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他现在真的想一枪崩了他们。
免得他们母子三人随时随地的都在他的面前晃悠着。
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烦和恶心。
王秀的眸底里闪过一抹慌张,她心里很清楚自己以前对赵斌做了什么。
知道他肯定会记恨。
但是当他在这一刻把这些年她对他所做的事情给一一说出来的时候,她心里难免还是会有些不镇定。
忽然有些后悔当初没有一早把他给除去。
现在她要想在出手对付他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的容易了。
这对她来说算是人生中最大的一个失误了。
赵朗也心虚的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他心里很清楚,从小到大赵斌一直都在被他们各种冤枉和背黑锅。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在赵宗承的面前解释和辩解。
可那样只会让他被赵宗承打的更狠。
久而久之他便在也没有开口跟自己解释过了。
任由他们各种冤枉和欺负。
慢慢的,他们也就习惯了,只要他们在家里做错了什么事儿,或者是在外面犯了什么错,就会全都推到赵斌的头上。
可现在赵斌的一番话让赵朗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可欺的少年了。
他已经长大了。
已经成年了。
他们就算是在想要欺负和冤枉他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一时间,空气里的气氛都凝固住了。
赵小芝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王秀和赵朗两人都僵硬地站在客厅,她皱了皱眉,大步地走了过去。
“妈,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和大哥的脸色怎么那么的难堪呀?是不是生病了?”
王秀醒过神来,看着在她面前不停晃悠的女儿,大声地质问,“这一大早的你跑哪儿去了?今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出去,你是把我的话当成是耳旁风了吗?赶紧上楼去给我写作业去!”
“妈!”
赵小芝拉着王秀的衣服还想要在撒娇一下,却被王秀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连忙又把手给收了回来。
赵斌则在这母女二人谈话的时候捡起了茶几上的课本离开了。
……
时间一晃就到了礼拜一这天,夏母为了去学校给夏春风讨公道,特意向姜家请了一天的假来到了红星学校。
并且还当着夏春风班主任老师的面在校长的办公室里是一顿的哭泣。
说自己的女儿在上个礼拜五被李兰欣等人在学校后巷是如何如何欺负的。
害的龚常华当时差点都没拉下脸来。
这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门谁不知道夏春风是整个学校里的受气包。
只是她本人却从来都不愿意说出来,更不会来找他们这些当老师来告状,述说一下她自己的状况。
以至于学校的老师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种。
现在夏母忽然跑到学校来给自己的女儿告状。
摆明了不就是在指责他这个当班主任的失责吗?
好在一旁的校长也是一个会办事儿的,知道夏家有姜家撑腰,所以在看出了龚常华的不高兴后,立马就站出来充当了和事佬,解决了这件事儿。
把这学期打扫厕所和操场的任务全都交给了李兰欣等人,这件事儿才算是有了一个了结。
“春儿呀,这件事儿妈都已经跟校长说了。”
夏母从校长的办公室里出来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连脸上的笑意都快要堆积不住了,“你们校长说等中午广播体操的时候会公布出对李家那丫头的惩罚结果,你就安心的上课吧,以后这李家丫头要是再敢带人来欺负你,你就跟妈说,妈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嗯,我知道了,妈!”
夏春风拉着夏母的手,满眼含笑地说:“那你先赶紧回去吧,外面天冷,可别冻着了!”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夏母见女儿这么乖巧听话,还懂得关心人了,一颗心软的简直都快要化了,“你也赶紧进教室去吧,啊!”
不一会儿,刘圆圆从厕所回来以后,就发现夏母已经不在了。
她把目光看向了夏春风,有些不高兴了起来,“你怎么不让夏阿姨等等我呀,我还没跟她打声招呼呢!”
刚才夏母来到教室的时候,刘圆圆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些尿急了起来。
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夏母打一声,就急匆匆的朝厕所的方向跑了过去。
打算等上完厕所后,在好好的跟夏母说一说夏春风最近在学校里的状况。
好让夏母有个了解。
哪想到她这一泡尿的时间,人就已经走了。
她心里现在别提有多郁闷了。
夏春风扬着眉,睨了她一眼,“你平时跟我妈打招呼的时间还少吗?还在乎这一次?”
“当然了!”
刘圆圆皱着眉,“你想想夏阿姨平时来学校那是因为你成绩不好,所以才会接二连三的被龚老师请到学校来的,可这次它不一样呀,夏阿姨她是特意来学校给你做主的,那我就更要跟她打声招呼了,否则岂不是就会显得我很没有礼貌吗?”
“谢谢你好意了,不过你放心,我妈她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夏春风拍了拍她的肩安慰了她两句,“所以你就别纠结了,赶紧进去上课吧,明天就是数学的模拟考试了,趁现在还有时间,多拿着书去复习复习吧,别在考几十分了。”
全班上下数学最垫底的就数她和刘圆圆了。
两个人不是她考倒数第一,就是刘圆圆。
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够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必须的打破这个倒数的规律。
彻底摆脱老鼠屎这个称号才行。
“算了吧!”
刘圆圆拂开了夏春风的手,垂着个圆圆地小脑袋,模样有些颓废,“就我那数学成绩,就算是再复习一千次,到最后估计也还是十几分,我看还是别浪费那个时间了!”
“你这是想气馁?”
夏春风敛着眸,面带严肃地盯着她。
“不然呢?还能怎么办?”
她忐忑地偷看了夏春风一眼,随即又把头给低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笨,每次就算是在课堂上认真听讲我都听不懂,就更别提考试之类的,唯独有一次我数学成绩提升还是在梦里给梦到的呢,就我这样,你说我能不气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