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左,左右左……向左转”
在距离公司一公里多以外的一个简易营区外的空地前,二千多名从口内新招募的劳工正在进行着简单的训练。
这一批来自山东、河北、河南、安徽的劳工并不可能像以往一样,在集使用干过几个月的活以后才交给公司。
因为公司现在要成立察哈尔民团总团的原因,没有征募足够的民团队员之前,这些集中进行简单的训练之后的劳工,大都会经过简单的筛选后直接送入民团。
“任队长,按照公司下发的通知,你这期编训队之中的年龄从17到24岁的,今天全部移交给民团。不得有误,要知道现在咱们这些总里的军官,可个个都是个光杆司令。手下一个兵都没有。”
身上穿着整齐的军装,领子上挂着新授上尉军衔的宋千湖,此时显得有些意气风发,可这也只是搁在表面上的风光罢了。
别说从连长提成了营长,名义上手下管着三个步兵连、一个火器连,再加上一个营部排差不多将近九百人,可是实际上现在除了二十多个新委任的军官之外,还直没有几个士兵,整个就是个光杆。
不过虽说没兵,但是宋千湖此时的感觉,和过去在公司保安队时明显不同,其原因没旁的,就是因为领子上的这个红底一杠三星的军衔,就是这个军衔给了宋千湖一种不是过那种看家护院的感觉,虽说现在仍然只是民团而已。
“宋哥。你看社些人才来十来天,不过才学会走正步,现在就给你恐怕不太合适吧!到时大家都知道是我任国柱练出的人,还以为我国柱就这种水平哪。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打我的脸嘛!”
任国柱眼巴巴的看着宋千湖的领子上红底黄杠黄星的军衔说到,虽说穿的是一样墨练色的制服,可是看着人家领子上的军衔,还有胸前的白布黑字的胸章,那感觉就明显不一样,至少显得比自己这些人神气几分。
“别扯淡了,公司可有通知在这,这些人地路不是走的不错嘛!你没练好,我接回去以后。还不是一样的接着练。这些要放在这里你也没人操他们不是,这些新兵到了营里,就得可尽操,要不然就成不了什么出息。”
宋千湖看着眼前的空地上,那些新来地劳工们走正步走的到也有模有样的,这些人放民团只需要加强一下战术之类的训练就行,至于其它等分配到各连以后再接着操。
“宋哥,行。你拿着公司的通知,嘴比我这大不是,只管把人领走就是了,哦对了!这公司什么时候给我们挂个领章,授个衔子,咱们虽说没转到民团,可公司保安队和民团都是一家人不是。公司这么做也忒厚此薄彼了吧!”
任国柱眼巴巴的看着宋千湖问到,过去大家都在保安队。那没什么。可是现在民团、公司保安队的人朝外头一站,虽说穿的是一样的衣服,这领子上有军衔和没军衔能一样嘛。
“这事谁知道,指不定过此日子,公司就应该给你们准备了,现在公司不是正全力操办着咱们地总团嘛,把名单给我吧!我可得拉人了,这总团上下千把号百号军官可都在那,眼巴巴的等着领自己个手下的兵那!”
对于公司的想法宋千湖可不知道,可冲着公司一惯的作法来看,公司肯定不会忘记保安团的,厚此薄彼的作法,不是公司的作风,在西北公司一直以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赏罚分明,就是公平公正。
就在宋千湖在那里和任国柱两人扯东扯西,任国柱在那猜测着公司什么时候才会给自己这些保安队的人上军衔时,在司马的办公室里,司马也在和自己的新任参谋谈着这事。
“现在公司没改编成民团地保安队官兵好像有了一些抱怨,好像是因为军衔之类。这是我当初有些考虑不周了,才弄下这个后遗症。”
司马对王公亮说到,既然是关于保安队和民团的事,自然需要和自己的这个参谋长商量一下,要不然要这个参谋长做什么?
这给民团弄军衔是司马在决定办省民团总团时的决定,为此司马特意从后世定制了军衔领章硬板,还有用在军衔上的冲制而成的铜质方角星。
之所以在民团设立军衔制造,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便于民团的各级指挥,实际上早在马匪来袭时,司马就觉得有必要给保安队弄军衔,可是一直都被其它事给担误了。
更何况,因为没有军衔,让司马这个来保安队次数并不多的队长,在大多数时候无法识别出保安队里的官兵之分。显然这一切不能带到扩大后的民团总团之中。
更重要的一点是让这些民团官兵有一种归属感,不在像过去在保安队一样,他们只是把自己当成给公司看家护院的,而不是军人。
虽然保安队不能用和民团相同的领章,于是司马便拿着笔在纸上随手划出了一个领章的样子出来,大至上和现在的民团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样吧!公允看一下用这样的领章如何?”
这边一画好,司马便拿给公允问到。
王公亮拿过来一看,嘴角不禁有点上翘,保安队的领章和民团的领章唯一的区别,就是在领章的前端多了一样点缀。
和普通民团领章一样,都是红底黄杠、黄星,只不过在前端多了一个由活口中扳手和老虎钳子交叉组成的标识,这个标识无疑是在说明着这些保安队的性质。
“怎么样,以后不仅公司保安队如此,就是武装工人也用这种领章,这样就从根上和民团有所区别,不会弄混,换句话说,以后一个是正规军,一个就是民兵。”
“武装工人”
听到司马话中提到的武装工人,王公亮不禁一愣神,什么时候公司又多了一个武装工人,怎么没听说过。
“对,就是武装工人,现在还没建,等以后你就知道了。以后公司就是民团、保安队、武装工人,三种力量于一身,到时咱们公司就是自保月余了。”
武装工人是司马在去年马匪袭击后的一个初步地构想。可惜直到现在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拖到现在都没能实现。
不过按司马现在的想法,就是等民团建好以后,就要把武装工人提出来,看家除了靠民团、保安队,还得靠工人自己去看家护院。
“丛财、李梦飞……”
正在进行中的训练突然停止了下来,各操练队按分队念着名单,被提到名字的人另外编队,这些从口内来的壮丁显然对眼前的突然发生的事情有些无所是从。
可是十多天的地训练也使得他们懂得纪律的重要性。再就是公司对于纪律的要求,甚至于高过其它。
实际上通过这种集中训练,向这些新来的工人灌输纪律。进行纪律约束是司马在一开始时,就对新来的工人进行军训的初衷,没办法,农民太过于散漫。
很快,十多分钟以后,被挑选出来地近两千名新工人,在返回宿舍把被服打包后,便被集中到另一侧编队。所有人都有些好奇的左顾右盼,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会被分开。
“快、快!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这里!以我为中心!集合!集合!”
跟着宋千湖一起过来的连排长紧崩着脸,大声的喊叫着,似乎是想用自己的声音吓倒这些他们眼中的菜鸟。
面对着这些穿着打扮明显和过去训练自己的那些人不太一样的军官们,这些新工人显得有一些恐慌,更何况在他们的眼中这些人好象比训练自己的那些队长冷酷了许多。
这一切让远在异乡的新工人们由不得不紧张起来,看着这些凶神不断改进煞般大叫着的陌生人,这些新工人甚至于有一些人身上忍不住发抖,步子也变的有些蹒跚起来。
“兄弟,看来你地人练的不错,小两千人集合起来不过才分把钟的功夫。以后咱们民团可全指着你给练人哪!兄弟!告辞!”
临了,对这些新工人的集合速度,宋千湖感觉非常满意,于是忍不住对任国柱如实夸奖到。
和任国柱道别以后,宋千湖就径直跑到已经集合好的队伍之前,看着已经归好地队列,宋千湖点点头,心下觉得这批工人的素质看起来还不错,虽然有些惊慌,可是队伍还是没乱。
“大家跟着各队的长官跑步到公司,掉皮掉肉不掉队,如果路上谁掉队了,到时别怪我不客气,马上收拾包袱给我滚蛋,那来地滚回那里去。我们那里可不要怂蛋。”
宋千湖看着眼前这些紧张的新工人,大声的喊到。
当这些有点儿诚惶诚恐的新工人听说跟着长官们跑到公司时,心下不禁松了口气,只是跑到公司而已,这十多天,做的最多就是学走路和早晚都要进行的长跑训练。
可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宋千湖说跑回公司说着是很简单,可是事实上呢?有那么简单吗?恐怕只有这些新工人亲身经历之后,才会知道有多么的简单、容易。只不过现在他们当然不会知道会有多么的简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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