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国维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意识混沌。
身体强烈的疼痛和疲惫涌上心头,如同波涛般不断冲击着他的心头。
包国维努力想睁开眼睛,但却感觉眼皮仿佛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包国维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就像一片被风吹散的云雾,渐渐迷失在黑暗中。
他感觉自己仿佛在一个无边无际的夜晚中徘徊,寂寞和不安开始笼罩在周围。
在这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包国维仿佛察觉到了一股微弱的触感,轻轻地触及着自己的皮肤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微弱的触感变得越来越明显,似乎有像一股暖流正在冲刷着疼痛和和疲惫,每一次轻轻的触碰,都带来一丝凉意。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像是一束特殊的花香。
包国维感到自己的意识在黑暗中若有若无地波动,仿佛要醒来,又仿佛被什么牵引着,无法自拔。
直到那清香逐渐散去,意识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
包国维再次失去了与现实世界的联系,沉沦于深邃的昏迷之中。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刺鼻的味道强行把包国维的意识拉起。
他缓缓睁开眼睛,光线刺得他不禁眯起眼。
在模糊的视野中,勉强辨认出四周洁白的墙壁和陌生的医疗设备。
原来是到医院了,包国维感觉过了很久,这么久没回家老爹肯定急得不行,
包国维费力地试图坐起身,却感到一阵无力感袭来,差点又倒下去。
“欸?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走了过来,略带惊讶地对着包国维说道。
包国维点了点头看着他,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嘴唇有些干涩。
\"水……\",他几乎是用吃力的声音说出这个词。
那年轻医生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起旁边的水杯,倒了一些水递给了过来,
包国维接过水杯,缓缓喝了几口,感觉喉咙渐渐恢复湿润。
\"我……\"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思维还有些混乱,难以组织出清晰的句子。
\"没关系,你刚刚苏醒,休息一会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听我说怎么样?\"
那医生仿佛能够理解包国维的困扰,看到他点头后便帮包国维把枕头垫了起来。
“上午你到医院的时候,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浑身多处都有略微骨折的迹象”
“最主要的伤就是头部受了重创,我们还担心你醒不过来呢”
“结果你这才下午就醒了,这太奇怪了,不符合医学常态啊”
听到这话,包国维满头疑虑,他在昏迷中明明感觉像过了几个月,
可听那医生的意思,这才过几个小时。
包国维突然想起来什么,抬头对着医生说道
“您,,您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吗”
那医生一愣,想起来什么,
“是一姑娘送你来的,来的路上还提前给你包扎了一下”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对了你家在哪儿”
“正好你也醒了,叫你家大人来付一下医药费”
……………………
包国维点了点头,把秦公馆的位置报了出来,
那医生还以为是公馆里的少爷,可后面又听到门房老包,
眉毛则一扬,安排人去通知后便走了。
没多久,包国维就看到老爹急匆匆从走廊跑了进来,
“儿子,儿子你怎么样了,你这是怎么了”
“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这怎么回事儿啊”
老爹看到儿子浑身的绷带,话音里外都带着哭腔,
“老爹,我没事儿了,你放心”,见到儿子还能正常说话,老包略微放下心,
“对了爹,医药费是多少”
听到问起医药费,老包又叹了口气,
“医药费20块,医生说你伤口愈合得快,没用太多药,不然还更贵”
包国维对着老爹微笑道,
“别愁了老爹,我可是买了‘保险’的,这钱早晚会回来!”。
包国维在医院里躺了一天,临近晚上的时候就让老包替他去办出院手续,
要不是见到儿子的状态很好,老包还真不愿意去。
负责包国维的那个年轻医生赶忙跑来,
“你这浑身都是伤,出什么院出院!回去!”
刚打开病房门,就看到包国维下了床,在房间里漫步,
那位医生嘴里都塞得下鸡蛋了,凑上前来上下打量着他。
一会儿看看头上的伤口,一会儿又对着包国维的腰和腿捏来捏去,随后又低声惊呼
“医学奇迹!医学奇迹啊!”
当包国维悄悄给那医生承诺会再来复查,并且答应了单独给他好好研究一下,那年轻医生才松开手让包国维出院。
在和老爹回去的路上,包国维也在寻思。
早上跟李姜他们打斗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更强壮和灵敏。
这难道跟原主包国维之前的锻炼有关?但这效果也不至于这么显着吧?
最主要的是,早上昏迷那会明明感觉自己伤的很重。
结果下午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体令人咂舌的恢复速度。
还有为什么在昏迷期间明明感觉过了很久,但实际上才没过多久,
送他去医院的那姑娘,跟他昏迷中闻到的那股清香有关系吗。
困扰的问题太多,实在没精力去思索,
到家后包国维第一时间去找了秦宗悦,向他说明了今天的情况,
表少爷冷冷的问了是谁干的过后便不再言语。
临近十二点,包国维才疲惫地回了房间,
在叮嘱老爹不要在秦府上下说今天的事儿后便洗洗睡了。
……………………
本以为第二天自己会睡很久,结果不到七点就醒了,
包国维发现自己的脑袋没有了昨天昏痛的感觉,身上本来有点骨折的地方也彻底恢复了。
他在水房研究了自己好久,
寻思半天,自己也没打药啊,这也太离谱了,谁能信?
读者们都不相信这么离谱的剧情,可是包国维很无奈,这的确发生了,
虽然自己穿越这事儿就已经很离谱了。
为了验证,包国维甚至狠狠砸了几下疑似骨折的地方,发现骨头连得好好的。
出门前,为了不引起众人惊讶,包国维还是把头上的伤口包扎起来,
他可不想被捉去给那些专家研究,
当包国维缓步走到了昨天打架的那个地方后,看着现场还残存的一些血迹,
才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甚至还记得自己晕倒的位置。
对了,晕倒前包国维还记得是看到一个人影在他面前,
走到墙边细细观察,地上有一些沾了血的布带,
包国维捡起来审视半天,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昨天在医院换下来的绷带。
说是绷带,其实也是一条寻常的织物,
将两者比对后,包国维倒是可以确定了,
昏迷前看到的影子就是那个送他去医院的那个姑娘。
可是,那姑娘仅仅只留下了这点包扎用的临时绷带,还有……
还有那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噔噔噔!”
包国维听到身后又传来脚步声,
不会吧,有没有搞错,又来人堵我?
他警觉的将手里的布条塞进兜里,然后立马转身,
左脚先迈出去,随后腰部用力带动右臂,以手握拳,
直接对着来人预备一个重击。
“包国维!你昨天为啥没来上课”
是金枝兰!
幸好包国维的眼睛比手更快看到来人,
当即几步踉跄卸了力。
金枝兰这时候才看到他头上的绷带,还有刚刚踉跄的几步,
“你这是被谁打了吗,怎么回事儿,是谁打的?走!跟我去告老师”
说罢,金枝兰拉着他的手臂向学校走去,
包国维赶忙挣脱了她的手,连忙说道
“你别大呼小叫的,我都好得差不多了”。
“今天就是来上学了,对了,你跟我又不在一个班,你怎么知道我没去上课?”
金枝兰好奇的盯着他,或许是真的看到包国维的精神状态很好,才相信了他的确没事儿,
“算术老师说你的算术测验中给出的一些解法很新奇,正打算叫你去我们一年级讲讲思路”
“叫人去教室了才知道你一整天没去上课”
“去你家找你,结果你和你爸都不在家”
说到这里,金枝兰才想起来什么,又紧紧盯住他,
“今天说什么你都不能旷课了,我们班还等着你去讲题呢”
“欸说真的,那几个题为什么还可以这样解?”
包国维无奈耸耸肩,
“你着急也没别在路上等我啊,到点儿了直接去教室找我就好了”
听到这话,金枝兰吐了吐舌头,
“我才不去呢,昨天听到去你教室叫你的那个同学说的,你们班好几个人脸上都带着伤”
“有个叫庞锡尔的,可凶了,听到有人叫包国维,立马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我们老师说了,你们班的都爱打架,叫我们少跟你们班的接触”
“等等,你这伤,是不是就是昨天跑出去跟人打架了?”
金枝兰话匣子打开了就收不住,叽叽喳喳跟着包国维往学校走去,
之前可看不出来这妮子是个话痨啊。
不过金枝兰的话本就是江浙等地吴语小调,哝哝的还怪好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