此之后,道院弟子就对他敬而远之了。
“郑师兄慕师兄不在,的确还有王师兄能够担此重任。不过,我最期待的,还是那个神秘的杨莲。拥有变异灵兽的他,自身实力又有多强呢?”
“说到那杨莲,我记得在妖兽山脉见过他。而且是从妖兽山脉深处出来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有那个神秘的阵法存在,谁也跨越不了。杨莲怎么可能进去?”
“哦好吧,也许是我看错了。”
“不,你没有看错!杨莲的确从妖兽山脉深处而来,还带着他的变异灵兽,以及另一只黑犬!”
来人步履矫健,身形颀长,若非冰冷若雪的气质,当得上是人中龙凤。正是瀛洲道院天骄,寒霜凝。
在寒霜凝身后,则是身姿婀娜的何玲玲,也许是何玲玲的独特的气质,道院弟子一见她便浑身燥热,大动凡心。若不是寒霜凝一直与之相伴,只怕早已成了他人道侣了。
“我也可以作证,杨莲的确从妖兽山脉深处走出。”俏丽的声音,却是带着森然的冷意。
“这……”
“有寒师兄出言,又有何师姐佐证,那杨莲果真从妖兽山脉深处而来?”
“重点是,他还带回了另一只黑犬!”
所有道院弟子比看到何玲玲还要躁动,如果自己能够得到变异灵兽,那……
就在众人喧哗之时,赵明轩才制止道:“尔等切莫疑虑,杨莲是在为我和院长办事,至于那黑犬,乃是编译灵兽小黑的母亲,拥有同样的或者更加强大的天赋神通。所以,此次三院大比,众多天骄弟子固然是希望,杨莲也承载着我和院长的委托。”
“什么?是院长和长老亲自为杨莲抓取的灵兽吗?怪不得如此强大!”
“由胡长老带来,又有院长亲自出手,这个杨莲不仅实力深不可测,身份也是扑朔迷离啊。”
“也好,杨莲越强,我们瀛洲道院也就越有希望拿到头名,将来进入灵脉之源流的弟子就越多。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嗯,不错不错。这么一想,杨莲的出现还真是我们的机遇啊。”
“对了,杨莲算是拜入我们瀛洲道院了吗?可以代表我们道院参加吗?”
赵明轩将底下人的谈话听得分明,随后干咳两声,“诸位,杨莲已是我瀛洲道院门下,此次也会跟随我参加三院大比。届时还需要你们同心协力,共克强敌。”
“是,长老!”
灵兽园内,答允了前往三院大比的杨莲,却是愁容满面。他不知道这一去,还会不会回来,因为三院大比之后,就是灵脉之源流地,而得知部分真相的他,清楚得知晓那里有多么危险。如果他回不来的话……
“彼之佳人,道阻且长。师姐,若是我没有身上的血仇,若是我有足够的天赋,若是我能护你三界诸天周全,若是我能……”
“如果可以,你会不会和那姑娘结成道侣?”在杨莲沉思之时,秦言是冷不丁得问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