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瞬间抱着肚子佝偻起来，嘴里没了刚才的骂骂咧咧，取而代之的是声声痛呼。
江池又踢了一脚，揪着他的衣领，拳头抬起。
“我说，我说。”男人终于坚持不住，抱头求饶。
江池放下拳头，手指一直攥着没有松开，血从指缝中流出，手心里一直攥着那条手链。
“人是我爸他们抓的，一直关在海边的石屋里，昨天晚上他们要跑被我们碰上，我爸说这些人不老实，不能再关在那边。”
“现在在哪？”江池现在不关心事情经过，只想赶紧找到人。
“我不知道。”
江池拳头再次抬起，男人立马道：“我只知道有一个被选上天女，今天祭祀海神。”
能被选上祭祀海神的，只会是女的，团队里只有云知了和石蔓蔓两个女孩。
“是她吗？”江池拿出手机打开相册，让男人认人，仔细听，他声音有些颤。
照片里的人对着镜头，手上扶着一个大红桶，桶里有一条小鲤鱼。
“是她，就是她。”男人记得很清楚，尤其是那双眼睛，太亮太干净，对上这样的眼睛，让人忍不住自惭形秽，总觉得自己做的是十恶不赦。
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内心的肮脏，尤其是在别人面前，当自己极力掩饰的东西被人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的时候，没人想让那样的眼睛存在。
天女祭祀从数百年前流传下来，那时候岛民的生活非常匮乏，天灾人祸不断，有人说这是打渔触怒了海神，这是他对海神岛的惩罚，要对他表示最虔诚的敬意才能避过灾祸，那时候的岛民吃不饱穿不暖，要想祭祀，只能选择象征着纯洁和干净的少女。
只是少女还不行，还得被海神承认，至于怎么样取得海神的同意，现在已经没人知道，大家只知道用来祭祀海神的天女的最终归宿是回归大海。
海神广场的海神像自古就有，后来发达之后，更换了更加高大威严的石像，被祭祀的天女会同海神一起接受大家的跪拜和嘱咐，古时能被选作天女，一大家子人都会跟着沾光。
祭祀仪式结束之后，一般人只知道天女到了海里去侍候海神，只有村里位高权重的几位长老知道天女到底去了哪里。
“那到底去了哪里？”骆州把玩着手上的瓶子，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吉普车上，带着男人女人和他们的孩子，两个大人手脚都被绑着，孩子被张阳抱着，已经睡着，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有血，每次开口都会痛呼两声，“去了哪里，自然是到了海里。”
男人指路，吉普车绝尘而去。
此时距离早上的祭祀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三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发生任何事。
会议中心，最后一天的会议准时召开，今天是最后一天，也是最重要的一天，前两天是回顾过去，展望未来，今天聚焦现在，讨论万众瞩目的新能源是否能够开采。
在会议开始之前，很多人心里都是不确定的，根据大会章程，决定权在五个权威研究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