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祖国六十周年华诞!今天的阅兵很是精彩,可惜无语无缘在电视中看到阅兵时的最精彩之处,我想恐怕不少大大们也有同感吧!呵呵!愿我们的祖国越来越强!PS求月票!)
喀山城内外犬齿交错的战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儿。借着炮弹落下爆炸时的火光,阎二柱看到十余身影朝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阎二柱睁大眼,在火光中认出这是一群红匪军士兵。因为冲锋枪子弹已经在先前的反冲锋枪中打空了,右手本能地摸向腰间,仓促间阎二柱发现自己连配枪早在地下室时就交给了自己的未婚婚,腰间空空如也。
“哒哒哒……”身边的一名战友提着冲锋枪据在腰间向街道上的那群身影响扫射,同时伴着稀落的而沉闷的步枪声,红匪军开始还击了。阎二柱看到自己左边的一个猫着腰奔跑的战友倒在血泊中,他的冲锋枪砸在自己的靴子上。阎二柱连忙顺手操起这枝六式冲锋枪。
“轰”地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阎二柱回头一看,一座破墙已经在爆光中化成了齑粉,身边的数名战友顿时倒在血泊之中。
“跑!”
躺在血泊中的战士看着不愿撤离的战友,大声怒吼道,甚至于提着手中的冲锋枪瞄准自己的战友,同时还不忘记解下自己的弹药携行具,扔给距离自己最近的战友,毕竟自从部队陷入包围之后,弹药已经不能再像过去那般肆无忌惮的任人挥霍。
“忠烈祠再见!”
阎二柱和几名幸存的战友听着身后传来的嘶叫声和一声手榴弹爆炸声,所有人像只垂死的野兽一样的低吼地呻吟着,泪水已模糊了他们的视线,而阎二柱只是麻木的拖着那条没有完全愈合的伤腿蹒跚地向前奔跑。
即便“绝不抛弃自己的袍泽兄弟!”是边防军每一名官兵的誓言,但此时阎二柱和身边的战友只能选择抛弃自己的袍泽兄弟,为了活下去!战斗下去!
就在这时一枚炸弹在离阎二柱不远的地方爆炸了,巨大的气浪把他掀翻震昏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轰隆隆的炮声又把他给震醒,俄国人的大口径要塞炮在轰鸣。阎二柱晃了晃晕忽忽的头,刚想从路边的雪地中爬起来,朝周围望去,战友们已经离开了,朝脖间摸了一下,两块铭牌只剩下了一块,显然战友已经误认为自己死去了。
为了避免无谓的伤亡,前指已经多次下次如战友伤亡,如有必须带回他的铭牌,而不能像过去一般“绝不抛弃”,此时任何一个有生力量对于前线而言都是异常宝贵的。
阎二柱一个人提着枪小心的在城市的废墟间穿行着,在穿过几条街道后,突然他看见街口有人影在晃动,火光中虽然看见他们穿着绿色的六式防寒服,但阎二柱还是很快地判断出“这些是俄国人!”
因为红匪军正在炮火急袭,如果他们是边防军的士兵他们应该做的是躲避炮火,而这些“边防军战士”却是呈散兵队形交替掩护前进,一幅并不专业的巷战姿势。糟糕的是驻守街道的护**显然没有识破这些人的身份,俄国人很难分辨中国人的面貌。听任他们渗透过自己阵地,那些人可是中**队!
伏在冰雪废墟内的阎二柱据着冲锋枪,在残垣上瞄准在街口晃动的那些身影果断的开火。并且大声示警“红匪来了!红匪来了!”
街口的那些“边防军战士”象受惊的野兔般四散躲避,用有些生硬的俄语叫嚷着,其间还伴随着一些相当陌生的语言,他们慌乱地向四周盲目开火。
街道两旁工事里护**立即向入侵的红匪军开火还击。因为护**占据了有利地形,战斗的结局是他们以极少的代价全歼了这一小队乔装的俄国人,并俘虏了几名俘虏。
街道两侧的这些人并不是直正的护**,其中大多数是喀山附近的农民,他们只是激于愤怒和仇恨投入了护**的行列,和部分护**或近卫军组成守备营,守备营就是炮灰部队。初次上战场的乌合之众就首战告捷全歼了俄军的侦察部队,那些大部分未着军装的人们纷纷从掩体工事中跑出来庆祝胜利,
看到眼前的情景,阎二柱却有种不祥的预感:红匪侦察部队的出现意味着更残酷的战斗就会在这片的防区发生,而且最让阎二柱吃惊的还是那些躺在冰雪、废墟间的那些穿着粗糙的六式防寒服的“敌人”,他们的相貌和中国人相似,是鞑靼人!
那些俄国人出动了由鞑靼人组成的渗透部队,其目的再明显不过,意图在边防军和边防军、护**之间制造混乱!
提着冲锋枪的阎二柱快步找到了防区的指挥所,亮出了自己的证件表明了身份。指挥官卡塔拉姆上尉非常尊敬地向面前的这个中**人行礼。顾不得客套,我让卡塔拉姆上尉立即将大部队撤出驻守的街区,梅尔卡塔拉姆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中**人。
一名性急的俄罗斯中年男人甚至拔出手枪顶住面前的中**人的腰间。
“你们这群中国人都是胆小鬼!我们不怕死!”
阎二柱怒吼着给了这个俄国人两记耳光,在这个时候任何解释都是在拿已方最宝贵的有生力量开玩笑。
“你这个白痴,我是远征军上士,我对那些红匪的战术比你们任何人都了解!下命令吧!卡塔拉姆上尉上尉,这样的话,你的部下或许还能多活几个小时。”
感觉到眼前中国中士的愤怒,卡塔拉姆上尉惶恐地立即执行了撤离的命令。同时根据面前的中**人的要求,派出十几名士兵把那几名鞑靼红匪军的送到后方的中**队的指挥部。
在阎二柱的坚持下,护**和那些武装市民刚一撤进地下掩体,暴风骤雨般的炮弹顷刻就覆盖那片街区,一栋栋的楼房的残骸在冰雹般的炮火中化成碎片。站在阎二柱身边通过地下防空洞的观察孔,看到如此火爆壮观场面的卡塔拉姆上尉的身体在哆嗦着,那种侥幸逃生的感激或者别的原因,使他用哀求的口吻希望阎二柱来指挥他们。
生死关头,阎二柱毫不客气地接管了可怜的已经崩溃了护**上尉的指挥权,并且把这里的情况向这个防区的司令岳正中校作了汇报,得到了他的肯定。在阎二柱意料中的是自己向他要求增援的请求被拒绝。
苏俄红军已经全线向喀山各处发起了总攻。
出了防空洞,一股烧焦的丑味就扑鼻而来,外面的世界已经面目全非,原本那座残存的建筑物,只剩下几根石柱和以及几根仍在燃烧的木头,藏在那里的那门可能缴获自红俄炮兵的1902式76mm野炮已经成了一堆废铁。
这时一个提着莫辛步枪的平民,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向中国指挥官报告。
“长官,……红匪!红匪!……冲上来了!”
“轰”就在这时一枚炮弹飞过来,听到炮弹的破空近着声,阎二柱连忙扑倒在废墟上。不远处的一名未及反应的护**士兵被弹片削掉了半个脑袋。
阎二柱拍掉身上的尘土回头对一直沉默寡欢的卡塔拉姆说。
“上尉!你跟我来,我们一起去察看一下敌情,你现在还是的守备营的营长。”
原先预设的观察点已经被炮火摧毁。我和梅尔上尉登上附近的一个制高点――一个已经破烂不堪只剩一堵墙的楼房废墟上。
用单筒望远镜观察前方的动静,阎二柱看到在自己的防区前面的街道、废墟的冰雪上出面一点点黑、灰色的身影,一大队红俄士兵正拖着有些笨拙的步伐的逼近过来,他们甚至不是以散兵线突击,而是密集的刺刀队型。
看到眼前的一幕阎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简直是疯了!这些俄国人是不是疯了?”
苏俄红军的指挥官显然以为他们的炮火已经摧毁了一切,以前所未见的密集刺刀队型,向已经成了废墟的街区冲过来。前面的雷区已经基本上被苏军的炮火摧毁,500米!400米!300米!残存的地雷虽然不时爆炸,但是却不能阻止那些疯狂的红匪的进攻的步伐。
……越来越近了,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红俄匪军由那种密集的笨拙的密集刺刀进军步,到最后完全甩开步子大步向前狂奔,高呼着“乌拉”冲向自己的阵地。
看到那些守备营的士兵和俄国人都焦急的等待着自己的命令以,阎二柱不由得憋住了呼吸。
“不要开火!等他们再近一些!”
直到距离不足百米时,随着一声令下,从街道两侧的废墟堆里突然开火,几挺机枪组成的火蛇阵阵形成交叉火网,手榴弹和迫击炮弹一齐开花,毫无防范的红俄官兵象割麦子一样成片地被撂倒。同时如数十枚手榴弹从街道两侧向最近的红俄突击群甩去,伴着扬起的爆烟向四周飞去的弹片,瞬间收割了数十名红俄士兵的生命。
“干的漂亮!立即通知的防区迫炮连对目标区实施炮击!”
见红俄匪进攻受阻后已经开始出现溃败的迹象,阎二柱嘴角一扬对身边的卡塔拉姆上尉说道。而此时卡塔拉姆上尉却正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身旁中**人。
红俄这次进攻投入的部队基本上就全部报销,剩下的上百名幸存者就地卧倒疯狂地向依在碎石街垒后护**还击。随着数十发迫击炮弹的落下,让阎二柱感觉庆幸的是,自己所面对的只是一群许多是刚上战场的新手,有的甚至还是孩子,他们在迫击炮弹落下之后,几乎是立即丢下那几十多名伤员退了回去。
通过望远镜阎二柱看到那些红俄官兵消失了街角后,微皱了一下眉头。
“他们想要干么?”阎二柱有些紧张地思考着:假如说自己是俄国的指挥官我会怎么决策?炮火覆盖?还是再一次集团冲锋?
尽管阎二柱从没受到过军官教育培训,但是很快就证实了他的预判。红俄军的指挥官选择了用猛烈的炮火轰击来覆盖前方的敌军第一道防线的打法,阎二柱和卡塔拉姆等人不得不退入防炮洞躲避猛烈的炮火,因为暴风雪的关系,现在的拥有大量火炮的红俄军前所未见占据着火力上的优势。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之内,躺在防炮洞内的阎二柱只能通过有线电话断断续续地了解自己的指挥这支混杂着大量的平民的“守备营”的情况。所有的防御阵地都正遭受最猛烈的炮击,士兵伤亡惨重!而此时又有一个团以上的红匪和炮火的掩护下发起了新一轮冲锋!
炮击结束之后,望着远处数百米外蜂拥而来的上千名红匪,阎二柱平息了一下有些紧张的情绪,然后朝周围的那些俄国人看去,此时他们的脸上的大都带着恐惧之色,其中很多平民的脸上大都带着几临崩溃时才会出现表情。
“鉴于友邻阵地已被突破,卡塔拉姆上尉,你立即调到西达克夫花园防线布防,防止俄国人从背后迂回,以增援西克克夫花园的防御兵力!尤其注意监视下水道和建筑物(红匪已经学会了边防军善用的打洞穿墙的办法进攻)的动静,谨防红匪工兵从这些地方渗透过来……”
撤退!
尽管不愿意,在红匪集群部队距仍有超过500米的距离时,阎二柱这个临时指挥官下达了撤退命令,得到命令的那些俄国人脸上原本的惶恐随之一逝。
在喀山城郊东部的森林地带是安全区,红军的设置于伏尔加河对岸的远程重炮,无法威胁到森林地区,距离这里最近的红军部队仍然近二十多公里之外,至少就暂时而言,这里是安全的。覆盖着皑皑白雪的森林内连绵起伏着各种防御工事,这里是喀山边防军远征军的指挥部所在。
在位于地下十余米深的指挥所,并不宽敞的会议室此时处在一片近乎死寂的肃杀的气氛下,虽然作战会议开始了才开始几分钟,但位于宽大的长方形粗木制成的会议桌一隅的马洛雨上校就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耐心和毅力,开始悄悄地转动黑色的眼眸,向四周伸出试探性的触角。
而且,马洛雨还清晰地感受到了从各个方位直射而来的,有如针芒般的视线的灼烤。这位黑头发、黑眼睛、中等身材的二十九岁青年,给人的印象不像是个军人,反而像是一位腼腆的学者。这样年轻就以参谋之身步入上校阶级,任谁都难免会感到诧异,年青是边防军的特点。
“……根据情报处的情报,苏俄红军再次从莫斯科、彼得格勒集建了共四十个新建师级部队,约50万兵力。昨天夜里,他们的第一批的部队已经登上了火车,准备对我军发起了疯狂的反扑……”
背靠着喀山地图,身为作战参谋长的马洛雨已经没有了侃侃而谈雅兴。然而,此时那怕红军多投入一个师,喀山的危险就多上一分,更何况是几十个师!
此时的马洛雨神情显得有些疲惫不堪,几天来的身为参谋长的马洛雨和这里的每一名军官一样承受着外人难以想象的压力,稍有不慎喀山远征军很有可能会成为边防军中第一支被成建制消灭的部队。
不是一个营、不是一个团、而是整整三个炮兵师和一个步兵旅,再加上其它直属部队总兵力几乎接近六万人!近六万部队被俄军全歼,如果成为现实,这恐怕会成为边防军自建军以来的第一次败仗,而且是大败仗,如果让敌人如愿,那么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将会成为民族、国家的罪人!
“……鞑靼人!我们已经在超过三十个防区发现了由鞑靼人组成的红军渗透部队!他们中的半数已经完成了战术目的,占领了渗透区域!”
马洛雨在作汇报疲惫不堪脸色上带着些许担忧,该死的鞑靼人!俄国人分不清什么是鞑靼人什么是中国人,同样也分不清什么是汉语、什么是鞑靼语!无论是近卫军或是护**都不敢向边防军部队开枪,这给了红军中的鞑靼突击部队提供了有利的掩护,他们利用近似的外貌特征和那些粗劣的军装,成功的渗透占领了一个又一个近卫军和护**的防御区。
在东欧伏尔加河中游地区的分布着上百万鞑靼人,鞑靼人混合了蒙古人和跟随蒙古人西征的其他种类的突厥人的血统,这些鞑靼人大都居住在克里米亚,仅克里米亚就分布近百万鞑靼人,这些人相貌和中国人近似,穿着同样的军装出现在喀山战场上起到混淆视听的作用。
“今天下午三时,在卡帕尔达街区,边防军的一名中士成功的识破了红军的渗透部队,并指挥守备营全歼了这支渗透部队,因而我建议立即向各防区派出联络军士,用于识别红军渗透部队!”
“知道了!孙少校!我想知道暴风雪什么时候能停止!”
对马洛雨的建议查明山几乎是未加思索就同意了,然后转身朝着的身旁的另一名军官看去,此时对查明山而言,最重要就是暴风雪什么时候会停,只有暴风雪停下来,边防空军才有可能出动攻击俄军部队,已经集结的浮空部队才能把物资运抵喀山。
物资!
对于查明山而言,此时最重要的就是物资,为了筹集用于防御作战的物资,查明山已经倾尽了全力,甚至于把缴获的武器配发给炮兵,以将炮兵手中的冲锋枪、步机枪以及弹药集中到前线战斗部队,而炮兵部队现在的炮弹同样非常有限,打一发少一发。
“长官,根据技术人员估计,预计暴风雪将在三天后停止!”
被问起的孙少校连忙有些不太确定的回答道,尽管边防军中有气象观测部门,但是受限于技术能力,所作出的预测更多的是根据经验,而不是科学,更何况根本没有太多的气象观测设备,可供军队气象观测部门的预测提供帮助。
从孙少校并没有底气的回答中,查明山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每拖一天,失败的可能就会曾加一天!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于坚持,坚持到暴风雪停止的那一天!暴风雪不停,边防空军只能利用暴风雪的偶尔停下的间隔,不计代价的空运物资,尽管那引起物资甚至都不够士兵们填牙缝。
推开地下掩体的木门,飞舞着的雪花立刻就凝结在老兵的胡须上,室内外巨大的温差令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老兵摸索着从衣袋里取出半截烟头,摸出制式的火机,打了几下,只有火石的火花,老兵摇了摇头,部队没有多余的油料供士兵用作火机油。
黎明前的雪原被黑暗紧紧地包裹着,河流仿佛就是整个世界的分界线,白色的大地被分成了两个平等的部分。断桥的这边,是孤零零的房子;另一边,是临时堆砌而成的工事,电线杆连接着银色的世界两端。
老兵其实并不老,但是,他与部队中的许多士兵相比,这个前清时就当兵吃粮的老兵已经很老了。再加上他蓄着满脸的胡子,所以部队里的很多士兵都管他叫老兵,甚至于连同连长都知道他叫老兵,甚至忘记了他的名字。
一直以来,老兵都很高兴,部队里发的军饷足够自己养家糊口。而且家人的来信中也提出老家的族长都知道自家出了一个英雄,一个为国而战的好汉子。在俄罗斯的冰天雪地里打的洋鬼子找不着北。这一切,都令老兵感到非常舒坦,前所未有的舒坦。
可现在老兵的心情却显得沉重,尤其是看着身边的年青人不断的战死时,有时老兵都恨不得死去的是自己。
“或许快了吧!”
想到被团团包围的部队,老兵在心中自语着,看着的漫天的雪花,老兵的眼中满是恨意,都是这该死的暴风雪,如果没有暴风雪那些土匪就不能可成功的迂回到喀山以东,对喀山施以合围。
猛然间,尖锐的呼啸声刺痛了老兵的耳膜,急速出现又急速消失在黑暗的彼端,只余下颤抖着的气流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是那些土匪的重炮,十天来,他们的重炮夺去了太多战友的性命。
“老兵!”
阎二柱提着手中的莫辛步枪,神情疲惫的和掩体外的老兵打了个招呼,两人尽管过去不在一个部队,但现在随着部队的散编,两人已经成为了一个防御区的战友。
“二柱,吸口烟!”
老兵笑呵呵把手中的烟头递了过去,现在部队已经停止了过去的烟草配发,连饭都成问题,更何况是香烟。
“谢了!”
阎二柱狠狠的吸了两口烟,那神情显得有些贪婪,随后有些迷恋的吐出最后一口烟雾。
“赶紧去找你家媳妇去吧!你这出去一夜,可把她给担心坏了!”
老兵拍拍阎二柱的肩膀戏谑的说着,调笑这小两口是枯燥泛味的战场上,众人仅存的娱乐。尽管老兵在说话时,眼中带着些许怜惜之色,这小两口可真是同命的鸳鸯,如果……哎!在战友离开之后老兵叹了口气!
地下室抽烟的人太多,弄得满屋子烟雾弥漫。碟子里的灯芯也冒黑烟。整个地下室挤满了伤员,流血过多的伤员需要要喝水,但是地下室里没有水,只有成盆成盆的冰雪,不时会有士兵走到盆边把雪装到水壶内,然后塞到伤员的被窝里。
和战友们一起刚走入地下室的阎二柱嗅着空气中的恶臭和烟草味,已不像最初那般反感,身上的曾经合身帅气的六式防寒服甚至翻露出了棉芯,有些疲备的阎二柱躺坐在麦草堆上的破毛毯上,从怀中取出水壶,水壶内的冰雪已经在体温的作用下化成了水,尽管水依然冰凉,但远好过直接吃冰雪解渴,在这种天气最宝贵的是身上的这点热量,冰雪会带到身上最后的一点温度。
“亲爱的!”
正在照顾着伤员的达莎在看到阎二柱后,面带喜色的走了过来,然后小心翼翼的从衣袋里取出了半块面包,这是达莎从自己的口粮中节约也出来的,随着红俄出现在伊热夫斯克,喀山的物资供应便宣告中断,为了以防万一,喀山前线司令部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开始执行严格的食物配给。
而此时的阎二柱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只是静静的躺靠在草堆上,十天了!该死的红俄的反攻已经持续了十天,这一次反攻明显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反攻,持续不断的炮击,不惜一切代价的冲锋,让阎二柱多少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达莎,如果可能的话,你一定要离开这里!明白吗?”
阎二柱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未婚妻,轻声在她的边用生硬的俄语说道。接下来阎二柱并没有听见达莎的答话。已经疲惫不堪的阎二柱便钻进柔软、暖和、散发着家畜汗味的稻草中的睡袋内,几乎是一合上眼就立即睡着了,同时紧紧的抱着怀中的达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