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越有些不明白丁芳菲过激的反应,“妈,你到底是怎么了?文风做的什么事,什么很像,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丁芳菲显然是说漏了嘴,她伸手一抹眼泪,“行,你不管是吧?我去找老大去,我让他去想办法,我不相信他也会这么薄情。”
楚文越被丁芳菲闹的也有些压不住火了,“妈,你能不能别闹了?难道就文风是你的儿子,我和大哥就不是吗?大哥从昨天被老爷子打破了头,你来看过他吗?文风有事你想起他了,你还有当妈的样子吗?”
丁芳菲这时才知道,楚文墨被楚老爷子打破了头。她几乎下意识的就说了句,“那不是没什么事吗?你喊什么?你大哥那样只能说明他没本事,要不然也不会让楚云天给挤下来。”
楚文越再也受不了丁芳菲的偏心,从小就是只要楚文风一哭,他和楚文墨一定不是挨打就是挨骂。
在丁芳菲那里楚文风就不会犯错,有错的从来都是别人。就算是楚文风结婚以后,她也是一直这么维护着楚文风,这才让楚文风婚后胡作非为,让他最后家破落难。
楚文越松开了扶着丁芳菲的手,他拉着楚云耀转身就走,“妈,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别再来找我,我和云耀商量好了,这次楚家的权力之争,我们家选择退出。”
楚文越现在反而庆幸,他的儿子楚云耀醒悟的早,不然他们这个小家也会随着楚家的大船一起沉没。
丁芳菲一看楚文越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她才真的慌了。因为她知道楚文墨的性子,他处事比较中庸。所以真有什么大事,还得靠她的二儿子楚文越拿主意。
丁芳菲这下也不敢闹了,她快跑几步拉住了要走的楚文越,“文越,你别生气。是我妈错了,可是你不能不管你弟弟啊?要是你也不管他,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他可是你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啊!”
楚文越看丁芳菲不仅不知悔改,她还不断的往他的头上扣大帽子,这是要对他进行道德绑架啊!
楚文越都让丁芳菲给气笑了,“妈,你也别给我扣大帽子,我承受不起。而且我也没有能力一下去筹集那么多钱,我想大哥就是身体好的情况之下,他应当也想不到办法,更不用说他现在卧病在床了。”
楚文越说完就想走,可是丁芳菲死命的拉着他,说什么也不肯放他走。因为丁芳菲知道,她如果让楚文越走了,那么楚文风的事情就真的要糟糕了。
楚文越也实在是拿丁芳菲没有办法,“行,我不走。但是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没有办法做任何决定。”
楚文越干脆不走了,既然丁芳菲不怕丢人,那么他也不怕。至于楚家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楚老爷子不会看着事态恶化而不管。
其实刚才在丁芳菲的描述过程中,楚文越也十分敏锐的感觉到,这里面有楚老爷子的手笔,他才说要先调查一下再说。
这时楚老爷子身边的看护找了过来,他说楚老爷子让他们现在马上到他的病房去。如果谁要是还在外面丢人现眼,那么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楚云耀拉了楚文越一下,“爸,走吧。我们和奶奶一起去看看老爷子,他找我们也许有事呢?”
看热闹的人一看楚家的人都走了,他们也陆陆续续的都走了。可是楚家的热闹还是被传了出去,当楚云天他们看到的时候,他和楚云飞都注意到了那句和文风他们做的事一样。
兄弟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发现之前或许他们找错了方向。从丁芳菲的话来看,也许当年的事情,楚家应当不只一个人知道。
而现在楚家已经乱了,那么他们或许可以从这些人身上各个突破。或许他们这么多年来没找到的答案,会在现在寻找到突破口。
楚云天立刻给楚十打电话,让他立马核实楚文风出事的真实性。他又给楚一打电话,让他马上派人去调查楚家主要人物,在十四年前的绑架案前后,他们都接触过谁。
楚云天很快就拿到了楚文风的情况,他这段时间真的瞒着彭诗画去赌钱了。他一开始就像所有赌徒一样,他的运气好到爆棚,几乎从来没有输过。
因为钱来的太容易了,楚文风花钱也变得大手大脚起来。他不仅大肆的购买奢侈品,他还出去上酒吧玩女人,那时他几乎以为他找到了他人生的高光时期。
但是赌桌上从来没有常胜将军,楚文风风光了不久,他就开始十赌九输的状态。可是他已经过惯了大手大脚的生活,他怎么也不愿意接受他失去好运的事实,他竟然越输越赌,越赌越输他就越想翻本,他走入了所有赌徒的死循环之中。
等到彭诗画发现的时候,楚文风已经把能输的都输光了。彭诗画受不了过苦日子,她竟然和一个大二十岁的有钱人跑了。
这下子楚文风就一个人,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沉迷上赌钱。那个赌场的人也很奇特,楚文风只要去,无论他要借多少钱,那个赌场都照单全借,他们仿佛根本不怕楚文风会赖账不还一样。
直到前两天楚家这边出了事,赌场那边立刻有人上门要债。他们让楚文风马上打电话,让丁芳菲去筹钱,不然他们就要当场卸下楚文风的一条胳膊来,这才有了之前的闹剧。
楚云天和楚云飞两个人,他们心中都有了一个相同的想法。丁芳菲说的和当年的事情手法一样,应当指的就是他们被绑架的那次事情。
两个人仔细的回忆着他们要出事之前的事情,就是想从其中找出一切的蛛丝马迹来。
楚云飞突然问楚云天,“云天,我们回到楚家那三年的日子是不是过的特别安逸。楚文风那时也经常在家,他几乎不出门去鬼混。而且他还不时帮妈干些活,他那段时间甚至还陪我们回去看过姥姥和姥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