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变的，我也忘了，能源和环境哪个更重要，我觉得是能源，你选了环境。老卢，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他们上次没有如意，这次只会比上一次更加凶险。
张明磊去世，林教授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有醒，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新能源迟早都要开发，何不减少伤亡，你以为大会不赞成开发新能源，他们就不开发了吗？只不过是从明面上换到暗地里，结果没什么区别。”
“我就不信他们可以无法无天。”褚明说得没错，卢宇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在他的价值观里从来都是邪不胜正。
“法律？”褚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不常大笑，此时笑起来显得有些怪异，“在受到审判之前，那些人可以做很多事，老卢，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那些组员想一想。
张明磊的追悼会你去了吗？听说去的人不少，听说他是家里的独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家人一定很难过。”
卢宇皱眉：“你在威胁我。”
褚明定定地看着他，没再说话。
都是砧板上的鱼，谁也逃不过。
从褚明家出去，卢宇望着月色，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他看了眼那个不太明显的角落，开车离开。
角落里的车片刻后跟上，坐在副驾上的眉眼凌厉，轮廓深刻，是调查组的成员之一的柳刃。
后座上，云千行正在听刚才的录音。
昨天他们收到了卢宇的消息，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海洋环境研究所的所谓的内奸竟然是褚明，现任海洋环境研究所的所长，这样的事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信，谁不知道褚明是林清轩教授带出来的，谁不知道褚明是海洋研究方面的专家，谁不知道他对海洋研究严谨又痴迷......
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联合犯罪组织给自己研究所的人下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任人宰割，他恐怕都没想着原来第八组的人还能回来。
一旦锁定了具体是谁之后，线索也就给慢慢清晰起来，风过有声，雁过留痕，只要做事就会留下痕迹，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
“竟然是他！”石蔓蔓在知道是谁之后，心情非常难以形容，当初她在褚明手下的项目组待过一段时间，也看过很好褚明的演讲和采访，很难相信他会是这样的人。
“接下来要怎么办？”张星驰对褚所长的好感没有石蔓蔓多，在张明磊去世之后，除了他们小组的人，他对研究所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信任，他现在只关心结果，他必须要给师兄一个交代。
“放长线钓大鱼。”虽然哥哥没有细说，但云知了知道他们目光不会那么短浅，只抓住一个褚明怎么能行，褚明背后的才是大鱼。
他们对视一眼，都有些期待能源大会的再次召开。
在没有确定是谁之前，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现在恨不得立马就到能源大会当天。
没有什么比看着坏人绳之以法更痛快的事。
石蔓蔓很敬重褚所长没错，但在她心里，十个褚所长也比不上一个张明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