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们要把我送去精神病医院?
凭什么?
我没病!
心里有鬼的和有问题的肯定是学校,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不让我揭穿什么!
墨淮卿呢?
这个时候墨淮卿又去哪了?
不对,我怎么会觉得墨淮卿会管这件事的?
墨淮卿也是一个魔鬼啊!
也许……也许学校里的这些诡异事件就都是墨淮卿做的呢?
否则他又是为什么会突然装作不认识我,然后又在学校请假回家的?
世界上就没有这么巧的事!
但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要怎么揭开这个迷局,怎么把墨淮卿的真面目让大家都知道,还有学校。
之前学校在老教学楼时,就已经发生过很多诡异事件,最后都是被不了了之。
以至于后来搬到这个新教学楼。
现在为什么大白天的三个同学一出大门口就被雷劈了呢?
而且,最后尸体还不是被雷劈过的状态。
到底是和学校之前死过的那个女学生有关,还是墨淮卿干的?
隐隐之中,我总感觉除了墨淮卿之外,这学校里还有第二只狐狸,可究竟是谁。又究竟在哪我不知道,或许这只是我的一种错觉。
所幸这一整夜被关在办公室里,也有独立的卫生间和休息室,除了没有吃饭喝水,上厕所还是不耽误的。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上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真的将我强行送去了精神病医院。
这一路上我都拼命挣扎,拼命喊叫,确实像个疯子一样,可我知道我自己没疯,疯的是他们。
整个学校里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纷纷围了上来,对我指指点点。
也有一些同学在悄悄议论,可还是被我一不小心给听到了。
“你们说林霁月该不会真的是狐狸精转世吧?”
“哎呀,你可别说了,昨天听说那些尸体被重新抬走之后,一个个都变成了狐狸脸!”
“真的假的?到底谁看见了呀?当时在学校里被抬走的时候,可就只看见了浑身血腥!”
“我也不知道谁看见了,反正就是听传言越来越多,据说是有人看到了!”
……
我听到这几声议论之后,立马安静了下来,脑子里拼命地运转着,在想着这其中的关系。
昨天下午那几个男同学是在大家的眼前被雷劈死的,可最后被装进尸体袋之后,再掉出来竟然浑身是血,就好像被血水浸泡的一样,就连空气中都是弥漫着一种恶心的血腥味。
可现在又有人说尸体被抬回去之后变成了狐狸脸,难道这些真是墨淮卿干的?
想到这儿,我对周围看热闹的同学们瞪大双眼,拼命地朝他们喊叫,“你们离墨淮卿远一些,他就是狐妖,这些事儿都是他干的,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些……”
我这一喊叫,直接把周围的同学吓坏了,连连尖叫地往后退,谁也不看热闹了。
教导主任见形势越来越混乱,于是赶紧招呼着那几个医生,“快快快,你们快把她带走,她的病情实在太严重了,交给你们全权治疗,治好了再送回来!”
那几个医生原本就真是精神病院的医生,一个个都颇有经验。
见我闹腾得如此厉害,不知道是哪个医生拿来了一针镇定剂,朝着我胳膊扎了下去。
当药液推进我身体的时候,我就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就这样,我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带走了。
甚至意识消失得非常快,几乎是一瞬间,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他们给我打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又好像是灵魂飘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世界。
好像是看到了一个戏台,戏台上还有戏子在唱戏,花花绿绿的,看得我眼睛好似凌乱,但越是想看清却又怎么都看不清。
随后便听到一阵阵荡气回肠的戏音。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牡丹亭,娇恰恰;湖山畔,羞答答;读书窗,淅喇喇。良夜省陪茶,清风明月知无价。”
牡丹亭?
难道台上是在唱的牡丹亭?
由于我对戏曲一直不怎么着迷,所以也根本不懂,只是偶尔听外公提起过几句。
因为外公平时也会听听曲儿,看看戏。
然而就在我疑虑为什么梦里会看到我非常不感兴趣的这一幕时,眼前的画面就突然间转换了,转换到一种令我震惊,且无法接受的画面。
我看到刚刚还在唱戏的戏楼已经被封了,好像是因为戏楼有人自尽了,是一个披着乌黑长发的女人,直接吊死在了房梁上,身上还穿着一袭大红嫁衣,就和从她身上流下来的血一样红,更加诡异的是,她的脚下竟然坠着秤砣!
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脚下为什么还会坠着秤砣?
而这个女人又是为什么会死在戏台,又是突然吊死在房梁上的呢?
我害怕地一直往后退,可越是往后退好像身子就越往戏台跟前靠近。
仿佛有一种魔力在相互吸引,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也是这一瞬间我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梦里!
我为什么会在梦里看到这一切,这个女人又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的死究竟意味着什么?
最主要的是,我刚刚好像看清楚了,周围那几个看戏人穿的服饰,根本不是我这个年代的。
大概……民国的?
我不知道,也不了解。
更害怕是因为自己看错了。
我的身体还是在一直地往前靠近,直到我整张脸,都贴在那个吊死的女人面前。
我这才看到她的舌头伸得很长很长,眼睛也是死死地瞪着,并且从眼角两边流出来两淌鲜血。
“啊——”
我闭着眼睛,拼了命地尖叫。
最后感觉身子好像快速地朝下一沉,紧接着,我感觉有人用力地抓着我的胳膊。
“喂,醒醒呀,醒醒,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猛地睁开双眼,额头上的汗珠已经顺着脸颊在往下滑落,用力地大口呼吸,刚刚那种感觉,仿佛我已经濒临死亡。
“你没事吧?快点把药吃了,吃了药就能好了!”
再看,说话的是一个护士,而我身上也穿着病号服,盖的这被子上面也写着某某精神病院。
学校竟然真的把我送来了精神病院,刚刚我也是在那针镇定剂的作用下,陷入了昏睡当中,并且在睡梦中还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噩梦。
我一把抓住护士的手,紧张地问道:“我手机呢,把我手机还给我,我要通知我的家人来接我!”