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们都没带抗生素。”葛伟江拍着大腿,急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晚了就来不及了。”我更加着急。心想要是这个时候秦归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有办法去医治布鲁斯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把他伤口处的毒液吸出来,不过这个风险太大了。”葛伟江摇着头说道。
替中毒的人吸毒,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一不小心,可能吸毒者自己的命也会搭在里头。眼下布鲁斯中的可是世界上眼镜王蛇的毒,据说中了这种毒的人,走不过五步。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接着问道。
“截肢,但他属于高位截肢,没有止痛药和抗生素难保生命安全。”葛伟江又说道。
“福田小姐,不要……”没想到当众人悬而未决的时候,福田竟然趴到在布鲁斯的身上,替他吸起了毒血。她每吸一口就往地上吐一口,这毒血呈黑紫色,且带着浓浓的泡沫,还有一股难闻的恶臭。
天色渐明,一轮红日已挂在天际。但一夜的惊魂还未结束。鬼见愁眼镜王蛇消失在了茫茫的大丛林中,也不知道下一个受害者会是谁。福田替布鲁斯吸干净了毒血,但自己的身体受到了波及。她至今昏迷不醒。布鲁斯暂时没了生命危险,但一直高烧不下,缺少抗生素。
我们几人拖着早已疲惫不堪的身子向东边前进,这又是一片茂密的林子,树木的种类繁多,更是不缺乏类似黄花梨、紫檀等名贵的红木。这些木头做成家具工艺品,那可是价值不菲。红木家具的兴起,是从明代开始的。至今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现在的社会多是把这些个红木家具当作是奢侈品来享受。
早几年,中国大陆就衍生出一批拆房客。他们前往越南、泰国、缅甸等国的深山之中。专门寻找当地土著民房,然后花重金买下。他们拆的就是类似黄花梨之类的名贵红木。
这个时候我们忽然间看到一阵袅袅的炊烟了,炊烟就是从这片树林的对面升起的。那是一个山坳,按地理位置来分析,是适合造房子住人的。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个棘手的麻烦。因为林子和那个山坳隔着断崖,虽然间距还不到一百米,但是如果你没有长翅膀,那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到对面去的。
这里本该有座桥才对。”我望着断崖,分析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葛伟江问道。
“如果没有桥,对面山坳里的人是怎么过来的?”我微微一笑解释道。
“或许还有别的路呢?”葛伟江推测道。
“除非有地道,不然绝对没有其他路可以走。”我很肯定的回答道。自从进入这片林子,我就已经非常细心地留意环境了。这是圆形的地势,只有东西方向才是出口和入口,所以并不会存在什么其他的路口。
“那我们该怎么办?”葛伟江又问道。希望就在眼前,绝对不能轻易放弃。
“一定有办法的,让我想想。”说着,我闭目沉思起来。
“点火,我们点起火来。对面的人一定能看到。”气息还是很虚弱的布鲁斯却早我一步想出了办法。
“这个注意好,我赞同。”葛伟江“哈”的一声,举手赞成。
我同样接纳了布鲁斯的意见,在周围找了些树枝,用火点燃了。因为烧的是干树枝,所以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来了,来了,对面来人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葛伟江大叫了一声。只见从断崖的另一端陆陆续续飞来五六只大鸟,但待他们近些看时实际上一帮两臂生了羽翼的怪物。
“不……不是人……他们不是人……”我马上意识到事情发生异变。
只见这些怪物长着人类一般的身体,但却拥有牛头,和两队鸟翅。可以说他们是三种动物的结合。
“这是属于什么种类的生物?”生物学教授布鲁斯见了这些怪物,不但毫无惧意,反倒显露出兴奋的表情。这或许就是一个学者应该有的专业精神。
“教授,我看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逃跑吧。”我略有些慌张,“我看这些家伙对我们好像不是很友善的样子。”
“我怕是来不及了。”葛伟江接着说道。
怪物像捕食自己的猎物一般,朝我们扑了过来。
……
这是一片山坳,青山绿水,胜似一个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山坳中有一个部落,部落中大概拥有两三百号的部众。他们或穴居,或住在树上,亦或是盖着石头屋。但居住条件总体来说都是十分简陋。这些部众不但披头散发,衣不遮体,还过着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难道这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文明?
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高高挂起。身后是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上供奉着一个凶神恶煞的邪神。我用最短的时间回忆了一下之前的情况,自己是被那些长翅膀的怪物击晕,然后强行被他们带到这里的。而眼下没有被当成食物吃进肚子里,已经是个万幸。
此刻,整个人已经被死死的绑在了一根木柱上,更无法动弹。所以只能用眼睛环扫四周,来知晓更多的情况。但是人的眼睛任凭你有多么灵巧,视野能触及的范伟也仅仅只有一百八十度。
我的目光一百八十度转下来,只见所有人都跟他一样被绑在了木柱上。从左至右依次是福田、葛伟江和布鲁斯。
“葛教授,葛教授……”我用轻而有力的声音叫了葛伟江几声。
“我还活着,大成。”葛伟江有反应,侧过头来回应道。
我们两人面对面,能说出话,心里顿时就安心了不少。
“这是什么地方?”葛伟江又问道。即便他知道这个问题以现在的处境问来,那是问了也百问。
“我想我们来到尝羌古国了。”我叹了口气说道,而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正前方的入口,入口处有两名部众把守。这两部众不像之前在断崖遇到的怪物那样长的吓人,他们颧骨很高,皮肤粗糙,类别于猿人。看起来更像是原始部落的部众,之前我前往广西的时候,汉王后裔刘大鲁就曾经对我们讲起过。说是尝羌王和苗人联盟,才发动了那场足以毁掉我们汉人的蛊灾。苗人的祖先是九黎族,九黎族中则是不乏那些进化未完全的部众。
这是一个设置在屋内的祭坛,屋子的空间也很大,足够容下数百号人。屋外是已被一片黑幕笼罩,零星的几颗孤星一闪一闪的。或许是因为太寂寞了吧,过了不久就隐没在夜色中了。整个部落都已经熄火了,部众们放哨的还在放哨,休息的已经休息了。
一切都是那么宁静,所以一个原本就很安静的脚步声,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它足以惊扰整个部落,但是似乎没有任何一个部众搭理他。他顺利的通过了几站岗哨,来到了一间小木屋的门外。这间小木屋是全部落唯一的一间用木头构建的房子。可以看做是奢侈豪宅吧。
咚咚,他敲了两声房门,动作很小声。
“你来了,辉煌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屋内的人还没睡。
“我来了,让我们一同引接曙光吧。”他说道。
“事情都办妥看来吧?”屋内的人又问道。
“可能有一点麻烦。”他的声音开始出现胆颤。
“若果那天出乱子,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屋内的人情绪开始激动,转而变为愤怒。
“我……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处理好的。”他冷冷的说道。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瞬间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听了那人的声音之后,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大冥王。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那么问题就负责得多了,大冥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自从泰山一战后,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年半来道上都不曾听到过他的消息。原本无处不在的冥王府,从此没落。
这一夜我心绪万千,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晨曦来临,大地复苏。山间的景色格外美丽。
昏昏沉沉的我再次被一个脚步声惊醒,被绑了一夜确实不好受,整个人只感到酸胀。用力挤了挤眼睛,那样可以舒服点。这时只见一个脸上带着青铜面具的人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是谁?”我被吓了一跳,当即惊问道。
“我是谁你不用管。”那人回答道。他的声音很闷,看起来是刻意想隐瞒自己的真实的声音。
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听出了一些端倪。
“你是大冥王,我听得出来。”我冷冷一笑,对着他说道。
“王掌柜不愧是个聪明人,不过可惜了。”他也没有任何辩解,爽快的承认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马上就要死了。”
“马上要成为祭品了是吗?”
“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糊涂点下地狱会更好。”
大冥王哈哈的笑声,透着一股逼人的寒意。我知道他不是在吓唬人,死亡即将要来临了。但自己该怎么办呢?要如何自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