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染亲手将人拎了起来,欲往里面走,洛珩道,“我去看看阿川,你一切小心……”
司染点头。
他走了之后,霓千姬才呼救,“洛珩哥哥,你救救我……救救我……”
可那人一转眼就没了踪影,别说回应她,连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霓千姬恼羞成怒,仰着头对司染道,“你一定很嫉妒吧?从浮生岛到永州,这一路上,洛珩哥哥对我无微不至!我们同乘一骑,他怕我冷,将我紧紧地护在怀里。他的胸膛很宽敞,也很温暖!夜间投宿时,他担心我害怕,甚至与我同床共枕……司染,你一定嫉妒得要发疯吧?那么霁月高风之人,竟被我染指了……哈哈哈哈……你就算杀了我,也抹杀不了,我曾与他有肌肤之亲的事实!哈哈哈哈……以后你每一次与他亲热,中间都会隔着一个我……你恶心吗?啊?哈哈哈……”
她扬声大笑,几近癫狂。可是因为肺上有伤,她笑一会儿就要停下来喘上一阵。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要死了,她就豁出去了,从前院到地牢这一段路,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用言语激怒司染,好让司染恨不得一掌拍死她,她也好能死得痛快点儿……
折磨人的方法很多,她自小就受惯了,所以,再也不想面对那些了,但是,她又很惜命,很怕死,不敢自尽……
可是司染丝毫没有受她言语的影响,拎着她就跟拎小鸡仔似的,大气都不用喘。她被捏着肩膀,脚偶尔能碰地,像是被拎着,更像是被拖着走。
进了地牢,司染用大铁链子将她栓上,她不够高,只能拼命踮着脚尖,不然脖子上的铁索就会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身上的伤没有处理,依旧疼得叫人喘不过气来,“你,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说出解药了?你,做梦!”
司染只是看着她冷笑,不发一言。看着她从张狂怒骂,到带着哭腔求饶。
方才她从屋顶掉下来,伤了肺,就是不对她动刑,也够她吃一壶的了。
“司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洛珩哥哥不会喜欢你的!你不得好死!”
见司染软硬不吃,霓千姬终于有些慌了。
胸口处窒息般的疼痛,让她无比清醒。
“你被自己的亲爹弄成这个鬼样子,还心甘情愿地助纣为虐,我可真是佩服你。你总说霓千寻蠢,难道你自己就不蠢吗?你以为你为他鞍前马后,最后就能落得好下场吗?你这身子永远长不大,即使武功再高,你也护不住自己。知道我一开始为什么没有直接对付你吗?那是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结果是,你没有!霓千姬,你自诩聪明,天资聪颖,还扬言比我还强!可结果呢?我就用一根银针,就将你制服了,我若想杀你,岂不易如反掌?就这样,你居然还想着,要用洛珩来激怒我?我能当得起一家之主,岂是你几句挑衅的言语就能动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