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亚洲东部的如啄一般的半岛就是朝鲜半岛。从地理位置上看朝鲜半岛对于任何一个想控制东亚的国家来说都是十分重要,中国与鲜半岛山水相连,唇齿相依,自远古以来,居住在大陆和半岛的先民就有许多来往和联系。古代中国与古代朝鲜之间的文化交流源远流长,有文字记载的交往已有3000多年。
而朝鲜最早的国家,就是中国的移民报所建的。3000多年前的商朝末期,纣王无道。。周朝趁机消灭了商朝。商朝的一个贵族,名叫“箕子”,他不愿意当西周的臣子,于是率领5000名商朝人,逃道朝鲜去,建立了朝鲜半岛上第一个国家。至箕子的儿子当政时候,向周朝称臣纳贡。从那个时候其,朝鲜是中国的属国。在随后的3000多年的历史时期里,出现在朝鲜半岛上的国家均做过中国的属国,也曾作为中国领土的一部分设立郡县。
也正是从那时起,历代中原政权都对这个千年属国承担着母国的责任,公元663年初,日本天智天皇倾其国力,派出三万余军队入侵朝鲜。663年8月,日军进入白村江河口。严阵以待的唐和新罗联军,派出170艘战舰迎战。日本诸将轻视对手,自以为“我等争先,彼应自退”,向大唐坚阵发起进攻。唐军以逸待劳,巧施包抄合击之术,予以反击。这一战直杀得日月无光,海水染红。唐军“四战而捷,焚其舰四百”,日军溃不成军。《日本书纪》载“须臾之际,官军败绩,赴水溺死者众,舻舳不得回旋。”经此惨败,日本试图在朝鲜半岛上扩张势力的野心成为泡影。
九百余年后,当丰臣秀吉结束了日本长期割据的战国时代,统一日本后,其野心空前膨胀,试图图谋大陆,饮马黄河,其为达到侵入大明的野心,矛头直指邻国朝鲜,试图把朝鲜的三千里富饶江山变为日本的一个行省,使之成为日本向亚洲大陆扩张的桥头堡。这也是日本历史上第一次企图在亚洲实施它的大陆政策。
而对日本的大举入侵,无能的朝鲜不堪一击,在朝鲜举国上下在陆地上溃散而逃、临灭国之危时,其再一次身母国大明派出使节求援,患病而二十年未曾出朝的万历皇帝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一锤定音:宜速救援!
整个战争从万历二十年开始至万历二十六年结束,历时七年,明朝动用了以辽东镇为主力的精锐部队,经过七年的奋战,终于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当时针进19世纪中叶东亚的大门被西方列强的大门敲开,中国、朝鲜、日本先后沦为半殖民地国家,满清和朝鲜的保守与日本明治维新改变了远东三国的命运,至19世纪中后期初积家底的日本再一次把矛头直指邻国朝鲜,朝鲜是日本实现大陆扩张政策的突破口和跳板。
如同山县有朋在国会有关“利益线”的演讲中所说,朝鲜就是日本的利益线,也是日本策划已经的世界扩张政策的第一阶段目标,此决策一旦被确定为国策,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只能主动出击争取全面胜利。
而此时的已沦异族奴役两百五十年中国,满清政府则是“英之于缅,法之于越,倭之于琉。皆自彼发难,中国多事之秋,兴灭继绝,力有不逮”,在几十年内,把中国千年家底悉数赔尽,藩属国以次沦亡,天朝颜面尽失,满清无论是在面上还是传统的宗藩礼法上,都不能坐视同样的局面出现于朝鲜。为自身的国际地位、世界威望,满清也要都要力争保住朝鲜,竭力控制住这一最后的藩属。
光绪二十年,干支甲午,以日本舰队偷袭丰岛清军运兵船“高升号”为标志,甲午战争爆发,此战清军精锐尽丧,十年余年所建北洋水师尽没,这场战争以满清战败割地赔款宣告结束,自此中国失去了最后一个,亦是最为悠久的三千年之藩属国。
1895年4月,清朝战败,签定《中日马关条约》,承认朝鲜是自主之国,于是日本控制下的朝鲜朝廷宣布终止与清朝的册封关系。1896年,朝鲜王国高宗李治称帝登极,成立大韩帝国。1904年,日俄战争俄国战败,大韩帝国政权彻底被日本控制。1905年,乙巳保护条约。韩国成为日本的“保护国”。1906年,日本在韩国设立日本派出的“统监”政权。1910年日本正式吞并朝鲜半岛,设立朝鲜总督府,进行殖民统治。
“朝鲜半岛南北跨度有将近三千华里,因而又称“三千里江山”。三千年之藩属地,三千之里之江山上亦淌满了着母国将士之血。……复三千年之藩属国为我国天然之义务与责任!”
共和12年3月15日,身为共和中国总理司马在国会上作就辽东战役取得局部作战的胜利时,最后用这一句话,向国会、国民以及全世界宣布了中国的决定,中国将武力收复朝鲜,将三千里江山上受日人奴隶的朝鲜人解放出来。
“重现中华五千年之荣耀!”
对于中国而言,解放朝鲜关系到中华五千年荣耀,国会随即通过议案作也援助大韩民国的决定。中国决定解放朝鲜的决心,由于中国在辽东战役以及对日本海军的奇袭中所取得压倒的胜利而更加活跃起来。
在对朝鲜的问题上解,一直以来都是由中央调查局、国防军军事情报局为主导,通过建立韩国独立军、扶持韩国流亡政权为核心。早在战争爆发之前,情报机构就在中朝边界设置了秘密联络点。而对朝鲜半岛的煽动工作,也早在那时就已经开始。在战争爆发之前,在中国印刷的“推翻倭寇殖民统治、建立大韩民国”、“加入独立军”之类的传单。就越过鸭绿江运到朝鲜各地,在夜里悄悄分送到朝鲜人家中,被贴到朝鲜的每一个城市之中。
在无数的传单鼓动下在朝鲜掀起了一阵阵反抗的浪潮,尤其是在日本作出向欧洲派出朝鲜征召兵后,起义在朝鲜各地成风起云涌之势。在共和八年,已成日本贵族朝鲜废王李熙暴死,朝鲜发生了三一独立起义后,尽管起义被镇压,但是掀起了朝鲜抵抗的**,那些被日本人征召到欧洲打仗的朝鲜人,他们甚至在法国曾经发动过前线起义,尽管最后大都惨死在法军的机枪下,在朝鲜半岛甚至日本本土,接受军情局训练的独立军敢死队,发动了上千次自杀工爆炸袭击,几年来,他们杀死了数万日军和平民,甚至还杀死了几次日本将军,但对于赢得独立并没有任何帮助,得到的回报是日军的一次又一次报复性的屠杀。
夜幕刚降,住在贫民区金至昊便悠悠的离开了家门,金至昊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岁月在他的脸上深深皱纹刻着劳碌的磨难,也许很难有人相信,这么一个几如老农的老者,在三十年前,还在中国考取了举人之位,只可惜时值甲午,否则也不至沦为此般田地。
走出家门的金至昊看着已显空荡荡的街面,在整个朝鲜霄禁已经执行了五年,五年的霄禁并没吓倒朝鲜人,反而抵抗之火越燃越旺,而绝大多数抵抗都是民众自发的抵抗行为,而不是平壤道抵抗组织首脑的金至昊下达的命令,国民一但觉醒之后,抵抗只会愈演愈烈。
几个小时之后,在乌云遮挡了月光时,已经在郊外集合了数名部下的金至昊,便在郊外的山区的一个地洞中举行了秘密聚会,这里是平壤抵抗力量的几处秘密的集会地点。
“今天,从中国来了新的指令。要求彻底搞乱朝鲜的交通和通讯网。只要不仅要的炸毁铁路,还要炸掉公路桥,切断电话线、电报线,把我们的所有炸药都分发下去,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执行这个任务。”
话说到这里时,金至昊那张布满岁月沧桑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或许,几个月后,甚至更晚的时间,朝鲜……将来迎来自由!天朝军队现在已经将旅顺倭军围围围困,在鸭绿江对岸的天朝大军准时都有可能向义州的日军发起进攻!父母之邦再造朝鲜之日举日可待,我等身为倭奴之日将尽!”
尽管几十年来颠沛流离的生早已把金至昊身上书生之气磨砺待尽,但骨子里仍是带着读圣贤书的忠节的金至昊,在心中一直不认同朝鲜的独立,在他看来朝鲜的独立是日本人强迫的,非朝人所愿,尽管在心中金至昊同样不视满清为中华正统。
“今日,中国正统得归,天朝日新月异、国势昌盛,仍不忘三千年之藩属,可见天朝恩深泽厚!吾从收音机中听闻大明忠臣林立业将军已入享忠烈祠,各位需切记朝鲜之忠义,我等以林将军楷,为中国忠臣,同为中国之鬼!”
望着眼前兴奋几难自抑的部属,金至昊在提到林庆业入享中国的忠烈祠时,显得有些眉飞色舞,似乎是在想象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入享忠烈祠一般。
林庆业是朝鲜名将,一周前以大明殉国将领的身份入享忠烈祠,其朝鲜武官,为抗清志业而削发为僧,潜逃到大明,当上了水师总兵。及后满清入关,他逃到南京,继续抗清。林庆业逃亡期间,清人搜获他的妻子李氏,迫令她说出丈夫的下落。李氏这样说:“夫为大明忠臣,吾当死从良人,同为大明之鬼。”一字一句,满溢忠贞。李氏说完后,自杀。清人后来捕获林庆业,押解他回朝鲜,当众残酷地处死他,以儆效尤。
历史上大多数朝鲜人自少便有强烈的中华意识:大明是父母之邦,大明天子也即是朝鲜的天子。这种强烈的君臣伦理意识,就这样二百多年牢牢不破。朝鲜人除了效忠该国国王,更要效忠大明天子,而又以后者为尊。
即便是直到明亡后,除了官方文件,朝鲜官民一律采用“崇祯”或“永历”作纪元,如果有谁敢使用满清年号,则被视为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朝鲜此举,无非是为了维护“春秋大义”,即义不帝清,以示不忘大明。
而现在,在金至昊和很多受过传统教育的朝鲜读书人眼中,这种朝鲜这个“箕子之国”的两百余年“春秋大义”和三千年内付之情,在此时又有了一个新的诠释,那就是效忠中国,一个新时代的双重效忠。
地洞内众人连忙侧跪下。
“大人放心,我等定死为中华之忠鬼!”
当夜的金至昊的命令,通过前来集会来的抵抗组织骨干传了出来。随后汇集起来的朝鲜平民,在夜间拔掉铁路线上的道钉,将钢轨沉入河道,点燃了铁路上的枕木。有的人还把电话和有线电报通讯不可缺少电杆砍断并加以焚烧。
大规模的破坏同样给朝鲜人自己的生活同样带来了的影响,为了恢复朝鲜半岛的交通、通讯,一队队的日本骑兵不断在铁路、公路附近巡逻,无数村庄被日军焚烧,为了威慑抵抗力量,在短短一个星期内就有十余万朝鲜人惨遭屠杀,而大规模的报复性屠杀却让更多的朝鲜推到了抵抗力量的怀抱。
在战争爆发之后,朝鲜日军在应对中国空军的轰炸同时,还需要越来越频繁的破坏活动。朝鲜总督府、警察以及朝鲜军都对频繁的破坏感到头痛,但是却根本不知道犯人在哪里。在军事情报局的统一指挥下的敌后破坏的作战,效果在逐渐提高,尽管战争爆发之后,日本参谋本部一再要求朝鲜军向中国进攻,减轻的关东派遣军面对的压力,但交通线的破坏、中国空军的轰炸却使用的朝鲜军根本无法筹集用于进攻的物资,而另一方面,朝鲜军内部对于是否向中国进攻仍然持摇摆态度,毕竟在鸭绿江对岸,有数万中**队早已枕戈待旦,对朝鲜呈跃跃之势。
而随着朝鲜独立军开始从长白山一带的秘营和朝鲜东海岸渗透到朝鲜半岛之后,抵抗不再仅仅只是过去的那种自杀式的爆炸和对交通线的破坏。
夜幕下,一群身着朝鲜农民打扮的朝鲜人,在夜幕的掩护下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他们的目标汉义线上的一列火车,同时伺机炸毁一座刚刚修复的铁路桥,根据军事情报局的情报,那列火车是装载着大量的弹药,夜间空军无法对铁路实施准确轰炸。
汉义铁路是从日本殖民者的把粮食和矿产运送到釜山的唯一通道。在甲午战争后,日本便在朝鲜修建了汉城至釜山的铁路,日俄战争以前,为了与俄国急需满洲,其又修建了汉城至义州而的铁路,这条单线铁路对于缺少公路的朝鲜来说,切断这条铁路就意味着使朝鲜北部的日军失去后勤供给,也正因为如此,日军才会不计代价的抢修铁路,同时派出大量的巡逻队以防止铁路遭到破坏。
这座铁路桥早在一周前,就已经遭到一次抵抗力量的破坏,当时并没有炸断桥墩,在铁路桥遭到破坏后,日军立即派出大量工兵部队抢修铁路桥,两天前通车后,这座铁路桥附近便驻进了一个大队的日军,以防再次遭到破坏。
同样穿着朝鲜服装的周迪率几名军情局的特工混杂在这些朝鲜独立军之中,他们的任务是彻底炸毁这座铁路桥,那些没有受过训练的朝鲜人干的活实在不怎么的,日本人只用了四天半就修好这座铁路桥。周迪所率领的部下都是国防军的战斗工兵,都是深入敌阵和爆破的老手。
尽管已经是在三月上旬。虽说是早春,但是在朝鲜半岛还是寒气逼人,依着稻草捆扎的救生圈渡河时,冰冷刺骨的河水,冰的周迪嘴唇发紫,日本人为了消灭抵抗力量,不仅焚烧村落屠杀村民,连那些小河上的桥也同时炸毁,以便于追击抵抗力量。
对岸是一个早已经被日本兵杀绝的小村落,当周迪一行经过那个被烧的焦黑的村落时,还可以看到树上吊着的尸体,那些是日军杀死的“抵抗军”,不过都是一些自发组织起来的普通农民而已。
“长官,从这再走三十多里,就到了咱们的目标。”
掩着手枪崔一孝走到周迪的旁边说道,尽管在朝鲜独立军中,崔一孝的军衔是少校,可仍然称只不过是上尉军衔的周迪长官,这或许正是从属关系的一个证明,
“崔少校,想炸掉铁路桥,靠咱们这点人硬闯肯定不行,只有拦下那列火车兴许还有可能!在这里有一个注水站,日本人肯定会在这里加水,到时咱们……”
周迪取出地图看了一下,悄声对崔一孝布置着任务。
作为军事情报局的特工,除了指导这些朝鲜独立军作战之外,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任务,就是清除朝鲜独立军军内的异已分子,这些年青人的朝鲜人和年长的朝鲜人有着很大的不同,他们不像那些接受过系统儒学教育朝鲜人一样,视中国为父母之邦,在一定程度上,他们更倾向于朝鲜的完全独立,他们所为之奋斗的是一个完全独立的大韩民国,而不是三千年藩属国的继承者的大韩民国。
对于中国而言,这种异已者无疑是不能容忍的,所以必须要将这种人从军队中清除,但这种清除却不是暗杀,与暗杀相比,军事情报局的特工更喜欢让他们“为了独立的韩国,光荣的战死!”,在战场上死去一名军官,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至于代价无非是多死一些朝鲜人而已。
“您是说……”
面前的中**官布置的任务让崔一孝一愣,最初他们接受的任务只是袭击军火列车,伺机炸毁铁路桥,而现在炸毁铁路桥却成了主要任务,要想在注水站登上火车,就必须要消灭注水站内的日本兵,那里有一个中队的日本兵,而自己却只有一个营四百多人而已。
“崔少校,你应该知道,每天都有数列火车从这座铁路桥开到朝鲜北部,上面满载着军火、士兵、建筑物资,这一切都被日本军队用于加固他们的防线,空军已经尝试对这座桥的多次空袭,但均以失败告终,能不能彻底炸毁这座铁路桥,直接关系到国防军是否能够急时突坡义州日军防线,这又关系到朝鲜能否尽早取得独立!你明白吗?”
崔一孝的犹豫不决并没有让周迪觉得有什么意外。
周迪的话让崔一孝陷入了沉思,眼前的这个中**官说的都是实话,这座铁路桥如果被炸断的话,那么汉义铁路无疑就陷入瘫痪之中,在桥修好之前义州的日军将无法得到任务补充,这将更有利于国防军的突破,但是注水站内驻守的一中队的日军让让崔一孝感到有些恐惧。
“现在英法美列强迫使我们在新加坡举行和谈,如果日本作出实质让步,恐怕……到那时朝鲜如果没能完全解放,迫于列强的压力……”
望着皱眉思考着的崔一孝,周迪再一次加重了炸毁铁路桥的必要性。
“朝鲜的自由!”
想到这五个字后,崔一孝点了点头。
“是,长官!”对于这个曾经参加三一起义的崔一孝而言,朝鲜的自由无疑是最为重要的。
在到达能够俯视那个小火站时,周迪和身后的四名工兵并没有参加这次攻击,毕竟对于特工而言,这样的战斗任务并不是特工的强项,而对于战斗工兵而言,爆破才是他们的强项。
趴在山包上拿着望远镜的周迪,看着幕色中朝着小火车站逼近朝鲜人,从那群黑影中周迪找到自己的目标,尽管看的不太清楚。
“哒……”
听着小火车站内外响起密集的枪声周迪的嘴角一扬,在手中把玩着一发手枪子弹,这次任务注定是一次自杀式的任务,小火车站内的日军不是一个中队,而是一个大队!
“进攻!进攻!”
趴在稻田田笼边崔一孝挥舞着手枪上命令着周围士兵朝小火站进攻,并不时朝着火车站窗口扣动扳机,当他再一次扣动扳机时,手枪在他的右手间发生了爆炸,被炸飞的手枪击锤向后飞出一尺后,从崔一孝的右眼没入大脑从脑后钻出……
第二天清晨,天刚放明,数十架俯冲轰炸机即从北方飞抵的铁路桥,在命中数枚500公斤航弹后,刚刚抢修好的铁路桥再一次陷入瘫痪状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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