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道院近来有些热闹起来了,比之以往枯燥的修行岁月要欢快得多。
一是灵脉之源流地将再度开启,地脉的震动已经开始蔓延三座仙山,不久之后就会有天地酝酿的法宝灵器现世,这对每一个修士来说都是天大的机缘。当然,想要去灵脉之源流地,也需要先证明自己的实力才行。
二是瀛洲道院将要举行弟子之间的斗兽大会。
这斗兽大会其实就是不伤和气的弟子比拼,主人的实力将影响到宠物的修为战力,因为宠物妖兽的胜负,即是道院弟子的胜负。为了激励弟子们努力修行,瀛洲道院的长老们拿出诸多天材地宝作为赏赐,令瀛洲道院弟子个个眼红。都在暗中努力修行,期待能够一展风采。
这第三,自然就是新来的杨莲了。
一开始是传闻杨莲乃是胡长老的私生子,毕竟他年岁不小,修为境界却只是辟谷三十五周天,这样的资质能够进入瀛洲书院,说是没有走后门旁人也不信。但是这些天籁,胡长老从未去看望过杨莲,哪怕是弟子也要教导几句的,何况是私生子呢?于是众人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又有人传出,杨莲身上有护体法宝的消息,说是有同修试探性得对杨莲出手,竟被反震重伤,昏迷了好几天才醒过来。一时间,众人关于杨莲为何有护体法宝的事情再度猜疑起来。或许正是赐予了杨莲护体法宝,胡长老才放心得下?
但很快,这个传闻有又被打破了。
尽管徐丽已经用自己的权力,封锁了当日的事情走漏,毕竟是不光彩的经历。但是有人在宗门任务栏上悬赏,以妙玉珠为酬劳,想要探听杨莲的虚实。
有匿名的弟子在其下回复,杨莲亲口承认并无护体法宝,而且还说是那师兄学艺不精,才不敌他。
众人皆是一阵讶异,这杨莲的修为的确是只有辟谷三十五周天,他们只要在灵兽园外围就能查探到。可是这样的辟谷期弟子,可以震退十年凝元的修士?这比胡辉长老私生子还要扯。
那匿名回复的弟子得信誓旦旦,好似就在现场一般。而任务发布的弟子则是耍起泼来。
“你说是就是嘛?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有人在下面附和,“是啊是啊,哪有辟谷震退凝元的天方夜谭啊,你是不是想骗这妙玉珠啊。”
“啊,是编造的啊,真是可恶,我还对那杨莲十分感兴趣了呢!”
“你们,冤枉好人啊。若是有不信者,尽可去试,我……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我说这几天怎么总是阴云密布呢,原来是有人在赌咒发誓啊。”
“啊哈哈哈……”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没人在意那匿名说话的弟子再没有过回复。
瀛洲道院正中,是长老们的集会之地,众多攸关门派的大事,都是在此商讨。西方灵兽园,是胡辉长老负责看管的地方,地界也最为广袤,灵兽妖兽繁多,不断有妖兽从外界被带回来,也有在灵兽园自然孕育的。
在南方则是三长老徐慎其所在,掌管着瀛洲道院的弟子入门之职。年岁大小,修为高低,境界实力,资质根骨等等,都会铭记在册,方便日后查探。
这三长老徐慎其,也是那名少女徐丽的父亲,虽然已经是百岁老人了,依然是身强体壮,精神矍铄,对于这个小女儿,更是宠爱有加。
“哎呀爹爹,你就帮帮女儿吧,求求你了,好不好嘛?”
徐丽眨巴着眼前,拉着徐慎其的手不放开,又一连摇了好多下,嘟起嘴吧看着父亲那无可奈何得脸庞。
“乖女儿啊,我早都告诉过你了,尽量不要跟同门师兄弟起冲突,未来你们要相互照应啊。”
“可是,女儿只是想帮您胜那胡长老一局嘛,他新收了弟子,我也是刚刚入你门下,如果把他打败,岂不是证明胡长老不如你。女儿都是为了爹爹,爹爹却还要来责怪女儿!”
“哦哟好女儿,你若真的有这份心啊,我也就没有什么挂怀了。”
徐慎其长叹一声,他都活了一百年了,女儿的话的真假,他何曾听不出来。只是到了该寿终正寝的时候,得了一个女儿,可不得好好宠着吧。
所以,即便徐丽有错在先,徐慎其还是要为女儿做主的。
“好好好,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吧。”
“那父亲是答应了?”
徐慎其无奈地点点头。
徐丽正襟危坐,道:“那个新来的灵兽园弟子,修为只是最弱小的辟谷三十五周天。就他那样的,哪里是我的对手啊。”
“是啊,那你怎么受的委屈啊?”
“我怎么知道啊,师兄为了给我出气,就想小小给他个教训。可是这各杨莲啊,竟然有护体法宝,将师兄震伤了。”
徐慎其道:“我倒是在门内听说过这件事,原来是你待人过去找麻烦的啊。”
“哎呀爹,女儿好多好多委屈还没说完呢,您能不能不要打断女儿。”
“好好好,你说你说。”
徐丽接着道:“那师兄是为我出手的,我就想找回点面子嘛。”
徐丽说到此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所以呢?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可是那杨莲只是瞪了我一眼,我就,我就……”
细弱蚊蝇,还是让徐慎其听得真切。“被他瞪了一眼,然后呢?”
“女儿就很害怕,就跑回来了,好几天都没有静下心来修行了。”
徐慎其手抚胡须,“有这种事!”
“是啊是啊,爹爹你帮帮女儿嘛!”
这些天,徐丽的确没有休息好,只要一闭眼,就是无尽黑暗中的一双巨大血瞳。
“一个辟谷三十五周天的小修士,能够震晕十年凝元的修士,更是只瞪眼,就让你失去战斗意志。这……的确匪夷所思了点!”
“所以啊,女儿只能找到爹爹帮忙了。”
“嗯,可以是可以,不过,他真的没有护体法宝吗?”
“他自己信誓旦旦得说没有,谁知道真假呢?”
“那还真是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