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因为我们这的供电并没能全面恢复,以至于更新成了很大问题,每天码字时总是在停电的折磨和等来电的煎熬中渡过,神经饱受催残,我忍不住想,难道小城的供电部门的工作能力就那么底下吗?不过是一个高压线塔四天了都还不能恢复吗?希望各位大大们能够谅解,一定会保证更新的,明天开始一定拼命恢复每天两更。PS:记得千万要给小市民多留几张票啊!呒呼)
在小城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习惯,这个习惯当然不是一个好习惯,就是每当人们一碰到什么事需要解决的时候,只在涉及到官面上的事,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找熟人、托关系、花钱,看看能不能把事摆平。在机关时有着几年工作经验的司马,这会也只能把希望寄予这方面,看看能不能花钱把这件事给了了。
司马过去在机关工作时,曾经和一些小城公安局的干警打过一些交道,但大都是泛泛之交而已,司马也知道自己如果冒然去找人的话,指不定会被一些专吃这碗饭的人给当成冤大头给敲了。
敲了到没什么,只怕到时事连办都没帮你办。更何况对于他们来说,像司马这种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人,那是最容易敲的,如果立案的话,到时恐怕没有人会为司马喊冤,更不会有人出头来追究敲榨司马的人。
虽然和小城公安局的人并不熟,但并不意味着司马身边的朋友没有和小城公安局里的人熟的,司马最后把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自己的一个旧同事身上,虽然和这个旧同事的关系一般,但是司马眼下实在是没有任何人可信。
小城虽然是中部的一个小城,但是各种娱乐场所、饭店的并不比一些大城市差多少,至少在消费上,而这些高档的饭店、高消费场所在小城所面对的客人就是各机关单位,以及为了办事而请这些机关单位的工作人员消费的人。平常百姓鲜少涉及这类场所。
当夜色降临的时候,小城的各个高档饭店门前,已经密密麻麻的停着各种型号的轿车,从高档车到低档车,齐全的就像是办一个车展一般。如果有人了解小城的车牌号发放程序,以及对小城的车牌号了解较透的话,就能从车牌看出饭店里那些在正在里面吃饭。当然在这些车辆中,还有一些车是属于有专用牌照的权力机关所有。
这些车因为他们的的车体上漆装着特殊的花色,而使其在一堆车中显得异常的显眼。
“怎么样,老张,你觉得这件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在小城这家饭店里的一间豪华的包厢中,马卫国趁着敬酒的功夫兴到。
“你这个老同事的事难办啊!要知道,现在的这个局长,可是刚从上边下来,两支眼就盯着大案子,一心想借案提拔。想让他松口那有那么容易啊。”
一个身着便装的中年人做在主座上说到,本来他并不想来的,但是必竟眼前这老马是自己多年的老战友,如果不来的话,可不就是灰了他的面子,把这多少年的战友关系给弄生份了。
“呵呵!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你老张,在小城公安局也是说话算话的主。这件事你就看着我的面子,搭把手。我那同事也着实有点儿倒霉,没上几年班就下来了,后来把家里家传的一些古董给卖掉,想做些生意来着,结果那曾想现在竟然惹上这种麻烦。”
作为老张多少年的战友,马卫国当然知道自己这个老战友,现在在想什么,他要是不想吃这碗饭才怪,但却又怕担上麻烦。必竟这案子是局长牵头办的。就在再次敬酒的时候,马卫国把一个银行卡夹在餐巾纸中,从桌上递了过了。
“听说你们家来了个孙子,这不,就是人家的一点心意。”
马卫国悄声说到,
虽然不知道这卡里有多少钱,但是老张考虑了一下后,拿着餐巾纸摸摸额头上的汗。然后极其自然的把餐巾纸放进了口袋里。虽然说整个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老张在装下了银行卡后,稍微闭上眼看似像休息了几十秒缓点酒劲。
“其实,这个案子从一开始立案时,两个副局长就反对,咱们小城这地方,看着穷,可是实际有钱的却不少,而且是大家都知道,这些人的钱没有几个人能把来路说的清,如果他把这个案子办死了,恐怕到时候整个小城会人人自危。后来是局头硬压着要办下去,必竟是上亿的大案子,不过话说回来,和小城里的其它人比起来,那小子也够冤的,咱们同情又有个屁用,回头我帮你看看吧。谁让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
马卫国一听到老张这么一说,在言语中品了品老张话里的意思,发现老张刚才说的话里,虽然没明说,但是已经把意思透个差不多了。
“咱们先这么办,我去帮你去通通那两副局长那。咱们先在他们身上使点劲。然后我们再……”
一个小阴谋,就这样在两个人的电话里完成了。
小城这地方因为地处中部的原因,以至于经济上并不发达。而多年前也曾因为一场轰动全国的集体**案,和后来的几次恶**件。而成为了媒体的焦点。而很多外地人第一次听说小城也是因为这几次事件,以至于小城在很多时候都于**等词汇划成等号。
但是小城的确有它阴暗的一面,就像小城的表面上很穷,但是内地里,小城的富人却有着相当数量,这些人在小城大都是场面上的人物,他们的发达大都得益于一些政策,和一些让人摸不清、看不透的机会。在小城,关于这些人如何发家致富,其间并不光彩的过去,都已经是半公开的一个秘密,但是很少有人提,因为有时候总有一些底线是不能触碰到的。
但是现在原来一直很安定的小城,显然有一场风暴正在酝酿,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不过是刚成为一个富人,甚至连小城富人圈都没混进去的司马,这几天竟然前后接到几个人的电话,这些人大都是小城的场面人,大都是各个行业的领头人物,在以往司马从来没和他们打过任何交道。
在电话里他们豪无顾忌表达了对新来的这个局长的所作所为愤怒,同时也表达着自己对司马的同情。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让司马放心的,整个小城的上层圈里头是不可能,就这么看着一个外地人,这么欺负咱们小城人的。
在这些人看来,这次这个新局长可以借口,司马可能参于了古董贩卖为借口,来对司的财产来源进行一次底朝天的彻查,那么明天就可能以其它借口对小城的其它人进行一次彻查,如果这事一但开了头话,恐怕最后这些人都得在号里头打着哈哈了。到那时后悔都晚了,这时保住司马,实际上就是保住他们自己。
如果说几十个商人对政府的决策会有什么影响,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但是如果说几十个省市县人大代表对政府的决策没有什么影响的话,恐怕就不会有人相信了。其实不仅是这些人,甚至当司马的财产来源案传开后,就连政府内部也有一些人产生自危感,
虽然公安局没有办理财产案的权力,但是他们完全可以打着其它幌子,给你查个底朝天,到时恐怕小城的那点秘密就……更何况小城这地方,有太多的公开或半公开的秘密,原本这个底线是没有人动的,可是一但有人要动他,那么大家就全完了。同仇敌忾是什么意思。看现在小城所谓的上层圈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大多数时候,像那些个手里的玩意来源不明的人,都是通过把自己手里的一部分玩意以个人收藏或是家传的名义捐给国家,然后再让国家出面对自己手里的其它玩意来一次鉴定,最后国家权威部门给他手中的玩意开出鉴定证书之类,这样这些个玩意就算是彻底洗白了。
司马按着一个圈内的人说的法子,找到小城文物管理所时,在表达自己愿意将家里收藏半个多世纪的两件元代的青花瓷捐献给国家时,小城文物管理所理所当然的先是肯定了一下司马高尚的爱国情操,同时再肯定一下司马的作为。然后在电视台、小城政府代表的见证下,两件价值千万,司马家珍藏了半个多世纪的元代青花瓷,被捐献给了国家。
而小城的人们通过电视台对司马的介绍,才有一些老人们慢慢的忆起来原来这个司马他们家祖上当年在小城也是数得着的大户人家,直到后来建国后土改家势才算败落下来,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做为百年的大户人家,家里怎么着也有一些普通人家里没有的玩意,当年为了防止被造反的小兵、小将们破坏这些艺术品,司马的爷爷把这些玩意存在老宅的院子里的地下。
靠着两件价值上千万的元代青花瓷,司马成功的让政府承认了一个事实,就是这些瓷器是司马的爷爷当年为防止被小兵、小将们破坏,而特意收藏起来的。只不过最近爷爷去世了才把这事说出来。
按着这种官方的说法,那么司马所出售的瓷器都是自家收藏品,来源绝对是光明正大的。小城电视台的新闻里不都这么说,小城的一二把手不也这么说吗?国家给的证书里不也肯定了司马爷爷为保护珍贵文物付出心血吗?
当看到国家文物局派来的专家对那两件元代青花瓷器进行鉴定后,并颁发相关证书给司马后,一切都结束了。
原来只是想顺藤摸瓜,破大案的新任局长,在看到那些个小城的头面人物抱成一团时,就知道司马案子马上就会结束了,要怪只怪自己当考虑不周,完全无视了小城的现实,触及小城一些人敏感的神经。
当局长接到通知小城礼堂里举行的捐赠议式时,就知道这是小城的那些所谓的场面人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面子是互相给的,他们卖自己一个台阶,眼下自己就只顺着他们给的这个台阶就坡下驴。没有必要在自己刚到小城上任就把脸彻底撕破。
司马用了两件价值千万的元青花,换来的只是——政府承认其收藏文物系家传所得。还有就是小城公安局在捐赠议式的当天就撤消了针对司马的专案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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