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羁话刚说完,孟婉袖中之箭便朝他面门射来。
他正得意中,猛的躲过。但那锋利的箭头还是擦伤了他的面颊,玄羁摸了摸脸颊上的伤,手指上带了鲜红的血。
他冷笑着舔了舔后槽牙,“我就知道我不能放过你,你知不知道每当我看着你这张与你母亲有八分像的脸,我心里多高兴?我一直在等着你长大,但是我又舍不得动你,因为我怕她恨我。”
对于他的无耻,孟婉已经见识过了。眼下被气的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应对。
司染听不下去了,开始冷嘲热讽,“你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这么不要脸?你们皇家血统不好吗?”
玄机恼羞成怒,“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训我。”
司染冷笑,“你觉得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质问我?我说厉王爷,你是不是这么多年顶着这张脸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是谁了?你是厉王玄羁,是东黎皇帝做梦都想杀了的人。眼下你被大军包围,就算我们不出手,你今日也活不了。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弩箭的劲疾吧?你若不想被穿成马蜂窝,我看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没准儿你的弟弟是个仁慈的皇帝,还能留你个全尸,给你一个体面。好歹你是个王爷,总不能让你曝尸荒野吧?”
玄羁怒火中烧,“你不要以为你顶着司家少主的名头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以为东黎皇室对你们司家还会像从前一样容忍吗?我不过是提前让你感受一下家破人亡的滋味,若是到了今日你们司家只会更惨。”
司染不以为意,“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不要脸,把自己手上的血债都当成光辉,想要载入史册。”
玄羁见她油盐不进,冷哼一声,“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即使是这么多人想奈我何也不容易!我便让你看看我在明月山庄十几年以来都做了些什么?孟婉,你以为我只让你做机关吗?你以为我囚禁你哥哥只为了用他的血吗?你错了。”
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铃铛,动手一摇,后山便响起了一阵非人的动静,像是野兽的吼叫,随后那吼叫越来越近。
很快便有什么动静往前山奔来,待众人看清那是什么时,都瞪大了双眼,尤其是孟婉,“你竟将明月山庄的弟子,都炼成了药人!”
玄羁十分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不错,但可不止是明月山庄的弟子,还有许多曾经的江湖豪杰。他们自诩名门正派,大义凛然。可最终还不是成为了我的傀儡,任我驱使?”
众人看着他们从后山慢慢行进,他们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口中发出像野兽一般的嘶吼。神情呆滞,目光涣散。他们的行动,只受那个铃铛控制。
司染只在电视上看过这种将人炼成药人的秘术,她们司家也有一本类似于将人炼成药人的书籍,但这是禁书,没有人敢以身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