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否认你为研究所做的贡献,只是王鹏,我们做研究的,始终都应该以研究为重,最忌讳的就是被名利所累。”
“是吗?”王鹏低头继续削苹果,一个苹果削完,他起身,“我也该走了,这几天忙,过几天再来看你。”
“你也不用老往这里跑,做好本职工作就行。”褚明向来不喜欢别人来探望。
“王副所长。”林之远和云知了进了住院部大厅,正好遇到王鹏出来。
“之远是来看林教授的吧,我来看老褚,也看了林教授,医生说他正在恢复中,这个时候,家属得好好照顾。我赶时间,先走了。”
王鹏匆匆离去,林之远和云知了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褚所长住院之后,所里的工作都是王副所长在主持。”林之远按下电梯,云知了进去,“一个主持大小工作的副所长,不知道这件事的概率有多大?”
林之远:“就在这两天,所里的调查工作就会展开,你还有伤,你的任务是好好养伤。”
从崖上摔下去,虽然有树枝的缓冲,岩石里崖顶也并不算太远,云知了身上还是有不少软组织挫伤,现在右腿走路还不能太用力,两只手腕上缠着绷带,脸上贴着创可贴。
“有进展一定告诉我,负责调查的是什么人?”不见到最后结果,云知了很难放下心。
以前她没有体会过什么是惋惜、什么是遗憾,什么是强烈愤怒,海神岛走了一遭,明白了很多。
既然明白了,就更不会轻易放下。
看过师父,林之远留下,云知了回了病房。
她住的是单间,房里有人在等着。
“回来啦,过来吃饭。”江池正在往桌上放早餐,早餐是从周记排队买回来的,那个负责排队的人现在正在车里睡回笼觉。
“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云知了喝了口粥问道。
在海神岛上的时候,事情太多,她在医疗中心醒来之后就去了海边找师兄,后来又帮着找人,回国这几天又在想内奸的事,一直没有机会和江池好好说说话,每次独处,她想说的时候,江池就让她多休息。
“手还疼吗?”江池问。
“还好。”云知了看了眼自己缠着绷带的两个手腕,这时候,江池把粥从她手上拿开,“伤口深可见骨,就这么几天你就不疼了?你可真厉害。”
云知了眨眨眼,歪头看他。
对上她清澈的眸子,江池别过眼去,拿了杯粥自己喝。
云知了想了想,把手背在身后,微微探过身去看他。
江池:“......”
他伸手把小朋友的脑门推远,“别撒娇。”
撒娇?
云知了疑惑,又凑过去,“没有撒娇,就是想告诉你,你喝的是我的粥。”
看了眼手上那杯粥,江池咳了一声,又把她推远,“别离我这么近。”
“江池,你生气了吗?”云知了问得非常真诚,“为什么?”
她还敢问为什么?
江池更生气了,“我说没说别拿重的东西,你的手腕还在恢复,不能拿太重的东西。”
“说过。”
“那还拿?”
“我没有。”云知了不是故意狡辩,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