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来毁灭!再一次!”
23年前,轰炸机毁灭了一个国家,让这个国家几乎陷入崩溃,最终毁于一场地震。23年后,再一次,曾经的阴影降临于这个岛国,这个面积不大的岛国再次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H-32轰炸机8月15日的空袭以后,不断对东京一带发动空袭。与23年前的狂轰烂炸不同,这一次,中国空军的空袭集中在飞机工厂、机场、桥梁和军火工业区,而且投下的大多是爆破弹,意在破坏日本京畿地区的军火生产和交通运输。
由于天气影响和人民军空军战斗机的拼命阻击,中国空军的命中率并不高。除了浦安桥外几乎没有炸中一座桥梁。只是摧毁了许多民房,尽管每天有千百万架轰炸机抵空,但轰炸的强度,远非23年前那几乎毁灭一切的轰炸所能相比。
可尽管如此,正如火如荼的在全国上下进行着一场纠叛清特运动的日本人,仍然实实在在地感到了中国的存在和战争的迫近,欲轰炸欲坚强,这是福井川首相在轰炸中立于革命宫前,检阅了百万革命群众的游行队伍,并用广播向全日本发出了这般口号。
“中帝国主义侵略者试图用轰炸摧毁伟大的日本人民的意志,现在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他们,帝国主义侵略者的美梦是不可能实现的,伟大的日本人民继续坚定不移的进行着革命,被革命精神武装起来的亿万日本人民是绝不会屈服的不管付出多大牺牲,不管革命的道路如何艰难,我们一定要战斗下去,胜利一定会到来!……中帝和米帝的入侵必将在人民的力量面前宣布失败、宣告破产、宣告垮台!十亿亚洲人民团结起来,坚持斗急,一定能够取得反对中帝新殖民主义斗争的最后胜利……”
轰炸中的游行示威并没有受到任何干扰,领袖的讲话鼓动起了日本人民的意志,伟大的日本人民更是在轰炸中将举国一致的纠叛清特革命运动掀到一个新的**,轰炸下的革命的运动向世界展示着日本人民绝不屈服的意志。
革命的意志、革命的运动、革命的人民,最终将会击败世间一切敌人,至少,日本人的官方媒体如此解说着,对此日本人民深信不疑。
与革命的意志在白天表现出的不同的是,作为世界革命的心脏,东京全市在第一轮轰炸后,便实行了极严苛的灯火管制。
幕色中,一个身材窈窕的少妇立于街口,她的一头漂亮的黑发盘于脑后,面容娇美,看起来不过只有二十五六岁的妖娆少女,尽管她的穿着简朴,但那高耸的胸脯和丰满肥美的臀部却是无法隐藏的,任何正常的男人看到她都会顿觉血脉膨胀。
爱由美生来就有一副普通日本女人难以相比的妖艳诱人的曲线,十八岁结婚的那天晚上,她的丈夫就曾怀拥着她。
“什么男人见了你,都想扒光你,赤条条的强奸你。”
八年前新婚之夜,丈夫的喃语在几年后变为了现实,现在的爱由美在失去丈夫后,唯一还能依靠的只有她那具妖艳诱人的身体。
站在街头的爱由美精神上和**上都极度疲劳,只是静静的低垂着头。今年年初的时候,领里会的村口会长,被那些提着竹枪五花八绑的拖到了巷口,在举行了近两个小时的批斗后,爱由美亲眼看到,在群众的欢呼声中,跪在地上的村口被一棒敲碎了脑袋。
“嘭!”
脑袋瓜子像西瓜一样被敲碎,过去的日夜里,那种脑壳被敲碎的声响不断的在爱由美的噩梦中出现,作为惨遭村口蹂躏的女人之一,爱由美并没有受到批斗,但也没有得到人们的同情,尽管她是烈属,他的丈夫战死的澳洲。
尽管遭到村口蹂躏,但村口却能给爱由美和她的两个女儿带来一定的食物,而村口死后,爱由美一家的食物配给减少了,尽管他的丈夫战死的澳洲,但在自查委员会看来,没准他的丈夫生前也是叛徒,作为叛徒的家人,没有对她进行清查已经是革命的人道主义了,充足的食物?
当然轮不到她。
为了生活下去,爱由美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用自己这具让任何正常男人都会血脉膨胀身份交换食物,白天,爱由美需要和其它的女人一样去挖防空洞,到了晚上,爱由美就来到距家只有数百米的路口站着,一斤粮票换取一次纵欲,不过碰到自查委员会的巡逻队时,虽然爱由美不会被驱赶,但这具身体却会遭到队员们的蹂躏,他们心情好时,也许会扔下几斤粮票。
不过相比于爱由美这种“下贱的站街女”,人民自查行动员们更偏好于在办公室,拿那些反革命分子或他们的家人开大锅饭,毕竟那是不需要任何付出的。
自从中国空军开始轰炸东京,潜艇和军舰封锁日本列岛之后,一种茫然、失望和自暴自弃的心理象瘟疫似的在人们中间传染。爱由美的客人们脾气暴躁,凶蛮不讲道理,象狼一样发泄着**,匆匆而来,悻悻而去。有的客人一边在她身上疯狂地乱咬,一边咒骂着米国鬼子和中国鬼子。有的人告诉她自己已被征召去保卫九州和北海道,这是在东京的最后一夜,请尽量关照,然后儿乎要把她撕烂了。
即便是熟人和过去很温存的客人,情绪也坏透了,一边告诉她人民军在南洋很快就会失败的消息和中国空军轰炸后的惨状,一边粗手笨脚地动起手来,全然没有绅士风度。似乎末日随时将临,只能活一天算一天似的。
人在知道自己行将死亡的时候,反应是各种各样的。爱由美就这样天天同兽性勃发的客人们打交道,**备受蹂躏。精神上还要蒙受那些人们发泄的怨恨、绝望和虐待狂般的刻毒。
她彻底垮掉了,
虽然大部分东京郊区的居民早巳用野菜和大豆充饥,但爱由美和她的女儿们的生活却很自得,女人变坏就会有钱。日本历史上很早就有武土爱妓女的传统,因为爱由美所在地方离开军营不远,一些熟客又都是人民军军官和士兵,每次来还给她拿点儿吃的东西。在**备受蹂躏的同时,爱由美给自己和女儿们挣到了足够的食物,在爱由美看来这一切是值得的。
“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丈夫接到征召令后,离家前疯狂的索要自己的身体后,对自己的叮嘱再一次在爱由美的脑海中浮现,一定要活下去啊。
街道,行人寥寥,日本战时的大都市冷峻得使人窒息。除了一点儿发霉的配给碎米外,什么都消失了。没有脂粉,没有手纸,没有火柴,没有煤油和煤,也没有其他日用品和副食品。一切工厂都在生产军火,一切轮船都在运军用物资,一切东西部拿去打仗,连人也走得冷冷清清了。
站在街头上的爱由美时而焦急,时而懒散地走着,在雪地散乱的脚印中留下了她的木屐印。家里已经断粮了,对于她而言,今天必须要接到生意,否则明天自己的女儿们就会挨饿。
就在这时一辆烧木炭瓦斯的公共汽车驶了过来。车上坐着年轻的新兵,很多人还是孩子。他们的军装很单薄,脸冻得通红,声音嘶哑地唱着军歌。看到车里坐满了军人,抬起头来的爱由美不禁失望了起来,如果是一两个军人的话到没什么,但这么多军人肯定不会发生什么事。
“爱由美小姐!”
停下的卡车探出一名军官来。
首先映入爱由美眼帘的是他的那双眼睛,想起来啦!就是他的眼睛,两道象狼一样凶狠的目光,爱由美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同时连忙鞠躬。
爱由美记得这个人,这个人的眼神像狼一样凶狠,但这个像狼一样的少校在自己的身体上时,却不像其它人那么粗暴,他总是那么的温柔,而最重要的是他总是非常大方,有些甚至会给自己带来军队里的罐头。
“天挺冷的,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左兵卫看着脸被冻的俏红的爱由美,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左兵卫内心没有任何鄙夷,反倒有些敬重。这个不过只有二十五岁的少妇,她的丈夫战死了,为了养育丈夫留下女儿们,她只能出卖自己的身体,养活自己的家人。
爱由美在鞠躬后直起身来,用手指抚了下额边的秀发。
“没办法,环境不好!”
过去的几个月,她的客人来去匆勿,面目难看,当初的热血激情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受着沉重的压力,梦中发出令人心跳的吃语:“完了,澳大利亚!”“完了,夏维夷!”“完了,东印度!”作为女人她不知道这些地方都在哪儿,可是它们把精壮强悍的指挥员们和士兵们压得透不过气来,和她**也有一搭没一搭,情绪十分恶劣。
作为女人,作为一名妓女,她只需要侍候好他们就行了,但是或许是因为客人们的心情很恶劣,现在来找她的人越来越少了。
“那个……”
望着眼前的女人,左兵卫犹豫了一下。
“我接到了命令,要去九州了!”
“哦!”
爱由美的心情不禁有些失落,又有一个熟客要离开东京了。
“祝您一路顺风!”
和身旁的军曹打了个招呼后,左兵卫打开车门下了车,朝着远路的路灯走了过去,爱由美则温顺的跟在他的身后。
“爱由美小姐!”
距离路灯还有数米时,左兵卫抬头望着眼前的女人。
“和我一起走吧!去九州!”
“啊!”
爱由美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少佐,他让自己和他一起走?
“跟我一起九州吧!让我照顾你!”
面前男人的言语,让爱由美心神一慌,但在沉默了数秒后,她鞠了一躬。
“谢谢你,我想我……”
话未再说下去她露出她贯有的淡谈的微笑,表现出含而不露的礼貌,她淡雅高贵的风度,摄走了多少男人的魂魄。
在左兵卫的眼中,爱由美的美是高贵的,纯洁的,不是妖冶而淫秽的,望眼前这个让他在梦中思及的女人,他笨拙地靠近她,双手不知放到何处,人也局促不安,活像个乡巴佬。他本来就从农村出来,凭着一股农民的机狡和天生的军人直觉,才在军队中从普通的士兵一步步爬到少佐之位。
“听我说,请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很担心你和丽子她们的安全……”
“不!左兵卫先生,你是知道的,我……我是个……”
爱由美有些慌乱的想打断他的话,她知道自己的出身对于左兵卫的将来影响有多大,自己不能自私的耽误他的未来,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寡妇。
“爱由美小姐,请听我说完,我快要去九州,现在上原元帅加入了临时政府,如果中国人打来的话,那里就是前线了。”
左兵卫的眼神有些黯淡,上原有泽加入叛乱的日本临时政府,意味着很快中国人就有可能对日本本土发起进攻。
“我们的形势并不像广播里说的那么多,我恐怕很难再有什么未来了,或许也很难活着回到东京!”
“不!左兵卫先生,你一定能活着回来,一定是的!”
爱由美试图阻止他说出不详的话来。
“也许吧!”
左兵卫平静的说道,然后又望着路灯下的爱由美。
“你嫁给我,不会对我产生任何影响,如果……”
爱由美低着头,不敢面前眼前的这个男人。
“如果我阵亡了,你作为一名人民军军官的妻子,你和你的女儿们就会成为烈属,我是说真正的烈属,你们会得到充足的食物!”
伴着一旁的喇叭催促声,左兵卫加快了语速,真正的烈属!在上原元帅投降之后,所有的澳洲军烈属都被取消了烈属资格,眼前的爱由美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成为站街女。
“到那时……到那时,你就再也不需要像现在这样了,你明白吗?”
逼视着眼前的女人,左兵卫轻声低吼着,他爱她,想占有她,但是在她的面,左兵卫不知为何会心生一股自卑感。虽然她的态度非常谦和,但仍然使他感到她有股居高临下的气势,尽管曾经他曾用钱和食物占有过她,但现在他只想拥有这个女人。
男人的话话让爱由美沉默了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办?
“我……我有女儿……”
爱由美的语气让左兵卫听到她心间的松动,他一下紧紧的拥抱住眼前的女人。
“我知道,你们一起到九州吧,我会照顾你们的!”
女人原本是真的需要一副男人的肩膀,在左兵卫抱住爱由美的瞬间,她忍不住在心中如此想到。
“你会嫁给我吗?”
与左兵卫相拥着的爱由美点点头。给注定要死去的人一个安慰吧!一但中国人打过来,人民军有多少人能活着回来?
活着回家!
对于囚禁于西北省与陕西省交界的黄土国家公园内内数十个战俘营中的日本战俘而言,活着回家似乎并不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梦想,虽然每天每人只有1200克盐土豆泥的食物供应,但对于这些曾忍饥挨饿的英美盟军战斗的日本人而言,战俘营中的食物充足的达到了“奢侈”的地步。
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上,远远望去一队队如蚂蚁般勤奋的日军俘虏正卖力夯实土坝在流水冲击成的黄土丘陵上打出淤积坝,让雨水和泥沙在黄土高坡内汇集,更多的人则将几近垂直的峁修缓,以便来年种草、植树。
这些日军战俘虽然归国防军宪兵司令部战俘管理处管理,但却由黄河流域委员会使用代管,对于黄河流域委员会而言,流域委员会在利用水利发电的同时,又承担着流域环境治理事物,而对于黄河流域管理委员会而言,对黄土高原的治理又是一切工作的重中之重。
治河先治坡,依造这一理论,在过去的几十年间,政府在治理黄土高原上投入了巨额资金,超过八百万居民迁移滨海等省,二十六万平方公里的地域被划为国家保护区,而最重要的恰是“变绿黄土高原”,近三十年间,累计数百万工人参与黄土高原的治理。
数十亿元的投入所取得的回报是丰厚的,从共和七年治坡工程启动到共和三十五年六月,二十八年间,黄河平均含沙量最初的28。95公斤/立方米,下降至8。35公斤/立方米,曾经几如荒漠的荒凉地带变成一片森林草原。
不过这种自然回报,显然无法令国会和黄河流域委员会满意,毕竟相比于长江流域委员会共和三十年实现赢利7。95亿华元相比,黄河流域委员会仍保持着负赢利,虽然在二十六万平方公里的国家保护区内的赢利性农场,在一年间就为委员会提供了近10亿元的赢利,但治坡、治黄的巨额投入,仍令委员会不得不依靠政府拨款维持运营。
“是时候结束黄河委员会零赢利时代了!”
几乎是在接到第一批2。5万名英美战俘后的,身为黄河流域委员会主席的就曾信誓旦旦的向外界如此宣布,战俘的到来意味着廉价劳动力的到来,曾经数十万被囚禁于此的日本侨民奠定了黄土高原治理的基地。
每天两毛五分的工资,一毛钱付给宪兵司令部,其它作为战俘的食物开支,如此廉价的劳动力是黄河流域委员会所需要的,正因如此,黄河流域委员会在五年前,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中国最大的战俘管理机构。
“……被俘的欧洲人,如德国人和意大利人,在押送的路上装聋卖哑,经常伺机逃跑。小眼睛、黄面孔、身材较小的日本人从来不敢逃跑,他们比较顺从。”
望着那些在刺骨寒风中拼命工作的日本人,秋少白忍不住称赞着的这些日本俘虏。
想到这些日本人的顺从,秋少白忍不住一笑,作为战俘营的看守,在他第一次的接触到这些顺从的日本战俘时,他们的顺从让的他在震惊的同时,忍不住怀疑日本人可能有阴谋,可能企图发动武装起义或做出其什么事情
但从他们进入战俘营后,使终都遵守战俘营制定的各种规定,表现的非常训服,从整体上讲,日本战俘表现得非常好,听话,顺从,态度好,工作比较卖力,甚至还将日本国内的那种社工主义劳动竞赛带入战俘营,主动打扫卫生,不罢工,不酗酒。
“你没听总理曾说过吗?”
作为曾参加过对日战争的严福川来说,二十三年前战争时期的宣传一直影响着他的很多方面,这亦是主动向公司申请负责流域公司战俘管理的原因所在,他觉得自己非常了解这些日本人。
“日本人的顺从只表现给征服他的强者,对于日本人仁爱之心没有任何意义,对其愈狠其愈顺从、温顺。”
“是啊,整个民族脾气都有点儿贱!”
话间,秋少白朝着身旁的严经理看了眼,和过去一样,在绝大多数场合他总是穿一身野战服,和那本《自由战士》一书中的阎福川相似,但却有着明显的不同,在那本书中围绕着兰芳独立战争,亦是黑骑士公司的成名之战,在那本书中黑骑士被塑造成一群自由战士,兰芳独立的缔造者,而不是战争的掮客,尽管在本质上,任何人都明白,作为中国最大的佣兵公司的黑骑士,根本就是战争掮客。
和平年代令国内那些退役军人,尤其特种部队出来的军人,他们除了打仗,并无其他的一技之长,他们甚至不能适应平民生活,而黑骑士的存在使得他们可以充分发挥自身的技能,高额的福利待遇,使得公司吸引来许多经验丰富的退伍军人。同样的黑骑士还是国家发动“非界入战争”的执行者。
只不过现在的黑骑士已经鲜有直接参与战争,不过由于由于其公司高层与国防部的关系渊源,所以才能拿到许多与国防军相关的军事承包项目,像大学预备军官团的训练,现在几乎的全为黑骑士公司所承包,而在这场战争爆发之后,更承担着为亚洲独立国家的军队、警察提供训练的承包合同,现在的黑骑士尽管是全中国最大的军事承包商,雇员超过三万人,但“非界入战争”已经离公司越来越远。
“所以,对他们在狠点,明白吗?”
严福川微微一笑。
“但……国防部希望,你也知道的,很快,他们中的很多人就会编成日本国民警卫队。如果……”
长官的要求让秋少白有些为难,毕竟国防部多次要求善待这些战俘,而且在报纸上也经常可以看到上原有泽和原敬二人的照片,上原有泽加入了日本临时政府。
严福川一语打断了秋少白的话语。
“不,他们不明白,日本人不会屈服于弱者,他们只会追随强者,对他们好,他们不会领情,反而要是狠一些,他们反倒会感恩戴德,你明白吗?他们要离开了?把任务量加重15%!”
这时远处盘旋的夯土公路上,一辆绿色的国防军轿车驶朝着峁上驶来,车扬起阵阵黄尘,通常这里不会出现国防军的车辆。
“这是……”
在严福川和秋少白二人感觉有些诧异的时候,车停在峁下的一个地方,似乎是在问看守道路,几秒后车再次朝着峁上驶来。
咯噔!
在轿车停下之后,两人看清车里的乘客后,心情同时一沉,三个人,一名司机,一名军官、一名军士,居于后坐的两人端坐着,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扶于膝盖,对于都曾在军队中服役的两人而言,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在车门打开时,严福川感觉自己的双手微微的颤抖着,尽管在《自由战士》一书中的阎福川有着阎罗王的别号,但过去的几年中,他心却一直被远方的儿子牵挂着。
“严福川先生!”
下车的军官和军士先冲着他行了一个军礼,但严福川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军士左手提着的公文包,那里……那里……
“我明白了,把信给我吧!”
平静的声音中略显得颤抖,以至秋少白很难将接信时双手颤抖的严福川与那个阎罗王联系在一起,但是他却知道作为一个父亲他正强压着内心的悲痛,他只有那一个儿子。那是一个特殊规模的信封,专门装阵亡将士通知书的,所有人都知道,这种信封是每一个亲人在前线的人最不愿接到的。
哆哆嗦嗦的接过信,严福川没有理会面前的军人和身旁的秋少白,而是转身朝着峁上走去,每一步似乎都在颤抖着,双膝颤抖着,一副站不稳的模样。
终于走到峁边时,他再也支撑不住了,坐到了草地上,他握着手中信,望着远方的天空,只言不发,尽管一直以来自语坚强,但此时他却不敢的拆开这封不祥的信件。(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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