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几天都没见敏延,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早餐的餐桌上,岑惜随口问道,权璟瑜应了声:“嗯,她回洛城了。”
“为什么?蠹”
“可能想家了吧。髹”
权璟瑜回答得漫不经心,岑惜伸手握住他的手,“该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被疏忽了才离开的吧?”
权璟瑜拍拍岑惜的手背:
“小孩子是懂事了,知道嫂子快生了,自己又帮不上忙,所以回洛城,不给我添负担罢了。”
“那么是我多想了?”
“嗯,敏延要比看上去懂事很多呢。”
权璟瑜笑了笑,给岑惜的粥里加了菜,“医院方面已经准备好了,衣服什么的,钱嫂也收拾好了,你看还需要什么,晚上再派人送过去。”
预产期还差七天。
权璟瑜已经联系好了医院,今晚就让岑惜住过去。
岑惜虽然觉得没必要这么劳师动众,但权璟瑜不允许出任何意外,一句“要是等羊水破了再去医院知道有多危险吗?”,岑惜只好乖乖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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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希这几天外出的比较频繁。
起初顾宁琛以为亚希是去岑惜那里,结果却发现她好像是去了报社。
衣加已经复工,这些天,她们见面的比较频繁。
问她却神神秘秘的也不告诉他。
顾宁琛走到亚希的房间,想到上次她的小册子放的那个抽屉,他打了开来,所幸那本小册子没有带出去。
他翻开小册子,再最后几页看到了几串奇怪的数字。
好像是什么编号,因为旁边写着一个地址,这个地址,顾宁琛有些熟悉,应该是家书店。
联想起亚希记下这些东西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
什么人给她打电话,会让她记下书店的地址,还给了她这些奇怪的数字?
……
报社。
今天亚希又来找衣加了。
根据她几天前找来的几本经融杂志,衣加给帮忙从报社的资料库里找到了些她要的东西——
“希,你给我的那些杂志到底是哪里找来的,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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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亚希找来的杂志上刊登的都是同一位企业家的新闻。
这位企业家是做医药的,姓权,当时在洛城是位很有身份地位的上流人物,但因为一桩特大的假药事件,牵连受害者死伤达千名之多,当时迫于社会压力,还没调查出真相,这位企业家就意外身亡了。
有传他是畏罪自杀。
随后,他的妻儿也跳海身亡,应该说是家破人亡,公司很快也被人清盘易主。
好像是一/夜间,权家就这样在洛城消声灭迹了……
衣加不太明白,亚希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件新闻感兴趣。
毕竟是十八年前的事了。
那个时候通讯还不是特别发达,相关的资料,传闻,很多已经遗失了,找也找不全。
“这些就是你找到的资料吗?那个姓权的企业家真的妻儿都死了吗?不会是误报吧?”
“尸体都被找到了,还能是假的吗?”
衣加翻开厚厚的文件夹,指着一张照片说。
亚希倒不是怀疑,毕竟像自己和岑溪灵魂交换,躲过一劫的事肯定不多见。
妻儿若是都死了的话……
“他除了这个儿子还有别的孩子吗?”
亚希的问题让衣加觉得更蹊跷了。
“你和这家人到底有什么渊源?不是说你和岑惜可能是姐妹吗?你要调查也该调查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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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权家和岑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这话怎么说?”
衣加一惊,这个死去的企业家和岑家应该有关系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希,你到底在查什么?”
亚希叹了口气,其实她也不清楚她这样怀疑是不是应该,因为她接到过一个神秘电话,电话里的应该是个男人,声音很沙哑,很奇怪,让她记下一个地址,然后给了她一串编号,说是去那里的话找到相应的书籍就会明白他为什么会打电话找她。
她再追问,为什么她要相信他。
结果那个男人就反问她:“难道你不好奇你姐姐嫁了一个怎样的人吗?”
她姐姐?
所以这个男人指的是权璟瑜?!
亚希起初很茫然。
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个人对权璟瑜充满敌意,还让她去找什么书店又是杂志的。
但是当她耐不住好奇,真的找到了那家旧书店,和摆在不起眼角落里的杂志,一看到权姓这个字眼,就莫名的联想到了权璟瑜。
难道说,这个企业家和权璟瑜有什么关联?
毕竟这个男人的身世从来都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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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这边找到更多关于权家的资料,务必立刻给我。”
亚希包着衣加给她找来的资料先回去,如果衣加找不到,那么她就只有靠自己的方法去找更多的讯息。
“喂,亚希,你这么莽撞到底要做什么?你现在都不好奇顾宁琛有没有什么丑/闻了吗?”
亚希这副样子就和之前追着顾宁琛不放的时候一模一样。
亚希一旦对什么事执着起来就一股脑的投入进去,不得到答案是不会放手的。
衣加虽然追问着,但亚希终究没有回答。
这件事攸关岑惜今后的人生,她也不想太莽撞,因为一个猜想就去破坏岑惜的生活……
……
亚希回到顾宅,走进房间就把资料给堆在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她转身去开灯,却在摸到开关的时候,摸到了一只手?!
“那么晚才回来?!”
顾宁琛突然出现在门边,把亚希吓了一跳,“顾宁琛,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她倒是会说他。
自己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顾宁琛望了眼床上的那堆东西,“你到底在预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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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希回头也看了一眼,对顾宁琛送去一个白眼:
“放心,和你的丑/闻没关系!”
“所以我该开心,你对我的事已经没兴趣了,还是该伤心,你对别的男人起了兴趣?”
顾宁琛靠近上来。
亚希这个时候可没心情和他开玩笑。
“我没空跟你说有的没的,这是很重要的事,你不要打搅我。”
亚希转身用被子把东西都给盖起来,好像怕顾宁琛会过来抢一样。
这丫头,要不要这么幼稚?
以为这样,他就真的夺不过来吗?
不过他倒不是真的要对她胡搅蛮缠,而是:
“刚才医院里来了电话。”
“什么医院,什么电话?!”
亚希不解地眉头一皱。
顾宁琛:“是岑惜,说是羊水破了,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