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冷不丁地问：“有多优秀？”
李婉清一听以为有戏，“她是南大毕业的，去年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
“哦，”江池有些漫不经心，“那确实不错，不过华大的博士生应该更优秀一些，她多大了？”
“23岁。”李婉清说，边说边观察江池的表情，想从中看出一些什么。
“是吗？没跳过级啊。”江池轻飘飘地来了这么一句，他虽然没明说，但是语气已经说明一切，所谓的优秀，也就一般而已，都没跳过级。
他家小朋友跳过好几级，再过几个月才满21岁，而且再过几个月，她就会博士毕业，21岁的博士，比那什么23岁上研究生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李婉清：“......”
“妈，”江池直视李婉清的眼睛问，“你是不是对知了有什么意见？”
江池以往不是这么敏锐的人，但只要事关云知了，他的感觉就会异常敏锐，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感觉到。
对上儿子直勾勾的目光，李婉清突然觉得这样有些累，她不再委婉，而是直言道：“确实是不太满意。”
“为什么？”江池觉得不可思议，小朋友那么好的人，他妈怎么会不喜欢？
“我没别的要求，就是想让你找一个健康的人，这是我的底线。”李婉清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相反她从前特别通情达理，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但是事关江池，她不奢求自己的儿子能娶到最好的女孩，但也不能有那么明显的问题。
云知了身上的不稳定因素太多，她不想看到儿子将来伤心，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想看到。
“你怎么知道的？”江池表现得太平静，李婉清皱起了眉，“你知道？”
她一直以为儿子什么都不知道，还被蒙在鼓里，那天看云知了的反应，她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知道。”
“知道你为什么还跟她在一起？”李婉清语气急切，这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
“妈，你知道我很喜欢电影吗？”江池突然转了话题，李婉清一愣，点了点头，“知道你喜欢，要不然也不会进娱乐圈。”
“在我心里，电影排在她后面。”江池想起了云知了的眼睛，只要她那双清澈干净的眸子带着欢喜望着他，他就什么都愿意为她做，“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不上戏剧学院非要学心理吗？”
李婉清目露震惊，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
江池说：“因为她，我想更了解她，我想走进她心里。”
他说完拿起车钥匙出门，李婉清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的身影越走越远。
她不知道在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默默地为了云知了做了那么多。
值得吗？
李婉清孤独地坐在沙发上，江眠去外地参加学术研讨会还没回来，江池一走，家里冷冷清清，只剩下她一个人。
当初回国就是想阻止江池和云知了在一起，回国到现在，一直都在为此而努力，几个月的时间过去，她第一次对自己当初的决定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