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扬见他终于开口说话,咧嘴一笑,“我就是有点事好奇,想来你这里打听一下。”
常雨:“有事快说,有......”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要打听的事跟荣少有关,说他是屁......这不太好吧!”
常雨眼神一凛,直接一拳挥过来。
林舒扬赶紧向后退了几步,举双手做投降状:“别别别,我伤还没好。”
常雨放下拳头,用满含警告的眼神看了林舒扬一眼。
林舒扬微笑,心说,荣显屹到底是给这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一个两个地都这么维护他?
狗蛋也是,常雨也是,一点都听不得别人诋毁荣显屹。
“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荣少不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嘛!怎么突然就要跟那个刘小姐订婚了?”
常雨靠在石柱上,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怎么?你平时不是跟荣少走的最近吗?他去哪你都跟着,我觉得你应该很清楚这件事才对呀,难道你也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
林舒扬挑了挑眉,这常雨倒是跟狗蛋一个性格,激将法在他们身上简直百试百灵。
他走过去靠在另外一根柱子上,嘴角噙着笑意:“那就说说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屹哥根本就不喜欢她,”常雨看着林舒扬,眼神中情绪忽然变得复杂起来,“跟刘盈盈订婚这件事里面也有你一份。”
“我?”林舒扬有些错愕,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刘盈盈,怎么这事还跟他扯上关系了?
常雨垂下眼帘,沉默了两秒才想好措辞开口:“刘盈盈是警署署长刘明达的独女,而刘明达又是个女儿奴,刘盈盈想要什么,他都会想尽办法送到自己女儿手里的。”
林舒扬明白了常雨话里的意思,“所以,荣少也是被这样送到刘盈盈手里的?”
“差不多吧。”常雨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下去:“在火车站那次,刘明达扣下了那批货,就是想逼屹哥跟刘盈盈订婚,但是屹哥一直没同意。”
火车站那次……
林舒扬回想了一下,难怪当时刘明达说什么,“货他先留下,荣显屹想什么时候去取,他随时欢迎”这种话。
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现在为什么突然同意了?”
“还不是因为你给屹哥写的那张纸条,”常雨冷哼一声,“你当是什么人都能让陈之宏大半夜起身去门口迎接的?要是这么容易,东西早就到屹哥手里了,你也不用你那脑子想想,如果不是警署署长去陈府拖延时间,你能有机会拿到那两样东西吗!”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荣少为了让刘明达去陈府拖延时间,答应了跟刘盈盈订婚?”
常雨再次冷哼,那天林舒扬的纸条他也看了,上面写的内容奇奇怪怪,可是屹哥还是吩咐他把纸条上面写的东西都备全。
那纸条上面还有一句话,就是希望屹哥能想办法拖住陈之宏,否则他一定会死翘翘。
当时他没想到,屹哥居然直接就去找了刘明达,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刘明达的无理要求。
“为什么?荣少不是个轻易就被别人拿捏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莫不是......他对那刘小姐也有点意思?”林舒扬实在有点想不通,堂堂荣华门荣少,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被迫订婚吗?
常雨立马否决,“不可能。”
只是屹哥为什么这么做,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这个林舒扬,很特殊吗?
常雨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掌,陷入沉思。
林舒扬回到餐厅的时候,荣太太也已经坐在了餐桌边,她对待刘盈盈既不显得特别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冷淡,总之,就是很客气,丝毫没有将刘盈盈当做未来儿媳妇来对待的意思。
按理说,儿子单身了二十多年,作为母亲看见儿子交了女朋友应该很开心才对,可是这荣太太的反应未免也太奇怪了,还是说信佛的人都这么清心寡欲?
这几天他在荣府养伤,用的理由是他在医院工作时遇上医闹,不小心被病患家属打伤,暂时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
荣太太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只嘱咐他好好养伤,安心住下不要有心理负担。
见他过来,荣太太也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便自顾自地喝起粥来。
“你就是荣少的那个医生朋友吧!”刘盈盈看见他,一脸笑意地打招呼,“你好,我叫刘盈盈。”
林舒扬微笑着点点头:“你好,我姓林。”
刘盈盈指了指餐桌中间的点心:“快尝尝这个,我一早就去琳轩斋排队买来的梅花酥,可好吃了。”
“既然是专门给荣少买的点心,我就不掺和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喝粥。”说着他端起面前的粥碗,津津有味地喝了起来。
“没关系的,大家一起吃......”
刘盈盈话还没说完,旁边的荣显屹忽然用力摔了下筷子,而后板着脸起身,声音也有些冷:“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刘盈盈立马跟着站起来,看荣显屹要走,她伸手就要去拉,“你还没尝尝梅花酥呢!”
“我不吃甜食。”荣显屹手臂微抬,刘盈盈便抓了个空。
可林舒扬注意到,荣太太却在刘盈盈抬手的时候,目光紧张地望过去,就连一旁的杜庆也一脸紧张,差点没跑过去阻止刘盈盈。
吃饭的时候,荣显屹是不戴手套的,而他们,似乎都很怕有人碰到荣显屹。
林舒扬低下头,默默喝着碗里的粥,眼底却划过一抹锐光。
到了晚上,林舒扬躺在床上,手里举着那张一万块的银票,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晃悠。
按照现在这物价,一万块随随便便就能买套大别墅了,现在他也算是万元户了,这感觉还真不错。
看了一会,他起身将这张银票叠好收进药箱夹层里,顺便从木箱里拿出刘婶交给他的地址还有照片。
不一会,他就来到荣显屹房门前,抬手敲了敲。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