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如今只有这副皮囊了,早已非昔日叱咤江湖的阎绡。传闻他早已销声匿迹,却不想,是被他人所控制利用了!如此凶险可怖的也能被人控制,控制他的人,得是个什么德行啊……”
她像是在看着阎绡,可又像是在透过阎绡在看他背后的人。
果然,躲在暗处之人浑身一震,那娇小的身躯,一看便知是个女子。
只可惜她躲在暗处,司染并不能看见她。
“阁下若是熟人,为何不敢出来相见?若是铁了心要让我们今日命丧在此,也让我们做一个明白鬼嘛!”笛声迟迟不响,阎绡迟迟未有动静。
暗处那人似乎也没有想到,伤的那么重的洛珩,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可以重新站起来了。看来是她小看了司染,也小看了司家。
从司染出现的那一刻,她就该明白,洛珩的命,她今日要不了了……
看司染的样子,似乎已经猜到了她是谁……
所以,她才不敢出来相见……
可错过了今日,也不知何时才能有机会!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司染会从永州赶来救他!
可再怎么不甘,她也该放弃了,此处不远便有凤鸣楼的暗哨,若是惊动了他们,便不妙了。
于是,她走了,带着阎绡,快速离去。
司染松了一口气,虽然她嘴上逞强,可心里还是很害怕的,若是那人铁了心要你死我活,她可没什么胜算。
只可惜那人心虚,被她一诈便露了怯。
“你猜到她是谁了?”洛珩心里也有了人选,只是未能确定。
司染反问,“依你之见,她是谁?”
“我心中有一个人选,只是,不敢相信,亦想不通这是为何。”
司染冷笑,“为何?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走吧,去凤鸣楼!”
操控阎绡之人离开后,去了一处山坳之中,那里还站着一个人,同样一身黑袍。
“父亲,女儿未能完成父亲的嘱托,请父亲责罚!”
女子弯腰低头,一副十分恭谨的模样。
黑袍人转身,但整个人没在黑袍之中,还带着面具,他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他要是这么容易死,就不姓洛了。”
女子似是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便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女儿只是担心,司染,已经知道女儿的身份了……”
“眼下还不是与司家撕破脸皮之时,你找机会试探一番,若是她愿意装聋作哑,或者与你虚与委蛇,那便先维持表面的平静。虽然司家才刚刚起复,可司染一个人,就够让我们头疼的,遑论她身后她还有个司家。”
女子不明白,“父亲,当初司家覆灭之后,您迟迟没有动静,为何要等到今日,司家起复再有动作呢?眼下青阳城,凤鸣楼,落霞谷,还有西宜,东黎皇室,都争相拉拢司家,咱们在这个时候与她作对,岂非以卵击石?”
黑袍人沉默了一会儿,“你以为为父为何这么想不开?你当司胤与他的夫人是什么样的人?那两个人加起来,是整个江湖群起而攻之都难以对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