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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三川河流交汇处的西宁取“西陲安宁”之意,是青藏高原的东方门户,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处湟谷地南北两山对峙之间,古有“西海锁钥”之称。。
位于西宁湟水北岸的北山,依山傍水,发育完好的丹霞地貌向里凹进,形成大小不等的洞穴,位于土楼山山腰上的北禅寺,又名土楼观,是青海最早的宗教寺庙,始建于北魏时期,距今一千八百余年,为应对西北军的进攻,青海军将北禅寺里的道士全部赶出了寺院,随后在北山构建了完整的防御工事。
经过一夜的酣战,北山上土垒、胸墙早已被炸成了一堆破烂,在土垒和胸墙下随处可见被埋于其下的尸体,山坡上打扫战场的战士往往会对着尸体补一刀。
“叭、叭、”
伴着两声清脆的枪响,正在山下走动的一个班的战士连忙隐在树木之后,朝着枪声传来的半山腰望去,仔细观察着山体上那些大小不等的洞穴,数小时前的战斗中,不少青海军官兵都放绳躲进了那些洞穴中,依在洞穴里射杀山下的西北军官兵,虽说战斗已经在几个钟头前就已结束,这这几个钟头已经有数十名官兵死伤于洞穴内的青海军枪下。
顶着钢盔的孙庆林依在石块后,取出腰包内小型单筒望远镜,闪出半个脑袋以找出藏有敌军的洞穴。
“叭、嗖……”
谁知刚一露头,伴着一声枪响,一发子弹就贴着肩膀飞过,握着望远镜的孙庆林被吓的浑身一激凛。
“***,这些杂碎的枪打的够准的!”孙庆林有些心有余悸骂道,再偏上一两寸估计自己的脑袋就开花了。
依在树后的战斗组长见班长重新躲在石块后,便大声喊道。
“班长,这么搜不是个办法,要不然打两发榴弹试试!”
心有余悸的孙庆林一听也是个办法,但那些洞穴有多深谁也不知道,用榴弹并不一定合适。
“榴弹手,冲着洞里头打催泪弹!把这群***呛出来。”
“咔!”
听到命令的榴弹手连忙压下六式四十三毫米榴弹发射器的枪管,从中退出杀伤榴弹,取出了一枚绿色的催泪弹,榴弹手身上的携行背心,可携带24枚各式榴弹。
榴弹手闪出依藏的大树,冲着数十米高的崖壁上最大一个洞穴扣动了扳机,伴着“嗵!”一声榴弹发射器特有的闷响,催泪榴弹随即被打了出去。
两三秒后,洞穴完全被淡灰色的烟雾笼罩着,烟雾里不时有人影闪动。
“啊!”
伴着数声惨嚎,孙庆林看到接连几个黑影从洞穴里摔了下来,距离距离崖壁有数十米之远,但是当黑影摔下时,仍然可以听到接二连三的“噗、噗”声。
在烟雾渐渐淡去时,孙庆林如愿的看到穴口处几片黑影。
“再补两发榴弹!”
八月初的西宁,空中已经飘起了小雪,温度亦随之下降,城墙上的青海军士兵也早早的穿着上羊皮袄、戴上羊皮帽,依着墙垛的掩护,不时的望着位
于北关,尽管雪不大,但是却足以把大地覆盖,距离北关一公里外,数条绵延至西川河的黑线,那是西北军修筑的战壕。
从昨天直到现在西北军给依城而守的青海军上了一堂土工作业课,单人掩体向左右扩展绵延成战壕,战壕与战壕间以交通壕相连组成战壕防御体系。仅仅只是一下午外加一夜的时间,西北军就在北关构建数道完备的野战防御体系,土工作业一直都是是西北军的强项。
依在城墙上的上青海军士兵甚至可以听到数公里外的北山上传来的枪声,夜里北山的炮声足足响了一夜,而此时北山上的枪声已经稀落了下来,偶尔听到北风带来的阵阵密集的枪声,依在厚实的城墙上的青海军士兵都不禁会在心里为北山上的步三营祈祷。
“愿祖宗保佑!”
在掩体内的战士们望着一公里外的西宁城墙,看着高大厚实的的城墙,每个人的心里都用五味杂阵来形容,此时十余米高的城墙在所有人的眼中都如天堑一般,戏文、评书中关于攻城的惨烈描述此时纷纷出现在了每个人的脑海里。
“西宁的城垣,为明洪武19年修筑,明神宗万历3年、清康熙48年、清雍正11年及乾隆、同治年间为防范回乱而进行多次重修,墙体坚固异常。城墙周长10公里,分东西两城,城墙里外两面用大青砖包砌,中间夯以土石。城墙基宽17米、高17米,城墙设有19座敌楼,四面开门。城门上树有横匾,其中东门树“青海咽喉”,西门树“天河锁钥”,南门树“岚光迎旭”,北门树“澄波献瑞”。从城里传来的情报显示,早在两天前,麻麒便命令部队用土石彻底封死了四座城门,城门后至少有十五米厚的封土堆,根据情报,工兵那边认为爆破城门的效果不大,咱们也没有挖地道的时间。”
李既如指着的地图上西宁城地图说道,说话时嘴角带着些许淡淡的无奈,边防军不是没攻过城,但是却从来没有攻占过拥有坚固城墙保护的城市,更没有这方面的战斗经验,而战术教材上攻城战术,最简单的办法,一是集中炮火轰垮其中一处,第二就是城门或地道爆破
“17米厚的城墙,即便是集中全师的火力想炸垮其中一处都不容易,再说咱们也没有那么多炮弹。难怪他麻麒就这么自大,把青海军的主力整整二十三个营都收缩到城内,他们是想据城死守。17米高、17米厚!这群***咋就把城墙修这么厚。”
站在指挥所内望着的远处的北城楼,北门上的树着的“澄波献瑞”的牌子在风雨天看来就像是在嘲讽自己一般,如果是平时,完全可以集中火轰击一处,或者慢慢的挖出地道,但是现在这两都不现实,后勤补给的路线太长,前者没有足够的炮弹,而后者受限于地质条件也不现实,这里的土壤松散、夹杂着石子,根本不挖不出地道,而且也没有足够的时间。
“暂时不管城墙,今天上午把南郊的凤凰山夺下来再说!拿下了凤凰山,西宁城外的南北高地就尽入我手,用大口径机枪、压制城头敌军,到时抽调突击部队给他们配上防弹衣准备强行攻城!就是不用爆破,我也要在两天内拿下西宁城!”
风雨天狠狠的拍了一下桌上地图,目中带着果断之意的说道,尽管西北军的作战原则上是优先依靠的火力,但是这一切受限于后勤等诸多因素,风雨天只能带着二十五师去打一场“传统”式的攻坚战。
当风雨天受困于面前这厚实的城墙而决定先攻凤凰山时,麻麒则带着一众青海军的官佐、管带望着北城外绵延的战壕,从望远镜里看到被炸毁的北禅寺,耳边也不再传来的北山的枪声,麻麒的脸色久久不能平静。
尽管谁都没说什么,但城墙上的所有人都知道。
“步三营完了!”
想着自己的步三营完了麻步元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望着城外的西北军的战壕眼中带着无比的恨意,麻步元的侄子麻继权就在步三营之中,步三营完了那他肯定也是凶多吉少。
过了好一会麻麒才开口说了一句话来。
“夜里头枪炮就响了半个多钟头!哎!”
“提帅,西宁城城高墙厚,西北军的大炮是轰不塌的!”
一旁的张昌荣听到麻麒的叹息便开口说道,同时打了个眼色给身边的麻步青,毕业于保定军校的的张昌荣知道这些明清时期的老城墙看似不能阻挡炮击,但是实际上的十余米厚的城墙即便是集中几十门炮耗费数千发炮弹,也不见得能取得什么成效,只要青海军不自溃,就绝对能撑到西北军后路被断的那天。
张昌荣说的不错,即便是在二十年后,侵化日军在攻占拥有城墙防御的城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一般都是日军采取重点进攻战术,集中强大的攻城梯队,在炮火的掩护下开始攻城,而攻城的方式仍然是攀梯,偶尔也会采用地道爆破作业。
“父亲,张叔所言甚是,这十多天,咱们的马队基本上把这方园几百里的部落、村子里的粮食、牛马都被咱们弄进了城,城里的粮草足够咱们吃上几个月的,到时……”
得到张昌荣的暗示的麻步青话未说完,就看到张昌荣冲自己又使了一个眼色,这才意识到后半句话绝不能说,西宁即便是守住了也是大家伙守住的和他麻不房切敌后路无关。
“哎!”
看着长子的这般作态,麻麒轻叹了口气,大敌当前他们兄弟二人还不思同心协力。青海军完了!突然麻麒心中生出了这般感慨。据城死守能守几天?此时麻麒都有些后悔当初实不应该听了张昌荣的话,躲在城里的青海军会成西北军的大炮最好的靶子。
“给颜镇南发信号,让他们学着西北军的模样,把胸墙下战壕加深些,省得让西北军的炮兵当靶子打!”
望了一眼城南的凤凰山,麻麒对身边的副官说道。北山的一营兵只撑了不到半个钟头,昨晚想了半个钟头的炮声,多少让麻麒明白一些东西,青海军过去的那种老战法是不行了,在说话时麻麒看了一眼张昌荣,他初来青海军时曾建议过部队练习挖战壕,青海军以马队为主要什么战壕?想到自己当初的回答,麻麒在心下叹了口气。
“但愿凤凰山的那三营兵能撑更长时间吧!”
北山已经落入西北军之手,如果凤凰山再被西北军的占领,到时西宁就真成一座孤城了。
“也许应该让张昌荣去守凤凰山!”
望了眼隔着几人的张昌荣,麻麒在心中如此寻思着,青海军各路的统领、管带只善骑兵攻击,不善防守,或许出自保定军校的张昌荣应该更适合防守,但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三营兵不会服从他张昌荣的统管,而且相比于凤凰山西宁城更为重要。
依在工事里的孙定臣从望远镜里看着北城门,北城门的门道内凹进去不到一米的距离,虽然这里的地质条件不能挖爆破地道,但并不意味着不能用炸药把城门炸开,虽然城门后有十几米厚的封土。
“也许……”
望着城门孙定臣在心里定下了一个主意。在转身朝指挥所走去时,孙定臣朝远处望了一眼,数公里外的北山上已升起了一个墨绿色的炮校气球,炮兵已经做了炮击的准备。
随着带头的军官勒住马挥起了手臂,原本驰骋马队随即停了下来,累极的战马不时喘着粗气,马背上的穿着羊皮袄的骑兵们纷纷从鞍旁取出的水囊,大口大口的喝着烈酒。
骑在马上的麻不房望着山坡下的草原被卡车、大马车的车轮压翻的草皮,嘴角露出了一些嗜血的笑意,而他身侧的人见统领的脸上又露出这种笑容,心中不禁一寒,两天前,他就是带着这种笑意,说笑间下令杀死了骑六营的几十名官佐,而管带麻腾飞更是被五马分尸。
“看这些车轮印,都是他娘的西北军的车队压出来的!今天爷们马刀见血!传令下去,一会儿打响了,若是有人敢临阵脱逃,麻腾飞就是前车可鉴!本人五马分尸、家人充奴!”
尽管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在听到后面那句透着寒气的话,仍然忍不住打了个激凛。
“但愿祖宗保佑!”
在听到官佐们的命令后,马背上的骑士纷纷向祈祷着,所有人都知道那位二少爷绝对是说到说到的主,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的话只是威胁而已。
“哒、哒、……”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马上的骑手在距离前队还有十几米时,未等胯下的战马停稳就跳下了战马,随后快步冲到麻不房的马前跪了下去。
“报告统领大人,西北军的车队已经越过那之山!车内里一共有二十辆卡车、五十六辆大马车!”
“对畔畔那个圪梁梁上那是一个谁,那就是咱那个要命的二妹妹,你在你的那个圪梁梁,上哥哥我在那沟,看中了哥哥妹妹你就招一招手,白领领的布衫杉穿在妹妹的身,哥哥要出门想你见不上个人。你在你的那个圪梁梁,上哥哥我在那沟。看中了哥哥妹妹你就招一招手……”
躺在马车的货箱上的战士看着蓝天大声的唱着家乡的山歌,闭着眼睛哼着调子几乎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家乡,站在那山坡上冲着那些个小娘们哼着调子。
“狗东西,可是恁长时间没见过娘们了!连哼小曲都带着股淫味!驾!给我来点带味的!”
赶着大马车的战士听着后面的战友的哼曲声骂咧道。
躺要货箱上的战士听到战友的骂咧道,立马来了心情。“得令嘞!娇娇的……那个妹子哟!粉红的面丝诱死人里个哟……娘咧!是那群***青海军!”
哼着的小曲还没进入正戏,远处传来的轰鸣声,让哼着曲的战士生生把接下来的词吞了回去,坐起身来望着远入从山坡上急驰而下的马队大骂道,同时抄起身边的六式冲锋枪,哗啦拉动了枪栓,一手抓住货箱上的捆带,一手握着冲锋枪瞄准着逼近的马队。
“驾!驾!”
驱赶着马车的车夫望着从山坡上冲下的马队,不断的用马鞭抽打着重挽马,尽管他们已经尽力,但是拖曳着大马车和数吨物资的挽马跑不过战马。
此时的覆着一层薄雪的大雪,随着千马奔腾而被撼动,甚至站在马车上的战士都可以看到大地似乎在颤抖,马车上士兵望着眼前这有些骇人的场面,不禁吞了吞口水,同时尽可能的平缓呼吸。
西宁南郊凤凰山麓,座南朝北。山上的南山寺始建于明代。经历次修葺,清同治年间毁于战乱,光绪初重建,21年复毁,清末民初新建。这是个以关帝庙为中心的建筑群,在寺周建有萧曹殿、老爷庙、鲁班殿、老祖殿、三清殿、小西天、大戏台等各类建筑群。南山寺山顶有凤凰台,顶平而圆,重九登高,人们在此聚会,俯视全城,一览无余。从山下望云,浮云缭绕、绵绵不断,明代人夏瓒称其“青山白云千崖绕,紫塞黄河万里秋”。?
“轰、轰……”
落在山上的炮弹的不断的扬起烟尘,在寺里指挥部队的颜镇南听着山下不断落下的炮弹,面色逐渐变得的煞白起来,西北军打出这般密集的火力超出颜镇南的想象,出身于湘军的颜镇南尽管在过去几十年中经历过了不少大阵仗,可是像今天这般密集的炮火,还有是一次碰到,甚至于十多年前庚子之变时八国联军打的炮弹都没有现在这般密集。
密集的炮火并没有让颜镇南胆怯,反而在心中暗自庆幸着,西北军打法没有出乎自己的意料。
“幸好!幸好!”
“步枪上刺刀,手榴弹保队拉半!就向训练时一样,各班战斗组、突击组以冲锋枪、轻机枪为核心突击。”
山下的战壕里各级连排长们手中提着六式冲锋枪大声的呼喊道,现在进行最后一轮的炮火掩护,只要炮火再一次延伸,担负突击任务的七九团一营就要立即跳出战壕开始进攻。
随着长官们的命令,战壕里的战士从腰间抽出了刺刀,超长的刺刀加装的到步枪上显得极不协调,六十八厘米的刺刀加在一米一长的步枪上显得很怪异,短步枪配以长刺刀甚至于早已成为的边防军的象征。
“嘟!……”
当生硬而刺耳的哨声响起的时候,原本在战壕里跃跃欲试的官兵随之跳出了战壕,所有人都高呼着“杀”声,以此来为自己壮胆,同时借助这种拼命的嘶吼声为震慑敌人的胆魄。
“嘟……、嘟!”
“嘟、嘟……”
跳出战壕的官兵随着的哨声的指挥从左翼、右翼前沿的敌人逼近。山坡上的敌人的修建的胸墙早已在第一轮炮火中被炸成破烂。冲锋的部队并没有遭受到官兵们想象中的抵抗,甚至于在敌军的前沿都没有子弹打来。
趴在指挥所内的占庆云望着既将自己的部队即将突破敌人的第一道防线,竟然还没遭到抵抗,如此顺利的进攻没让占庆云高兴起来,反感在心中升起了强烈的不安感。
“太诡异了!他们……”
没待占庆云把话出来,占庆云的不安终于变成了现实。
在一营的六百余名官兵即将突破敌人的第一道防线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的骑兵挥舞着武器高呼着“祖宗保佑!”,自山下如泄洪一般向正在进攻的一营官兵发起了逆袭。马背上的骑兵先是一轮排枪,随即挥着闪着寒光的马刀冲了过来,他们的口中发出兴奋的呼喊声。
“哒!哒!……突、突……”
遭到逆袭的一营官兵虽然被突如其来的的逆袭惊了一跳,但是在其露出身影的瞬间即扣动了扳面,数十支冲锋枪、轻机枪提供的自动火力是阻滞骑兵进攻最好的武器,步枪手在射出枪膛内的子弹之后,纷纷从腰间取出的手榴弹甩了出去。
望着如山洪狂泄一般涌向一营的骑兵,占庆云连忙从一旁拿起电话机。
“喂!用迫击炮……”
短短的两百米的距离,马队冲锋只需要十几秒钟的时间,尽管一营冲锋手、轻机枪手以及后方的迫炮部队,在敌军马队一出现时,就向其倾倒着密集的弹雨,但是仍然未能阻止敌军骑兵的逼近,在一营官兵打空弹匣未及换弹匣之即,第一匹青海军的战马跃进了一营官兵仓促组成的防线前。
马背上的骑手挥着手中的中式马刀利落的挥砍下去,借着战马的冲击力,未及的换弹的战士的脑袋与身躯分了家,然后数十、上百匹战马驮着马背上的骑兵挥舞着马刀纵马跃入一营的防线中,马背上的骑手尽情挥舞着马刀砍杀。迎敌而上的一营官兵不是被砍倒,就是遭马蹄踩踏。河州军骑兵如同一群凶神从地狱中涌出,在一营的仓促而成的防线内,毫无顾忌地展开杀戮,他们发出的兴奋的纳喊声响彻着整个南山。
“啊!”一个胳膊被砍断的战士躺在地上用牙齿拉开手榴弹的保险栓,随后嘶吼着一跃而起扑向最近的骑兵,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伤兵和正在肆意砍杀的骑兵同归于尽,被炸开肚子的战马躺在草地上不停抽颤着。
尽管一营的官兵拼命用刺刀、冲锋枪还击着冲入已阵的骑兵,但是但是在骑兵团团围绕斩杀之下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只能盲目而无力的反击着,原本的防线在被骑兵撕开之后,各自为战的官兵则成为了任人宰割的目标。
“嘟……、嘟……”躺在战友的尸体上的军官一边用手枪射击,一边用力的吹着撤退的哨声,肚子被马刀划他,肠子已经拖出了数米。
这时一个骑兵高速从侧旁飞驰而来,在战马跳过这个军官的身上时,马背上的骑手一弯刀,闪着寒光的马刀便划过了他的脖子,刺耳的哨声随即停了下来。
“我让你立即开炮!再拖下去一营就完全了!现在开炮还能救回来几个人!”
占庆云几乎是嘶吼着下达了命令,刚一吼出这个命令,望着处于胶着状的敌军前沿,泪水顺着占庆云的脸颊滑了下来。
“轰、轰……嗖、嗖……”
就在这些骑兵肆意砍杀时,密集的炮弹伴着机枪子弹的破空声瞬间笼罩了的前沿,原本如地狱野兽般肆意砍杀的骑兵,在钢铁弹雨的间纷纷坠马,原本被他们砍杀的目标在听到炮弹划过天际的声音时,就熟练的趴到了草地上。
“***!”
后方的迫炮兵几乎是拼了命的发射迫击炮弹,60/81/120迫击炮弹和75毫米野炮弹,如雨点一般被倾倒处于胶着状的敌军前沿,炮手们在发射炮弹眼中含着泪,这是他们第一次把炮弹打到自己兄弟的身上,他们每发射一发炮弹都可能夺去自己兄弟的生命,此时他们甚至于痛恨自己是炮兵,否则也不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
看到马队陷入炮火之中颜镇南长叹一声。
“哎!”
虽然还不知道结果,颜镇南知道骑二营是完了,这是自己手中仅有一支骑兵营,昨天夜里在北山失陷后,颜镇南就决定把骑二营当成一支奇兵用,将其布置的南山后山谷处,之前西北军的第一轮炮击前,颜镇南早已命令前没中的步九营撤到了后方,用骑二营这支奇兵在西北军冲锋时逆袭。
庚子年时西军就和这一招敲掉的了俄国人一个营,现在颜镇南只不过是照抄而已,颜镇南根本没打算守前沿,第一道前沿只不过是个诱饵而已,只不过颜镇南没想到西北军的反应会那么快,只不过一、两分钟的功夫如雨点的弹雨便落了下来,骑二营都没来得急撤出就搁在了那。
从望远镜中看到敌骑已经开始向山上溃逃,占庆云立即拿起了身边的电话。
“你立即上去把一营接下来!”
在战壕里的二营官兵随即跳出战壕,数百名官兵几乎拼着命提着武器朝山上冲去。
一直守在电话旁的军官一接到电话,几乎是哭喊着发出嘶心的吼声。
“停止炮击!”
刚一吼出命令,电话旁的军官便发出了嘶哑的哭声,七十九团的炮兵阵地笼罩在一片悲鸣的气氛之中,他们不知道自己之前发射的炮弹杀死了多少自己的兄弟,此时每个人的心头都显得无比沉重,再也没有往日炮击后那种兴高采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