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在民主的社会条件在中国尚不完全具备的时候,也就是说,社会绝大多数成员尚不能也不愿意参与国家事务的时候,责任内阁、政党-等形式都只不过是徒具虚名,而无法改变少数人的本质。如从当时中国的实际情况看,最高权力的多元化结构模式固然有助于防止个人独裁,但在中国急需恢复秩序与稳定之际,这种多元化的权力结构实际上使政府的权威大部分抵消,并不利于中国的发展与经济繁荣。极而言之,有可能导致中国的分裂与灭亡。
面对这种情况,如共和二年一般,共和八年二届国会选举时即有激进者主张取消国会和内阁,由总理“以便宜行事”。一些有识之士曾大声呼吁:“……中国政府之无能力;政府之无能力,在参议院之筑室道旁,议在锥刀,破文拆字,用一人必求同意,提一案必起纷争。始以党见忌人,终以攻人利己。……名曰议院,实为奸府。时不待人,一朝事发。议员即各鸟兽散矣,尚能为国民任责任耶?追念前清之亡,既由立宪,俯察后来之祸,亦在共和。迩来南北智士,佥谓改定《约法》,尚待来年,急在燃眉,岂可坐俟。总理总揽政务,责任攸归,此存亡危急之倾,国土之保全为重,民权之发达为轻,国之不存,议员焉托?宜请总理以便宜行事,勿容拘牵《约法》,以待危亡。”
这虽然不免有将孩子与赃水一起泼掉的嫌疑,但它也毕竟在一定程度上描绘出中国自民主共和以来所暴露出来的窘态。尽管复兴党通过国会投案修改责任内阁官员任免制度,但仍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在制定共和中国正式宪法时修改《临时约法》责任内阁的有关规定,已成为刻不容缓的事情。
但是,《临时约法》及其核心内容责任内阁制,毕竟是共和中国存在与否的象征与基本标志,特别是革命党人在颁布《临时约法》时曾反复强调过这一点。因此,依据已经变化的情况对《约法》进行实质性的修改,无疑是对革命党人的重大打击。
复兴党与革命党人围绕着《约法》问题所展开的冲突便不可避免地要发生。但是在时机尚未成熟时,尽管中国迫切需要一部《宪法》解决诸多问题。但迫于压力,共和初年诸爱国者选择了另一条路,尽管他们的选择在后世受到一些人的指责……中国真正之统一始于共和八年的那场废督裁军……”
——共和一百年《历史杂评》评论员清教徒STG44《时代的进行曲》。
自一周前,共和8年4月23日,由川籍无党派议员魏季林与二十四名参众两院议员向国会提请“废督裁军”议案后,“废督裁军”案在京城以及整个中国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地方各省一直未加任何表态,没有任一个省愿意做只出头鸟,通电支持,无疑是自放其权,通电反对,又将成为西北眼中之敌,这时几乎所有人都选择静观其变。
在地方上,当年二次革命时未被北方军占领的南方四省——云南、贵州、广西、广东早形成了一个协调一致的集团。第二股势力在长江下游地区,以冯国璋为中心,他在1916年春召集一些省的首脑讨论战略问题。他为自己创造了中间人的地位,一般地反对袁和独裁统治的中央集权政策,但又拒绝同南方革命党的势力结合在一起。尽管随着去年第三师的背叛以及直隶归属中央,其势力受到消弱,但其仍然是南中国的第一大地方实力派。
这两股最为庞大的地方势力和其它的各省势力一般,同样保持着沉默,他们都在静静的等候着京城的决定,如果……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像过去一样宣布独立,进而于中央决裂。尽管舆论和民众团体在过去的七天中,一直对“废督裁军”抱以极大的热诚,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其间的暗流涌动,一些悲观的议员甚至认为“废督裁军”可能会导致战争的爆发。
“……利用辛亥革命之机纷纷独立的各省政府,为了维护自己既得的权益,在联邦制的口号下相对独立,拥有绝对的行政、军事、财政与人事等方面的大权。革命后,官僚政治的、财政的、立法的甚至军事的自治,被大多数省政府广泛采用,大多数省革命后以完全自治的姿态出现,它们无意放弃其自然增长了的特权,包括指挥省的军队、截留税收、挑选地方的和省的官吏。更由于对袁逆的不信任,有些省就对恢复省与中央的行政联系加强了抵制。更有甚者,边远地区的外蒙古和西藏还有完全脱离任何一个中国政府的倾向。
尽管后来随着“二次革命”的失败,袁逆用武力统一了地方政权,几个月前还喧闹不休的自由主义体制和地方自治已被扫荡干净,省内任命官吏的权力又回到了北京手中。前清不在本省当官的规矩,再次复活了并逐渐得到施行。
但是这一切随着袁逆的死去化为泡影,自行总统制后,袁氏大讲混括统一,然后省权转重,乃至帝制萌芽,于到各省将军纷纷添募军队,现在各地早已藩镇之势已成,甚至远比共和二元更为势大。
这一次废督裁军,与其说是废督裁军,到不如说是以司马为首的西北势力借中央之名,重新操持建立中央集权的大刀,有强军作为依持,各省很难与之抗衡!最近地方各省之所以未表态,恐怕也是因为对西北军的恐意,毕竟……在中国没有几个人有击败西北军的信心,更何况现在的舆论几乎是一边倒的支持通过“废督裁军案”,这些年各地督军余毒地方久矣,所以民心在中央而不在地方。地方上希望先生你回西南视察实际上是……”
居正缓声说道,神色显得有些紧张,最近西南诸省的代表多次与先生接触,希望先生回西南视察,根本就是希望借先生之名,以图对抗中央,毕竟这一次地方上无论是在民间或是军力上并不占优。
“现在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虽然自从“废督裁军案”提出后,作为执政党首脑的司马并没有公开表态,但是其已经在过去的七天中先后接见复兴党籍各省议员,似乎是在统一行动,魏季林的“废督裁军案”可以说是提到司马的心里去了!国会这一次一定会通过“废督裁军案”,包括我们在内的在野四党都无力阻止这个提案的通过,而且甚至连我们革命党籍的国会议员,也有多人支持“废督裁军案”。非废督则兵不能裁,非裁兵则民不堪合!兵不裁则无和平,无和平则难统一。民心所向啊!司马长处为善以民意为矛,论心机城府,以此公为第一,无人出其左。”
荪中山点点头说道,眉间带着些许忧色,一但地方势力失衡,中央威权无地方限制,界时只怕重蹈当年袁氏之祸!尽管表面上现在中央以及西北诸省为文官政府,但是实际上这个文官政府仍然是高度统一的只效忠司马一人的政府,一但其控制全国,界时其独裁统治必定会有计划地要朝那个方向行动。
“觉生,最近看看能不能在交通委员会上提议,我亲自去西南考察地方交通!”
稍做思考后,荪中山还是做出了决定,去西南“考察”交通!
“总理!共和六年,中俄战起,各地为示支援,均向西北派出多则数师、少一营的助战军。西北不仅将其编入远征军,同时抽调各助战军中的青年军官,到西北军校学习。从司马到西北对这些军官可谓是恩惠有加,后勤、供及皆不任何歧视之意,使他们心悦诚服,学习结束后放回本省远征军任用。现各省当初派抵西北部队,皆被由陆军部队选拔精锐作为本省省军骨干。甚至于就是连忙同那些兵士,亦大都被直接任为本省主要军队里的连排长或教练官等。虽然有陆军部举荐,但是这些青年军官仍然多少受到地方排斥,那些军官将这种排斥和在远征军所受待遇一比较,倒戈几乎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如此一来司马就达成了他当初的意图,一但地方省军与西北军发生冲突,这些曾在远征军中效力的各省军官,绝不会对边防军持枪相向。兵、钱、民意、大义西北皆占优,再加上基层军官倒戈!如果打起来,只怕局势不容乐观!总理最好暂时放缓南下打算,以备将来!”
一听总理打算接受西南的邀请,许崇智心头一紧,连忙开口劝阻道,毕竟现在西北可是已经挖好了陷阱,就等着大家跳下去了。
虽然中华革命党已经没有军务部这一部门,但是许崇智仍然一直关注着国内的军务,尤其是各省归国远征军官兵的去向,在许崇智看来西北或许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制定了这些计划,如果果真如此,那么现在西北军是不是已经开始为打仗作好了准备。
“总理,我们刚刚收到消息,就了三个小时前,司马总理亲自前往机场为河南参议员赵杰送行!甚至飞机都是他亲自安排的!赵杰是河南督军赵倜三弟,在各地督军中赵倜对司马可谓是惟命是从!河南更是四战之地,一但西北军南下必经河南!看来如果不出意思,他是准备动手了!”
就在这时胡汉民推开会议室的门走进来有些紧张的说道,这个消息是在十分钟前送来的,司马如些盛待赵杰显然是意有所图。
位于河南省中部偏东的开封,地处中华民族历史发源地、中国文化摇篮的黄河南岸,是一座历史文化悠久的古城。是北宋时的国都,简称汴。明洪武元年三月,改汴梁路为开封府,以开封为北京,不久又撤销开封县并入祥符县,从此结束了一城由二县分治的局面。洪武十一年又撤销了开封北京称号,并封五子朱棣为周王,镇守河南。此后一直是河南的省会,清代继之。共和二年废府改道。祥符县改为开封县,属河南省豫东道、开封仍为省会,并为豫东道治所。共和三年改豫东道为开封道。
省府西街与迎宾路错对口向北那一大片,总面积约余平方米的地方,在过去的几百年中一直都是官府衙门的所在地,老百姓是轻易进不去的。相传北宋时这里就是是御史台官署,明代时是按察司署,清代时则是巡抚衙门,共和后则改为河南省督军府。
此时督军府的后花园已显些许春晓之色,甚至于就连同园内的那棵八百古槐的枝条都显露出此许绿意,古槐干高约3米、树围两米,老态龙钟,但长势尚好,树龄已810多年,应是宋淳熙至绍熙年间种植的宋槐。开封的老百姓口口相传,朱元璋率军攻破汴梁路驻军开封时,就住在这里。朱元璋每天起床后,常常搂抱此槐晨练。后来人们就称他为朱抱槐,简称朱槐。
共和后,部分河南省咨议局议员甚至曾提出要在这里祭祀明洪武皇帝,以示大汉江山得复,当然最后并未付之行动而已。
“大哥,这次从京城回来前,总理特意在他京郊西山的私邸为弟送行,由此可见,总理对兄长您可是高看一眼那,京城那四九城里谁不知道,能进总理西山私邸的可只有总理从西北带来的那些老人,就是连同国务院各部部长们都不见得能享受这种待遇!”
恭敬的坐在大哥身旁赵杰的脸上带着些许得色,甚至自己从京城回开封,都是总理特意命令空军调用飞机,送自己回开封,这份器重,可不是一般地方督军的代表能享受的待遇。
二届国会重开选举后,身为河南督军赵倜三弟的赵杰便以河南籍参议员的身份长驻京城,一来是行驶参议员之责,二则是作大哥在京城的代表,在京城打点一切。
“三弟,你这次从京城回来,可是京城那边有什么事情发生?”
赵倜在说话时,言间带着不定之色,现在国会中已经开始讨论军队国家化以及“废督裁军”议,军队是各省督军的根本,如果交出了宏威军,自己还有什么?而这次三弟不电而归,显然是有要求相商。
对于赵杰提到的总理的看重,赵倜并没太放在心上,自己早在西北吞并山西后,就开始向西北输诚,就冲着这份“从龙之功”,总理绝不会慢待自己,更何况河南省议会可有九成都复兴党籍议员,可谓是西北之外“复兴党”第二大本营。
之所以依重西北与复兴党,实际上是赵倜墙头草性格使然,当初袁世凯主政时,赵倜表现甚至比北方军将领更为驯顺服从,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比,原因就在于畏袁。共和五年年底,在西北和中央达成武器充抵税款后,段祺瑞在洛阳编练模范军,与赵倜矛盾逐渐加深。为图自保,赵倜只能实行靠近西北之策,尤其在西北吞并山西后,面对西北和中央的双重压力的赵倜,从不敢轻易得罪两者任何一方,在去年年底随着西北入主中央势力,赵倜作出的选择就是尽量靠拢西北,就像当年对街袁世凯一般,几乎达到惟命是从的地步。
大哥一问,让赵杰底气顿失,这次之所以从京城匆忙返回开封,就是为总理传递这个消息。
“大……大哥,总理让我告诉你“废督裁军”他需要有人开头!总理想……想……让您……”
“什么!你……带头!咱们要是带了这个头,宏威军可就没了!没了宏威军,咱们还有什么!那司马对咱们还有什么可依重的!到时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娘的!那小子要是逼急了老子,大不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赵倜顿时冒了火,一时胆从心中,不禁大声怒骂道。
一年多来,自己千方百计讨好西北,从派兵一团加入远征军到他司马入主中央后,自己解交税款甚至从未扣留一分,对中央的命令同样是惟命是从。现在他竟然要拿自己的开刀!过去就是袁世凯在的时候,他都没打过宏威军主意,现在到好,自己的百般讨好竟然换到这个下场。
但是话一出口,赵倜还是忍不住朝周围打量了一下,作为河南督军的赵倜多少知道西北的特务机关的大名,谁知道在自己身边会不会有西北调查部的人,万一自己的话传到……赵倜连忙打住,有些心惊的看着自己的三弟,三弟会不会投靠了西北?
“大哥,您觉得宏威军能打过西北军从俄国调回来的远征军吗?现在他们可是有三个师,就驻在保定和大名道!要是他们打过来!到时咱们赵家的荣华富贵可就全完了!……再说咱们交出军权后,可以和阎锡山一样,在我来的时候总理对我说过,只要您通电全国,支持“废督裁军”,电请中央陆军部派出裁军组!必由大哥出任河南省省长一职,还有……西北集团和赵家一起合办实业公司!他山西的阎锡山、甘肃的张广健、黑龙江的毕桂芳现在可都是千万身家,那西北的马家,现在有什么?当官的掌兵杀头的杀头,家里的老少全都给流放了!”
相比于从未到过西北的大哥,月前曾经国会参议员的身份在蒙古参加“远征军归国阅兵式”的赵杰可是亲眼见过西北军强兵,在赵杰看来依靠宏威军根本不可能阻挡西北军,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或许,想保住赵家的荣华富贵,只有像山西的阎老西一样交出军权。
现在在中国,山西阎家之富谁人不知,中国最大的铝业集团、第二大电力公司,阎家可占了五成以上的股份,再加上那些个煤矿,报纸上甚至都说自阎锡山交出军权后,阎家资产从过去百余万,增加到三千万以上,可谓是当初各省督军中最富,再看看黑龙江、吉林、甘肃那些省的那督军,现在有几个身家不是千万。
负隅顽抗能得到什么,身死族灭!纵横西北几十年的马家就是先例!马家除了宁夏得保之外,其它的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还有大哥,先生说,宏威军六万人,他同意开出六百万的遣散费!”
“什么!六百万!”赵倜一听到六百万这个三个字,额头顿时冒出了汗来,这六百万可不是遣散费那么简单。这几年虽说自己弄钱不少,可却用钱很吝,部下很少得到自己的好处,遇事不肯替自己卖力,到时万一……
“六百万元的遣散费,表面上说是给赵倜的宏威军遣散之用,但只要赵倜他还有脑子,就会明白,这六百万与其说是遣散费,倒不如说是收买他的部队军官的款子,如果他想打的话,六百万的款子,足以让他的四个旅八个团的部队主官临阵倒戈!六百万!四个旅长各一百万!八个团长每人五十万!哼哼!除非他能拿出更多的钱,否则他只有一个选择!赵杰会把总理的意思告诉他!他自己会权衡利弊!他的老大人姜桂题未放一枪一弹就选择了辞职,赵倜会明白自己要怎么做!”
在谈论赵倜这位河南督军时,杨永泰的言语之间带着此许不屑,这个赵倜是典型的胆小无能形的墙头草,当年首先发电拥护袁世凯复辟帝制。袁死后,长期任河南督军兼省长,曾加入督军团大力支持段祺瑞,后来和段祺瑞产生矛盾后,开始靠拢西北。
赵倜现在的对中央的惟命是从,在杨永泰看来,正是像当年恐袁一般,这种恐惧恰恰是杨永泰选定由其第一个通电支持“废督裁军”的地方督军的根本原因。
“赵倜督豫多年,对地方无所建树,其治军也始终停滞于毅军后期那一套,毫无改变,故未练出一支有战斗力的部队。他的军队纪律之坏,远较一般北洋军队为甚。如不出意外赵倜定会同意发出通电。我在私宅宴请赵杰时,他不停的说着刘镇华的镇嵩军的祸民之事,赵倜堂堂一个河南督军,六年都不能解决刘镇华,他的水平也仅限于此。”
司马点了点头,作四战之地的河南,那里的地面并不平静,赵倜之所以做墙头草,除了性格使然,实际上还和当地的环境有一些关系,就像赵倜与豫西的土大王刘镇华之间的矛盾。
早在共和二年时,宏威军驻防陕州尔西地区,刘军驻防洛阳和洛河上游一带,防地不但接近而且交错,刘视宏威军为客军,时有去之独占豫西的意图;赵视刘部为土匪,对之防备甚严。共和三年白朗军瓦解于豫西,刘镇华谎报邀功,赵倜更加愤恨刘镇华。
后来赵倜当上了河南督军,自然视刘镇华为眼中钉。但刘镇华对赵倜却有一套应付办法。当赵倜去开封上任时,刘镇华早到了开封,不但以下属之礼迎接,晋见如仪,而且还以地方人的资格领着一班河南耆绅对赵倜大加欢迎和宴请,刘镇华还对赵大加恭维和表示拥护。
赵倜是个老军伍出身,在政客手腕上搞不过刘镇华,结果还被刘镇华攀结了把兄弟。另一方面,赵对刘不敢轻易下手,也有他的顾虑,一来顾虑刘镇华的镇嵩军是豫西的土著,又是出身绿林,搞不好会治丝益棼;二来顾虑袁世凯在剿办白朗军的叙功中对刘有所偏袒,故虽视刘如眼中钉而竟无如之何,而且处处还得将就刘镇华。
例如,赵倜委的豫西镇守使丁香玲论理说应驻洛阳,惟因刘镇华镇嵩军司令部驻洛阳,赵倜只好叫丁香玲把豫西镇守使署设在陕州,丁香玲所带毅军也只驻在陕州附近。镇嵩军在所驻洛水上游各县自行调动,督署不加过问。这几县是河南的鸦片产区,镇嵩军在此保护种植、收税,而赵倜也不过问。
“总理,在我看来这到不是赵倜的水平有限,虽说赵倜是老行伍出身,在政治手腕上不及刘镇华,这只是其一,但是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刘镇华是当地的土大王!客省督军到异省任职,虽都带有军队,但是为维持地方稳定,对本省地方势力总是一忍再忍,地方军队势力是各地政体的毒瘤,一日不除,地方将一日不安!”
正在整理着文件的刘敬之突然插口说道,曾经用一年的时间自费对国内各省进行考察刘敬之对各地地方势力的强大可谓是深有感触,如果说表面上那些督军权力之大无人能出其左,但那些地方势力才是真正的土皇帝,扩军、种烟、强吞民地,几乎都能找到这些地方势力的影子,尤其是地方小军阀,各种祸民行为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
“地方势力?土皇帝?……”
司马在唇间沉呤着,调查部的情报中从未落下这些地方势力,但是现在并不是动地方势力的时候,
不过,不能动的地方势力只局限于一部分,对于拥有军队的地方势力要坚决打击!利用地方势力之间的矛盾,将是将来地方治政的重点,省、市、县、乡四级地方议会将会成那些地方势力的角逐场。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侍从官走进来,在司马耳边轻说一句话。
“让他进来!”
只见调查部石磊只身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前所未见的焦色。
“总理!出事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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