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丽抬头望天,一碧如洗,清澄明净。
但是她只觉得现在有一张密不透风的看不见的网笼罩在了这头顶的天空之上,压抑的令人喘息不过来。
姒瑾在韩秀丽走后,思索片刻。
在自己所站着的脚下,虚空几笔,画了一个简易的阵法。
金光一闪而过,阵法图案消失不见。
随着灵石中灵气缓缓散入阵法,这方空间的气息都变得好闻起来。
做好这一切,姒瑾便离开了。
而当天的深夜,一团被黑雾遮挡住的不明生物出现在了姒瑾白天出现的那个空间里。
黑雾没待多久,只是在空间转了几圈就离开了。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姒瑾倏地睁开了双眼。
伸出手在自己的眼前画了一个繁杂的花纹,随着花纹图案的成型。
一小团黑雾骤然出现在了姒瑾的眼前。
姒瑾看着眼前的黑雾,眼里明暗闪烁。
月光悄悄顺着窗台在卧室的地上洒落了一片月华,静谧雅致。
姒瑾直到现在,才忽然感觉自己大概是有些触及到此次苏醒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姒瑾便被孟极的惊叫声吵醒了。
“哇,好大的雪啊!”
“小柚子,你快看呐,这雪是真大啊!”
姒瑾还想再睡一会,到了冬天,姒瑾就有些格外的困倦。
但是奈何孟极的声音实在是太有穿透力了,简直就如同魔音贯耳。
姒瑾伸出自己光滑如玉的手,然后握成拳头,想了想还是松开了。
最后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打算起床。
姒瑾拉开窗帘,外面银装素裹。
凌空而下的漫天雪花,纷纷扬扬,交织成一片洁白的帘幕。
万物都披上了洁白的绒毯,冬日里的阳光透着苍白,洒落雪层之上,泛出耀眼的光芒。
姒瑾打开房门就看见孟极正扯着蓝柚的袖子,晃来晃去,就像个要糖的小孩子,满眼兴奋的指着窗外。
蓝柚一脸无奈,比孟极还矮一个头的自己还要接受孟哥的大鸟依人。
听见开门的声响,孟极和蓝柚皆是转过头来。
孟极高大隽秀,蓝柚温柔精致,不染尘埃。
姒瑾点点头,心情莫名的就开始转好,刚刚被吵醒的怒气也消失不见。
嗯,人类不是有句话嘛,爱美之心皆有之。
“姒姐,你醒了啊,桌子上有你的早饭。”
孟极哒哒哒的走过来,眼神清亮的望着姒瑾。
姒瑾弯了弯嘴角,忽然看见了两人衣角还沾着白色的粉末,心下有些了然。
餐桌上有粥,有鸡蛋,还有糕点。
就如同寻常百姓家的无数个清晨一样,平凡又温馨。
姒瑾走到餐桌前,拿起了一个长得奇形怪状的面团,放进嘴里。
嗯,味道确实不怎么样,齁甜。
此刻蓝柚也走至姒瑾的身边,有些紧张的看着姒瑾。
孟极倒是没有什么额外的表情,只是问道:“姒姐,好吃吗?”
姒瑾先是皱了皱,然后故作沉思。
“嗯......”
蓝柚垂下头用力捏紧了自己的衣角。
“还不错,就是有些甜了。”
姒瑾开口,说着,又从碗里拿出一个塞进自己的嘴里。
蓝柚抬起头,看着姒瑾拿起的第二个,心下有些感动,也是微微一笑。
蓝柚的容貌好,这一笑,宛如梨花盛开,美不胜收。
倒是孟极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
“哎,我还和小柚子打赌说不好吃呢,谁输了就要满足对方一个......”
孟极话说到一半,就被姒瑾往嘴里塞了一个小面团。
“唔......”
孟极龇牙咧嘴,到底是没有把姒瑾喂给自己的面团吐出来。
脸上满是痛苦面具,但还是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其实面团里面还有豆沙,总的来说,并不难吃。
“姒姐,就这!齁甜!你还说好吃!?”
孟极端起桌上的小水杯喝了一口,语气里满是明晃晃的控诉。
姒瑾施施然坐下,抿了一口粥,有些玩味的开口。
“哦,我就觉得好吃。”
蓝柚看着孟极吃瘪的表情,噗嗤一笑。
正当孟极气急败坏的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姒瑾突然来了一句。
“那天楼上火灾的事情,想听吗?”
孟极见有八卦,瞬间就被姒瑾转移走了注意力,眼里满是好奇。
“当然,姒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对,你本来就什么都知道,快说快说!”
“那家好奇怪啊,我之后去打听过,平时也没见发生什么特别大的矛盾。”
“一家五口全死了,倒是稀奇。”
之前的那次火灾,姒瑾之所以没有救人,那自然是那些人不值得被自己救。
简而言之,全员恶人。
当初死的一家五口,齐齐整整,无一活口,也算是罪有应得。
“火是那家的儿媳放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烧死全家人。”
姒瑾开口就是王炸。
孟极瞪大了眼,有些惊疑,喃喃问道。
“啊?为啥?想死的话干嘛不下毒啊?为什么要放火,这不是连累别人吗!?”
蓝柚也悄悄的搬了个板凳过来坐好,像个乖宝宝一样。
姒瑾看着两双明亮的大眼睛均是好奇的看着自己,也有些无奈,怎么都喜欢吃瓜。
要不说怎么全员恶人呢,恐怕那个放火的,死之前都是想再拉几个垫背的。
其实故事很简单。
那家儿媳是后娶的,也是那家男人在婚姻期间出轨认识的。
孩子是前任女主人的,从小便不服管教,暴躁易怒,没有同理心。
之前那家前任女主人养了一条小金毛,也算是救助的流浪狗。
本来是想着让自己的孩子有狗狗陪伴,能多一点爱心和耐心。
谁知在某天回到家的时候,前任女主人看到的是自己的孩子拿着筷子戳瞎了小金毛的眼睛。
要不是回来的及时,小金毛的整个眼珠子都要被扣了出来。
当即前任女主人就没忍住,狠狠的揍了一顿自家的孩子,还将他关在房间内反省。
谁知孩子故意服软认错,出来也没有硬碰硬。
只是悄悄的往自己母亲的饭里掺洗洁精,往洗脸盆里滴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