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临行准备
当古凡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古凡起床让厨房准备了一些吃的,用餐过后,古凡又盘腿坐了下来,迫不及待地又打开《天魔宝鉴》翻阅了起来。
果然,在介绍完太古,上古和远古,以及各大宗派之后,开始讲解起天魔功的修炼方法来了。
原本以古凡两世的阅历,也只以为天魔功就是当初夜辰使出来的化蛊龙拳,摄空魔爪等等几套狠辣的进攻绝学,但是当他通读了整本《天魔宝鉴》之后才知道,自己所知实在是盲人摸象,见笑于大方之家,这天魔功是一套完整的修炼体系,天魔门也不愧是鬼士大派,其中的修炼方法实在是邪气凛然,在进入粹天级之前,修炼方法也多是炼气,强化肉身,而进入粹天级以后竟然有炼化他人血肉灵气提升修为的方式,以及勾魂摄魄的法门,完全是损人利己的行为。虽然古凡并不标榜自己是正人君子,但这种损人利己的行为,已经超过了他所能接受的底线。再者,古凡身为朝廷中人,如何因为修炼天魔功而沾染一身邪气,这事可大可小,若是没有人追究倒也无所谓,若是被澹台家一脉的贵族军侯抓住把柄,可就百口莫辩了。而古凡终究要为古家撑起一片天空,而树大招风是必然的,再加上弑神斩魔剑里本身也有一套自成体系的修炼功法,舍近求远也颇不值得。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天魔宝鉴》中的几套攻击法门,如摄空魔爪,化蛊龙拳之类威力还是很巨大的,以及一套天魔舞的身法,第一阶就能够产生虚影,而且并非引爆极壁产生的效果,比之履八荒要稳妥和中庸一些,修炼也没有太大的弊端,而且这些功法属于《天魔宝鉴》中的初级功法,入门最高也才廓天级,天魔功与其他能够成长的法门不同,前期威力很强,后期的增幅则很小,潜力不太足。
古凡本着务实的态度,记下了几套功法的口诀,按照着《天魔宝鉴》上面的指点,运转天地真气,调试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差错之处,便安稳地将书藏回到枕头下面,此时这第二天又已到了黄昏。
只是古凡没有直接进行冥想,而是思考着将来的问题。
既然已经答应了关昊天要去大理,那么这些天他就应该在提升实力的同时,做好出行的准备了。古凡并没有去过大理,更没有在西南打过仗,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去寻找一些大理的资料,至少要把西南的情况有一个大体的了解才行。
就在这时,有人在外敲门。古凡抬起头说道:“请进……”
只见一名侍女捧着一只纸袋走了进来,对着他行了一个礼道:“小侯爷,这是应北侯托人捎给您的东西。”
“哦?应北侯给我的?”古凡不禁一愣,急忙说道:“快送上来给我看看……”
那名侍女应了一声,捧着袋子走上前,双手递给了古凡。
在娟秀的字体写得信封上,贤侄亲启。
古凡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只信封,至见他掩饰脸上的喜悦——应北侯关昊天准备的当真周全。那纸袋里装的竟然是一副完整的帛质西南地图,上面还用各种颜色的丝线绣出不同的地形,地貌另外一本却是介绍西南军制的,正是古凡要找的东西。
西南联军统称顺天军,以大理,桂林为主要根据地,呈铁钳之势,钳制紫离沼泽蛮族。自从顺天军建立以来,由平民军侯和贵族军侯分掌大理和桂林成为不成文而约定俗成的规定。
平民军侯是镇守大理的应北侯关昊天,而镇守昆明的贵族军侯则是猛鸷侯澹台明镜。澹台明镜是倾天侯澹台无尊的堂弟,镇守昆明已近十年,在顺天军的势力与影响力也是与日俱增,这恐怕也是关昊天要想方设法把古凡拉到顺天军中的原因。
古凡在澹台明镜的名字下面提笔画了一个圈,自言自语道:“要想在顺天军里过得舒坦,看来还是要先把这个老家伙摆平啊。”
再接下来的半个月的时间里,古凡要做的就是修炼,积攒凝结剑形篆文的天地真气,同时不断地熟练新学会的履八荒,天魔舞,化蛊龙拳和摄空魔爪等等武学。如果再算上古凡的七十二坠星剑和弑神斩魔剑上的神秘剑诀,有这些武学傍身,加上地煞元珠与惊骸剑,此时的廓天级实力的他,就算是遇上先天级的武者也能够全身而退了。
在此期间,关昊天又到平原侯府来了一次,这一次古凡跟他可不客气,开口就要了几瓶方外丹药,关昊天禁不住古凡一阵软磨硬泡,只能给了一瓶下品的碧水寒青,这才脱身。
古凡便是凭借那一瓶碧水寒青的药效,结出了第九道剑形篆文,当结成了第九道篆文时,只见那剑形篆文化为一道赤色的长剑,其上的血槽,剑纹清晰可见,在古凡周围飞旋片刻,没入丹田之中,显然,至此,第一重剑诀修炼成功。
须知碧水寒青虽然是下品丹药,但一颗也相当于武者三天的苦修,这半个月来,古凡的修炼成果,加上二十多颗碧水寒青产生的力量才堪堪结成了第九道剑形篆文,此时丹田之中已是空空如野,足见这套剑诀的消耗有多大。
半个月的时间之后,也到了该离别的时候了。
钰珏夫人亲自下厨做了菜,将关昊天请到侯府当中,而古羽也特地跟羽林卫告假,到侯府中为古凡践行。
想到自己即将离家远行,古凡此时鼻子也是酸酸的,虽然他知道男儿志在四方,但是心中有些难过伤感,也是难免的,只能一次又一次地举杯,饮酒,饮酒,举杯。
也不知道喝尽了多少的天禄琼浆,古凡只知道自己被仆人们扶上了马车,小厮们将他已经整理好的行李,堆在车厢里,随后他迷迷糊糊地与古羽和钰珏夫人挥手告别就沉沉地睡去。
当他清醒过来时,宏伟的天京城早已经变成了身后那极目之处,地平线上一个几乎遥不可及的黑点。他离开天京城,已经很远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