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了?”
两人脸皮薄,有些事情点到即止,她心里有数就行。
“师父说洛霞谷老谷主快到,让我和小师妹迎一迎。”
话刚落音,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三人举目望去,一白发老者,一身灰衣,正策马赶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年轻的弟子。
三人走出了亭子,在官道上等候。
赢老谷主一路风尘仆仆,但仍不失仙风道骨,在小辈们面前停下时,也没有摆什么长辈的架子,十分的随和,看着司染笑眯眯的,“丫头,许多年未见了,出落得,越发像你母亲了。”
司染有原主的记忆,年少时,她曾随司长丰前往落霞谷,当时便被他断言,若非有奇遇,否则,这辈子,她的血脉都不可能觉醒,但这些话,是后来司长丰告知于她的,之前她并不知道,而这段记忆,也十分模糊了。
“前辈谬赞,此番劳前辈千里迢迢赶来永州,晚辈在此,向前辈赔罪。”司染很恭敬。
老谷主摆摆手,“老夫多年不曾出远门,就当,出来游山玩水了,走吧,病人还在等着呢。”
“是。”
三人骑马跟上。
进了永州城,到了司家的宅子,司长丰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两人只是简单寒暄了两句,司长丰便拉着人匆匆往里走,边走边提起元国舅的病情。老谷主心里,也算是有了数,这怕是,不太好说。
一把脉,这眉头,就皱得跟司长丰差不多,只不过,神情倒没有那么的凝重。
叶营舟心里很急,但是,长辈在此,他也不能失了礼数。
“赢兄,如何?”司长丰开口问。
赢老谷主叹气,“已入肺腑,治是治不好了。我只能压制,保他十年之内无虞,但他必须静养,不可操劳。”
叶营舟松了一口,还有十年,总比现在就没了好……
“我就知道赢兄有法子,所以才急匆匆地将你请来,这要不是我这徒儿,只怕还请不动你。”
赢老谷主神色平静,“万事皆有缘法,我愿意出谷,就代表他命不该绝,不过你说得也对,若不是这个丫头,我还真的,不愿意跑这一趟。”
他看着司染,似乎有些生气,“你愣着干什么?我老头子赶了几日的路,进了你司家的门,连口水都不给喝吗?”
司染这才后知后觉,连忙去端,“前辈恕罪,这实在是昏了头了。”
递过茶水时,司染都有些脸红。
只不过,赢老谷主又岂会真的与她生气,“我呀,不过逗逗你,不用,这么紧张,你父亲也是我的弟子,论辈分,你得喊我一声师爷呢!”
司染连忙下拜,“晚辈见过师爷!”
“哈哈哈……”赢老谷主朗声大笑,“好了,我把了脉,心里就有数了,今晚我需要准备准备,明日,便开始施救。”
叶营舟心中充满了感激,“多谢前辈!”
赢老谷主随着司长丰离去,老友重聚,必然是有许多话要说的,他们这些晚辈不宜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