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城,这个南洋位于马来半岛西北部的海滨城市,作为一个人口80%为华人的城市,在祖国唐山对日本宣战的消息经由广播传来之后,这里就沸腾了起来,旅居槟城的数万华侨在昨天夜里甚至举行了空前的提灯游行,以示对国家的支持。
槟城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大门前或临街的窗前挂出了国旗,外人很难理解这些旅居海外的游子们对国家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狂热眷恋,尽管经过一夜的喧嚣之后,最初的激动已经恢复平静,但槟城的街道上依然可以看到那些商铺打出的标语口号。
“今日本店义卖,所得之款捐祖国,以为助战!”
槟城中国领事馆。
“李少尉,一定要把我们的哀悼带给他们的家人。”
面带些许悲色槟城总领事汪令文看着面前的李阿娣,声中带着些许沉重。
一切来的太快了,昨天中午,自己还和槟城侨界举行游行,以示对这场国战的支持,而现在,自己就收到了国防部发来的阵亡通知书,槟城尽管只有六万华人,但却有八百余人在国防军服役,以后不知道还会再收到多少……
在汽车驶出领事馆后,司机洪阿福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座在后座,身着陆战队礼服的李阿娣,今天领事馆收到国防部电传三份阵亡通知书,槟城有三个家庭在昨天开战后失去了自己的儿子。
“李上尉,我们先去那里?”
“……”
从上车一直沉默不语的李阿娣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端坐着,先去那?这是一个问题,如果可以的话,李阿娣希望从来没有接受这个任务,但……
在卖出的一块肥皂后,抱着女儿的李雪娇随手几枚硬币放到了募捐箱内。看着怀中的女儿,李雪娇的眼中尽慈爱之色。
“珍芬,等打完仗你爸爸就回来了!”
“不知道阿唐怎么样了。”
坐在门的躺椅上的陆阿启望着唐山的方向,脑中所想都是离家已久的独子,六年前,自己没能阻止他回国效力,后来得知他被分配到海军后,自己还曾庆幸,而现在……
听到儿媳妇话,陆阿启的眼中露出些许愧疚之色,儿子一走就是近七年,七年来,他们两口聚小离多,她婆婆多少次劝他回唐山,她都不愿去,说答应过儿子要照顾公婆,……哎!苦了这个儿媳妇了,恍惚间陆阿启忆起阿唐年少时的模样。
远远的,陆成启看到一辆黑色3系轿车驶了过来,车头悬挂着的五色国旗迎风飘荡,车的速度并不快,开车的司机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好像是在看门牌。
“是领事馆的车!”
陆阿启诧异的看到领事馆的车在驶过自己的店门后又倒了回来。
车停了。
看着停在店门前的领事馆的轿车,正在逗着女儿的李雪娇的一愣,脸上依然带着一惯的柔笑。
“珍芬,看到了吗?那是唐山造的轿……”
正逗着女儿的李雪娇的声音在看到车门打开的时候,突然止住了,看到从车门打开后,走下来的身穿礼服的军官,李雪娇的心中突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脸色瞬间变得的毫无血着,逗着女儿的手,不自主的颤抖着。
“请问,这里是陆望唐上尉的家吗?”
站在从躺椅上站起来的老人面前,李阿娣用尽可能平静的口气问道。
“是……是的,长官,您这……”
陆阿启的声音同样有些颤抖,难道……
“不!你是来问路的!你是问路的……”
从商店中传来一声娇呼,李雪娇泪流满面的看着眼前的军官,眼中的流露出的怒火几乎可以将这个人杀死。
此时街坊们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些妇女眼中的泪水瞬间流了下来,几个流着泪的妇女自动的走到李雪娇的旁扶着她。
看着眼前的老人,李阿娣缓缓的举起右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陆老先生,国家以及国防军感激令郎陆望唐上尉所做出的杰出贡献,令郎的牺牲是整个国家以及国防军最大的损失。请您接受来自一个国家的哀悼。”
放下右手后,李阿娣才从文件包中取出海军部发来的阵亡通知书,阵亡通知书的信封是白色的,有着一条松柏纹边。看着眼前的老人已经泪流满面的瘫倒在下去,李阿娣蹲下身来,将阵亡通知书交到他的手中。
“阿……唐”
目光呆滞的陆阿启麻木的接过阵亡通知书喃喃说着。
“不!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你告诉我这是假的!”
被众人扶着的李雪娇突然冲上前去,用拳头不停的打着这个军官。
“陆太太,请您节哀!我希望您能够了解,我个人以及领事馆的同仁,对您所遭遇的不幸表示万分的同情,新加坡总领馆已经有专人前来处理陆上尉保险金以及抚恤金。如果有什么帮助的话,您随时可以来领事馆或致电海军部遗族事物处。”
被锤打着李阿娣用近乎公式化的口吻重复着已经讲述了两遍的话语。
“尊敬的陆成启先生、陆刘夫人以及陆李雪娇夫人,海军部怀着万分的歉意通知您们,你们的亲人陆望唐上尉,在共和十二年3月6日对佐世堡的空袭中,英勇的牺牲了……陆望唐少尉英勇的……”
李雪娇无力看着这一张官方的公文刻板、无情、冷酷地证实,她的丈夫真的死了,别再幻想,她最后所剩的——只有对丈夫的怀念。
在战争中,部队指挥部有如整个军事机器的大脑,它决定着部队的一切,是攻,是守,兵力的运用,火器的配备,无一不由它发出指令。就象一个人的大脑牵连着人体所有的神经末梢一样,指挥所这个大脑,直接影响到部队中的每一个人。
吴成程一手端着茶杯,茶杯里,全部都是茶叶,根本看不到水。稍近一点,人们发现,吴城程两眼通红,一脸疲倦,从3月5号到现在,他从来就没有合过眼,5号那天,他是因为兴奋,而昨夜,那是因为——不敢睡,吴成程害怕自己一睁开眼时听到的就是坏消息。
参谋长郝祥汉走了进来,听到脚步声的吴成程头也不回。
“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是和过去一相,如果谁再说第七师团是乙种师团,我非抽他丫的!不愧是在欧洲打过阵地防御战,布起防来,有板有眼的,我们的部队伤亡也比较大。”
话虽带玩笑之意,但说话的郝祥汉却根本笑不起。
“舍不得孩子打不到狼啊,牺牲也是难免的。咱们在大连城下受挫,连总理都惊动了!”
吴成程摇头轻叹了口气,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打过,司令虽说过“像在敌国一样作战”,可参谋部却有明文规定“作战时注意避免无必要的破坏。”,什么无必要,这很难把握,
“十一师,再有两个小时就能上来了,他们是步兵师,善于的进攻,我看到明天,顶多后天凌晨,咱们就一定能拿下大连城。”
在说话时郝祥汉的语中带着一丝不甘之意,但强攻大连不过一天的功夫,已经让第七师伤亡超过三千,几乎等于减员20%,如果要按计划完成收复大连的任务,在兵员得到补足之前,第十一师的增援无疑是可以减轻第七师目标前所承受的压力。
“这仗打的不痛快,如果不是……”
吴成程重重砸了一下桌子,仗打到这份上实在是丢人,如果不是城里还住着十多万老百姓,像过去一样,用轰炸机对大连进行地毯轰炸,用重火力直接掩护部队进攻,根本不会打到现在这份上。
“师长,这是在咱们自己的国家!”
郝汉祥轻声说道,眼前又一次浮现出今天在军医院看到的那些被误伤百姓,还有白色的裹尸布下的尸体,其中甚至还有儿童,作为军人,在自己的国土上和外敌作战本就是耻辱,如果……
参谋长的话让吴成程静了下来,什么都没有说,尽管部队已经尽可能的减轻火力,但打到现在,平民的死伤甚至超过军队。
空中,一群如秃鹰般的俯冲轰炸机,从天边压了下来,直奔据守的日军阵地扑来。地面上工事后日本兵看到飞机,有人惊慌失措的叫道。
“飞机!飞机!支那人的飞机!”
手拿指挥刀的军官连忙叫道。
“隐蔽!隐蔽!赶快隐蔽!”
喊声还没有结束,空中的俯冲轰炸机就拖着刺耳的啸声从空中俯冲下来,炸弹像雨点般纷纷落下,街道顿时变成一片火海,在火海中不断可以看到一些身上着火的日本兵,一边尖叫着一边在无助地东跑西窜,结果凝固汽油却甩到他人的身上,进一步扩大了火势,而更多的日本兵则是地上打着滚,嘴间不断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叫声。
站在破房后的张秩明正在用望远镜看着对面的一切,当看到日军的街道阵地陷入一团火海之后,立即拿起了电话。
“戴德田,立即带着部队给我扑上去!”
空军之所以使用凝固汽油弹,原因非常简单,主要是为了避免高爆航弹爆炸后,破片的二次杀伤,燃烧弹在爆炸时不会产生高爆破片,不过代价是有时候难免会引燃一些民宅。
子弹从程兴旺的头上和耳朵边飞过。尽管还未到傍晚,但被硝烟笼罩着的战场已经显得有几分阴暗,空气中充满硝烟以及尘土味,眼前的城市显得有些荒凉。映到眼里的,尽是一些焦黑的墙壁,塌倒的房屋,炸翻的工事,狼藉满地的子弹壳,和许多炮弹轰击、子弹射穿的创痕斑迹。
提着步枪的程兴旺,盯住了几十米远的一个破房子附近。看那里有几个人正在肉搏着,两名身窗国防军军装的战士和日军的两个士兵,在地上翻上滚下,扭成一团,了眼绑着绷带的伤腿,程兴旺只能端着步枪,试图帮助自己的战友。绿色的身影和茶碣色的身影大概纠缠好几分钟之久,其间几次程兴旺都因担心误伤到战友,而未扣动扳机。
这时程兴旺看到一个绿色的身影猛的用工兵铲朝着压在地上的日本兵砍了下去,随跃起来挥着工兵铲拍向另一个正在撕打着的日本兵。
松下一口气的程兴旺刚一扭头就看到几名炮兵在满是瓦砾的街道上奋力的推着75野炮,一个正在推着野炮的战士突然瘫倒在地上,日军的子弹并不能阻止他们的前进,十几秒后,炮架被打开了。
“轰!”随着一声炮禹,紧接着的是炮弹爆炸时发出的的一声巨响,前方的街口腾起一团火光和一堆黑烟,日军的据守的房层被炸开了,房顶在爆炸中飞向天空,石头、砖块、泥土纷纷塌倒下来。
临近傍晚时,天色突然黑下来,从海上飘卷来一片迷蒙的云雾,笼罩了整个的大连,天地似乎已经看不下地发生的大连城的战斗。在天黑下来之后,空中便落起小雨来,雨水冲去了空气中迷漫的烟尘味。
战地的雨夜,黑得伸出手来自己也看不清五指。硝烟混和着湿气,沾粘在地面上、墙壁上、人的身上,久久地不肯散发开去。脚下水湿泥滑,提着步枪战士们的身体渐渐地沉重起来,前进一步,要比平时多用一倍到两倍的气力。
因为视线不良的原因,阎二柱的膝盖感到猛烈的疼痛,仔细一看撞上原本一根焦黑的水泥桩,膝盖处的剧痛让他停了下来,他急速地喘了几口粗气,揉揉隐隐疼痛的膝盖骨,忍不住地咕噜道:
“***,天也跟老子捣蛋!”
作为一个参加过“自由战役”的老兵,阎二柱并没有像一些战友那样,在三年前,国内趋于稳定后选择退役,而是选择留在了部队,军队的生活早就渗到了阎二柱的骨子里,只不过,在改编国防军后,随着《国防军军事法》的通过,做为兵的阎二柱并没能像他的前辈那样,得到推荐上军校的机会,而是被晋升为军士长。
在国防军中军士号称军中之母,国防军营级以上部队都设军士长,直接协助主官负责部队的日常训练。军官的职位常常变动,军士的职位相对固定,军官必须是正规军校毕业的,而军士没有军校背景,军官的理论知识较全面,军士的实战经验更丰富,军官更注重战略的层面,军士更注重战术的层面。
基本上军官的权限要大于军士,但是军士也有很多级别,高级别的军士长权限也很大,在待遇方面其实差别不大,军官的基本工资更高,而军士的服役补贴更高,但是军官有更多的机会升迁,进入政界,掌握更多权力,而军士基本上就一生奉献给国防事业了。
这时谢亚周拍拍自己的长官,趴在他的耳朵上。
“军士长,该不是咱们的达莎嫂子在家里想的吧!”
语间满是调笑之色,整个十一师都知道九营的阎军士长,有一个跟天仙差不多的俄国媳妇,在十一师驻地眷村但凡见过军士长老婆的,都知道这绝不是吹嘘之词。
“去你……”
阎二柱的声刚落,隔街的屋顶上的机枪“咯叭咯叭”地叫了起来,红色的小火花,在雨雾里闪闪灼灼地跳跃着。
在机枪响叫的时候,阎二柱借着机枪枪口喷出的火花,一听枪声就听出了枪型来。
“是小日本的仿制的六式轻机枪!”
国造六式轻机枪是名牌货,欧战时各国均大量采用各种型号的六轻,美国远征军一个师装备700多支。30口径的的六式轻机枪,就是连同德国也有仿制装备,日本远征军自然也难免其俗,同样向中国采购了数万支6。5毫米有坂口径的六式轻机枪,在这里碰到六式轻的表弟倒也不奇怪。
看着从房顶上射出的一道道橘红色的曳光弹,目标并不是自己这里,阎二柱看到一连长卢志伟扭头看着自己,似乎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
就在这时伴着三声急促的点射又一排橘红色的曳光弹从同样的方向穿射过来。
“看起来是干扰射击,状胆的!”
听到军士长的话后,卢志伟点了点头。
“干扰射击,继续前进!”
随着长官的命令,原本停下来的尖兵,猫着腰向前猛跳了七、八步,到达一道烧焦了的黑墙下面。随后用步枪瞄准着隔街的窗口,漆黑的窗口内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长官,我估计这栋楼里最多也就一个小队的日本兵,他们的兵不够。”
依在墙后的阎二柱据着步枪对身边长官说着自己的看法。
卢志伟仔细打量了一下街口,尤其是细瞅了一下街口的另一栋建筑,那里似乎静的出奇。
“这是一个丁子路,如果我是日本军官,我会在把部队散开,在这里按排一个分队,形成交叉火力。”
就在这时在他们左翼隔着两三个街区的地方,枪声、手榴弹声突然猛烈地响起来,应该是其它突击部队和日军交手了,十一师的前身是边防军远征军六师,善于城市攻击,几乎是其到达大连后,刚一了解敌情,部队便立即展开,利用夜战攻城,夜战有着夜战的突然性,同时也限制了攻防双方的火力发挥,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减少战斗可能对市区内未及撤离平民的误伤。
听到枪声,卢志伟的心里焦急起来,远处连续响起的手榴弹的爆炸声,以及冲锋枪和步枪的射击声,象连串的爆竹一样炸响着,这一切就是进攻号角。
“阎军士长,你带二排,和三排的一个班,进攻这座楼,我带一排和三排其余部队进攻这里,火力排掩护!”
听着远处的枪声,看到对楼里似乎有了动静,卢志传立即的下达了命令
“是!”
借着夜色的从小巷迂回到街口的楼后,身强力壮的机枪手,立即依靠在墙根,随后阎二柱便上一脚踩着的大腿,一脚踩着半蹲着身子的机枪手的肩头,爬上了二楼的窗户,随后用力一拉,另一名战士乘势扒了上去,随后从楼顶扔下绳索,几下功夫,阎二柱率领的两个机枪组战斗就窜上了和日军屋顶机枪阵地对面平行的屋顶。
此时对面屋顶的上的日军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隐约似乎可以看到他们正盯着枪声响起的方向,而这时两架轻机枪已经上并排地架在屋脊上,朝着对面屋顶上的敌人机枪阵地。
从步话机内听到信号后,阎二柱一挥手,机枪手立即向着屋顶上的敌人地倾倒着密集的弹雨。
在房顶的日军火力点的机枪射手被打掉的瞬间,一直隐于不远处的废墟内的二排立即向日军的据守的楼宇迫近,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楼房的木门被炸开来了,冲锋的战士在门被炸开之后,立即突进的了楼宇。
漆黑的楼房内立即激烈地动摇起来,枪弹和手榴弹声的凶猛、密集,象是疾雷狂雨卷带着暴风倾盖下来。攻进楼内的战士,几乎是每碰到一间房屋,都会朝里面扔进两三枚手榴弹,以扫清残敌。
战斗短暂激烈,所有的一切不过仅发生在几分钟间。走进楼房,借着肩膀上挂着的L型灯的灯光,阎二柱看到墙上随处可以看到红黑间污秽。房间内到处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其间还混乱着一些熟悉的血腥味,在墙角可以看到几个被炸伤的日军,他们的嘴中崩着谁也听不懂的骂声。
就在这时提着枪的二排长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军……军士长……”
刚从军校毕业的叶海,用战士们的话说“嘴上的绒毛还没退净,”在L型电筒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他煞白的脸色和近乎呆滞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愤意。
“怎么回事!”被叶海拉着朝楼上走去的阎二柱不禁有些迷惑,在二楼和阁楼之间的楼梯前,阎二柱看到有七八个战士提着站在那,他们大都面色铁青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
刚一走上楼梯,阎二柱听到一阵阵女人的啼哭声从阁楼里传了出来,在俄国多少目睹过这种事的阎二柱瞬间明白了是什么回事。手中提着步枪的阎二柱借着电筒的灯光,看到的阁楼里躲着几个女人,从她们身上裹着的被子和满地被撕碎的衣服。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的女人猛的冲了过来,还没等阎二柱回过来神,那个女人就一头撞在了墙上,红色的鲜血和着脑浆溅了一地。
“……长官,行个好,杀了俺吧!”
这时屋子里响起了她们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贞操!
对于中国女人而言,失去贞操是最大的耻辱,即便是死也无法洗去这等奇耻,但与其……有时死也是一种解脱。
看着眼前的这些抱头痛哭的同胞,怒火涌上心头的阎二柱什么都没说,然后转身离开了。
“给她们找些衣服!把这事上报给营长。”
提着枪的阎二柱对站在楼梯的一个士兵交待了一句。
“叶排长,咱们俘虏几个日本兵?”
“六个,有四个侨民。”叶海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正在下楼的军士长。
“咱们从来没俘虏日本兵!那群杂种什么时候肯当过俘虏!”
阎二柱一边说着,一边从取出刺刀。
见军士长把刺刀抽了出来,叶海明白他准备做什么。
“阎……阎军……军士长……”
“别拦我!”阎二柱的声音中没带一丝感情,看起来似乎非常平静。
借着昏暗的油灯光线,看着提着刺刀走来的支那兵,田中的脸色瞬间变成死灰色,嘴唇不自主的颤抖着,作为川崎株式会社大连船渠的技师,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这么死去。
从楼上走下时,阎二柱一眼就从那几个俘虏中看到面呈死灰色的日本人,他在害怕!他想活!
在割掉扎着他的手的橡胶索扣后,阎二柱用刺刀在这个日本人的眼前晃荡着。
“能听懂中国话吗?想活吗?”
中**人的话让田中看到一线生机,在中国生活了近十年的田中,中国话对于他而言几乎如母语一般流利。
“想活!想活!长官,我从来没碰到那些女人,从来没有,我是船渠的技师,不是……”
“想活!成!没问题!”阎二柱打断眼前这人的话,斩钉截铁的说道。“那帮我一个忙!帮我把这几个人去势,就是把那玩意割掉,然后帮我把他们的皮剥了!”
眼前的这个面呈灰色的日本人一愣,脸上露出了一些恐色。
“你最好趁我还没后悔的时候,答应下来!”
话音一落,阎二柱就把刺刀扔在了田中的面前,看着眼前的刺刀,田中抬头望着满面杀意的中**人,双手颤抖了起来,田中什么都没有说,但不停颤抖的右手却伸向了刺刀。
“对!就是这样,用刺刀把他们的裤子划开,然后抓住那玩意,对……然后”
失魂落魄的田中几乎完全是在在阎二柱的指挥下进着自己的“工作”,完全不顾同胞嘴中“支那奴才”的之类怒骂,左手抓住那“小虫儿”,拿着刺刀的右手猛的一挥。
“啊!”房内顿时响起一声凄惨的惨叫声,同胞的惨叫声吓坏了田中,以至于刺刀一下跌到桌子上。
冲着被吓坏的日本人脚下开了一枪后,阎二柱手用枪指着他。
“把刀给我拾,用刀把皮割开,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你把皮剥下来!”
在俄罗斯打仗的时候,阎二柱曾亲眼看到过,那些皇家近卫军是如何逼着红俄自相残杀,现在只不过是依样画着瓢而已,最后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血债需要血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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