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注:以下内容出现的人物、时间和事件均为故事创作虚构,一切都是架空的时空,均与真实历史无关,请勿当真。)
1939年一月十日,日本陆军航空队飞至金陵城上空盘旋,自元旦华夏残存空军最后一次执行升空作战任务之后,日军就彻底掌握了金陵战场的制空权,
只不过这一次向守军投下的并非炸弹,而是劝降书。
城内外的士兵们抬头看着大片如同雪花一般飘落下来的纸片,眼神中都带着些许迷茫。
“毛子哥,这日本人往咱们这儿撒的是啥东西啊?”
金陵光华门城楼上,一名站岗的金陵守备少年兵从城垛上捡起一张刚刚飘下来的照片,向身旁的大个子询问道,
后者往地上啐了一口,“这是小鬼子给咱们空投的厕纸,你不是总嫌树杈子刺挠嘛,这会儿有软乎的了!”,
他指着上面印着的旭日旗道,“看着这个红点没,拉屎的时候你就拿它对着你的沟子眼擦就行了!”
二娃咧嘴一乐,“这日本人还怪好嘞!”,说罢便捡起好多张折叠起来塞进了口袋里。
在得知继海军之后,华夏空军也彻底耗光了所有的飞机,金陵城的十几万守军士气有些低落,但是对于日军的劝降,上到将军下到士兵全都嗤之以鼻。
金陵卫戍总司令唐生将军更是向全军下令,各部队誓与阵地共存亡。
得知唐生不降,日军在华南部战区总司令松井十根召开进攻金陵城的最后一次全体军事会议,在下达了作战命令后,
他起身面对着各部师团、联队长军官郑重其事道,
“诸位,金陵是华夏国民政府的心脏,是中国的灵魂所在。只要能够占领这片土地,我们就能够宣告,亚州的未来将由我们大曰本帝国主导!
吾等大曰本皇军是神圣的,我们的使命是正义的,是历史的呼唤。为了帝国的荣耀,攻克南京,用支那人的血来祭奠阵陨将兵之英灵!
大曰本帝国,板载!天恼黑卡,板载!”
“板载!”
“板载!!”
“板载!!!”
一月十二日,在飞机重炮的掩护下,谷寿师团与一一四师团前锋六千余人正面进攻雨花台,八十八师二六二旅、二六四旅依托阵地与日军激战,
旅长高致嵩、朱赤身先士卒,多次击退日军进攻,所部尽管损失惨重,但是士气仍大涨。
位于雨花台东部的工兵学校受到日军金泽师团猛攻,防守此地的教导总队第一旅以优势装备回击日军,同时把握战机主动进攻,
使得金泽师团难以逾越阵地半步。
“旅长!友军八十七师特务营通讯官要见您!”,正在指挥作战的温书麟正举着望远镜查看日军进攻路线,忽然听到了警卫员的汇报,
“八十七师?”,温书麟紧紧皱着眉头,“八十七师不是在北边的乌龙山吗?怎么来南边了?”
“他们是从太湖北部防线撤回金陵的,八十七师去乌龙山驻防时他们还在城中休整,牛首山失守后,卫戍司令部便将他们派往雨花台右翼协防。”
一旁知晓内情的副官向温书麟解释道。
那名八十七师特务营的通讯官被带了上来,只见其全身都是污血,模样很是惨烈。
“温旅长!日军一支大队渗透进来,正在猛攻我们阵地!我们阵地后方就是光华门和中华门,请您立刻派兵支援!”
温书麟闻言立即回身查看桌上的地图,八十七特务营所在的阵地位于工兵学校和雨花台阵地中央,原先驻防于此的宪兵二旅撤回城中,
由各部散兵临时组成的独立团接防。
“你们向上级汇报了吗?你们师长呢?”,那副官道,
“师长?自从回了金陵城我们就糊里糊涂地被编到其他部队里,我们的上级没有同我们见过一次面,也没有哪个告诉我们战斗的部署情况!”
那通讯官几近骂娘,“我们上级是谁都不知道,也没给我们配备电台,我都还是听着枪炮声才找到您这边来!”
温书麟看出了他们阵地的重要性,此处居然只派了一支散兵独立团驻防,后方那些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让预备队宪兵第一团立刻出发支援,一定要守住那里!”
“是!”
温书麟紧紧看着地图,局促不安地抠着头发嘴里默默念叨,“不对啊!怎么还是一样的情况……不行不行不行。”
他眼中满是血丝,脑海中浮现着恐怖的情形。
温书麟猛然起身,走回到机要室,“向宪兵司令部发报!!”
………………
金陵城内,捧着刚刚接到的城外教导一旅温书麟亲自发来的电报报文,包国维脸色阴沉,随即对外大声道,
“警卫连集合!”
宪兵司令部门口四辆大卡坐满了士兵直直朝着城中心驶去,直至停在了一处看起来是军事地点的建筑前停下,
“快快快!”,车上跳下来的士兵们立刻将此处围了起来,门口的警戒士兵见状都傻了眼,有些不知所措地被宪兵控制住,
包国维带人飞快地走进了大楼,刚进大厅就听到了二楼处传来的喧哗声,包国维点点头,身后的一帮士兵立即冲上二楼,
一脚将那满是喧哗的房间大门给踹开,只见房内烟雾缭绕,各军军长、师长们正各自坐在桌前搓着麻将,还有些军官则是抱着女子在沙发上谈笑。
见到一群宪兵冲入室内,这些养尊处优的大官们当即大怒,“谁叫你们冲进来的!简直无法无天了!”
包国维背手缓缓从楼梯上走了进来,看着这些还在享乐的高级军官,他略带怒意道,“前线战况紧急,诸位的部下都在浴血奋战,身为军事主官的诸位现在在干什么?”
闻言,八十七师师长王敬久将嘴角处的香烟取下,“包司令这宪兵的活儿干得不错啊!”,略带滑稽与嘲讽的语气让在场众人都大笑起来,
这个被临时提拔起来的少将司令官,在前不久的沪城战役中只是个营长级别的校官,这些起于北伐、内战期间资历深厚的军官们自然看不起他。
“给你个送死的官儿,还真把自己当将军了是吧?”,一道鼻音极重的声音响起,包国维抬眼望去,只见一名在沙发上抽着雪茄的少将军官起身盯着自己,
那人他认识,是金陵江防司令刘杏。
包国维并不接他的话茬儿,“我只给诸位两个选择,要么立刻返回部队指挥战斗,要么以消极抗战的罪名进我宪兵司令部的监狱!”
“你算老几啊!”,一名少将衔的军官从麻将桌上起身看着包国维,脚步还有些踉跄,也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什么,
包国维并不认得此人,大概是某师的师长吧。
“抓起来!”,包国维一声厉喝,身后的几名宪兵立即冲了过去,将那名少将绑了起来。在场其他众人皆是大惊,
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还真敢动手。
“金陵乃我华夏之国都,更是先总理陵寝所在,任何消极抗战者,皆当军法从事!此时即便闹到武城去,我照样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