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维夷方面军中,除去近40万陆军官兵之外,还有一支人数不多的队伍,而在这支只23人的随军记者中,尽管所有人的面孔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如果所有人集中在一起的话,其中的一个高个仍然会吸引人们的目光。
至少在日本人中,像这样身高超过1。8米的人很少见,不!应该用罕见来形容,对于经过大肆扩军后,平均身高下降到1。45米的日军而言,这个走在什么地方,都至少高他们一头的记者,自然会让他们心生一种鹤立鸡群之感。
作为一名中国记者,李伟康之所以获得随军采访的权力,纯属偶然,十六年前,“红色日本”从诞生之日起,就一直令中国媒体充满了质疑和恐惧。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尚在大学读书的李伟康,才会出人意料的向日本驻上海代办处,递交了采访申请书。
当年年底,致信日本首相福井川后,李伟康出人意料的获得签证后,便乘座的商轮,成了第一位踏足日本列岛的中国记者,在日本政府新闻部门的陪同下,李伟康对日本进行了长达2个月的走访,走访了整个日本。
2个月中里,背着相机的李伟康在日本同行的陪同下奔走数千公里,从日本发来长篇的报道。“日本就像一部由6000万个零件组装的超级机器,在福井川首相的指挥下以最快的速度运转着。……6000万日本人忘我地埋头苦干,他们甘愿出口宝贵的粮食以及其它物资,用于换取外汇,以便要把他们落后贫穷的祖国建成一个现代化国家。……工厂和集体农庄,正在创出新的生产纪录。事实上,在革命之后的日本,日本的现代化建设的速度反而更快了……尽管实施着严格的统购统销,但食品和基本消费品,看来供应充裕,绝大多数家庭,都有充裕能力,购买生活必需品,所有的这些,构成一个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国家的形象。……毫无疑问的,福井川首相是即华之先生之后,亚洲最出色的政治家,相信不久之后,日本定会在其领导下实现国家的富强……”
尽管李伟康私下承认自己的采访路线,都是的日本政府刻意安排的,尽管看到的集体农庄中的那刚粉刷一新的墙壁是刻意准备的,尽管那学校里天真烂漫的儿童表演节目,唱的革命歌曲时表情的麻木,等等……一切的一切,表面上看来都是如此美好的。
而这就是李伟康所需要的新闻,一个和其它报道中不同的日本,这就是新闻,无论是刻意编造的或许虚假的,总之只要是新闻就好,至于背后的一切,谁会在乎呢?为了新闻,并不妨碍李伟康成为一名“亲日记者”,在其它的十八年间,不断发表关于日本的新闻,向世界介绍欣欣向荣的日本。
十八年的亲日报道,不仅让李伟康成为日本政府官员最欢迎的外国记者,甚至于连同日本首相福井川也曾多次接见过这位“来自帝国主义国家”的记者,并接受其多次专访,“李伟康先生是日本人民的朋友!”,有了首相的这句话,更为李伟康的采访提供了方便之门。
正因如此,在日本对美国宣战,李伟康才会得到这个异常宝贵的机会,几乎是全世界得知日本进攻夏威夷的当天,正在日本采访的李伟康接到日本政府宣教大臣的通知,询问他是否有意到夏威夷采访,李伟康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全中国都在关注着这场战争。
来到夏威夷的两个星期,李伟康已经向国内发出了超过50份表现日本人民军以大无畏革命精神,坚毅而勇敢作战的新闻报道,而此时,当李伟康随着军队一同登陆瓦胡岛后,在部队进攻的道路上李伟康惊讶的发现自己几乎是踏着尸体前进的,而中国生产的推土机,正在不断的把这些尸体推进堑壕或新坑的大坑中,似乎他们正在掩盖着这一切。
有生以来,李伟康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被杀的人,尸体一具挨着一具,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一个个死状极惨,很多尸体上还绑着绳索。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血泥,脚踩上去,咕咕直响。
空气中充斥着那浓浓的血腥味,熏得人发昏,呛的人几乎窒息。望着那一具具美国人的尸体,其中大多数都是军人,不少人的衣服已经被趴光,而其中也有一些雪白**的**,是女人!那些女人显然在生前曾遭受过虐杀,来自内心深处的愤怒使他的眼睛几乎要迸出血来。
虽说战争是很残酷的,死人也在所难免,可是如此多的无辜百姓被肆意屠杀,难道堪称“革命军队”、“人民卫士”的日本人民军,在打败美**队,占领瓦胡岛,还需要干下这禽兽不如的行径来炫耀自己的武力吗?
“李先生,这……你也知道,战争总是无法避免伤亡的!”
川岛尴尬的在一旁解释道,同时在心下咒骂着那群该死的士兵,他们难道就不知道收敛一下吗?这里可是有一位外国记者。表面上川岛是陪同李伟康采访,但实际上却是行监视之责。
“当然,川岛同志,我可以理解的,只是……那些人的衣服!”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李伟康指了指那些的死尸**的身体,掩饰主的不满,表达一些不满,对日本的了解让李伟康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李先生,你是知道的,日本很贫穷,很多战士都是来自更为贫穷的山区,所以……也许是他们想把这些人的衣服带给自己的家人,还望李先生谅解……”
谅解!
你们自己可以谅解自己的行为吗?李伟康不知道,但李伟康知道,做为一名记者,自己有责任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发回国内,但在此之前,自己必须要想办法保护自己。
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李伟康拿着手中的相机,作着并不拍照的模样,但在朝周围打量时,却不时避开川岛,按下快门,然后一步步向前走着,这时,李伟康的脚下一软,似乎踢到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竟是颗头颅,一个小女孩的头颅……
进入怀尔镇后,尽管在川岛的建议下,二人沿着主要街道行进。但城内的惨状并不亚于城外,尸体随处可以看到,他们从一具具尸体中间踏过,经过一栋洋楼时,李伟康见里面发出火光,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放肆的狂笑。
听到女人的尖叫声,李伟康的心中一惊,但仍然强让自己不要朝那栋洋楼走去,只是循声朝着那里看去,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里四个日军正追逐着两个被扒光了衣服的美国女人,而另一些日军则在这个大客厅里喝酒,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时发出放肆的笑声。
一个碣发的美国女人被两个日军同时抓到,摁倒在地上,两腿被强行掰开,在那女人痛苦的尖叫声中,一个日军已禽兽般地压了上去,这时那个金发少女也落入了他们的魔掌。
就在李伟康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让自己不要看这一切时,在对面的一栋楼房的窗边,一名身穿军装的日本军官在看到街上出现这一高一矮两个人时,眉头一皱,作为人民军情报局的少校,佐腾知道街上的那个高个是谁,他是一个外国记者,尽管一直以来,他表现出一副亲日的模样,但谁知道以后……
“该死的,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当让这个中国人出现在这里吗?”
看到李伟康胸前挂着的相机。
“佐佐木,你马上安排一下,看看把这个中国人解决掉!”
“还!”
“……不!想办法让他相机里的那些胶片暴光!明白吗?”
想到首相同志曾称李伟康是“日本人民的好朋友!”,这不能不让佐腾有些顾虑,想了一下,临时还是改了口,无论他怎么写,那是不可改变的,只要照片发不出去就行了。
“还!”
在佐佐木离开后,佐腾划了一根火柴,将手中的美国香烟点着,深吸一口醇香的美国香烟,佐腾一副非常享受的模样,还是在这样的资本主义国家好啊!至少在这里自己可以享受到在国家很难享受的一切。
佐腾的眼睛不由的望向左面的壁橱,壁橱里有几个大玻璃瓶,瓶子里用药水浸着人体器官,那是他昨天从那几个被他砍掉脑袋的美国人身上取下来的。
夹着香烟的佐腾转过身,走到壁橱边,望着其中的一个瓶子,这里面泡着的,是一整副女性的生殖器官,上面甚至带着一些微卷的金色毛发。
他想起了这副器官的主人,是一个长得非常美丽的金发少女,她有一双如海洋一般碧眼,当自己把整副生殖器官从那女孩的身上割下来的时候,那躺在血泊中的女孩还未咽气,最后看着自己将器官装入瓶中,才闭上那双美丽的蓝眼睛。
这少女还未经人事,处女膜还很完整,外面的肤色是那种诱人的粉红,如同桃子一般。整个器官的外形,像一件具有抽象艺术的艺术品,只有这样的好东西,才有收藏价值。
对于自己的这件杰作,佐倦很满意,看着壁橱上的艺术品,佐腾知道自己还差几个,差几个黑人的,要是再有几个黑人的,就完美了,自己的收藏品就集中了黄种人、白种人和黑种人了。
“也许等打下的檀香山之后,自己的收藏就整齐了!”
而现在,自己并不能任意收集这些收藏品,毕竟还有十数万美军并没有投降,尽管对于强奸、杀俘,司令部已经默许,但同样要求,必须要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以避免造成美军绝望后拼死一搏。
火奴奴鲁……或许只有到那了!
夕阳西下,将之间的平原染成了金色,炮声从远处不断传来,风吹来了浓浓的硝烟味,远处斯科菲尔德兵营已经完全被硝烟所笼罩,美军的殊死抵抗越发的顽强起来,当西泽部队和第六、第八师向檀香山进军时。
其它部队则从平原向两侧的要塞发起猛烈进攻,尽管美军的要塞背后并没有火炮,更没有坚固防御工事,但望着硝烟弥漫的,平尾仍然可以想象,或许每前进一步,不知道会有多少英勇的人民军战士血洗瓦胡岛。
近傍晚时分,用过晚餐的士兵们都开始整理自己的背包,非常难得的装进大米和其它的食物,一但向其科菲尔德兵营发起猛攻,除非击破美国人的防御,否则部队绝不可能下前线,要么击败敌人,要么光荣战死,这是人民军一直以来铁一般的纪律,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在装好食物的之后,士兵们又把一百二十发子弹装进腰间的弹药包,同时将遗书装进钱包或是内衣口袋里的《军人手册》或笔记本中。
“五月三日:
这或许是我最后一篇日记的,人有一死,我将死而无憾!”
平尾在笔记本上写下一段话后,“咔”的一声将铅笔折断,然后扔进了火中。
平尾的内心非常平静,像过去一样仔细的擦拭、检查了一下武器,并把自己的水壶和缴获的水壶装满水,又将一盒火柴小心的用油纸包好,放进背后,当一切准备完毕后,看着周围的战友。
“好吧!兄弟们,就今天明天了!”
然后随意的躺在地上,枕着背包,闭上眼睛休息,以便为凌晨的进攻,准备好体力。
“那就看明天吧!”
小原接了一句,他只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武器,水壶还是吃饭前装的水,至于火柴更是连想都没想,在小原看来,或许自己根本不可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升起,或许自己会在进攻的第一时间……
距离科菲尔德兵营越近,美国人的铁丝网就越密集,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制成的碉堡一个紧挨着一个,铁丝网向左右一直绵延至两侧的科劳山脉和怀阿奈山脉,散兵壕一层套着一层,位于科劳山脉和怀阿奈山脉的野炮炮口、大口径机枪俯视着通往科菲尔德兵营的平原开阔地带,这里是进攻檀香山的必经之路,不夺下科菲尔德兵营,就不可能夺取檀香山,夺取控制夏威夷所必须港口。
一上山坡,西泽部队的官兵就立即左右散开,在些许低矮的灌木和林间薄雾的掩护下接近着已经被大口径迫击炮炸成破烂的美军阵地逼揎,此时在山下先头部队已激烈交火,从地形上来说,平尾知道正要进攻的友军处于极为不利的地位,山两侧的交叉火力,正面的机枪堡,山上碉堡中只伸出炮管野炮也在向下射击,友军的进攻完全暴露在这种交叉火力网的攻击下。
而仰攻的自己同样好过不到什么地方,米国人只需要从堑壕中露出脑袋就能射击,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联队长西泽,才会和他的副官随着团旗一直在前线吧!
这时从头顶上的堑壕中甩出十几个黑色石头一样的东西,尾部拖着一道白烟,他先是砸在了树枝上,然后弹了一下,随后才滚到地面,发出嘶嘶的响声,飞快的滚了过来。
“轰!”
爆炸响起掀起数十团黑色的烟尘,当硝烟和尘土散去后,仰攻的部队满身是血,原本静寂的林间顿时响起一片伤兵的呻吟声。
“人民军万岁!”
偷袭暴露后,震耳欲聋的喊声响了起来,更多的士兵纷纷不顾一切的朝山上冲锋,山上的机枪响了起来,一片片的尸体倒了下去。
“松下!松下!”
密集的枪声里,一个依在树后的士兵冲着身后大叫着,但并没有得到战友的回应,这个士兵默默的又把脸贴紧枪托,冲着闪光枪口位置扣动扳机,一枪、两枪、三枪……子弹渐渐的减少了,腰间的子弹盒变轻了,但是依然不能前进一步。
打了数十发子弹后,他抱起枪,穿行在岩石和树木之间,向山上逼近,几乎每走一步,都可以看到受伤倒下的战友,他们有的隐蔽在岩石后面扎着绷带,有的和自己一样依在石后或树后,朝着山上开枪。而更多的人则是大声喊着。
“给我子弹!给我子弹!”、
“冲锋!冲锋!”
在喊叫声中,背着弹药箱的后勤兵,不断的把子弹送到需要子弹的战友手中,后勤兵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击中了,血顺着他的手流着,他送出的每一盒子弹都沾着血液。
太阳出来后,阳光从山脊照在山下,东方的太阳阳光刺目,以至于掩护的友军无法看清山上敌人的阵地。晴郎的天空中,一道道白烟悠然自得的划过,接着传来迫击炮弹发出的有些沉闷的啸声,啸声不断的向山下飞去,密集的爆炸声不停的传到耳中,山下增援的部队,在这种打击下,一时竟然无法为山上的西泽部队提供支援。
仰攻的西泽部队的士兵不停的朝着山上甩手榴弹,但因为是向上扔,不但落不到美军的战壕里,反而时不时有手榴弹落下炸到自己。
“巴嘎!师团的重炮在什么地方?”
“林川,快……打几枚掷弹试试!”
“林川不知道到那去了,要不扔手榴弹冲锋?”
端着枪冲逼近到距离美军防线不过几十米的平尾,摸了下已经甩空的手榴弹带,于是便猫着腰退回了三四米,卧倒一块岩石后,岩石后躺着一个脑袋被子弹打飞的士兵。随后从死去的士兵身上那里拿了两颗手榴弹,又往上爬。但是,面对着敌人的火力,平尾根本不敢直起身子,甩出得手榴弹根本没有投到敌人那里。
而山上的美军显然已经发再次发现这伙逼近的日本兵,接连扔下却数十枚手榴弹。爆炸的硝烟散去后,平尾发现和自己一同冲上来好几个战友被当场炸死,在密集的机枪火力扫射下,根本不可能前进一步,就在这时,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响起了哨声,从长短交错的哨声中,平尾听出了这是指挥员让部队原地待命的命令。就这样依在岩石后的平尾只能尽可能放低身体趴在那,等待情况变化。
当山上的陷入胶着状时,山下几十辆重型卡车拉来了大口径的野战重炮,放列在科劳山脉山下数公里外,沉重的炮弹被装进炮膛时闪闪发光。随着一阵阵的硝烟在山升升起,炮弹刺破天空,带着尖利的哨声朝着死山上美军的防御工事飞去。
在山脚下,一队队日本兵拼尽全力把40毫米战防炮或75毫米野炮推上山,现在这些步兵最大的帮手就是的这些直射的野战战,抵近数百米的战防炮和野战炮打的异常精准,美国人的碉堡工事枪眼大约一英尺左右,战防炮的炮弹可以准确的把炮弹打进射孔,而且不止一发,每十发炮弹中就有七八发可以打进于。
“轰!”
射孔炸出的一股白烟和巨响,炮弹在碉堡中爆炸了,遭受平射炮火集中压制的美军火力顿时一弱。
“突斯给给!”
尽管的头顶上的美军的机枪子弹仍向雨点般射来,几乎没有间断,但指挥着战斗的军官仍然再一下次下达了冲锋命令。
身边子弹打在岩石上,碎石乱飞,眼前的小树被碎石和子弹击的乱颤,有时咔喳一声,一棵树枝断落下来,砸在正在冲锋的士兵的身上。
平尾一手提着步枪,在岩石的掩护下匍匐前进,在他的身旁小队里还活着的士兵一个跟着一个地上向仰攻,占领了岩石后,平尾便停下来朝着距离不到几十米的美军防线连连扣动扳机,就这样,小队里还活着的十几名士兵,在平尾的率领下,从一块岩石到另一块岩石,一点点的向前运动。
接连数枚手榴弹冒着烟滚了过来,平尾连忙不顾暴露的危险闪到另一块石头后方,身后手榴弹接连爆炸,因为距离过近,平尾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内脏似乎都在震动着,土壤、碎石哗啦啦的落了一身。
“有加,有手榴弹吗?把你的手榴弹扔给我!快!”
从岩石后看到正在拼命射后的美国机枪手和步兵,平尾朝身后的喊了一句,同时抽出刺刀,装在枪头上。
听到军曹的命令后,正依在石后射击的有加连忙取出手榴弹,甩到平尾的身边,拾起两枚手榴弹拧掉木柄护盖后,平尾带头的向前爬去,右手扶着岩石,稍稍抬起上半身,左手抓住两枚手榴弹的拉火索猛的一扯,手榴弹顿时吱吱的冒出烟来。
“1、2、3、4……好!”
计数刚一结束,平尾猛的探出半个身子,双手甩臂接连把手榴弹甩了过去,然后猛的趴在地上。
“嗵、嗵……”
刚一趴下,头顶就传来接连两声爆炸声,头顶的原本扫射的机枪哑了。
“突斯给给!”
“突死给给……”
炸掉美国人的火力点后,平尾第一个跳出身来,端着步枪叫嚷着朝着美军的堑壕冲去,在他的身后,几十个日本兵也跟着发起了冲锋,在他们的身前,枪头的刺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道道白光。
在山上的战斗进攻白热化的时候,西泽联队长面无表情来到前线,迫击炮弹不时的在距离他百米开外的地方爆炸,左手提着自配的指挥刀的西泽,对此似乎全不在乎。
“轰!”
一发炮弹爆炸时,炸起的灰土落在西泽的肩上,西泽拍了拍了肩膀上的灰,看到一个负伤的士兵正被背下火线,那个士兵的脸色苍白,嘴唇已经看不到一丝血色,头耷拉在背的辎重兵的肩膀上,手臂无力的下垂着。
已经奄奄一息的士兵这时睁开了眼睛,在战友的肩膀上断断续续的喊着。
“放下我!……求求你,放下我,我的肚子中弹了,是肚子,没有救了,我现在还能打枪,让我再打几枪,听到没有,求求你,放下我……我还能……”
在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中,西泽听到了士兵的喊声,他吃惊的睁大眼睛,看着那个伤兵,听到的那个士兵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似乎这些话耗尽了他的力气。
“那个士兵是谁?给我查查名字!”
西泽对身边的士兵吼了一句,在身旁的士兵去执行命令时,西泽的心仍然有些无法平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革命战士的英雄与无畏,进攻展开四个小时后,部队的牺牲越来越大,但战斗却几乎没有什么进展,美国人倾注了最后的力量,在作拼死抵抗,照这么打下去,自己的部队恐怕要……
“那是一个真正的革命战士!”
西泽在对副官说话时嘴唇有些颤抖,就在这时,从山下冲下一名通迅兵,浑身硝烟的通讯兵看到出现在战场上的联队长,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兴奋的跑了过来。
“指挥员同志,第三十二小队已经突破了美军的防线!”
“什么?是谁指挥的部队!”
自己的部队突破了美军的防线,心头一阵狂喜的西泽连忙拿起望远镜朝着山上看去。
把刺刀刺入一个美国兵的身体后,浑身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美国人的平尾,抓着沾满血,变得有些显粘的枪身,奋力的朝后一抽,身旁原本震耳欲聋的吼声已经结束,战友们正在向美国兵的地下通道的通风口处倒着缴获来汽油。
“快!快把国旗拿过来!”
平尾有些无力的朝着附近的持旗手喊了一句,几十秒后,第一面红底金日旗在山上升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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