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齿不清的话语,苏阮阮一时间还没听清楚她想说什么。
不过,既然能说话,自然就不可能是丧尸。
顿了两秒,她才终于认出了这群人。
“是你们?!你们才出门一会儿,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了?!”不知道还以为出去和丧尸王大战了一百场呢!
众人这才哭唧唧的说了刚刚发生的事。
在听他们说完了和蚊子大战的事后,苏阮阮看了眼他们脸上身上青青紫紫的大包,表情十分诡异。
她沉默了许久,才道:“我原本是做护士的,也跟着老中医学过一点,你们要是信我的话,我来给你们看看吧?”
其余人还没反应呢,几个姑娘刷的挤了过来,眼巴巴的看着她。
苏阮阮便开始了把脉。
然而感受到脉象的时候,她的心不由自主地一沉。
她认真的看了看他们被蚊子叮咬的地方,发现这蚊子有毒!
虽然不是见血封喉的毒素,但这蚊子的毒会让人浑身痒痒的,又红又痛,难受不已。
“你们必须留在医院休养才行,不然之后你们会因为蚊子的毒素,高热不退的!”高热不退乍一听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症状,但时间长了,真的可能会烧坏脑子!
万一真的烧坏了脑子,她带着他们出门,不就像幼儿园老师带着小孩出门一样吗?!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然而,在这群人之中,不管是谁,都不同意留在医院里,非要跟着她一起回基地。就连之前被救下来的女人们也闹着要一起走。
苏阮阮说不过他们,还想带着两个女儿偷跑,谁知道居然被他们发现了!
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才看到他们已经偷偷摸摸的跟上来了。
她叹了口气,只能带着他们一起走了。
……
回忆结束,苏阮阮看了眼四周的人,心里默默的盘算起来。
等会儿吃了饭以后,她再检查一次吧,免得身体又出问题了。
因为这烂鬼蚊子的事,她现在一天要给他们检查身体七八次。
三两下吃饱饭,苏阮阮一一开始了诊察。
好在末世的蚊虫虽然有毒,但是毒素并不算特别厉害,不会伤到五脏六腑。
只要他们以后健康饮食作息,就能慢慢把毒死排出。当然,这段时间他们会浑身发热疼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忽然,吴组长惊喜的大喊:“咦?!这不是蒲公英吗?”
周围人齐齐一愣,也好奇的围了过去。
“这蒲公英长得好大啊!居然有手掌那么大!太漂亮了!”
“大才好呢!蒲公英是可以吃的!我这就把它摘下来。”说话的人搓了搓手,满脸期待的翻过了栏杆,就要靠近那蒲公英。
苏阮阮也凑了过去。
当看到蒲公英旁边的药草时,她的呼吸猛地一顿。
“太好啦!”她猛地一拍掌心,“你们的蚊虫咬伤终于有救了!”
高速公路周围都是一大片的山林。
只不过之前苏阮阮忙着赶路,自然没有留意山林长了什么东西。
她现在才注意到,原来这附近长了不少合适的草药!只要用力捏碎,给他们糊在被蚊子叮咬的包包上,没多久就能消掉了。
一时间,大家脸上身上都是绿色的药糊糊。
“哈哈,你这样好像糊了一层海藻面膜啊!”
“这个草药真的好好用啊!一下子就觉得不痒了!还不用反复的涂抹换药!”
“我觉得我们可以多摘一点这个草药,以后可以当防晒霜用!这东西一抹上去,我就觉得太阳晒得没有那么不舒服了!”
“如果我吃下去,会不会药效更好一点?”
苏阮阮赶紧阻止了想要吃草药的人,又看了看天色,发现大家还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都已经晒红了,出了一身的汗,便道:“这药不能吃的,只能外用……你们的伤,大概一天就能好了,要不我们就休息一天吧?”
众人此时确实累得慌。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蚊虫叮咬的后遗症,走了没多久就浑身乏力。
他们找了几辆没有封顶的货车,爬上去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他们身上的包彻底消了,没有再发热,也不会走一会儿就累得不行了。
众人大喜,跟着苏阮阮加快了脚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末世的到来,空气出现了看不见的物质,能够让人的身体变得更健康。
仅仅花了三天时间,他们就抵达了中心基地。
*
中心基地,外城边缘处。
徐星抱起了六块砖头,吃力的往旁边运过去。
然而,负责看守的人叫住了她:“喂!别想偷懒!一次才抱六块砖!你以为自己是大家小姐啊?!”
说完,他刷的从一堆砖块里抓起了几块,往她怀里的砖块上堆叠。而这还不是结束,他陆陆续续又放了好几回,直到砖块已经超出了她的视线,才停下来。
“去,给修建小组那边送过去!”他不耐烦的催促。
然而,徐星抱着一大堆的砖块,怎么看都只能看到砖头,压根就看不见路,还怎么给人送过去啊?!
她深吸了一口气:“长官,我看不见路!”
“蠢货!前面看不见路,不知道从地上看吗?!”看守的人冷笑,推了她一把。
差点把砖头都给摔了,徐星吓了一跳。
好在她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稳住了。
她艰难的抱着一大堆的砖块,看一会儿脚下的路,才走两步,又低头看路,再走两步。
就这样,她一点点的往前挪动。
然而,对于她来说,这一大堆的砖头确实沉重无比,没多久她额上就开始沁出汗水,落入眼睛里。
视线越发的模糊了。
忽然,前面有个看守队的成员看到这一幕。
见她这副狼狈的模样,顿时嘿嘿笑了起来,直直的朝她撞了过去。
恰好抬头走路的徐星错过了地上忽然出现的鞋子。
砰——
徐星摔倒在地上,怀里的砖块掉了一地。
砖块全部砸在身上,徐星痛呼了一声,扶着受伤的手臂,面色苍白如纸。
周围的看守队成员们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