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目光移到正在剥栗子的人身上,目露探究,竟然是他,上次在云家门口见过,他对这人印象并不好。
剥了栗子有什么好秀的,看他就像糖炒栗子!
云千行手上动作不停,目光落在了轮椅上,心想狗皮膏药?
天挺冷的,云知了刷开了单元门,“你现在回去吗?”
她看向江池。
“回。”江池刚打算自己转动轮椅,一双白皙的手放在了轮椅上,推他进去。
云千行目光一冷,栗子也不剥了,他看向那狗皮膏药的腿,“怎么弄的?”
江池:“车祸。”
云千行:“那可够倒霉的,手没事吧?”
江池看他一眼,“没事。”
咔嚓——
栗子壳被捏碎。
云知了转头想吃,张嘴之前,看见她哥把栗子扔进了他自己嘴里。
云知了:“……”
说好了都给我吃的。
云千行嚼着栗子,浑身散发冷意,心想手没事还让别人推轮椅,废物!
江池感觉到了糖炒栗子的不爽,心里舒服多了。
电梯先到十九层,他们出去之后,江池又开始不爽。
糖炒栗子到底是谁?
他回到楼上给姐夫金戈打电话,他和小朋友家是邻居,肯定知道点什么。
手机打过去,占线。
楼下,云千行站在阳台上,正在通话中。
“那狗皮膏药是怎么回事?”
金戈正在参加一个晚宴,听到这话一个头两个大,“什么狗皮膏药?你听到什么了?”
他拿着手机往人少的地方走去,电话那边传来云千行冰冷的声音,“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是江湖她弟吧?”
上次在家门口见到这小子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得面熟,以前送金戈去找江湖的时候,貌似见过这狗皮膏药一面。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金戈靠在宴会厅外面的罗马柱上,手上还拿着香槟。
云千行语气不善,“丑话说在前面,我不同意,你最好让江湖劝劝他弟,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挂断后,他往楼上看了一眼,又打了另外一个电话。
云知了洗澡出来,发现她哥在阳台上抽烟。
“你又抽烟?”她一把夺过,摁灭。
她刚洗完澡,头上还盖着毛巾。
烟被灭了,云千行手按在云知了头顶,胡乱给她擦头发。
动作看着没什么章法,但都很轻。
楼上,江池电话终于打通。
金戈还靠在罗马柱上,手已经插.进裤兜里,香槟杯放在脚边,室外温度接近0,“你说他啊,那是云千行,云知了的亲哥。”
一听这话,江池松了一口气,只要是三代以内的亲属关系都行,小朋友和她哥长得不太像,“他们兄妹关系怎么样?”
等等!
有什么遥远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好,”金戈一个字总结,“他们父母比较忙,知了可以说是千行一手带大的,他那时候也不大,到哪都带着他妹,想从他手里抢走他妹妹,比登天还难。”
江池沉默。
金戈以为他被困难吓倒,已经开始动摇,刚打算再加把火,听到江池说:“登天不难,买张机票而已。”
这下轮到金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