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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远处传来的如雷鸣般的马蹄声,李继远感觉到脚下的石板似乎是颤动,甚至于可以看到街面上近乎凝固的血泊,也因地面的振动而出现此许涟漪。

是西军的马队!马队再次进城了!

“快!快跑!”

随着蹄声越来越近李继远突然大声吼道。

原本惶恐不安的百姓听到那几名“天兵们”的吼声之后,拼命的朝内城的方向跑去。

“砰!砰!……”

在街道的尽出刚一出现马队的影子时,李继远和几名战友一边后撤一边扣动了扳机,向着冲来的目标挥散着弹雨,以期阻拦这些再次进城的骑兵。

挥散的弹雨落入蜂拥而来马队中就像是投入江河的石子一般,几乎未掀起什么波纹,前马被击中,后面的骑兵操缰一跃而过,半个世纪以来西北的河州人骑兵早已成为了中国最精锐的骑兵,他们和马几乎融为了一体。

“杀光官府的走狗!”

挥舞着超长的河州刀的骑兵高呼着半个世纪前陕甘叛军呼喊的口号冲了过来,半个世纪前他们的祖辈们曾用战马和马刀,在旷日持久的战乱之中,夺去了无数百姓和数十万清兵的性命,现在他们要用自己手中的河州大马刀屠尽兰州城,为他们西宁的同乡报仇。

“河州军的魂魄胆略全在刀上,只有练好刀法才能为河州争光!才能让那些人在咱们的大马刀下发抖!”

这些挥舞着河州大马刀的骑兵们的祖辈曾经如此教导他们,既便是不断有人马中弹坠倒,也无法阻碍他们冲击的决心,为西宁城的兄弟姐妹报仇、杀光兰州的那些走狗!

在破城击溃大队的新建军后,西军仅存的六营骑队便撤出了兰州城,而现在他们再一次被派入了城中,骑队向来的是河州军中的精锐,可惜他们的精锐骑队早已葬送在宁夏,这是西军最后的骑队。

“……退路已经没有了!西北军从青海、新疆、宁夏直逼兰州,甘肃陇上军已经集兵杀向河州。西军的将士们,要么咱们像丧家犬一般被西北军追杀,要么咱们就杀尽兰州城内外的那些走狗,有尊严的战死,让甘肃的那些杂碎隔着城门栓儿听到咱们的名字都会做噩梦。告诉我!你们选那一个!”

马背上的骑兵不顾死伤的冲击着,皆因退路已被断绝,从他们在兰州破城后,冲着平民百姓扬起手中的刀枪时,他们就明白这一仗已经没有退路,自打的同治年起,陇上和河州就因分属不同而成世仇,陇上军这次倾巢出动直逼河州,到时黄河水都会被河州人的血染红,尽管西军半数官兵的家人都河州,但回援河州已经来不及,现在只有杀光兰州方园数十里的陇上人为家人报仇!

“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

……

麻安良听着被风吹来的声音,半闭上了眼睛。

“哎!”

想到两代人苦心经营的河州麻家基业毁于一旦,泪水顺着的麻安良老脸流了下来,不是为了城内的“那些官府的走狗”,而是为了河州麻家的基业。

“……谁能以一丸泥封函谷关,使关东将帅不再来?除一左宗堂将有无数左宗堂在其后,河州弹丸之地怎能与天下抗?今后种地的还要种地,做买卖的还要做买卖。过去的事由我一人承担,杀我一个可救我们十个,杀我们十个,就救了我们一百个,等到失败了再降,办善后一定很重,大家受累,死的人就会更多。古人说“君子见机而作”,今日之事,舍降别无生机”

陷入回忆中的麻安良想起了父亲在太子寺大胜后对诸路河州军统领的劝戒。

“谁能以一丸泥封函谷关,使关东将帅不再来?”无人能做封。

从下令西军破城屠尽城内的老百姓那时起,麻安良知道西军上下已无活路可走,唯有携城玉石俱焚一途可走。

“为什么不留条活路给我们?”

麻安良在心中喃道,心中满是悲怆之愤,愤西宁城破后西北军借刀杀人之毒,恨自己老来临头尽行此糊涂之事,自此之后恐怕甘省百万之大再无河人州立锥之地了。

恍惚间麻安良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父亲为试探左师的受降诚意,十七的自己和麻永瑞之子麻如蛟、麻万有之子麻福才、麻海晏之子麻麒等10位反清起义的河州首领后人,同赴左宗棠大营献马表忠的“十大少爷进安定”的日子。

“……麻七十五虽至教,但此名实不大雅,本帅为你改名为“麻安良”。字“翰如”,勉你以后除暴安良、读书成才。”

耳边似乎又浮现的当初左帅对自己的殷殷期许。

“左帅,七五负你了!”

听着空中隐约可现的嘶吼声、枪炮声,麻安良长叹一声,这时出现在东北方上空的一群小黑点进入了麻安良的视线之中。

“哒、砰……!”

依在街边的伞兵们拼命扫射着已经近在咫尺的骑兵,每个伞兵都恨不得自己手中的步枪变成机枪或者冲锋枪,半自动步枪尽管威力强大,但是在西军骑兵不计死伤的冲击下,原本伞兵眼中强大的火力此时显得的单薄了起来。

“嗡……

就在街上的十几名伞兵几近绝望时,他们听到了头顶上传来的飞机的轰鸣,几乎是自然反应一般其中一名伞后抽出了信号枪,冲着飞驰而来的骑队上空扣动了扳机,一道拖着白烟闪烁着红光的火龙飞向了天空。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密集的枪声,原本如潮水涌来的敌骑猛的一顿,随即成片的战马摔倒在地。

“万岁!”

望着超底空扫射敌骑的战机,逃出生天的伞兵们兴奋的欢呼着,在他们欢呼的同时俯冲搜身的战机将机腹下的银色炸弹投了下去。

“快跑!火龙王!”

在银色的炸弹摇晃着直冲向街道上的骑兵时,原本兴奋的伞兵们像飞似的拼命朝着反方向跑去,他们对火龙王并不陌生,即便是死于乱刀下,也不愿意被火龙王的火舌添上一口。

“嗵!”

在他们跑开不到一秒,身后传出一声闷响,随后只身后传来一阵灼人的热浪,火海中响彻着让人心惊肉跳的人和战马的嘶嚎声,浑身是火的战马不顾一切的冲出火焰,随着战马的跑动、马身上未燃尽的油膏油拖着足以融化钢铁火焰向街边四散。

而空中的其它战机显然没有罢手的意思,俯冲、低飞、投弹,数十枚从50公斤至100公斤不等的火龙王被先后投掷在宽敞的大街上,整个街道完全陷入火龙的烈焰之中,如地狱般的哀嚎几乎响彻云霄,在火海中不时可以看到浑身是火的骑兵从火马上摔下后,几乎是在瞬间就站起来身来挣扎着。

“啊!”

一名未急躲避的伞兵忽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一团火焰在伞兵的手臂上烧了起来。手臂燃烧的伞兵正试图用另一只手拍打胳膊上的燃烧的火焰。

“不要拍!”

距离他最近伞兵大吼着的扑上去将他狠狠的按扒在地,死死按着战友的手臂。火龙王最恶毒的地方在于他是油膏,拍打只会让着火的面积越拍越大,最终会燃遍全身。

“工兵铲、快用工兵铲刮!”

奋力按着战友的伞兵大声的吼叫着,另一名伞兵连忙从腰包中取出折叠工兵铲,用铲头冲着烧着手臂。

“滋……”

伴着焦皮被刮去的声响,受伤的伞兵发出一声狼哭鬼嚎般的惨叫。刮去的焦皮仍然在工兵铲上燃烧着。

“止痛针!”

就在伞兵们奋力抢救着战友的同时,原本被火海笼罩的街道上因为油膏的烧尽,只剩下数百团挣扎着、嘶吼着的西军骑兵,还有一些挣扎着的战马,燃烧的凝固汽油溅到人身之后,人体脂肪就会成为猛烈的助燃剂,脂纺越多燃烧的越久。

一个实在看不下去的伞兵刚要举枪,就被身边的战友强按下了他的武器。

“不要开枪!活活烧死这群杂种!”

望了一眼那些被火人隔离而尺步不敢再向前冲的骑兵,挂着上士军衔的士官冲着他们啧了口唾沫,同时亦不忘抽出信号枪冲着空中再次扣动扳机,那些骑兵还是交给空中的飞机吧!先把身后已跑后数十米外的百姓护送进内城再说。

“撤!掩护百姓进城!”

与时同时在担负空中支援的飞机到达之后,兰州城的天空几乎笼罩在信号弹发出的烟焰之中,每一枚信号弹都是代表着一队伞兵需要空中支援,信号弹飞的方向就是敌军所在的位置。对于没有重火力支援空降兵而言,空中的战机就是他们的重炮。

虽然他们所依赖的空中重炮不会是随喊随到,而且这种支援非常危险,总是伴随着误伤,但是仍然是伞兵们不可或缺的火力支援。

“吱、吱、”

在一个布满尸体的小巷内,几百名西军士兵小心翼翼的行进着,同时不住的抬头看着空中,生怕空中的那些已经离去的飞机会再次返回,然后扔下那种可以烧化钢铁炸弹,走有前面的几名兵卒则把拦路的尸体推到一边,以供后方的部队通过。

在队伍的后方,五六个人推动着一门半旧的沪式山炮,出了这个巷子,拐个弯就能直冲南门,他们将用身后的大炮轰开南门西北军的防御工事。对于西军而言火炮异常的宝贵,一发炮弹的价格比一支步枪还要贵,不到迫不得已,西军绝不会动用自己少的可怜的几门大炮和那宝贵的炮弹。

当攻击南门受挫后,分统们毫不留情的就批来了一门大炮还有几十发炮弹。而现在,连命都不要了,还要什么炮弹。与其留着,到不如用趁现在大炮轰死那些拿着自动枪的西北军。

内城的南门大开让他们看到了杀入内城的机会,内城还有四、五万陇上人,即便是死也要拉着城内的陇上人做垫背的,让这些活着的陇上人将来听到河州人的名字都噩梦连连。

在南门外数千名刀口余生的百姓从沙袋旁留出的通道,依次进入城门,而在城门旁几名提刀的民壮看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木桶,民壮们警惕的看着这些进城乡亲,他们的提在手中的大刀也大都沾着血。

“快点!所有人三个一排,仔细检查每个人,但凡身上带利器一率杀无赦!”

南门下提刀的民壮大声喊着,同时仔细留意在检查那些人他们表情,这是在南城打开后,一个民壮的提议,在搜身时仔细注意观察他们的表情,以妨西军的奸细混在百姓中进入内城,几十年前战乱时,就是这么做,进城者如果的面露恐意,立即挥刀杀之!虽说会有错杀,但也好过让西军骑兵冲进城。

在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隔着几个人看了看到前面正在被仔细搜查的人时,眉头一皱随即一松,当轮到他之后,他看似不经意的并了并腿,然后似乎在等待着城门的壮丁检查他身上是否有利器,就看到一道拖着寒光的刀影朝自己劈来,未待反应便尸首分离,在他的腿间赫然露出一把尖刀,随后两名民壮将涌血不止的尸体拖到了城门旁。

挤在城门下的人群先是一乱,接下来仍然像没有发生什么事一般朝里走着,任由城门处的壮丁仔细的搜身,尽管这些刀口余生的人在看到那些带着的血的大刀时,仍然胆战心惊,不过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从城门打开之后,靠着可能会有误杀的办法,民壮们已经砍掉了近百个企图混进城的奸细。

在民壮砍去“奸细”的脑袋的同时在城门外围成半圆的泥袋后,两用机枪的射手则取下枪身上冒着青烟的枪管,先用通红的枪管点着一根香烟后,随手将其丢到一旁的水桶中。

“滋……”

水蒸气顺首枪管朝外喷出,先前的战斗中机枪手用一根枪管打空整整2个150发弹鼓,在机枪射位的前方的百米开外,是死于机枪下的西军步骑军的尸堆,在这种没有掩蔽的街道上,步骑军冲击设施良好的机枪阵地,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我能用手枪一枪打碎他的脑袋,你信不信!两根烟!”

工事后的一个伞兵和身边的战友打起了赌来,而他们的打赌的工具则是数十米外一个躺在血泊中的西军伤员。

依着泥袋的伞兵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从烟盒里取出了两根香烟放在泥袋上。

“砰!”

枪声一响,原本那个在尸堆血海中挣扎的伤兵脑壳便被掀去一半,扬着手中的手枪,伞兵显得有些得意。

“炮击!隐……”

一个士官大声的叫喊着,伴着一声有些沉闷的呼啸声,沙袋工事间腾起一团巨大的火球。

炮弹爆炸时产生的冲击波夹杂着上百片钢铁破片,像飓风一般卷过被被炸垮掉一截的工事,几名未及隐蔽的伞兵的身体内扎进了沪制的榴弹破片,这些破片的原产地甚至有可能是是西北钢铁联合体,上海兵工厂从西北进口了大量的钢材用于生产炮弹出口。

“炮弹!快装炮弹!”

刚打出一发炮弹的西军炮手大声嘶叫着,同时随手拉来炮栓,后面的一个炮手连忙将炮弹装入炮膛,在他们的身后,数百名手持短枪、大马刀的敢死队则虎视眈眈等待着炮兵把南门轰开。

“嗖!”

就在炮手用力向后拉动炮绳打出第二发炮弹的同时,伴着子弹的破空声炮手倒了下去,在他有胸部前映出一团血花。

在南城门的城门楼上依在瓦檐上的狙击手,瞄准着一名企图再次装弹的炮弹,再次扣动了扳机,“砰!”肩头一顿子弹飞了出去,那名装炮弹的炮手身体一软跌倒了下去。对于没有炮兵支援火力的伞兵而言,狙击手和他手中的狙击步枪就是伞兵手中的大炮。

在这个炮术并不发达的时代,尤其是在亚洲,炮兵的运用仍然停留在一战前的水平,炮兵只是单纯听从步兵指挥官的命令,所谓的炮兵指挥不过就是“向我军刀所指的地方射击”,根本没有所谓的“指挥、管制”概念,火炮不过是只是口径大、能发射爆炸弹和榴霰弹的步枪而已。

过时的炮术使得伞兵人完全可以使用的加装瞄准镜狙击步枪,射杀敌人的炮兵。而操炮水平落后的西军为了保证精度,甚至把炮推到几百米外的近距离,根本为狙击手提供了最好的靶子。

一个、两个……当先后八名炮兵未发一炮就被击毙后,再也没有人敢靠近那门等同于死亡的山炮。半分钟之后,仅不过只打出两发炮弹的那门披有破席作伪装的半旧山炮,便孤零零的摆设在街边,在街边的巷旁,由几百名西军组成的敢死队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后面的士兵把目光投向了带头分统——麻不房。

“嗡……”

当麻不房紧握着手枪在犹豫着时候,空中再次传来有如雷鸣的轰鸣声,听到空中的轰鸣声,原本面带绝死之色的敢死队员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恐惧的神色,被机枪打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被飞机上投下的炸弹烧死,至今城内的空气中仍弥漫着肉糊味,这是被烧死的兄弟们的肉味。

当远方出现轰炸机群的黑影时,在南梢门附近的一处焚毁的院落内,一名伞兵拿着榴弹枪冲着南山的方位扣动了扳机,打出一枚榴弹后,随即便撤了出去。

听着空中传来飞机的轰鸣声,原本聚成一团的西军兵卒以及提刀的乱民纷纷向大街两边的巷道散去,既便是落单后被西北军打死,他们也不愿意被活活烧死。躺在巷子里的乱民匪兵惶恐不安的看着空中庞大的飞机。

“又来天兵了?”

看着飞机的人们如此想到,西北军就是这些飞机上跳进了兰州城。但是超出他们预料的是飞机上并没有再跳出的天兵,也没在城内扔下那些喷火的炸弹,而是直飞去了南山。

在南门城门楼上的一名观察员透过望远镜观察着南山半山腰冒出的那团红烟、红色的烟雾知起后方向稍向南斜。

“地面风速约一级、风向南……可使用特种弹!”

轰炸机内的单边带接收机响起了从地面电台传来的声音,有些“滋、滋”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因兴奋而显得有些急促的声音。

“快!快隐蔽!”

南山大营里的官佐们看到从空中飞来的大飞机,虽然不知道这种飞机能不能投炸弹,但是仍然大声呼喊着让兵卒们散开隐蔽,在他们散开隐蔽的同时,飞机腹下打开了一个舱门。

戴着防毒面具瞄准手单目贴着瞄准镜瞄,双手不断的调试着瞄准镜的手柄,在环型的南山大营落进入瞄准镜时,瞄准手拉下了投弹手柄,舱内挂架上失去束缚的炸弹,在重力的作用冲着目标跌落下去,。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天上的神仙、地下的土地爷保佑……”

趴在地上的兵卒们不断的在心中祈祷着,虽然退路已绝,早已下定死心,但是却没人愿意被活活烧死,尽管他们没见过城内的轰炸后的惨状,但是仍然可以从其它人那多少听说一些当时的惨状,甚至于即便是身在南山大营的他们,也多少听到城内的伤兵发出的惨嚎声。

“噗、噗、噗、……”

自由落体的炸弹落入南山大营后,并没有升腾起巨大的火龙、也没有剧烈的爆炸,只是响起了成串微弱的爆炸声以及此许爆炸时升起的尘烟。

“是臭弹?”趴在地上西军官兵疑惑的看着那些微爆的炸弹,但是随即扑面而来的辛辣气味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咳、咳……”

随着微爆声的不断响起,南山大营内趴在地上的西军官兵拼命的咳着,趴在地上的人捂着双眼或喉咙痛苦的翻滚着,咳声、哀鸣声,勉强站起来试图逃离这里的官兵,没有走几步便摇摇晃晃摔倒在地。

强烈的窒息感让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官兵不断的挖扯着自己的脖子,以让自己吸入更多的空气,但是吸的空气越多,他们的呼吸越急促,他们的嘴角不断的咳出泡沫,脸色越显得的青紫,而此时空中的炸弹仍然不断的落在南山大营内外,南山大营内外完全被无色的致命气体笼罩着。

“咳……呒……”

麻安良发出的咳声越来越模糊,唇间不断有白沫伴着微弱的咳声喷出,身边的护兵则躺在地上挣扎着、急促的呼吸着,强烈的窒息感让一些人甚至用手挖穿了自己的喉咙,血沫伴着急促的呼息淌遍了南山大营。

许多人就感到头晕目眩,呼吸紧张,紧接着便口角吐着血沫,四肢抽搐起,不断有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最后窒息而死;未倒下的士兵抓住喉头,紧闭眼睛,发出恐惧的尖叫声。

一些幸运儿摇摇晃晃的拼尽全力朝大营外跑着,当他们终于跑出已成绝地的大营后,一撕扯着自己的胸膛,一边拼命的张开嘴大口的呼喊着空气,但其中有些人未呼吸几口便昏迷了过去。

“轰、轰、轰……”

这些幸运儿在大口呼吸着空气时,并没有注意到山下的兰州城城东不断响起的炮声,是三十三旅的几十门野炮、榴炮发出的怒吼声,在密集的弹雨下,原本围绕在兰州城外的土垒一个个被炮弹掀翻,炮弹落下的同时,数千名三十三旅的官兵直接乘卡车向兰州城扑来。

带着一个排攻入其中一座土垒的军官看到土垒内的伤员,这是一处西军的伤兵所,有西军的伤兵,更多的是受伤的乱民,这些人惊恐的看着冲进来的西北军。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话音未落后,冲锋枪、机枪便响成一团,提着步枪的士兵则冲上前去用刺刀解决这些伤员,伤员发出的哀嚎声、求饶声在土垒内响彻着。

“嗵!”

一个战士狠狠的用枪托将提着菜刀冲来女人砸倒在地,然后刺刀直刺进了女人的胸膛,一旋枪身锋利的刺刀在女人的胸腹部拖出了一个半尺长伤口。

“报告!长官,这些……”

在城内的某一个角落,拿着冲锋枪的战士看着眼小巷中拿着竹枪对着自己这些人的少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尽管这些少年眼带凶狠之色。

提着步枪的士官一言未发的推开堵在巷口犹豫不决的战士,冲着巷中的敌人扣动了扳机!这些少年尽管年龄不大,但是他们手中的竹枪的尖头上却滴着血!河州人大都有亲缘关系,他们半个多世纪以来,他们都信奉着一荣具荣,一损具损的信念,正是这种家族观念使得他们在面对外敌时,即便是少年和女人也会拿刀砍去。

“看到吗?看到吗?这些人百姓就是他们杀的!给把你们的人性和仁慈都给我揉揉扔滚蛋!只要拿得动刀的都是敌人!明白吗?”

面色铁青的的士官拉着那个问自己的话部下携具,将其按到路边的尸堆前大声的吼道,泪水从他的眼里流了下来,尸横满城的兰州城超出他们的想象,在这里再也见不到人类应用的良知,有的只有屠杀,无分男女老少的屠杀,即便是铁人看到城内的惨状也会的流泪。

被按在尸堆的面前,直视着距离自己眼前不到一尺的尸体,这是一个只有一生左右的婴儿的的尸体,看着婴儿瞪大的眼中战士的泪水落了下来,几乎用尽全力哭吼出了答案。

“是!长官!”

然后猛的一擦眼泪,提着枪扑进了巷子,枪声、惨嚎声在这个无名小巷中响彻着。

“命令部队,把这些杂碎交给兰州城的民壮负责看管!我们没有多余的兵力看管不稳定人群!”

当兰州城内的战事结近尾声时,刘仕云看了看各部上报的俘获的乱民数字正在升,轻声下达了命令,只有遭受如此浩劫的兰州百姓才能决定这些人的命运,其它任何人都没有资格。

趴看着地图上文乐听到这个命令后身体一颤,然后未做任何反应,文乐明白旅长的意思,但却一言未发,仁爱在这里已没有了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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