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尼先生,东方人从来都心思信奉光明正大这四个字的,如果按照布鲁尼先生的判断标准,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西方人本性狡猾、道德低下呢?”
张一鸣一字一句的说道。
布鲁尼的脸青白交织。
桑特妮听这句话很不爽,可张一鸣不是针对他,而且,这句话的确是布鲁尼先说的。
“桑特妮,我等你的消息,我不希望再有差错,这份计划书在我的手里是计划书,在别人的手里只能是废纸。”
说完,张一鸣就转身擦着布鲁尼的身体离开了。
“告诉张召亮,他没资格了。”
布鲁尼看着张一鸣离开的背影,拳头捏的咯咯响。
吕前对着桑特妮点点头,也跟着张一鸣离开了办公室。
“琼斯,这是你的把戏?你太无耻了!”
布鲁尼回过神,对着琼斯喊道。
“混蛋!你们还嫌闹的不够丢人吗?都出去,出去!”
桑特妮把桌子上的记事本抓起来,朝着两个人砸过去。
“桑特妮,我先出去了!”
琼斯的情绪现在很稳定。
张一鸣给了他足够的信心。
“桑特妮,你不会真的相信那个.......”
“滚出去!”
布鲁尼狼狈不堪的退出桑特妮的办公室。
“你不要太得意,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琼斯耸耸肩。
被停职的抑郁完全消失不见了。
现在的布鲁尼看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网困住的苍蝇,垂死挣扎而已。
办公室里的桑特妮用手揉着太阳穴。
真是让人烦躁。
想到张一鸣说的话,桑特妮冷哼了一下。
太狂妄了!
不过很快,桑特妮还是把自己的助理喊进来,让他更改一下自己的日程,她要把计划书送出去。
吕前追上张一鸣。
“一鸣,你对桑特妮的态度......”
吕前知道张一鸣一向都是谦谦君子的样子,毕竟桑特妮是他们拿下代理的关键人物。
如果他得罪了桑特妮,那么计划书做的再好,也很可能会失败。
“如果这个时候表现的低调,对于桑特妮而言就是示弱,示弱的另外一个解释就是心虚,你之前跟我说过,桑特妮是个个性极强的女人,我这是反其道行之,如果不是如此,我们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尽管张一鸣的解释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吕前还是觉得张一鸣太冒险了。
这种行为完全是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坠落。
“张召亮一定会反击的,我们要不要提前准备?”
“他没机会了。”
张一鸣说的很肯定。
“一鸣,你这种想法会不会有点自负?张召亮这个人,我最近和他打过很多次招呼,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做事情完全没有章法,让人根本抓不住头绪,而且不讲原则,不择手段,很有曹孟德的风格。”
“不要辱没曹孟德,他还配不上。”
呃!
吕前被张一鸣说的有些无语。
“曹孟德虽然被称奸雄,但有勇有谋,对内消灭二袁、吕布、刘表、韩遂等割据势力,对外降服南匈奴、乌桓、鲜卑等,统一了北方,追随他的人不计其数,张召亮内心阴鸷,只有争名逐利的心,没有胸襟和气度,这样的人,不能跟曹公相比。”
张一鸣知道了张召亮重生的身份,自然知道他前世的经历。
他也是重生,可他心里没有恨,他重生的目标只是弥补遗憾,以自己的力量帮助自己身边的人改变原本的命运和轨迹,也为这个时代为为自己的国家做一些事。
他想要赚钱,却不赚黑心钱。
张召亮则完全相反,他是带着恨意重生的,他想要强大自己,想要把前世里那些踩踏过他的人反过来踩在脚下,这其中也包括樊智胜,包括马源美。
如果让他得逞了,那么跟着遭殃的人将有很多。
当然这些话,张一鸣没办法告诉吕前。
吕前怎么想,只能随他去。
计划书交上去了,按理说,张一鸣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但是张一鸣没有,从诺基亚出来之后,直奔曼哈大街。
他需要真正的了解诺基亚在镁国当地真正的销售情况。
国外情况和国内是有很大不同的。
目前市场上就已经有了从HK走S来的水货,在黑市上的售价高的吓人。
不过系统却是镁国当地的系统,想要正常使用,就必须要刷机,但是刷机出现的问题非常非常多,甚至能够直接造成手机的黑屏或者彻底崩溃。
张一鸣和吕前的英文都非常好,跟当地人交流不存在任何障碍。
张一鸣找了几个人询问了一些他们对于手机未来发展的一些看法,以及对诺基亚手机的使用感受。
离开曼哈大街之后,张一鸣回到酒店把之前怀特.娜给他的资料拿着,再次去了咨询公司。
这一次,张一鸣见到怀特.娜很顺利。
张一鸣把文件还给怀特.娜,表示了诚挚的感谢。
没有怀特.娜的这份文件,张一鸣计划书里的那些数据不可能做的那么精确,对于诺基亚的历史也不可能了解的那么深入。
毕竟现在互联网没有那么发达,在网页上找到的内容十分有限。
与此同时,张一鸣送了两盒他从国内带过来的大红袍茶叶。
怀特.娜的态度并没有太大的转变,但是收下了张一鸣的礼物。
“班德马克还好吗?”
“身体不是很好,两个月前他的儿子不幸在海难中罹难,他的精神状态受到很大的打击,脚踝也因此骨折,现在走路基本上都是拄着拐杖。”
虽然不清楚怀特.娜和班德马克先生之间的关系和恩怨,张一鸣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之前的经历告诉他,怀特.娜是一个非常反感谎言的人。
听完张一鸣的话,怀特.娜的脸上没有露出太多的表情。
张一鸣又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但是他关门之后,听到了办公室里传出了压抑的哭声。
很低很低,极力忍耐的哭声。
张一鸣微微唏嘘。
也许,怀特.娜和班德马克先生之间曾经是一对情侣也说不定。
世上,最伤人心肝,最让人无法释怀的就是感情。
张一鸣回到酒店,却在门口看到了布鲁尼。
布鲁尼站在酒店门口,脸色不是很好看。
张一鸣装作没看见。
这种人,张一鸣不打算多做接触。
“张,你站住!”
布鲁尼挡住了张一鸣,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